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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江湖夜雨十年寒-第18部分

小说: 江湖夜雨十年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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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我大粗心,快打开看看!”
  沈月红取起行囊,匆匆打开,里面只是两锭金元宝和一些散碎银两,另有一个黄绢包扎软绵绵的物件。
  “师兄,这一来咱们不愁盘川了,两个金元宝,至少可兑换好几百两银子,足够咱们年儿半载化用的。”
  “看看那黄绢包扎的东西是什么?”
  沈月红打开一看,却是一副女用人皮面具。
  她试着戴了一下,是个中年妇女面貌。
  鹤鸣笑道:“这一来咱们倒真像一对师兄妹了。”
  沈月红收好行囊道:“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看来你我安歇不成了。”
  “他们回来只是取行囊,也许只派一个人来,咱们还是躲在刚才那矮墙后面柏树下,以便见机行事。”沈月红吹熄蜡烛,两人再把东西放回原处。
  鹤鸣道:“师妹,把面具戴起来,这样他们不论谁来,都可隐藏住身分。”
  沈月红依言再打开行囊,取出面具戴上。
  大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
  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来的只是明月一人。
  明月迳自冲进九元真人云房,燃亮火折子照了一遍,咦了一声道:“怪事!怎么不见了?”
  他似是既惊且惧,只好再把腊烛点上。
  那云房只有内外两间,在遍寻不着之下,寒夜里却已额角冒汗一连声自言自语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看到姑娘把袋子放在墙角下……”
  鹤鸣低声道:“过去当面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要杀了他?”
  “杀他也于事无补,反容易引起天地教的戒心,不如暂时留他一条活命。”
  说话间两人已在云房门口现身。
  明月乍见门外忽然出现一对男女,本就大感吃惊,再一看,那男的竟是昨夜在永安客栈自称白护法的人,越发着慌。
  他深知昨夜三人联手,都吃上大亏,如今只他一个,若轻举妄动,必定自讨苦吃,当下脸色惨变,猛着胆子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鹤鸣喝道:“想要你的命!”
  明月胆裂魂飞,颤声道:“白……白大侠,彼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跟贫道过不去?”
  “在下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跟上清宫过意不去?”
  “贪道就是上清宫的人,怎会对上清宫过不去?”
  “那为什么你要杀死上清宫十五位弟子?”
  “贫道是被天地教所迫,不得不下手,而且下手的并非贫道一人,天地教也有几位高手在场。”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天地教的?”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快说!”
  明月体似筛糠,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呐呐说道:“贫道是迫不得已,若不替天地教效力,自己就性命难保。”
  鹤鸣乍见明月跪在地上,也感于心不忍,不管好歹,当年他总是自己的帅叔,而且也曾对自己呵护备至过。
  连站在一旁的沈月红,也不忍见他这种形相,昔明月在上清官,也算得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这等狠狈,也使她不忍卒睹,只好别过头去。
  鹤鸣喝道:“起来!在下只是向你问话,用不着装成这等样子,你若还有良心,就不该下那种毒手!”
  “白大侠开恩!”
  “我且问你,九元老道是否也真的归附了天地教?”
  “大师兄深藏不露,他归附天地教的事,只有清风师兄一人知道,贫道是昨晚才得知真相。”
  “九元老道真有朱盟主的武学秘籍?”
  “贫道也是听说,不曾看到。”
  “他们现在都在那里?”
  “随陶姑娘到天地教总坛去了。”
  “天地教总坛在什么地方?”
  “徐州城外的一座山上。”
  “是否离朱盟主的南明山庄甚近?”
  “不错,也临近微山湖。”
  “你可到过天地教总坛?”
  “贫道并未去过。”
  “那你们又怎样见到陶姗姗的?”
  “二主娘并未回到总坛,正在金陵。”
  “你一人回来做什么?”
  “陶姑娘忘记了行囊,命贫道前来取回。”
  “行囊里有什么东西?”
  “贫道不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您是白……白大侠!”
  “堂堂上清宫师字辈的人物,竟甘心供天地教驱策,不知你有何面目上对三清,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明月骤闻此言,刚要再度跪倒,鹤鸣喝道:“在下最恨见人下跪的无耻之徒。若想死,我一出手就可要你的命,要想活也不难。”
  “白……白大侠,贫道当然想活!”
  “那很好,在下这就要到天地教总坛,以后见了面,随时提供消息与我,否则,下次就别想活了!”
  “只要白大侠肯高抬贵手,贫道做什么都愿意效劳!”
  鹤鸣抬手连戳两戳,已点了明月的睡穴。
  明月晃了几晃,倒下地去,顿时人事不知,呼呼入睡。
  鹤鸣望了沈月红一眼,道:“师妹,咱们安心休息一会,明天天亮再走。”
  “不怕他醒来么?”
  “我用的是重手法,他至少要睡三个时辰,到那时你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两人在临近的两间房里,睡到五更左右,鹤鸣才叫醒沈月红,双双下山上路。
  沈月红对陶娟娟那副面具,是备而不用,因为她自小从未远离茅山,除上清宫的人外,绝少有认识她的,尤其戴上面具,总是不大舒服。
  十天后,他们已到达徐州。
  徐州是自古以来的名城重镇,街市十分繁华。
  这时正是日落西山时分,当晚已无法赶到南明山庄,两人便先在一家叫做三义客栈的旅馆订好上房,然后到街上逛逛。
  华灯初上,徐州城内更显得热闹,信步行来,正好路边有一间取名春风得意楼规模甚大的酒楼,由于两人尚未用餐,便登楼在花厅里找了一处靠窗的僻静所在坐下。
  酒饭上来以后,鹤鸣突感眼前一亮,只见对面窗下坐着一个紫衣少女,赫然是苗秀秀。
  苗秀秀也在用餐,奇怪的竟是独自一人。
  那天在栖霞山鹤鸣和四奇决斗时,苗秀秀与其父苗仲远曾对他帮过大忙,尤其苗秀秀不避嫌疑为他及时敷药包扎伤势,他对他们父女二人,内心一直感激不己。
  欲待上前打个招呼,又觉自己戴着面具,未免唐突。
  沈月红看出鹤鸣神色有异,也转头望了望苗秀秀,道:“师兄,你看那位姑娘很美,是么?”
