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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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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城知他见西门吹雪在场,难免有些不自在,亦见他方才神色,想必已是猜到二人之间关系,不便多做停留。他与西门吹雪之事,向来不曾刻意公示他人,亦并未一意遮掩,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于是道:“也罢,你且回府,明日朝会,本王已告假,便不去上朝。”瑞王眼光并不转向榻边的白衣男子,只看着叶孤城,道:“这是自然。往后几日一应政务,大哥其实也不必多理,只安稳养伤才是。”叶孤城也不多言,微一颔首,便让他去了。
  阁中只剩下两人,西门吹雪拉过旁边放着的薄毯,盖在叶孤城身上,又替他在背后多垫上一只软枕,以便能更加舒适几分。叶孤城扬眉看他,既而微微笑道:“西门,你这样举动,倒好似我伤重一般。”
  西门吹雪右手抚在男人腰间,侧身在对方身边靠住,亦且倚在一叠软垫上,闻言,缓缓道:“你伤的,不轻。”叶孤城摇头低笑,却也不再开口,只把那薄毯掀开,将西门吹雪也覆在里面,两人静静靠在一起说话。
  西门吹雪原想伸手将男人揽在怀中,却又顾及到他伤势,因此便也做罢,只将他一只右掌握在手中,用拇指沿着掌心内的纹路轻抚。叶孤城偏过头,看一眼身旁的人,眉间蕴着淡淡的松融,道:“我本以为,你今日未必会回来。”
  西门吹雪不说话,却倾过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角,叶孤城用手执住他一缕发丝,缠在指间把玩,思忖片刻,又道:“是去……你父亲那里?”
  “嗯。”西门吹雪似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手掌在毯内搭上了叶孤城的腰,从短襦的下摆探入,抚住对方平坦坚实的腹部,若有似无地摩挲着,神色柔和了下来:“我已开始,处协教中事务。”
  他喜欢像此刻这般与对方肌肤相贴,这样的亲近,总是能够令人留恋不已……
  叶孤城虽也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密,但眼下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做此举动的时刻,西门吹雪顾及到他的伤势,因此即使此时正动作亲昵,却也决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但自己却已因敏感的腹间被持续轻抚而隐隐有一丝难耐的预兆……叶孤城将右手收回毯内,覆住西门吹雪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微微止住了他的动作。
  抬一抬眼,然后便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西门吹雪将手掌从男人的腰腹间收回,改为握住了他微冷的右手。叶孤城略一点头,道:“也好。若非如此,日后你接掌全教,也过于突兀了些。”
  西门吹雪面上神情仿佛毫不在意,只缓缓用手指抚摩着男人掌中的薄茧,叶孤城与他靠在一起,刚想说些什么,却似是忽闻到一丝极淡的味道……这也许并非是什么气味,而是出于高手间,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直觉。
  “今日,可是与人动了手。”叶孤城挑一挑眉心,问道。
  西门吹雪听闻,才似是方想起什么,起身从叶孤城旁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才道:“是。”
