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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上官鼎玉狸长虹-第33部分

小说: 上官鼎玉狸长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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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千万不可为我受累。”

  苏玉娇对玉麟看了一眼,神色肃然,道:“麟弟,至今你还未完全了解我,我岂是个贪生怕死的女子?告诉你,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言下志坚情挚。

  玉麟被苏玉娇这种大义凛然,临难不苟的神态,感动得几乎流下眼泪。于是,便也不再多言,各自准备,前往龙潭虎穴去了。








          第六章 蛇牢一怪

  且说黑衣教主褚呈祥,自从率众攘夺紫玉狸,在金岭锻羽而归之后,一面将息部属,养精蓄锐,一面派人四出,不惜以重利罗致人才能手,企图复振声威,而于明春三月泰山之会,以决雌雄。

  一日忽接分舵飞鸽传讯,云称白猿秀士玉麟,由马红娘苏玉娇和万里疯侠程百康,三人易容改装,联袂向徂徕山而来,意图不明?

  褚呈祥据此报讯,认为他们必系对黑衣教总坛有所图谋,不然,为何要易容化装,掩饰行藏?以故,一面派人监视白猿秀士三人的行踪,一面加强各处隘道代桩,以防他们进犯总坛。

  那如正在此时,褚呈祥倚为龙潭虎穴,飞鸟难进的飞云堡,突然来了一位跨鹏幼童,口口声声指斥黑衣教是那端异派,为害江湖,要他立即解散徒众。

  褚呈祥那里忍受得住?随发动属下高手,企图将此幼童毁去,无如幼童武功了得,非但被他把飞云堡搅了个天翻地覆,并将教内高手打伤数人,临去时还声言必欲再来。

  未几,复接徂徕四然柳家兄弟被青雕神童所伤讯报,以及白猿秀士等人亦已到了柳家寨的消息。

  徂徕四然虽非黑衣教人,但却与黑衣教沆瀣一气,唇齿相依,四然受辱于人,黑衣教未尽应护之责,褚呈祥的老脸已经去尽啦,那知他实是自顾不暇呢!

  仅只一个空来空去的青雕神童,已经够褚呈祥头痛的了,忽又来了白猿秀士这等盖世绝才的扎手人物,怎不使他惴惴难安?是以,万般无奈之下,才发出那个色厉内荏的柬示。藉此,一则以虚声恫吓,一则以试探到方之真正意图,俾谋应付之策。


  事有凑巧,正在褚呈祥求才若渴,势单力薄之际,飞云堡外忽然来了个老魔头,声言要见教主,并说明来意与名号。褚呈祥一听心中大乐,如迎天神似的把他接进堡中。

  这个老魔头不是别人,正是深居川西已数十年未出现的百毒神君郝灵,此人不但一身毒功,凶残无比,且复以淫恶闻名江湖,只因他有两个女弟子,名叫钱月鸾,钱月凤,是一双人见人怕的淫娃,绰号秦岭二妖,江湖人物无不畏之若蛇蜴!


  青雕神童(红衣少女),由天山一路东来,途经秦岭打尖,与二妖相遇。二妖一见青雕神童俊美无比,淫性大发,真是癞蛤蟆想吃童子鸡了。

  那知这童子鸡吃不得,反吃了大亏,被青雕神童以蝉翼剑各断一指,以示惩戒。二妖因以哭诉百毒神君郝灵,老魔头愤怒之下,离开川西,往东追赶而来。

  老魔头沿途追踪,来至山东境内,探知青雕神童大闹徂徕山黑衣教总坛,以故,星夜赶至飞云堡,与褚呈祥见面之后,一拍即合。

  褚呈祥情知这老魔淫恶难缠,然在此需才孔急之情况下,便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况且老魔声言,只要青雕神重复来,为徒弟报仇后,便行离去。

  这时,忽然关卡传报,万里疯侠程百康来至山下,要进飞云堡,面见教主。褚呈祥据报只有疯侠一人,心下暗忖:我何不利用老魔,如此,如此……

  心念既决,乃一面传令下去,各关卡放疯侠进山,并准备亲至堡前相迎,一面对百毒神君郝灵伪称道:“程百康那老疯子,真是越老越疯啦,竟和一些年轻娃娃合起伙来,找本教的麻烦来了,郝老哥,你看,这事应该如何应付?”


