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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出书版) 作者:沐清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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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微勾,他起身。
  外边贺熹才抬手准备敲门,门忽然毫无预警地开了。
  厉行站在门里,看着她笑。
  贺熹怔了一下,意识到被捉弄了,扑过去在他身上一顿捶:“黑猴子,居然联合堂姐骗我!”
  “不搞得阴谋诡计还不一直把我晾着啊。”厉行一把揽过她,房门“哐”地一声被他用脚关上时,贺熹整个人被按在门上。
  厉行俯身狠狠地吻住她,他的唇反复地纠缠、辗转着攻城略地,在她唇齿间肆意地扫荡,是那种要吞她入腹的热烈、急切。
  随着贺熹心跳的加快,他们全身都紧贴在了一起。然而这样的亲密仿佛还不够,当厉行的气息变得灼热,他更加猛烈地侵占着她细嫩地肌肤。他的手,火热且坚定地伸进她衣服里,流连着由柔裸的背脊移向胸前的柔软,那种轻轻的触动,撩拨得贺熹的肤肤燃烧到几近战栗。
  “想不想我?”将她拦腰抱向卧室,厉行覆身而上时清晰地说:“我想你,想到现在就得要你!”
  听着他暗哑的声音,贺熹犹如受了蛊惑,浑身酥麻。
  拉扯着他的军衫,她向着旋涡里陷落。
  三天后的清晨,起床号响,贺熹被厉行哄起来往训练场带。
  贺熹抗议:“你出操干嘛拉上我啊?”
  见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厉行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昨晚我很节制了吧,怎么还一点精神都没有?”
  打他一下,她似娇似嗔:“人家还没睡够呢。”这几晚他折腾得厉害,任凭贺熹体力再好,也难免慵懒疲乏。
  厉行笑得温柔,“批准你等会儿回去补眠。”
  贺熹懒懒地嗯了一声,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
  厉行但笑不语。
  接下来训练场上的场面,贺熹被震憾得睡意全无。
  偌大的训练场上,包括贺泓勋在内的全团官兵,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清晨的暮霭中。而他们的队型,居然是显眼的——I love you。
  仅仅是一个场面,贺熹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厉行单膝跪了下去。
  随着他的动作,除了团长贺泓勋、政委宁安磊外,全团一千多名官兵动作整齐得仿佛一个人一样抬手行以标准军礼。
  掌心的绒盒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枚枚他以生命换来的军功章,厉行醇厚的嗓音扩散在清冽的空气里,“和所有人一样,我在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有过许多理想。我渴望穿上这身橄榄绿,期待军营承受我青春的分量,让军队铁的纪律把我磨砺得成熟、坚强。然后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承载她一辈子的幸福。十年后的今天,我实现了成为一名军人的理想。”将军功章放在贺熹手心,厉行凝望她的眼睛:“现在,我想你帮我实现另一个理想。贺熹,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音消弥,一千多名官兵铿锵顿挫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嫁给参谋长,判他有妻徒刑!嫁给参谋长,做我们嫂子……”
  如此庞大的场面,如此庄重的仪式,是无可比拟的朴实的奢华。而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人有幸经历、承受这样一份厚重的感情!
  小心地托住代表厉行生命全部价值的军功章,贺熹的眼泪悄然落下:“我也在青春浪漫的季节里做过许多梦。我梦想过穿上警服,从任性天真的女生一步一步蜕变、成长,学会坚强,学会勇敢,学会承担。”视线模糊,她把军功章连同他的手一同握住,旋出一抹暖暖的笑:“第一个理想我已经实现过。现在,我愿意付出全部的爱,去体会军嫂两个字的含义和……分量。”
  起身的瞬间,厉行将贺熹拥进怀里,温柔得无以伦比:“我爱你!”
  掌声雷动,晨光下耀眼的橄榄绿,注定成为贺熹生命中最绚烂的色彩。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有的只是那么一个真真切切爱着自己的人,用一颗心,用一份爱,牢牢地将彼此锁住。
  从此以后,一起幸福!