  叶孤城不喜血腥气,虽然习武之人早已见惯生死,但这并不代表他乐于如此……不到必要之时,叶孤城不会下杀手。西门吹雪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即使他虽出剑见血,但身上其实并没有沾染到一星半点的血迹,也依然起身下榻,道:“我去沐浴。”
  叶孤城右手枕在脑后,目光则从自己胸膛伤口处掠过,淡淡笑道:“我今日,便不去了。”西门吹雪替他拉严薄毯,俯身在那抿着的唇上一吻,低声道:“嗯。方才扰醒你,再休息一阵罢。”叶孤城微微一笑,道:“好。”
  “王爷不知为何,自肃王府回返后,便大发雷霆,眼下正震怒间,公子且去看看罢。”
  管事在门口低声道,青歌点一点头,门旁两名侍女便揭开帘子,将他让进阁内。
  甫一进门,就听见一声脆响,青歌唬了一跳,四溅的碎片几乎飞到了身上。地下一排跪了五六名服侍的丫鬟,正瑟瑟发颤伏首于地,不敢抬头。瑞王坐在正中,双手掌心处裹了白绢,褚色衣袖被打湿了一片,旁边小几上则空空荡荡,地上溅着一滩茶水并四散的碎片。
  青歌定一定神,缓步走至瑞王面前,轻声道:“王爷请息怒。若是下人伺候不当,便略施惩戒就是,何必气坏身子。”
  瑞王冷笑一声,却并不说话,青歌见状,便对那几名侍女道:“还不下去。”几个年轻女子听了,如蒙大赦,忙收拾了地上的碎渣残片,躬身迅速退下。
  瑞王见了,冷冷道:“你倒好心。”青歌从未听过他这般冰言寒语,不禁打起十分的小心,轻声道:“王爷……”
  瑞王一拂袍袖,面上好似罩了一层严霜:“下去。”青歌见他不同往日,眉眼间浓浓沉着怒色,于是也不敢多辩,只得向外走去。方走出几步,就听身后瑞王冷声道:“回来。”
  下意识地转头,还未及回过身来,就已被人箍住。一双手臂从背后将他牢牢缚紧,瑞王用力抓住他,声音传进耳中,竟带了丝切齿的意味。
  “为什么是他,嗯?!”
  青歌颤了颤,身体被紧箍得几乎发疼:“王爷?”
  瑞王似是根本没有在意,只继续道:“我本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还是丰姿绰婉,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却不知,竟然是他……”
  狠狠握住少年的肩臂,一字一句地吐出怒恨的话语:“他有什么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夫罢了!终日一副鲜言寡语,无心无情的模样,你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他究竟凭什么得你青眼,是会柔婉承欢的本事,还是能揣摩心思,曲意逢迎?!”
  青歌已听得混乱以极,偏偏又还隐约猜到几分,又见身后这人一改往日形貌,举止大为失态,不禁心中酸楚无已,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呆呆立在原地,也忘了疼,任由青年紧紧梏住……
  良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忽然松开,既而身后传来瑞王冷淡的声音:“本王乏了,你下去。”
  青歌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臂膀疼痛无已。低低应了一声‘是’,拖着几乎麻木的手脚,快步走出了暖阁。
  瑞王脸色阴晴不定,直直立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忽从怀内取出一挂玉抹额,紧紧握在掌中。
  他握得那样紧,几乎要将它握得碎了,可又只在下一刻,又将它拿在眼前,用冰凉的嘴唇印在上面,轻轻亲吻起来…… 
  
                  
十五。 年关
  
    身旁有那熟悉的淡淡清寒气息时,西门吹雪总会睡得很好。 
  习惯性地伸出右臂,去揽旁边人的腰身,却只触到薄毯上柔软的细绒。
  双目无声无息地睁开,黑墨般的眼眸只略略一抬,便定在榻角正盘膝打坐的人身上。 
  男人早已起身,换了一身亮银色滚白獭绣毛的直身锦袍,双手放在膝上,十指微微朝上屈扣,正合目静坐着调息。左腿边一只荃山炉内袅袅生烟,里面燃的应是运功时最有益助的静心安神的香料。
