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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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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听到他这样说,于是也就并不坚持,只用手帮叶孤城拢了拢散乱的发丝。软榻总归不是睡床,一人躺着也就罢了,但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起睡在上面,就未免显得拥挤了些,因此西门吹雪便侧身揽着对方,两人紧靠在一处,低声谈话。
  渐渐地,话题就说到了明日入京的元蒙使团上,叶孤城用手指微抚着西门吹雪线条流畅的腰部,道:“如今元蒙多年以来励精图治,自拖罗汗起,就开始逐渐吞并近旁的部落,用以壮大自身,直至眼下,已是国力强盛,虽则双方之间已有七十余载不曾再起战事,然而自古以来,历代塞外游牧之族,又何曾真正消泯过对中原富庶的觊觎之心。。。冒赤突之父兀多格,自继位起便是雄心勃勃,若非因病暴卒,再有十年,只怕就是会有不安之举。如今元蒙新汗刚刚上位,三王并立,虽不至于明中与冒赤突对抗,却也暗有异心。若是。。。”
  叶孤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西门吹雪却已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有意元蒙?”
  “不错,只是我并非想要擅起刀兵,毕竟战事若起,民生势必怠坏。”叶孤城握起男人一绺漆黑的发丝,“朝廷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父亲如何不想削弱元蒙乃至将其覆灭,一举除尽这日后的隐患,自此一劳永逸,以保中原长久安稳?可惜草原辽阔,无论气候亦或环境,我朝将士都难以适应,况且草原人世代以游牧为生,只论马上的功夫,中原士卒都是难及的,若是元蒙侵入中原,双方在此较战倒还罢了,可若一旦深入塞外,恐怕朝廷难是元蒙铁骑对手。。。因此父亲虽有扼抑元蒙之心,却也仍然难以如何作为,否则眼下趁其内中不稳,怕是早已有顺势而为之举。”
  他一面说,一面已将冒赤突此次上京之意说了,又提到了对方极有可能的求亲意思,西门吹雪听闻,知道他向来极是疼惜照顾家人,兼且又因年纪比景帝其余几个孩子要大得多,因此几乎就是将一干弟妹视作儿女一般,自然是不忍亲妹远嫁塞外,但自古以来,国事又岂能与一家私 情并论,若是元蒙果真向朝廷求娶公主,景帝想必是不会拒绝的。思及至此,也没有说什么开解之类的话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叶孤城的手。
  叶孤城微微侧过头来看他,然后就发现对方的黑眸中正显出一丝淡淡的柔和神色,不禁心中一动,虽感觉不到体内有情潮翻涌,但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想要和这个人亲近的。想到此处,便翻身覆在西门吹雪身上,让两人的胸膛彼此间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低首静静凝视着男人峻峄的容颜,温言道:“。。。此时,似是并不应谈公事。”
  西门吹雪薄唇微抬,似是笑了一下,眼神也更加柔和了下来,抬首轻啄着叶孤城的唇瓣,道:“。。。的确。” 
  叶孤城也舒起双眉,眼底虽仍平静无波,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还是做出了一丝微笑的形态,用拇指摩挲着西门吹雪的眉骨,然后俯身在男人耳畔温然低语道:“雪。。。”
  西门吹雪顿了一瞬,随即就紧拥住了叶孤城的腰身,想要反转双方的位置,但却被男人制止了,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掌便沿着他的身躯线条向下缓缓游走。。。西门吹雪微凝了一下眉峰,随后便尽量放松了身体,叶孤城察觉到了他肌理的紧绷和努力地放松,于是就低低道:“西门,帮我一下。。。”说着,就在沉稳温厚的声音中低下头,一面握住西门吹雪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腹下,一面道:“不必那般。。。像你刚才那样就好。”言罢,准确地寻到了西门吹雪的薄唇,结束了此刻两人之间已没有必要的话语,同时用手拢紧了对方结实的双腿。。。
  
