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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青盲之越狱-第50部分

小说: 青盲之越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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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刘兄弟?”龅牙张尽管平时看着也就是一个兵痞子头头的土匪样子,但这个时候说话,眼神中却有一种独特的神采和智慧。刘明义看在眼里,不禁也是暗念道:“这个张旅长不简单啊!应该是熟读兵法的悍将,只是长得不敢恭维罢了。” 刘明义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从被关进白山馆时,这里所有人我都不认识。”

龅牙张看了一眼刘明义,见他神情严肃,话语坚决,知道刘明义应该没有撒谎,也不愿意再问,继续趴在窗口观察着。其实龅牙张如果再问刘明义一句:“那有没有认识你的呢?”那刘明义想到A向他摇头打暗号的事情,多少就会被龅牙张这个极其善于观察战场形势的军人察觉出什么。

刘明义的伪装手段,对付徐行良这些情报特工也许能够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但徐行良他们毕竟不是龅牙张这种职业军人,两种类型的人对事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想那龅牙张,有二十年的打仗经验,要不是形象糟糕,估计也能爬到军长一级的位置,当了土匪以后,月月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稍微看走眼了一点人和事,就有可能活不过明天。

刘明义突然明白,龅牙张对自己客气有加,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打败了猴子。而龅牙张到底在想什么,也是短时间内无法琢磨透的。

枪声逐渐平息了下来,除了警报声还回响在白山馆的上空,这个白山馆如同死城一般。第三层院子里几乎没有人走动,所有人都好像凝滞在自己的岗位上一般。三号楼号叫着的犯人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怎么?暴动失败了吗?当李本伟那声“共产党万岁”的回音夹杂在警报声中,在白山馆上空回荡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院门再次打开,那些还活着的暴动者们被五花大绑地架了进来。警报解除了,血腥味渐渐地掺杂在硝烟中飘散而来,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这让所有白山馆在押的犯人们心中都是一阵难言的苦痛感。被打死在路上的暴动者的尸体也被人拖开了,地上一摊摊暗红色的血迹在并没有阳光的早上仍然刺眼得很。

黑牙不愿意看下去,心事重重地离开窗口,回到自己的床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板,再也不愿意说话。

三号楼里的大喇叭嗞啦嗞啦地发出了一阵电波的杂音,开始继续广播。那广播中的川剧还没有唱完,在一片寂静的三号楼中,那声音却显得诡异起来。

幸存的暴动者被绑了个结实,丢入了一号楼的地下室。张庆、豆老板他们如同死人一般,面无表情,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们才慢慢地蠕动着身体坐了起来,张庆靠着墙,却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笑声中流露出来的情感却比痛哭更加的悲凉。

一号楼冯彪的办公室,孙德亮把桌子拍得轰轰乱响,不停地咆哮着:“冯彪!马三!怎么回事?这么大规模的暴动!还是有预谋的!你们眼睛都长脚底板上了?”

冯彪呆呆地站在孙德亮面前,垂着头动也不敢动。那马三跛着一条腿,衣冠不整,头发蓬乱,全身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彩,也站着不敢动弹一下。张顺民站在门边,用手支撑着下巴,冷着脸打量着冯彪和马三。

孙德亮继续骂道:“还有你这个马三!让人生擒了!还当做人质!看看你这个狼狈样!还是白山馆的人吗?废物!废物!废物!你怎么不让他们一刀扎死你?你还有脸活着?还有脸站在这里?”

孙德亮见冯彪和马三还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气得更是难以复加,伸出手指着冯彪、马三两人,气喘不上来,顿时咳嗽起来。

张顺民赶紧迎过去,把孙德亮搀扶着坐下。孙德亮缓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两个,先记大过一次!其他处罚,再等候发落。一号楼暂时由张顺民代管,你们两个哪儿都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回忆一遍,为什么这么大的暴动事先没有发现一点苗头!听到没有!”

冯彪和马三都吓得一怔,连忙应道:“是!”

孙德亮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冯彪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

房间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下,张顺民咳嗽一声,说道:“冯彪、马三,走吧!还发什么愣?事情已经如此了,还好没让他们跑出去,就是万幸了,要不你们这两颗脑袋估计都要搬家。” 冯彪此时才说了句话:“真没想到是李本伟他们。”张顺民哼了一声,说道:“这次暴动至少需要筹划两三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心思动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让他们人手弄到一把枪,这白山馆今天非让他们给掀个底朝天不可!光一号楼看守室的枪被犯人抢去这个事情,就足够你们两个吃一斤的了。走吧!你们站在这里站多久?”

冯彪和马三这两人灰溜溜地跟着张顺民走了出来,去警卫楼反省去了。

任大强在三号楼对着周八直跳脚,嚷嚷着:“凭什么这两天只准进不准出了?一号楼他妈的暴动关我们啥事?妈妈的,早知道一大早就下山去了!那帮共匪都跑了才好!老子乐得个清闲。”

周八安慰着任大强:“任长官,您小声点,让张顺民下面的人听到了不好。”

任大强骂道:“老子就要骂!”说是这么说,其实声音已经降低了八度,说着还看了一眼窗外。

周八偷偷笑了下,说道:“这次暴动尽管没成事,但日后可有好戏看了。我看那李圣金李处长非要揪着这事好好做做文章,把孙德亮挤走也说不定呢。”

任大强说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这些事都和连珠炮似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奶奶的熊,二号楼的犯人一关到三号楼,结果一号楼就暴动。你说这都是什么鸟事?”

周八笑道:“咳!不出事什么都没有,出事了就是一茬接一茬的。咱们保持中立,三号楼不出事就行了,也好也好。”

任大强说道:“也好什么?”