  西门吹雪见他正静心运功,于是便也不愿出声打扰,只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细细端详着。
  灯烛已近燃灭,只剩下一小截,却还仍是灿如星火。室中一丝响动也无,叶孤城双目静合,面容平和端融,呼吸绵长沉稳,一副似是睡着的模样。
  直至阁外色微亮,小鼎兽头上的孔洞中散出几近熄灭的迷蒙轻烟,搁在腿上的左手间,戴着白玉扳戒的拇指才微微一动,同时狭长的凤目也慵然睁开。
  早在一开始便已感受到那熟悉的目光,叶孤城唇边抬起一丝极浅的弧度,低醇雍致的声音淡淡响起:“昨日睡得多了,今晨便也起得早些。”眼光转向不远处放着的巾缁盥洗器具,道:“方才倒上的是滚水,此时想必已经温热下来。”
  西门吹雪见他微微绽开一抹总能令人眷恋无已的淡笑,不禁也柔和了面容,起身披衣,然后目光落在对方胸膛前,道:“今日,可好些。”
  叶孤城知他指的是自己身上伤势,遂微微一笑,道:“没事。”西门吹雪听了,这才走去净面漱洗,银盆内盛着的水果然是稍稍热着的,温度正好。
  盥洗方毕,又饮了半盏醒神的浓茶,西门吹雪走回至软榻旁,俯身在叶孤城的右额角处吻一吻,道:“我先出去。”说罢,一手提起榻角搁着的乌鞘长剑。
  叶孤城起身,双足踏进地上的软缂短靴内,道:“一同去罢。”西门吹雪略皱剑眉,应道:“你既有伤,几日内,不宜用剑。”叶孤城微一点头:“我自是知晓。”既而淡淡笑道:“我不过是在旁,看你用功罢了。”西门吹雪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道:“好。”
  
  偌大的庭园内弯流水向来通脉曲折,如今已在水面结上了冰,一座青石拱桥横跨其上,隔开两岸沿堤几丛覆雪竹林。
  膝上横着张古琴,袖口收窄,以便不至于拂到弦上,叶孤城手底微拨,十根手指似是随意地挑在琴弦之间,就响起一连串冽冽错落的清音。
  西门吹雪足下微点树枝,人已纵至七八丈外,剑尖及处,就是一瓣被整齐刺透的梅花。
  目光随着那一线白影,叶孤城沉一沉手腕,指尖忽拔滑过几支冷弦,就有铮铮硬响打破了冬日冷寂的清晨。
  与此同时,剑风一动,震起地上积雪,扬出漫天纷飞的冷意。西门吹雪右手倏然外翻,素裹玉尘一朝散,荡成几乎遮蔽住视线的泼天雪幕。
  叶孤城微微俯首,将目光停在琴上,修雅的颈项扯出一道略弯的弧度,十指交互弹抹,立时又迸溅出冰凌也似的响动,就见西门吹雪剑锋一划,人已掠至冰结的河面之上,同时叶孤城骤然双手一压一按,接或手指抹挑勾促,声音已变得铿烈肃锵,如同百江倒灌,川横云散。西门吹雪反掌下刺,陡然旋身飞起,只听一声裂响,随即扯出一连串咔嚓嚓的沉脆,白影自水面恍然而过,身后冰层块块散开,底下一碧寂静河水,重新淙淙而行。
  衣袂轻动间,人已无声立在当地。冰白的手掌伸出,接住一瓣即将落在身旁男人头顶的红梅,衣袖带起一缕轻风,拂动了对方垂在鬓边的轸玉流穗,尾梢坠着的碎珠微微晃动,掠过斜划向上的眼角。 
  十指渐缓,一丝一缕,终究慢慢停歇下来,尾韵徐徐,唯余弦上最后一道沉响,也在片刻之后,悠悠散于空寂。。。
  叶孤城将膝上的琴放到一旁,略略抬首,褐色眼底就蕴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西门吹雪心中一动,低头便要吻向男子的眉心,却见叶孤城右手抬起,在他发间拈下一片梅花,既而起身,看向远处覆冰尽碎的水面,淡淡笑道:“去年万梅山庄中,你我亦是以剑裂冰,但与此次不同,却是尽皆落于水中。”
  西门吹雪听他所言,想起当时情状,也不禁些须柔和了神色,握住了叶孤城垂在身侧的手。两人的身上一向微凉,眼下又在外停留多时,双掌相触,更是冽寒如冰,但偏偏,却又没人觉得,冷。。。
  西门吹雪一贯略带寒意的声音里有着难得的轻笑意味:“那时,你已开始称我为‘西门’。”
  看到叶孤城微微挑眉,刀削般的薄唇唇角便不由得略扬,手上一带,就从身后将人拢在怀里,贴着对方的耳际,低低道:“以前,你叫我‘西门庄主’……”
  叶孤城低笑出声,既而道:“你也只说‘叶城主’三字而已,往后又变作‘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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