  隆冬,元蒙汗入京。
  景帝端然坐于高高的龙座间,帝衮,龙黻,高冕,明黄袍子上的龙纹繁复而冗重,面容隐没在帝冠上垂下的一帘东珠之后,看不见上面的表情。
  在他身旁左侧,叶孤城亦是一身明黄正服,立于景帝旁边,帝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就这样高居在金墀之上,下方,则是朝臣们震耳欲聋,从最前方直延续至大殿外面的朝拜之声。
  片刻之后,众臣已躬身分别侍立在大殿两侧,静静等候着元蒙可汗觐见的时辰到来。景帝高坐在龙椅上,对身旁的长子道:“这些仪典礼数,倒也确是冗繁,只不过我天朝礼仪之邦,总要样样办得体面些,不可失了天朝上国的威仪。”
  叶孤城淡淡应道:“父亲说得是。”
  他们父子两人在上面低声说着话,下方的诸臣由于隔得远,倒也并不能听见,景帝微微扬起唇,笑道:“今年年景还不错,除前时柏江地震外,其余各地并不曾有较大的旱涝两灾,也算风调雨顺,各省的粮食也是收获得不少。。。”
  叶孤城也觉欣慰,道:“如此,实属朝廷之福。”
  景帝笑着说道:“是啊,不但是朝廷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若是能年年这般,朕也不知可以少操多少心。”
  正说着,景帝的声音中却渐渐透出一丝犀利之意:“元蒙。。。历代草原之族,皆是我中原动乱的根源,他日元蒙必为我天朝大患,只可惜,朕却难有妙法可将其覆灭。。。”
  叶孤城沉默不言,半晌,才淡淡道:“元蒙每年有由我朝官中定量的一批羊绒、马匹流入,颇受百姓青眼,暗里更是不知私运几何,父亲何不鼓励民间多加买卖羊绒、从元蒙贩运骏马,逐渐取消禁令,使民间可以自由买卖,再无限制。”
  景帝不解其意,微微皱眉道:“朝廷之所以限制私人买卖羊绒马匹,就是为了能够由官家掌控这一项收益,增加税收,若是解除限令,朝廷每年就要损失不少白银。。。我儿,你素来行事,皆是有理有据,眼下既然这般说,想来也是自有道理。。。如此,你细细说与朕听。”
  叶孤城神色沉静:“朝廷不仅要解除限令,还应鼓励羊绒马匹买卖。。。父亲自然知晓,自古天下间,无有不逐利者。”
  景帝微微颔首:“不错。”
  叶孤城继续道:“天朝人口众多,对物品的需求数目自然庞大无已,彼时禁令已除,商人由于逐利,必然要大肆收购羊绒马匹等物,而元蒙人由于逐利,则必然只愿双方买卖通畅,才好多获银钱。。。届时,父亲以为元蒙人会有何举动?”
  景帝点一点头:“自然是多牧牛羊,大量蓄养骏马,以便买卖,从中谋利。”
  叶孤城的语气渐觉冷然,神色却依旧平静无澜:“一处区域的草场,其面积与产草数量总是相对稳定,因此可以供养的牲畜数目亦是固定,在草原,要使牧业持续发展,就须使草场中可供牲畜食用的牧草,必须有一定时间来再次生长,以避免过度放牧,涸泽而渔。”
  景帝听着,似是从长子的话中开始捕捉到了什么,一时间,神情不禁渐渐变了,就听叶孤城继续道:“中原人口太众,以元蒙眼下之力,根本难以满足流入我朝的羊绒马匹需求,元蒙人为求多做买卖,谋获财利,必然大肆培育牲畜。。。并且为了得到更多羊绒,元蒙人定会大量放养厚绒山羊,这种羊生性勇悍,饥饿时会将植物以蹄连根刨起,甚至连树皮也会啃去。。。”
  听至此处,景帝已然动容:“我儿言下之意。。。”
      “如此,为求暴利,元蒙人长年过度蓄养牲畜,未知节制,不出十载,草原必将逐年萎退,长此以往,必然渐至再无可供放牧所在之时。。。”叶孤城凤目微垂,声音中听不出语气起伏:“待到他们发觉之际,草场已是萎败,而草原一旦失了表面覆盖的草植之物,就成了沙地,便再也无力挽回,届时失去赖以生计依靠的草原,何止元蒙,但凡一应游牧之族,都已不在我天朝眼中。”
  景帝悚然动容,久久不发一言,半晌,才低低叹息道:“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朕曾闻古人有绝户计,但如今始知,我儿之谋,纵使诸葛再生,亦不过如此。。。”
  景帝低低而笑,若非眼□处朝堂之中,怕是早已长声大笑起来:“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我儿如此心智手段,他日登临大宝,我天朝,再无忧矣!”
