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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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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没事吧,这些天好不好,你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吧?”归来翊努力掰开她巴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吃力的问。
  “相公没事,有我保护他,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言澜桐拍拍自己的胸口作担保,又见归来翊头上缠绕的白纱,好奇问,“诶,我说你也真是奇怪,都是当皇后的人了,怎么还天天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还说你哥,我看你才比较让人担心吧,也不知道妹夫陛下是怎么治理天下的,眼皮子底下的人都管不好,还让人欺负自己的女人,还陛下呢,真不如我家相公好!!”
  归来翊拐了言澜桐一肘,牵着她往屋里走,“别废话了,快带我去看哥哥。”
  言澜桐闭上嘴,回身笑靥如花的对慕容铩喊,“妹夫陛下你也来呀,我相公你还没见过吧,我相公可帅了,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帅哥,我…喂,你慢点啊,别走太快,你哥还没起呢,我…”
  在门口,正好碰到端水出来的道诚,归来翊几近喜极而泣,道诚则更夸张,水盆一扔,猛地上前就要下跪,嘴里直喊着,小姐!
  言澜桐撅嘴,“我天天跟着你和相公,做牛做马,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一见到你自家小姐,倒是殷勤德不得了了,真是没天理!”
  “那是自然,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是老爷夫人的血脉,你如何比得!”道诚不以为意,“何况,就算你做牛做马,也不能为你那畜生不如的家族赎罪半分!”
  “你……”
  “诚伯!”归来翊忙止住道诚,“我们去看哥哥吧。”
  道诚点头,径直先行。归来翊对胡琏使了眼色,让她好生安慰生闷气的言澜桐。
  哪知后者毫不在意,“看相公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小姑子,我带你去,许久不见相公,你怕都认不出他来了…”
  看着言澜桐的背影,归来翊竟湿润了眼眶。
  慕容铩从身后扶住她的肩,“走吧,不是很想他吗?”
  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归来翊从未有过这种感激和满足,感谢上天能赐给她一个慕容铩,陪伴着她。也感谢有一个言澜桐,能这样爱着哥哥。
  
  “小翊,怎么不去用饭?谁惹小翊生气了?”
  她嘟着嘴,双手托着下巴,听到哥哥的话,头一歪,“哼,我不要去,去了也没人理我!”
  “怎的这样讲,哥哥,父亲母亲不都…”
  “不是不是!”她猛站起来,双手叉腰,眉头紧皱,“你们都喜欢姨娘们的姐姐妹妹,她们长得好看,你们都喜欢她们,就不喜欢我了!你都不给我夹好吃的了,哇呜…”
  “我…”哥哥哭笑不得,“小翊,哥哥是大人了,自然得关照所有的弟弟妹妹,不然哥哥就不是好哥哥了。”
  “不,你本就不是好哥哥,不疼小翊的哥哥,不是好哥哥!”
  “…”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不是我哥哥!”
  “道小翊!”哥哥生气了!!!
  她揉着眼,从指缝里偷偷去看哥哥,果真他板起脸了。有些怕怕,可又有些不服气,缓缓放下手,瘪嘴道,
  “那你能不能在给姐姐妹妹们夹菜的时候,也给我夹嘛!”
  哥哥忍俊不禁,兀自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小翊,要记得,就算将来会有其他人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哥哥最爱最爱的人,也永远只有小翊一个,知道吗?”
  “真的吗?真的吗?”她兴奋得一蹦一蹦的。
  哥哥笑着重重点头,“哥哥从不说假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上雪渊

  哥哥瘦了!
  归来翊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整整十年,从不笑,从不跟她说话,再不逗她的哥哥,泪无声的落下来。
  跪在床前,紧紧攥着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她的哥哥啊,让她从小就过着无忧无虑、公主般的生活,给了她最多最大的关爱,可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不能让哥哥也过那样的生活。她的自责和痛苦甚至怪罪自己之前不该撇下哥哥跟慕容铩出谷……
  “小姑子你别攥相公的手了,他本来血液就不大顺畅,你捏紫了,血液淤积,对相公恢复不好!”
  言澜桐不满的嘟囔,归来翊闻言忙松开手,改攥自己的手时,慕容铩已握住了她的手。
  “何时接他们来的,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们也就昨日来的,不过态度不怎么好,那该死的卢宇飞,都不说一声,害我以为是恶人来着,担心死我了!”
  “诚伯该认识的,诚伯没告诉你?”想着若昨日不是被太后叫去,不是跟阿去怄气,怕就该能早见到哥哥,唉,冲动果然是魔鬼,尽误事!
  “啊?难怪那老头都不急,老头也不是好东西,老跟我作对!”
  “谁不是好东西?”诚伯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言澜桐缩了缩脖子,“噢,不是说你,说我爹呢,他不是个好东西!”
  “那倒是,他哪里不是个好东西了,他分明不是个东西!”
  “……”好吧,忍了,言澜桐为了自己美好的幸福,只能牺牲那混账老爹了。
  “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来救醒哥哥吗?”归来翊问言澜桐。
  言澜桐耷下脑袋,默默摇头,继续搓揉着道无爵的手,脸上又重新换上笑意,俨然像在做世上最幸福的事。
  归来翊也受了感染,捏了捏慕容铩的手,后者则靠着她的肩,不肯动了。
  ……
  “陛下,陆太医求见!”
  归来翊和慕容铩还坐在地上,正要起身,竟看到陆相龄提着药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们。
  慕容铩倒不介意,仍旧维持原状,懒洋洋的说,“进来吧!”