  百毒神君郝灵,虽知万里疯侠之名,但曾未谋面,听褚呈祥所言莫知所以的问道:“不知那程老疯子是和那些娃娃合起伙来?”

  褚呈祥故作淡然的答道:“还不是和那个什么青雕神童,另一个是新近倔起的什么白猿秀士,和一个女娃子苏玉娇。”

  “既是如此,待老夫去把这个老疯子收拾了吧!”百毒神君行说间,就要往外走去。

  褚呈祥一见老魔头果已入壳,随凑近他的耳边,如此这般的嘀咕了一阵,然后阴测恻的笑道:“你看我这主意可妥当吗?”

  百毒神君郝灵,本是一个没有什么头脑的老魔,一听褚呈祥的妙计按排,心中是一百个同意。于是“哈哈”笑道:“褚教主,真乃不愧为一教之尊,如此妙极,也省却你我许多手脚!”

  说罢,与褚呈祥相顾大笑,中气充沛,震荡屋宇。

  万里疯侠程百康,在褚呈祥的锦囊妙计按排之下,很顺利的通过了各道关卡,复被以上宾之礼,迎接入飞云堡中。这位风尘大侠,虽以游戏人间而驰誉武林,但对江湖上的险诈,郤是饱有经验。是以,他在踏入飞云堡后,便到处留神察看,可是一路上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虽然如此,他心中仍不免暗自咕啜道:褚老儿何前倨而后恭?此人,向以沉稳险诈而出名,我可得随时警惕,莫要著了他的鬼道儿……

  行想问,不觉已到了黑衣教总坛的议事厅,褚呈祥把疯侠让在上首宾坐,命童子献上茶来,乃对疯侠笑道:“金岭镇一别,瞬息月余,不知程大侠侠驾光临荒山敝堡,有何见识?”他略微一顿,又道:“上次承蒙程大侠出言相劝白猿秀士,致使敝教数位护法及堂主,得全生命,令老夫无时不念念在兹,感荷大德,今日侠驾既已光临,老夫正宜略尽地主之谊,聊备粗茶薄酒,以敬佳宾,不知程大侠可肯赏脸吗?”


  疯侠程百康一如常态,抓了抓那头乱发,“哈哈”笑道:“褚教主如此说来,可把老疯子拆然了!所谓恭敬不如从命,今日老疯子若不留下吃你几杯,必然说我程百康不近人情。不过,老疯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来贵堡,实有一事相求,不知教主能否给我这张脏脸上增些光彩?”


  褚呈祥爽朗一笑,道:“程大侠何必如此见外,慢说是一事,就是十事八事,只要老夫能够效劳得,无不从命。”

  疯侠笑容微敛,郑重其事的将玉麟此来查访身世之事,对褚呈祥一一说出,要求他下令教人,勿与阻难,并保证白猿秀士到黑衣教绝无任何企图。

  褚呈祥听罢,不禁笑道:“原来是这点子小事情,有什么难的,老夫马上下命就是。来来来!我们先畅饮几杯再说。”

  说著,手掌连击三响,屏后转出四个眉清目秀,头挽双髻,身著绿衣的女童,手脚十分利落,迅快的把桌椅摆开,似是训练有素。

  刹时,菜香,酒味盈溢满室,一桌丰盛的酒筵排好。

  四大护法也应召来陪,各人与疯侠见礼后,随分宾主人席。

  在坐之人,都是曾经认识的,自勿须介绍。

  只见褚呈祥举杯在手,起身笑道:“程大侠一向萍踪四海,今日驾临敝堡,乃本教之无上光彩,按江湖规矩,忝为主人的先干这一杯,然后各位护法与我,再共同相敬程大侠。”说毕,一饮而尽。

  要知武林中人宴客时,做主人的须首先饮酒一杯,以表示此酒无异。褚呈祥这种举动,自非多余。

  疯侠暗自笑骂道:褚老儿,何必多此一举,就是你几杯毒药,我巴要吃下,又待把我奈何?