周八说道:“今个早晨看到那二号楼过来的刘明义居然活蹦乱跳的,正犹豫今天是不是该弄死他呢,结果这一暴动,估计这几天孙德亮和李圣金顾不上刘明义了,我们也观察两天再说。”

任大强心里嘀咕:“你这周八,估计和我一样对刘明义感兴趣。”

任大强心里这么想,嘴上说道:“咋?你要观察刘明义什么?不是弄死了免得有后患吗?”

周八看着任大强笑了笑,说道:“任长官,我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一定不知道。你还信不过我?”

周八这根本不算回答,但却能说到任大强心里上去。任大强哈哈笑了声,也不再多问。

周八也打了个哈哈,正想退出房去忙自己的事情,一个看守打了个报告就冲进来,说道:“报告!孙馆长让各位长官去开会,李圣金处长来了!”

任大强眼睛一瞪,看着周八说道:“那笑面佛怎么来得这么快?飞来的不成?”

周八哼道:“这不就是一茬接着一茬吗?走吧,咱们看戏去。”

李圣金不会飞,但李圣金和徐行良会赶巧。

他们两个一大早就动身前往白山馆。李圣金只是想和孙德亮打个照面就走,倒也不为别的,算是给徐行良撑撑腰。谁知车刚开进能看到白山馆的地界,就听到白山馆里面警报声和枪声大作。李圣金一拍腿,估计赶巧了,不去也得去了。

李圣金和徐行良急匆匆地来到白山馆门口,警报声已经停了一会儿了。徐行良一进白山馆便了解到原来是一号楼发生了大规模的暴动,冲到第二层院子后,再没有得逞。这让李圣金和徐行良都吃惊不小,从白山馆建馆以来,这种规模的暴动绝对是第一次,竟然能够冲到第二层院子里,听起来更是有点不可思议了。

第二层院子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地上有一摊一摊的血迹,还有一条条去到医护楼的血痕。有几个警卫也是急急忙忙地在几栋楼之间奔跑,最后也都奔去了医护楼,看来死伤惨重。也没有人去替李圣金通报,也没有人刻意答理李圣金和徐行良,于是他们两个便直接去到孙德亮的办公室。

李圣金知道徐行良关注着二号楼的情况,让徐行良先回去看看,自己一个人在孙德亮的办公室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孙德亮怒气冲冲地回来。 孙德亮一见李圣金,心中也是一跳:“这个笑面佛来得这么快?糟糕!”

等到所有人聚齐在孙德亮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又是过去了半个小时。孙德亮倒没有陪着李圣金,只是不断安排手下去做事。李圣金也不着急,任由孙德亮张罗,自己则慢慢喝茶慢慢地等着。

那冯彪和马三也来到了会议室,马三已经换了衣服,但脸上的伤还没有来得及包扎,只是涂了一点药水,看着还是颇为狼狈。

等所有人坐定,孙德亮咳嗽一声,说道:“张顺民,你来讲讲吧。”

张顺民应了一声是,从座位上站起。他已经有所准备,将白山馆一张硕大地图挂在墙上,拿起木棍在图上指指点点了起来,同时说道:“今天上午8时50分左右,一号楼放风之前,在进入放风广场时,一号楼在押犯人李本伟、张庆等利用一号楼人手空虚、防卫不当的漏洞,突然发起暴动,确切暴动人数为十五人……”张顺民将暴动的路线、各种情况细细讲了,并在地图上比画着路线。所有人仔细地听着,孙德亮也不断点头,这么短的时间,张顺民就已经将各种暴动的情报汇集起来,可见他白山馆特勤长的功力。

张顺民讲话也是很有脑子,避重就轻,以强调白山馆防范措施做得好为主,并多次表示出是孙德亮领导有方,布置得当,才能将这场精心策划、事发突然的暴动控制住。算是把责任都推到冯彪、马三个人管理失当的上面。冯彪知道这时他肯定是替罪羊一只,只是垂着脑袋不说话。

李圣金听张顺民完整地汇报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独自鼓了鼓掌,笑哈哈地说道:“万幸!如果跑出去了,这白山馆的脸面可就丢光了!所幸孙馆长领导有方!”这话看似恭维,实际话里带刺,扎得孙德亮有点坐不住,孙德亮说道:“这白山馆的犯人不同一般,都是共匪里面的精英人物,确实一点都大意不得!”

“不过,我看一号楼的守卫还是有点问题。就算是初一有换岗,这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还都同处一室,人和钥匙没有分离,还是给那些共匪可乘之机啊。”李圣金笑呵呵地接着说道,“哦!徐行良,你有把换岗的时间安排和人员安排呈报给孙馆长吗?”

徐行良知道这是李圣金向孙德亮发难了,赶快接过去说道:“报告李处长,我提前三日已经将初一换岗的情况呈报给孙馆长了,孙馆长不批示同意,我们是不能随意安排换岗休息的。”

孙德亮听得耳朵发红,知道李圣金的意思是指责他同意一号楼的换岗方式才酿成大错,但一下子也发作不得,见徐行良讲完,才说道:“一号楼的换岗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个人疏忽大意仍是主要原因。”

张顺民此时接过孙德亮的话头,对着空气说道:“今天早上白山馆上上下下三军用命,在人手紧张之时还能控制住大局,但有的人本应今天在馆内值守,可是昨晚出去,说也不说一下,今天早上暴动发生以后才回来,这似乎不太妥当,我有点想不明白啊。”

徐行良知道张顺民在说他昨天晚上外出,今天早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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