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婠心似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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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默然，她自然也想起来石龙那个阴阳同体的奇人来。
看见婠婠露出失望的神情，徐子陵心中一软，低声说：“当初，我和陵少的确隐隐约约看见过一个人。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功力不够，再也没有往下面看。等一会儿，仲少来的时候。我们再次进去帮你看看，也许——”
“真的吗？”婠婠脸上的沮丧立刻消失，随即眼睛发亮地盯着徐子陵，“子陵，你真是一个好人！”
被少女如此灼热的目光盯着，徐子陵脸微微有些发热。而看见他尴尬的模样，婠婠则显得特别兴奋，身体向前一转。而在这个时候，恰好徐子陵转过头来，很自然而然的。他们的唇碰在了一起。
徐子陵和婠婠都是一怔，他们的眼睛瞬间变大了，直愣愣地盯着彼此。婠婠差异于心中的一丝丝悸动，徐子陵感到一个温柔甜美的触感传来，顿时感到面红心跳。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徐子陵，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随即转过身去，不敢看婠婠一眼。婠婠有些失神地看着徐子陵俊秀的面颊上腾起的红晕。这个少年——
“哼！”突然，一个冷哼声传来！
婠婠和徐子陵彼此对看一眼。他们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作为婠婠而言，她的武功在阴癸派仅仅次于祝玉妍和边不负。但是，此人竟然可以在婠婠毫不知觉地情况下离他们这么近。况且，现在她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谁？
“嘻嘻——”“嘻嘻——”
徐子陵左腿后退了两步半，前腿微微内侧。作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好一对偷情的小儿女呀！”
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子陵眼神一凛：“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地做什么？”
“你小子也不用如此激老身！老身即使此刻现身那有如何？”
话音刚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子仿若凭空出现一般，立在二人的面前。老婆子约莫五六十岁，背有些驼。头发依然全部花白，面容上也是皱纹满布。只是那双眸子太过凌厉，透着一种愤怒。她一出现，徐子陵和婠婠就感到一种强大的气流。
“你是谁？”婠婠冷声道。
“哼！”她上下打量着婠婠，最后脸上露出一种鄙夷，“你这丫头除了这张脸还长得不错，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小主人那么费心？枉我小主人为了你，此刻正在遭受煎熬。你这丫头，可真对着住我家的小主人啊。和这个野男人在这里偷情！”
“你！——”
听见老婆子这般说，徐子陵感到一种愤怒，冷声道：“前辈，请不要污蔑婠婠和在下！”
“是我污蔑吗？”老婆子拿着拐杖狠狠在地上动了动，随即一阵内力冲徐子陵而去。徐子陵旋身让开，躲开她的一击。
“你们两个狗——男女——”
听见老婆子越说越过分，婠婠气极反笑，在很多时候，婠婠奉行一句话，当别人生气的时候，如果用比她更灿烂十倍的笑容去面对，那么对象必然更加生气。而婠婠不介意让这个老婆子再生气一些：“是啊，就算是我们在这里又如何？就算做再过分的事情，那又怎么样？我管你的小主人是谁？是谁都与我无关。你可记住了——”
“你这女人！好不要脸，枉我家小主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老身不如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人，也免得将来误了小主人的事！”老婆子一说完，立刻向婠婠攻了过去。徐子陵连忙挡在婠婠的面前。只是，此刻的徐子陵，他的武功相对于婠婠或者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妇人而言，都显得不堪一击。
老妇人回身一掌击打在徐子陵的身上，徐子陵身体齐齐往后飞起。
“子陵！”婠婠唤了一声，随即看着老妇人的目光中出现杀机。
老妇人的眼中则是全然的杀机：“老身今日就杀了你这贱/人！留着你，迟早是个祸害。就算小主人责怪，就算是让老身以死谢罪也值了！”
老妇人向婠婠移步攻击，她的每一个招式是阴毒无比，招招都欲至婠婠于死地！婠婠和她过招的时候，也在猜测她的武功招数。但是，每次，那个老妇人的招数明明看上去只是最简单的招式。但偏偏暗含了强大的内劲，并且，让婠婠有些难以判断。明明看上去很慢很慢的动作，但是临到头的最后一刹那的变化又显得迅捷无比。婠婠直到吃了好几次亏，才看出些微的一点门道。
只是——
当勉力再次接下一招的时候，婠婠感到有些吃力。明明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招式，但是为什么没有办法避开。而且，此老妇虽然身形臃肿，但是，身体却迅捷无比。
“哼！要当我的对手，你这丫头还差了一些！”
“啊！”婠婠发出一身痛呼声！老妇人的掌齐力击打在婠婠的胸膛前！
“婠婠！”徐子陵发出一声痛呼声。
他看见婠婠的身体就那样如同折断的杨柳一般，从半空中坠落到地上。而老妇人则是冷哼一声，随即又是一掌向婠婠攻了过去。徐子陵想也没想，就直接拦在了婠婠的面前。而就在老妇人的掌对上徐子陵的双掌的时候，猛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将老妇人的硬是向后弹跳了三十步开外。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子陵。