  其实,疯侠也绝非是暗说大话,以其武功造诣,一般毒酒下肚,只要运功一迫,便可全部逼出。褚呈祥对此岂是不知,只不过他此举自有其用意而已。

  疯侠本极量大,今日又把事情进行顺利,心中一乐,便开怀痛饮起来。褚呈祥与四护法,轮番向他敬酒,自是来者不拒,不知不觉,已三斤多下肚。

  按说这点酒并醉不倒疯侠,可是不知怎的他竟变得易醉起来?

  这也是他依恃内功精纯,一时大意之故,而著了人家的这儿,待到发觉不妙,想运功把腹内之酒迫出时,已然迟了!但觉四肢瘫痪无力,眼前一阵昏黑,便失去知觉,倒地不起了!

  这正是黑衣教主褚呈祥锦囊妙计的第一著:也是百毒神君郝灵独门秘制的“离魂散”的功效,竟把此一代大侠,丝毫不费手脚的摆布了。

  百毒神君郝灵之所以能被人称为百毒神君,其毒药毒功,自有其独步之处。他这“离魂散”原是特用以对付武林人物的,非一般毒药可比,下于酒中,既无颜色,复无半点气味,故而不易察觉。但当你察觉时,药力早已随血液运行周身,倘不连功往外迫酒,则便慢慢发作,使人还以为是自然的酒醉,而渐渐昏迷过去。一日运行内功,药性则随功力而迸发,使人突然昏迷。至此境地,即使你有通天本能,自亦无济于事了。


  褚呈祥因早已服下百毒神君的解药,目然无事,但四位护法则不明就里,一见疯侠昏迷倒地,无不大感惊诧,而面面相觑起来!

  其实,他们亦何尝不是吃下了“离魂散”,只是一则他们吃酒不多,二则未曾发觉不到,而运功逼酒故而药性未发,一如常人。

  四人正在错愕间,只见褚呈祥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纸包,阴鸷的一笑,道:“四位护法请即服下这包解药,不然,你们也要像老疯子一样啦!”

  黑衣教这四位护法,除了笑菩萨杨金萍因某种原因而许作受伤之外,其余三人都于金岭镇中过白猿秀士的五行掌,幸亏疯俄出面调停,才保全性命,是以对疯侠颇为感激,原以为教主今日对疯侠之优遇,系属诚意,那知此中却另有阴谋?各人虽对褚呈祥之举措,大大的不以为然,但彼系一教之尊,谁不知其行事险诈阴狠,虽心中不念,也只有噤若寒蝉!


  铁扇子冉道成虽系四护法之一,但向以老谋深算,料事如神见称,颇为褚呈祥之倚重,故而在教中地位超然各护法与堂主之上。此时,只见他服了解药之后,面色肃穆,对褚呈祥缓缓谏道:“教主,在下有一言相进,不知教主能否容纳?”


  褚呈祥掠了冉道成一眼,笑道:“冉护法有何高见,不妨说来。”

  “在下审度当前情况,本教初挫于铁臂魔君,再挫于白猿秀士,三挫于青雕神童,元气大伤,宜养精蓄锐,广结天下同道,培植声威,目下实不宜再树强敌。若然,教主此举,非惟须与少林派正面为敌,亦必遭武林之非议,本教从此必无宁日矣!况且,教主可曾详度本教当前之实力……”


  “冉护法不要再说了!”褚呈祥袍袖一拂,面露不悦,打断冉道成的话道:“本教主一切已有预算,各位护法如无事时,请下去吧。”

  冉道成触了一鼻子灰,轻喟一声,随同三位护法唯唯退去。

  这是黑衣教命运转变的一大关建,褚呈祥既错误于前,复未采纳冉道成之忠言,以故,外树强敌,内伏裂机,终至造成不可挽救之危境!

  以褚呈祥之城府与才略,岂有不明当前情势之理?只不过他以为只要能将紫玉狸夺到手中,一切牺牲代价都必获偿付,说明白些,他已把紫玉狸看得比他一手经营的黑衣教尤为重要。

  因此,他有他的想法与作法,而且他深信他的计划必濩成功,别人自无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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