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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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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把这件衣服脱了吧。”她欲脱下身上的红衣,慕容铩截下,“穿红色挺好看的,穿着吧。”
  归来翊斜眼看他,有些诧异。
  “干嘛这么看我,难道我就这么小心眼?”
  “你不是小心眼,你是心眼小。”
  “…”
  两人沉默片刻,慕容铩才缓缓开口,“翊儿,关于对贾党一行的处置,我现在不动手是因为他们势力太广,要连根拔起还需温水煮青蛙,操之过急只会…”
  “你不必考虑我,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何况,上天自有论断,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会对道家有个交代!”
  “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有件事还要告诉你。”
  归来翊看着他,等他下文。
  “上次在卢家,还记得有人提醒我们要小心么?那张字条?”
  “自然记得,字条我还留着,在…”归来翊欲在身上搜出那张纸条,慕容铩按住她,让她看着自己,“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归来翊不解,上次卢宇龙回谷特地看了哥哥,确定了哥哥没有醒来,毫无变化,而诚伯也对外事一无所知,所以至今她还不知道那张字条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于柯。”
  “怎么可能?”归来翊大惊,“你如何知晓…”
  “药方。他给太医的药方,上面的字迹,和上次如出一辙。”
  “怎么会?”归来翊实在很难接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如何会写得哥哥的笔迹,还…
  皱眉想了片刻才道,“会不会是有人代笔?”
  “不会,按宇龙所言,他的内功修为深厚,所写出的字正是相符,而且,药方和红衣皆为他出。”
  归来翊不大明白这个理由。她脑海中想着另一种可能,难道哥哥已经醒来了,却不愿让自己知道?
  但她没有告诉慕容铩这个想法,她没有把握,也还未弄明白严于柯身上为何会有那条手绢,她一定见过那条手绢!还有为何屡次救她,对她身上的异香也了如指掌一般,这红衣……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百思不解。
  慕容铩揽过她的肩,柔声道,“想不出,就别想了。”
  “翊儿?”
  “嗯。”
  “没什么……对了,先喝药。”
  陈公公立即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青花瓷碗上前,“皇上。”
  慕容铩接过,舀了一勺轻吹了吹,再递到归来翊嘴边,“来,喝了药睡一觉,明天便一切无恙了。”
  “我自己来。”归来翊伸手去接。
  慕容铩皱眉,“为何?”
  “…”归来翊扫了眼立在一旁的陈山,“你先批阅奏折吧,我自己慢慢喝。”
  “你喝完了我再忙。”他举了举手上的药勺。
  叹了口气,归来翊夺过他左手上的碗,仰头一口喝了,把空空的碗对着他,“喝完了。”
  再见他右手的药勺,嫣然一笑,“对了,还有这里…”就着他的手,把勺子里的药汁也喝干,“看,都喝完了,这下便是好了。”她取过他手上的勺子,放入空碗中,递给陈公公,“有劳了。”
  陈山小心接过,垂首道,“折煞奴才了!”再看陛下脸色不大好,忙溜之大吉了。
  “我喝完了,你忙吧,忙完该早些歇息了,明日还得早朝。”她四下看了看,“我来帮你研墨。”
  慕容铩睨着她,无奈笑笑,只得执笔继续批阅奏章,心下却有些忐忑。
  