“婠婠！婠婠！”徐子陵连忙抱起婠婠，但是她的眼睛，只是微微张开，虚弱无比地看了徐子陵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血沫子从她的嘴角涌了出来。徐子陵只觉得心脏猛一下抽痛起来，很痛，很痛。竟然让他忘记了面前的劲敌。
老妇人心道：这小子使用的是长生诀，随即冷笑道：“你这小子，还有利用价值，老身暂时不杀你。这贱/人中了老身的五毒梦华掌，反正也活不了了！哈哈——哈哈——”
16
16、五毒梦华掌（下） 。。。
“五毒梦华掌是山岳派的独门武功，只是……”师妃暄把着婠婠的脉搏，低声说，“只是，在杨广登基之后，山岳派已经被官兵剿灭了。”
寇仲看了看始终紧抿着嘴唇，看着婠婠的徐子陵，轻声道：“只是这山岳派为什么会被朝廷灭门？”
师妃暄摇摇头：“这个并不清楚，只是，当初在剿灭山岳派一门之时，领兵的便是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宇文化及。此后，宇文化及就越来越受到杨广的器重。”
“哈——山岳派只是一个江湖门派，而昏君竟然派重兵剿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对不对，陵少？”
“啊——”徐子陵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寇仲。
寇仲无奈的摇摇头。
徐子陵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师妃暄和寇仲在说话，有些殷切地看了看师妃暄一眼：“那么，仙女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婠婠呢？”
看见徐子陵有些着急的模样，师妃暄心中微微一涩，连忙压下这种异样的感觉，摇摇头：“对不起，婠婠心脉受损，毒气沿着筋脉进入，那毒甚是怪异。一时之间，我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只能，暂时用金针封住婠婠的穴道，暂时阻止毒素的蔓延。”
二十年前，山岳派原本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大门派，其地位并不亚于今日慈航静斋在江湖上的地位。但是，仅仅在一夜之间，朝廷派重兵灭了山岳派，那一夜，山岳派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周围的人，也只能通过那场大火来想想，他曾经发生过的激烈厮杀。而在第二天，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从山岳派流下了鲜血染红了石阶，从上面拖下的一具具尸体触目惊心。也在那场剿杀中，让宇文化及，当年，那个仅仅十八岁的少年扬名天下，成为大隋第一高手。
“子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子陵听见声音，连忙走了过去，握住婠婠的手。婠婠的脸色很苍白，带着一种孱弱。这种娇弱与无力，是徐子陵从来没有见过的。每次见到婠婠，她都是娇艳如桃花，而这一次，却是这样的大大不同。
婠婠睁开眼，感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婠婠反手用力抓住徐子陵的手，气若游丝：“子陵，不要离开我——你们都要抛下我离开吗？不——不可以——”
说到这里，婠婠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似乎有什么事情触动了她的心弦，她的脸颊上，是一种悲恸的哀戚：“子陵，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我也是孤儿。可是，至少，你们曾经在父母的膝下承欢，至少，你们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可是，我一出身就没有父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咳咳……”
婠婠的话触动了徐子陵，寇仲和师妃暄心中的那根弦——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孤儿——
“婠婠，你不要说话。”
“我要死了吗？”婠婠觉得一阵剧痛，从心肺处传来。
“不会的！”看见她绝望的模样，徐子陵脱口而出，“有我在，不会让你死去的。”
“是吗？”婠婠虚弱地笑了笑，“那样，真好……真好……”
“婠婠——”
师妃暄上前给婠婠把脉，低声说：“她昏过去了。”
寇仲拍了怕有些失魂落魄的徐子陵说：“好了，现在师姑娘会照看婠婠，娘亲的仇也一定要报！现在，我们再回去杀了那个狗贼！”
刚才因为婠婠的事情，徐子陵并未想起。而此刻，当寇仲提到任少名的时候，徐子陵眼中寒光一闪：不错，他们还要去杀死那个狗贼。最终要杀的是宇文化及，他们是孤儿，也只有漂亮娘对他们是最好的。他们和宇文化及不共戴天！
瞧着徐子陵和寇仲越走越远，师妃暄叹息一声：“如今，山岳派重出江湖，不知道江湖上还要掀起多少波浪。”她低头，看见闭目中的婠婠，“没想到，我竟然会救你！”
……
……
亭台中，白衣胜雪，少年纤长的手指划过茶杯，然后，不紧不慢地茶盖荡了荡茶水，再缓缓递到唇前。他的唇很薄，有人说，薄唇的人天生凉薄，然而偏偏他的唇形又出奇得好看。少年的身体有些瘦削，让人产生一种孱弱的错觉。但是，郑五娘却是知道，这看似孱弱的少年却运筹帷幄于掌下。
“都办好了？”薄唇微微开启，声音很冰凉。
“是。奴才谨遵小主子的吩咐，用无毒梦华掌重伤了那丫头。”
“好。”少年点点头，“能够救她的江湖上不过寥寥数人，如今，他们应该会去寻找那个人。我们只需要坐等结果就可以了。”
“是，一切都逃不出小主子的神机妙算。只是……”郑五娘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些犹豫，几近下了决心，想要说出来，都在少年不温不火的眼中低下头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他那里——有我。那个女人，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就算是死了，那也倒干净。再说，他现在正在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