半生熟67

  按照程序;求婚成功后结婚就该提上日程了。然而厉母才过世没多久;厉行和贺熹决定为老人家守孝一年。为此;厉、贺两家会过亲家后;一致同意将婚礼延迟举行。
  在这一年里,厉行依然为部队的训练忙碌,而贺熹则顺利通过了心理治疗师的考试并领到了执照。以致各有各忙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反倒少了。好在贺泓勋体谅厉行的辛苦;每次外训结束都批他两天假;让他进城一解相思之苦。
  转眼一年过去,初秋时节,厉行和贺熹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当天;秋风和煦,天空湛蓝,一切都心随人愿。
  然而;新郎却不得不在清晨时分脱下军装礼服,动作迅速地换上作战服出门。紧随其后的还有陈少将派专机送来参加婚礼的判官的五名同生共死的兄弟。利剑、野狼、小狼、老鹰、猎鹰,个个身着丛林迷彩,脚蹋军靴,背影有种奔赴战场搏命的强大气场。
  原来,收拾妥当准备迎娶新娘的厉行接到邢克垒的一通电话,手机那端的少校同志一改以往的嘻皮笑脸,语气严肃地说:“是这样厉参谋长,为了庆祝你这万年光棍从良,首长一致通过以对抗方式向你表示祝贺。”
  厉行听到这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打断了刑克垒,他言简意骇:“说重点。”
  邢克垒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重点就是,为了考验参谋长的战斗力,红军在一分钟前劫持了贺熹,呃,就是你亲老婆。”
  本以为他们会在闹洞房的环节等着收拾他,却不曾想居然是这样的戏码。
  厉行哭笑不得,“说吧,什么要求!”
  “给参谋长点提示,新娘子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五三二团九点方向的丛林。一个小时内完成营救任务。老规矩,如果新郎不幸阵亡撤出战斗,那就,”邢克垒嘿嘿笑了两声:“取消洞房!”仿佛听到厉行咬碎牙齿的声音,他不怕死地补充:“现在开始计时!”
  就这样,婚礼当天,身为新郎倌的厉行为救媳妇儿披挂上阵。
  再说贺熹,由颜玳陪着化完妆的她被米佧带上邢克垒的车后,发现被骗了。
  被困在伪装良好的土丘里,听着四起的枪声,贺熹一脸无奈:“佧佧你什么时候和邢克垒站在同一战壕了?”
  “我才没有!”米佧噘嘴抗议:“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我听邢克垒说让你看着我。相比之下,我的待遇更像俘虏吧?”
  “都说我是清白的啦。”米佧急得小脸通红:“贺熹姐你要相信我,信我啊,我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呲牙笑了笑,“不过这样的婚礼好特别哦,要不是邢克垒不让我都想出去看看呢。厉参谋长肯定帅呆了,你说他不会受伤的吧?”
  特别?估计厉行拆邢克垒骨头的心都有了。大喜的日子,居然搞得像对抗。而为了保持美好的新娘形象刑警出身的她还不能自救,真是啼笑皆非。
  贺熹认命地叹了口气,提着婚纱站起来:“我家阿行的战斗力是相当彪悍的,等着看邢克垒被收拾吧。嗳,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哦。”
  米佧小脖子一梗:“我和他不熟!”
  贺熹皱眉做思考状:“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你亲哭了呢?”
  米佧窘得直跺脚“……”
  话语间,外面的枪声愈发逼近,贺熹脸上的笑意渐浓。
  七点五十五分,距离邢克垒给厉行打电话的五十五分钟后,六名特战队员在零伤亡的情况下突破了师属装甲侦察营的层层防线。
  站在林地间惟一一处空地上,利剑嘴里刁着根小草:“有喘气的出来说话!”
  野狼踢了他一脚。
  老鹰则说:“十二点方向的兄弟别藏了,我看见你了,不是逗你玩的。”话语间朝着正前方就是一棱子子弹。当白烟冒起,他歪头朝身侧的判官一挑眉,一副你看他们多菜的表情。