  “我认识她。”
  “她是谁?”
  “她叫苗秀秀。”
  “师兄初来徐州,怎么就会认得她?”
  “我好像对你说过,她的父亲苗仲远,是先父的好友,那天和四奇决战,他们父女都特地赶来助阵,也可说对我有过救命大恩。”
  “师兄就该过去打打招呼!”
  鹤鸣尴尬一笑,道:“我现在已不是原来的面貌,楼上人多,只怕不方便。”
  “她父亲苗大侠呢?”
  “我也奇怪,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走动?”
  “她的武功如何?”
  “当然不在话下,尤其他们父女,都有一身缩骨神功。苗老伯人称缩形叟,苗秀秀更是青出于蓝。”
  “这样吧,师兄在这里别动,我过去和她说几句话。”
  “也好,问问她为什么来到徐州?再问问苗老伯为什么不曾同来?最好暂时别提到我。”
  沈月红点点头,离座走了过去。
  苗秀秀似是也留意到这边的鹤鸣和沈月红,见沈月红朝自己走来,脸上也显出惊诧之色。
  沈月红在茁秀秀对面坐下,用十分亲切的口气道:“芳驾可是苗姑娘?”
  苗秀秀一对乌亮的大眼睛转了几转,道:“你是什么人?”
  沈月红浅浅一笑,道:“我叫沈月红。”
  苗秀秀眨着眸子,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岂止认识苗姑娘,而且还认识苗仲远老伯。”
  苗秀秀啊了一声,道:“你今天看见过我爹?”
  “我正是想问苗姑娘,苗老伯为什么不曾同来?”
  苗秀秀顿了一顿,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爹被天地教的人掳走了!”
  沈月红吃了一惊:“是天地教的什么人?”
  “是海女陶姗姗的妹妹陶娟娟和上清官的九元老道。”
  沈月红不禁也啊了一声,道:“陶娟娟和九元?他们来得这么快?……”
  “你认识陶娟娟和九元老道?”
  “我和他们是从上清宫一起来的。”
  “好哇!原来你也是天地教的人?”苗秀秀说话间已翻腕拔出长剑。
  沈月红急道:“苗姑娘别误会,我跟天地教仇深似海,怎会是他们的人!”
  “那你为什么到过上清宫?又和他们一起回来,上清宫根本没一个好人!”
  沈月红心中一动,道:“我跟陶娟娟在上清宫有过一番打斗,苗姑娘怎么知道上清宫没有一个好人?”
  “我和家父,这次是准备到南明山庄去的,今天下午,到了徐州,家父无意中遇上了上清宫的九元老道。”
  “遇上他怎么样?”
  “家父和他本是多年方外之交,异地相逢,自然要叙叙离衷,那知九元老道身边还有一个女的,事后我才知道她就是海女陶姗姗的妹妹陶娟娟。”
  “苗老伯见了他们以后呢?”
  “他们三人就进入这家酒楼,家父觉得我在身旁不便,要我先回客栈,我因为家父很久没回去,再才赶来看看。”
  “看到苗老伯没有?”
  苗秀秀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道:“店里的伙计告诉我,家父和他们两个进来坐下不久,双方就起了冲突,家父一人难敌九元老道和陶娟娟两人,就被他们架着走了,我到处寻找不着,才又一个人回到酒楼。”
  “你以前也见过九元道长?”
  苗秀秀咬牙切齿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虽没见过他,但家父却一直称赞他是个德行高深的方外之人,尤其当年和朱盟主十分交好,那知他竟中途变节,助纣为虐,寡廉鲜耻的投靠了山海四奇!”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苗姑娘准备怎么办呢?”
  苗秀秀泪凝双颊,幽幽一叹,道:“也只好在这里看看动静,再设法搭救家父了。”
  “苗姑娘可想到闯进天地教总坛去?”
  “若能访到家父的下落,那怕龙潭虎穴,我也要闯它一闯!”
  沈月红无限关切的低声道:“苗姑娘,千万莽撞不得,天地教总坛高手如云,有如天罗地网,进去之后,只怕连你自己也要送上一命,不如跟我们会合一起,慢慢再想办法。”
  “你们?”苗秀秀道:“莫非你指的是刚才和你同桌的中年男人?”
  “不错,他是我师兄,我师兄武功十分了得,合咱们三人之力,总比你单打独斗好些。”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们是那一个道上的人?”
  “放心,慢慢你总会明白的。”
  “你们师兄妹也是初来徐州?”
  “自然也是初来,苗姑娘住在那里?”
  “三义客栈。”
  “正好,我们也住三义客栈。”
  “沈姑娘,你先请过去,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比较方便。”
  沈月红起身回到原座,把方才两人的对话,告诉了鹤鸣一遍。
  鹤鸣却目不转睛的望向离苗秀秀不远处的另一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道:“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可疑,咱们对他要留点神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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