  归来翊一把拽起慕容铩,自个儿走得远远的,一脸嫌弃,他是没长骨头还是怎么的。
  陆相龄淡淡的走进来,路过慕容铩身侧,行了个大礼,“陛下,微臣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慕容铩轻咳一声,“快瞧瞧,废话少说!”
  言澜桐见状,忙拽住陆相龄的袖子,“太医,我家相公就指望你了。”
  “别指望他,他只是个蒙古大夫,医术还不如诚伯呢。”归来翊嘟囔,“只是次次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是说你哥、我相公是耗子??”言澜桐不答应了。
  归来翊:“……”
  陆相龄一边偷着乐,一边上前给病人把脉。撩起道无爵的袖子,再将自己的袍子往上撩了撩,轻轻搭上脉,肃然起来。
  言澜桐退到一旁,对归来翊耳语,“这个太医行不行啊,对相公搔首弄姿的,我怕我有危险!”
  “放心吧,他对男人没兴趣!”
  “那可不一定!我看他没那么正常!”
  “有眼光!”归来翊一拍言澜桐的肩。
  “那他对男人没兴趣,对什么有兴趣?”
  归来翊四处瞄了瞄,目光顿注在门口的陈山,拐了拐言澜桐的胳膊,视线斜了斜。
  言澜桐顺眼看去,倒吸一口凉气,“果然重口味啊!”
  “陛下,微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陆相龄忍不下去了;她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吗?
  慕容铩正好在品茶,闻言放下杯子,“也好,翊儿,咱们先出去吧。”走了两步他又问道,“要不要把陈公公留下?”
  “陛下,不要啊!老奴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呐……”陈山惊恐的双手抱胸,老泪纵横。
  陆相龄的脸已经黑透了,“喂,谁能给我端杯茶来,我口渴了。”
  “陈公公,你去吧!”慕容铩大手一挥。
  陈山苦着脸,一步三回头的迈了过去。陆相龄正要去接,陈山吓得手一抖,水顿时洒了出来。
  陆相龄立马站了起来,手臂上也湿了,他忙用帕子擦了起来。陈公公吓了一大跳,连连致歉。言澜桐和归来翊跑过来,显然水也泼到道无爵手臂上了,忙用手绢擦了起来。
  “这是什么?”
  言澜桐突然大叫起来。
  归来翊闻言看去,道无爵撩起的手腕上,此时竟隐隐透出有一只金色的火凤。
  两人惊愕的对视,刚才还没有的。
  陆相龄粗鲁的拨开两人,紧紧拽住道无爵的手腕,愕然盯着那只火凤,那神情竟比找到亲爹还要吃惊。
  他猛地撩开自己的袖袍,归来翊等人再次被惊到:陆相龄的手腕上,也有图纹,却是一只火蛟!
  “你……你究竟是何人?”
  归来翊想不出陆相龄和哥哥会有啥交集,十年前,也未曾见过他和哥哥有过来往。就像严于柯,他总说认识她,认识哥哥,可她根本从未见过他!
  “你不会真和相公私定终身了吧?!”言澜桐风中凌乱了。
  陆相龄恍若未闻,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南鸾,竟还活着!”
  归来翊没见过陆相龄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和慕容铩对视一眼,“南鸾?南鸾是?”
  慕容铩看着陆相龄手腕上的火蛟,略一沉思,眉宇开来,“你便是西蛟?”
  陆相龄睁大眼,疑惑不已,“陛下?”
  “你是西蛟,他是南鸾,宇龙是东凰,言澜铁是北蝠。”慕容铩一一道出。
  言澜桐惊诧,“北蝠,什么北蝠,我哥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陆相龄更是瞠目结舌。
  “蓬莱仙境里的雪渊,从未有人见过。但天霄老人的名号却是被天下人传得神乎其神,朕从未见过。月阙山上,昼夜不分,宛如仙界。天霄老人每隔三年收一名弟子,让其过雪渊,上月阙,得天霄,练就一身本领,济世匡国,却在练成之时,留一门技艺,其他全部废去。”
  “为何要废去?”归来翊不解,也问出大家的心声。
  “或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太强大的人,若邪念横生,怕难以控制,抑或是,陆太医觉得呢?”
  “不过是老头子爱玩罢了,陛下知道得可不少!”陆相龄已经恢复淡定了。
  “就是啊,妹夫陛下,你咋知道那么多呢,既然相公和他们师出同门,怎么大伙都跟不认识似的,还靠这玩意儿来认人!”言澜桐抱着道无爵的手,仔细琢磨着那只火凤。
  “这就由陆太医来答吧,个中人,了解得自然清楚透彻!”
  “既然话都摊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陆太医难得深沉,“师父每三年收一个弟子,收徒的年纪不一,我只知道东凰是在十三岁,我在十五岁,进雪渊,要经过严格的考验,我们虽在同一师门,但因进门不一,受训不同,出山各异,所以我根本不知其他几人是谁,只知道一个名号,东凰、南鸾、北蝠,还有我,西蛟。”
  “难怪小时候,我有好久好久好久没见到哥哥,原来他跑去学艺去了。”言澜桐回忆着,“记得哥哥好像学了有七八年呢。”
  “这也不错。师父收徒每三年一收,但他只收四位,都由他自己挑选,受训的长短得看我们的训练成绩,天赋异禀的,便学得快,反之,便会长些。”
  “那你学了多久啊?”
  “无可奉告!”
  “哼,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说吧,定是比我哥还要久,看你这么老了,想必学了至少十来年吧。”言澜桐捂嘴偷笑。
  陆相龄冷眼瞪她。
  “喂,西瓜胶,我相公学了几年你知道吗?”
  陆相龄:“……我不叫西瓜胶。”
  “那你叫什么胶,难道叫黄瓜胶?”言澜桐很认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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