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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叔"来袭+番外 作者:佟小年(晋江vip2012-03-13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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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外面打斗那么长时间,苏文的刀一直牢牢握在手里,以至于他被推倒在我身上的时候,那把刀就这么划在我脸上。

  我扯了卫生纸捂住脸,冲出来开始踢被苏文放倒捆在地上的袁泽。
  苏文还在满屋的找能把袁泽捆着不动的东西,我一边踢一边哭,越哭越觉得伤心委屈。苏文在我柜子里扯了一条蕾丝红裙子,一条一条撕开把地上的人捆的结实。
  捆好袁泽苏文站起来拉我,被我甩掉,几番拉扯之后,他大力把我拖开摁着坐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我的肩膀上,高高的身躯笼罩在我身前:
  “小洁,没必要跟他生气。是我不好,把你拖进我的麻烦里来。刚才也是我不对,太过掉以轻心让他拍到照片。最后还是我不小心,让刀子划伤了你的脸。”

  他的手指骨节有力,按在我肩膀上竟然有些疼,我一只手捂着脸,只感觉沙沙的疼让人只想狠狠的哭。

  “所以你要怪就怪我,要骂就骂我,要打也是打我,不要为这个不值得的人生气。”
  说着他停了停,脸上神情严肃,甚至有点可怕。

  “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听着他这么说,我渐渐止住了抽泣。苏文在房间里翻出药箱,兑好了碘酒、拿出纱布和棉签。我不敢看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消毒,只能让苏文帮忙上药。

  褐红色的碘酒很小心的擦在我脸上,我有些躲闪,但是过了一会,竟然也没觉得疼。从小到大,除了被绑架的一次受尽了委屈,之后再也没有受过一点伤,浑身上下一个疤都没有。

  可是这一次,却伤到脸,而且刚才那么危机的情景,如果袁泽的力道再错一毫分,那把刀子都可能直接插到我眼睛里。

  世事弄人,却又巧合无限。今天的事情一件赶一件,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环一环的坍塌,最后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好在于在糟糕的环境和现实中,仍然要感谢老天。感谢老天只是在我脸上给了一道口子,而不是为了更加悲惨的戏剧效果毁掉我一只眼。

  听着他这么说,我渐渐止住了抽泣。好在老天只是在我脸上给了一道口子,而不是为了更加悲惨的戏剧效果毁掉我一只眼。

  就像简则成剥夺了我的自由,最后赠与我一本额度不限的支票一样。

  10岁的时候,简则成把我带到他的家,给我一个新的名字。让我住进他富丽堂皇的华美居室,和之前三餐不饱、贫苦孤立有了天壤之别。
  家中仆人成群,却从来不显得热闹。家主简则成性格孤僻,整栋住宅也就带上了他那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少时在他身边极为小心谨慎,但亦常常动辄得咎。只是那人连发起火来,亦多为沉默隐忍。多年之中,唯一一次见他失控,也不过15岁时忤逆他的那么一次。

  更多的时候,我有何事稍不遂他心意,他都会给我设置一些适当的惩罚。

  他回家的时候我没有礼貌的问好,罚背诵《古文观止》三篇;下楼梯的时候脚步声太重,罚光脚站一小时;摔碎了一只杯子,罚站着吃饭一星期;考试进步不够二十名,罚所有课本抄写一遍。

  那时我读书没有什么基础,10岁时直接进了初一的班级,又是简则成负责安排的私立学校。在那所顶级的贵族私立中学,身边的同学都是天生的骄子,他们聚拢在一起,有着相同的的家世相同的兴趣相同的气场。
  我从一开始就小心的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刚刚经历的被孤立还铭记在心,和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又让我望而却步。虽然我也一样有名牌的衣服可以频繁更换,有豪车和司机每日的接送,但是我并不能从心里认同,我和他们一样。

  因为确实不一样。他们一出生就足不沾尘,我却是在泥巴里艰难长大;他们背后都有着显赫的家世,我却不知从哪里来,连身份都没有线索。
  被迫寄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家中,接受突然出现让我难以招架的一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突然从此被拦腰隔断。这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小心翼翼,努力完成者简则成的要求,看着他的脸色生存。

  在学校的时间我一直是一个人来来去去,但却觉得比在家里的压抑气氛要轻松一些。至少在这里不用每一个举动都提心吊胆,不用害怕什么时候背后忽然多了一双审视的眼睛。
  同学们刚开始曾对我这个插班生表现出额外的兴趣,慢慢发现我的不合群,也就都渐渐当我不存在。
  其实我心里也渴望能和大家融为一体,可是又害怕走进去之后,被发现原本不属于他们的群体,会变得更加孤立起来。

  在这里我只交到了一个朋友,是一个家境不好的男生,因为全市第一的成绩,被学校以免费入学和高额的奖学金挖角而来。

  他和我一样落落难合,总是一个人出入,全部在学校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或者一个人在操场上走路。后来老师安排他帮我辅导功课,慢慢的竟然有些相熟起来,我开始有一个人可以陪着说说话,有些小心事可以一起分享,甚至于心中曾经萌生过懵懂的,青涩的感情。

  他是我年少的时候,唯一有些温暖的回忆。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面对突然改变的生活,也能增添一些安心和勇气。我开始尝试着去积极面对生活中的事情。面对突然出现的监护人,逆转的环境和生活。我把这些改变当做是上天给予的礼物,哪怕这礼物接受起来其实有点棘手。