  早上醒来之时,慕容铩已去早朝了。阳光正好,打理了一番,她惊喜的发现,身上果真没了那味道,就连之前经脉剧痛之感都没了。
  换了新衣,她叠着那件红衣,之前的疑惑又涌上心头,严于柯究竟是什么人?
  正想着,宫人突然来报,“太后娘娘有请!”
  陈山忙出来阻止,“你去回禀太后,就说翊姑娘身体尚未痊愈,还不能去觐见太后。”又对归来翊道,“姑娘请放心,陛下有交代…”
  “我去!”
  陈山大惊,欲要劝阻,归来翊摆摆手,“你放心,我会没事的。”她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要告诉陛下,我很快会回来。”
  陈山苦着脸,欲哭无泪,这下又惨了。
  经过御花园时,她特意看了下昨日子加掉下去的冰窟,好在子加无事,否则…
  慈仁宫里到处都是厚重的色彩,让人压抑得紧。
  到了大厅里,太后正在上座喝茶看书,一旁素萦淡香恭敬伺候着。
  宫人将她领到厅外的敞院,没好气的扬起脸,“你啊,就在这里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归来翊扫了眼厅内与人谈笑风生的太后,垂眉下去。
  “还不快向太后施礼!”太监尖声呵斥。
  跪下时,太监发出了一声令人起脆皮鸡的怪笑。
  也不知跪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已经西斜了。好在她身子一向不弱,就算闻到太后娘娘正在食用的山珍海味,也不觉得有啥好吃的。
  就在太后吃完晚膳,喝完茶后,终于悠悠走了出来,斜眼瞧她,“果真是个贱骨头,掉进冰窟也还这么精神,难不成妖孽了?”
  归来翊抬起头,晚霞照进眼里来,她遮了遮眼睛,轻笑道,“太后娘娘何必自谦,您甘愿大事不做,身子不调理,撑着病体只为守着民女,这番苦心,真是让人可敬!”
  “少给哀家贫嘴,哀家只是要你知道,若你还想痴心妄想,就趁早死心,否则,别怪哀家对你…”
  归来翊想站起来,毕竟仰着看人,脖子累得慌。可腿发麻,动弹不得,只得问道,“那太后想如何?”
  “哼~看来也不是不开窍,早些识相的话,哀家也会客气些。”太后很傲骄的德行,“很简单,滚出皇宫,再也不要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太后觉得如此,可行?不觉得老套?若是把我赶出宫去,皇上难道不会寻我,届时便会荒废朝政,危及社稷,太后,你确定这么做?”
  太后皱起眉,似觉得她说的有理。思虑片刻,狠道,“那哀家便不得不,杀了你。”
  归来翊轻笑一声,“太后莫要说胡话了,整个东赤殿的人都知道我被太后请来了慈仁宫,若是我有来无回,太后怕是怎样也撇不清关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太后被激怒,“哀家想杀你便杀,当真以为陛下如此宠你,便是哀家也动不得不成?”
  “我只是作个提醒,自然改变不了太后您的意思。”
  “你这是威胁哀家,想让哀家答应让你做皇后?哼,哀家明明白白告诉你,就算哀家死,也绝不让你做皇后!”
  “话说得太满,只怕不见得是好事。”归来翊突然站起身,趔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若无其他事,便告退了。”
  “放肆!来人,把这个刁女给哀家押起来!”
  侍卫即刻便一拥而上。
  “谁敢!”归来翊喝道,“纵我不是皇后,也是慕容铩的妻子,谁要敢伤我分毫,便,诛九族!!”
  凌厉之声让侍卫们纷纷愣住,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都!”太后盛怒,“你们,你们要造反吗,哀家的懿旨不听,难道不怕哀家诛你们全家?”
  侍卫们举着长枪踟蹰不定,看看归来翊,又看看太后,权衡不下。
  “太后,”素萦这时站出来,“她说得自是有理,还请太后三思。”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墙头劲风吹急的…”
  “太后息怒,素萦的意思是,她打着陛下的旗号跟太后您较劲,实在是为挑拨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若此刻执意如此,后果…”
  “住嘴!难不成要哀家对她忍气吞声?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妄图向哀家挑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陪了太后一整日,太后必定累了,还请您好生歇着,累坏身子可是太后的损失。”
  归来翊微微低首,便自顾自地往回走,太后暴怒的声音从后传来,
  “归来翊!你给哀家记住,哀家,哀家跟你势不两立!”
  她轻笑了笑,不予理会,侍卫们僵在原地,也未作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啥好呢?貌似这天是植树节,好吧,植树节快快乐乐的去种棵树吧!




☆、第四十五章 扶桑

  出了慈仁宫,已近黄昏。
  归来翊走得很慢,宫墙幢幢,余辉打在墙上,七分光亮,三分阴暗,让人渗得慌。
  忽有疾风刮过,归来翊蒙住眼,再睁开眼,面前已然多了一人,红衣似血,黑发如墨,玉面若冠,左侧袖袍被风吹起,在身前飘飞。
  “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严于柯笑笑,一手揽住她的腰,飞身而上城楼,城墙上劲风烈烈作响,他放下她,走到城墙边,眺望远方。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只手是怎么没的吗?”
  “是。你若不愿说,我…”
  “知道在大西国的最北边,有一段海域,叫散玉海吗?”
  归来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有种预感,所有的疑惑,即将会被真相大白。
  “嗯。”她走上去,跟他一同远眺,“海的那边,是扶桑。”
  严于柯侧头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十年前,我的手受伤,来不及医治,便被截了…我不叫严于柯,我的真实名字,叫作德柴信家,我是扶桑人。”
  他望着远方,那里,是他的故土,也是曾埋葬他的坟墓。
  归来翊大骇,惊愕的看着他,扶桑人?德柴信家?他真不是严府的大公子?知他身世必定不凡,可从未想过他真来自扶桑…那他与哥哥的联系……
  “那此次来西国的使臣本多忠胜,你是认识的?还有,你,你是扶桑王德柴信长的…”
  “忠胜是我家臣,父亲派他来的。”他的声音很缥缈,像是云雾。
  归来翊愕然看着他,他是扶桑王的儿子,却在大西国蛰伏多年,为了什么?又为何屡屡救自己,和哥哥又是如何认得的,难道他的断臂与哥哥有关,哥哥明明于十年前便成了活死人,那他与哥哥相识,自然是在十年之前,或者更远…那,对了,难道…
  “难道是十年前,哥哥和父亲去扶桑的时候,你便认得我哥哥了?”
  “我们是那时候认识的,如此一算,也该是十一年前。”
  “你…你如何知道我便是他的妹妹,又如何会在严家……你既知道我是他妹妹,也该知道当年道家的噩梦,还有我哥早已成了活死人…”
  “我知道。”严于柯垂眉,语气低落,“什么都知道。”
  “我的异香,也是哥哥告诉你的?”
  “是我自己猜的。”严于柯盯着她,从怀里掏出那条绢帕,正是昨日那条落在地上的绯色底的,“还记得吗?你绣给无爵的。”
  盯着这条绢帕,归来翊愕然,已看清了那绢帕上的三个字‘立于羽’,正是当年爹爹哥哥为她过完生日便要奉皇命赶赴扶桑,她和娘亲特地绣了绢帕为父兄祈福。
  归来翊看了他半响,竟红了眼眶。
  “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像是与亲人重逢般的悲喜交加,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归来翊上前,抱住严于柯,泪水染上他的红袍,色彩更浓。
  严于柯用唯一的右手搂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闭上眼,思绪万千。
  城墙上的角楼里,着黄袍的人影早已伫立良久,此时,调头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城楼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入夜。
  “那你有办法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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