  正值此时,大典的钟鼓之声沉沉响起,伴随着缶乐齐鸣,礼官高声长唱,百官肃然。景帝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冷意,随即微微一笑,面上恢复了威严端重的模样,淡然道:“我儿,且与朕一道,看一看这元蒙可汗罢。。。我天朝上邦,自然不能失了威仪。” 



一百一十一。 元蒙汗 。。。
  黄昏已至,远处的宫灯明晃晃地次第亮了起来,殿中,也已掌上了错金青鸾的罩纱长灯。
  “听人说,那元蒙进贡的礼物里有一头银狼王,翁主可曾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么?”
  纤白的手指间执了螺子黛,细细地为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画眉,想来是手法纯熟的缘故,只见浅浅的几下轻描淡勾,那如玉般的面容上,就温然显现出一双娟秀的黛眉,给清丽的容颜间平添了一分灵毓之气。 
  宁栎黎由着贴身的侍女替自己上妆,手上则轻轻执起一支水兰暖玉长簪,道:“既是进贡之物,想必自然是与寻常的狼不同的。。。我也不曾见过什么猛兽,何况是这样的东西。” 
  侍女描罢黛眉,又开了脂粉盒子,用珍珠粉细细晕开,在女子精致的面容上淡淡扑了些许,一边在口中赞道:“翁主自幼肌肤如雪,这般天生丽质,实在是不需多少脂粉修饰的。。。只是今日陛下设宴招待元蒙可汗,既是这般庄重正式的筵席,翁主自然还是应该打扮得庄重些才好。”说着,替她薄薄施了些胭脂,使得一张白 皙的容颜在双颊间微微带出一抹恰倒好处的轻红,更显几分明丽。
  宁栎黎淡垂长睫,不经意间却瞥见妆台一角上正搁着只缠丝玛瑙瓶,里面供着几枝刚开的红梅,颜色嫣然,鲜艳欲滴,一时间不由得怔了怔,既而缓缓伸出手,去轻抚了一下那娇嫩的花瓣。身边正为她装扮的侍女见状,心下一动,遂笑道:“是了,今日奴婢便给翁主换个扮样儿,可好?”说着,拈起一枝细细的胭脂笔润了水,往脂粉盒内蘸匀,然后便在宁栎黎的眉心间细心描绘起来,没用片刻,笔下就勾勒出了一朵嫣红的梅花,既而又用银粉不露声色地在上面弹上了些许,顿时眉间增色,大添娇美,而又不会令人觉得湟贵逼人。
  侍女细心端详,不禁赞叹地笑道:“翁主如此美貌,待会儿在宴上若是让众人见了,只怕是要看得呆了。”
  她见宁栎黎并不应声,只凝神从镜中细瞧着自己眉间的妆饰,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事,于是便柔声道:“太子爷虽未说过,但平日里奴婢瞧着,却也摸清了爷是极爱梅、莲的,翁主这样打扮,太子爷若是见了,定然是喜欢的。”
  宁栎黎回过神来,轻啐了她一声,低斥道:“休要混说,这等事也是能乱讲的?虽是在自己宫中,你也要慎言些!若是让旁人听去,指不定要如何想,如何滥传,到时候我还有什么脸面,就连母亲也要蒙羞!”
  侍女受她教训,也不分辩,只从一屉玉匣中拣出一双赤宝镶红玛瑙耳坠,替宁栎黎戴在耳垂上,海棠灯明灭的光亮中,朱晕流转的玛瑙与眉心间的红梅相映,越发衬得宁栎黎肤白如雪,秀美动人。“眼下除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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