  15岁的时候,这个男生突然被简则成好心的送到国外读书,我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从此又变回一个人。

  ****

  10岁之前,我生活在一家孤儿院。据说是私人捐款开的,但条件并没有因此优越,赞助人兴之所至投资,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孤儿院经费一年比一年吃紧,小孩子们常常吃不饱穿不暖。院长们陆续靠着做慈善的名义另投高枝。新一代的继任者,同样秉承前辈风格,关注表面工作,只为争取更多在电视报纸上曝光的机会。

  而我就是他们经常用来曝光的一个代言。

  因为长的还算乖
  巧,在人前也听话,从四五岁起,我就经常被安排给领导献花,或者代表院里出去表演。那时每次表演之前,主持人总会声情并茂的讲一个故事,说我家庭如何悲惨,四目无亲,却一直自强自立,在孤儿院身作表率,接下来请欣赏XX孤儿院某某小朋友的表演云云。

  其实我跟这个故事丁点关系都没有,关于我的来历,没有任何人清楚。我和这家孤儿院一样的老,它投资成立的时候,我就已经被送来了。听后来人说那时我刚满一月,和孤儿院的落成剪彩一起过的满月,电视上还有转播。

  所以说,我几乎是从生下来,就成为了这家慈善机构的代表形象。那时候经常出去表演,有很多人喜欢我,许多素不相识的人都常常来孤儿院看我,送我好多礼物。他们夸赞我是一个乖巧和顺的孩子,又多才多艺,以后长大了一定有福气云云。

  长到八九岁的时候,我的代言人地位不保。
  院里多了很多年纪更小更可爱的孩子。我只好退位让贤,在电视上看着这些新小孩声泪俱下的讲自己的故事。

  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希望能听到任何有关我来历的流言。

  比如,能有一些和我有关的记录或物品,留给我一个普通的姓氏;或者有几个疏远的亲戚,哪怕从不打算抚养或者探视我;又或者能够听到有关父母的蛛丝马迹,哪怕是知道他们已经因为骇人的灾难天人永隔。

  只是,都没有。

  我慢慢快长大了,而且我会跳舞,我会唱歌,我会画画,我会弹琴,我甚至会一点点的英文。那时候的我憧憬美好的未来,我认为我终于会获得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这种转机,来的很快。






  安非他命

  10岁的那年,简则成出现。他打扮的像一个普通人,说是想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他谁也不理,单单叫了我。他说他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可以跟他索要任何东西,只是需要懂事、听话,然后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跟他说,不愿意。

  那时我见到的他,是个冷漠的大人。冷漠,高高在上,不会用友好的语气和别人交谈。我拒绝的干脆果断,从没想过去再去听他更多的条件。

  他没再说什么,很快离开。只是这件事后来却引起轩然大波。不知道是谁从哪听来说他是一家很牛的企业的总裁,资产有数不清个零。

  如果我答应了,这么有钱的人一定会给院里捐很多很多的钱,这样就能改善大家是生活条件,也会改变工作人员的待遇,甚至整家孤儿院说不定也就因此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我拒绝了。一起生活的人们视我如仇敌,曾经关系不错的伙伴,也都或主动或被迫的远离。大人们似乎也一样,觉得我毁坏了他们美好的未来,以前那种被当做小明星的待遇不复存在。冷言冷语、恶语相向,反倒成了平常事。

  一下成了孤儿院里讨人嫌的人,连年纪特别小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知道朝我吐唾沫。我从来没想到,生活会有这么大的逆转,从一个人人都喜欢的孩子,忽然被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刚刚开始憧憬努力改变未来,现实生活却坠入最黑暗的低谷。

  一个人躲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哭,被人发现从旁路过,都要加上几句讥诮讽刺。找不到清静之地,只能把自己练的麻木坚强,对待所有人的冷漠白眼,装作没有看见,被逼急了,甚至会凌厉反击。

  只是非常后悔,后悔当时没有答应那个人的话。
  如果我答应了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虽然当时拒绝并不是因为对这里有什么留恋。可是现在,却前所未有的讨厌。

  讨厌,痛恨,并且有额外的,深深的恐惧。

  这样的生活,过了三个多月。那个谣传中的富豪,竟然再次出现。
  凡是稍微懂得点事的孩子,都在他面前刻意表现;连老师们都蠢蠢欲动,希望凭借某个孩子的关系就此改变人生。

  我当然被排除在外,连我自己都相信。上次是我亲自拒绝,而今我又已名声扫地。只是常常旁听到,那个姓简的大老板今天又见了谁,很可能选哪个孩子。

  沸沸扬扬的闹了半个月,没想到他会有一天找上我。

  那天他说:“这几个月过的好么?如果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你是不是还说不愿意?”
  我低着头,不肯说话。那个决定让我的生活苦不堪言。可是我不能跟他说后悔,那个人平静的面容之下有双冰冷的眼睛,我怕我刚说完后悔,他的下一句就会是:“后悔也晚了。”

  可是我想错了,他没有等我的回答。而是说了一句:

  “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来接你。”

  简则成带我走的那一天,天上艳阳高照,地面被连日的高温晒的滚烫,尘烟荡起十几厘米高,若穿着薄薄的布鞋,走在外面都会觉得双脚滚烫。
  院里的阿姨不断的阻挠小孩子去外面,免得他们贪玩中了暑,生起重病。在这里本就连饭都吃不饱,年纪小的孩子抵抗能力很弱,要是在苦夏再得了要紧的病,怕是还会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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