  猎鹰卡着时间询问:“还有不到五分钟,等吗?”
  小狼举枪瞄准:“等?那不是我们‘闪电’家庭的作风吧。”
  身为指挥官的厉行揉了揉太阳穴,略显为难地锁眉:“大喜的日子,客气点?”
  利剑拿小草砸他:“当我们看不出来刚才收拾人家的时候你多起劲啊?还装!”
  野狼嘶一声,在利剑小腿上又补一脚:“实话什么的,关起门再说。”
  向来严肃的猪鹰都憋不住乐了,“闭嘴吧利剑,不说话对你有好处!”回应他的是利剑甩过来的贝雷帽。
  大家就笑。
  闹归闹,营救新娘的任务丝毫没怠慢。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枪声再次响起。
  一番混战过后,八点整,厉行把贺熹从土丘里抱出来。
  见到六名特战队员,邢克垒赔笑:“辛苦了弟兄们,等会多喝几杯啊。”
  厉行微笑着在邢克垒肩膀上拍了两下,“结婚时记得通知弟兄们一声,送份大礼的交情今儿算是结下了。”心里却在感激他制造的障碍,让自己有机会和特种大队的兄弟并肩作战。
  邢克垒心里打怵,面上却笑:“一定一定。”
  九点前,换好装的厉行到岳父家接新娘。
  出门前,贺熹和奚衍婷母女俩都红了眼眶,握在一起的手久久分不开。
  看看时间,厉行和贺珩同时上前。
  轻轻搂住贺熹的肩膀,厉行望向奚衍婷:“妈,相信我!”
  奚衍婷强忍的眼泪霎时掉下来。
  贺珩以指腹为妻子拭泪,语气温柔:“还有我!”
  贺熹也哭了。忽然不知道父母的养育之恩该如何回报。
  最后,还是贺泓勋分开了母女俩交握的手。把贺熹的手放到厉行掌心,他以贺家长孙的身份说:“我们把小七交给你了!”
  抱起贺熹,厉行只说了三个字:“请放心!”
  十点整,车队缓缓驶入五三二团,庄严的军歌即时奏响。
  踏上红地毯,走过由数百名战士以手臂搭起的花门,厉行和贺熹在众位首长、战友以及亲朋见证下结为夫妻。
  飘扬的军旗下,新人宣誓:“我爱你,也知道你爱我。从此刻起,无论顺境、逆境,我都将与你一路相伴,不离不弃!”
  面对如潮的掌声和祝福声,厉行与贺熹以庄严的军礼表达心中的感激。
  暖暖的阳光下,盛开的花朵仿佛也在为爱祝福,随风摇曳,耀眼生辉。
  其中娇艳欲滴的黄玫瑰,是退役的夏知予托夜亦送来的,她在——为爱道歉。
  而那束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的荷兰郁金香,代表萧熠——永恒的祝福。
  十指紧扣,厉行与贺熹相视而笑。
  风雨十年,幸而他们一路锲而不舍。
  此时比肩而立,纵是树叶凋零,生命也是如花般绽放。

  ——正文完——
  
68、萧熠番外:错失
  
  对贺熹并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起初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对她多了几分关照;渐渐的接触中;萧熠发现她除了安静之外;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忧伤;而那份她极力想以笑容掩饰的淡淡伤感让人不自觉的涌起心疼。
  复读的一年贺熹逼得自己很辛苦,完全可以用争分夺秒来形容。萧熠每晚从公司回家路过她楼下,她房间的灯都亮着。仰望她绻坐在窗台上抱着厚厚的一本书;他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情绪喷薄而出。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萧熠不再热衷赴女友的约会,而是习惯在寒冷的夜里,在星光铺陈的窗前想象一个女孩儿读书的样子。
  公司事务繁忙;萧熠不见得有多少时间关注她,而他们之间,仿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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