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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关系by颜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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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NIS…」林敏伟似乎自他脸上瞧出什麽端倪,一双眼几乎要啜下泪,便不管姐姐在场,缓缓走到他身前:「你…不会…为了这个…不要我吧?」 


望著林巧楠失措的面容,还是提醒著林敏伟:「阿伟…你姐姐在场…」但不知是不是整个状况太错愕,心里却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完全没有过去那种遮遮掩掩的心情。 


「你…说要我给你时间…我想通了…好啊…我给你…看你要多久都没关系…你…不要找藉口後悔哦…还有…那…个…刚刚摔很多东西…我会赔你的…」 


「傻瓜!」不知为什麽,潘其钦看他小心翼翼的说话,心里说不出的怜爱,转身就走到房里… 


「DENNIS!」林敏伟被突然抛下,整个人都僵住了。幸好,很快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件T…恤递给他:「先穿起来…满胸印子,不好看…」 


林敏伟二话不说,赶紧穿上衣服。一双眼则时不时的望向潘其钦。完全把姐姐当空气。瞧他这样,潘其钦忽然又了解,林巧楠何以会说那句「第一次有人说他懂事」。看来,他只有在自己面前会「懂事」。 


「呃…林小姐…我…和令弟…」潘其钦有点不知怎麽处理林巧楠的呆滞。 


「…阿伟…你…」她瞧一眼潘其钦忽然又用著法语叽哩咕噜说起话来,神情相当激动。 


等了十来分,两个人终於停住口,林敏伟皱著眉坐到沙发上,不再理她。林巧楠则抬眼望向潘其钦:「潘…嗯…DENNIS,基本上…我对…你们交往是不会有什麽意见,只希望他目前能抽个时间跟我回加拿大一趟,他实在有太多事没处理!最重要的,他启蒙的普拿兹教授好不容易帮他推荐到…」 


「姐!我说了不回去!」林敏伟大声吼著。 


林巧楠敛起秀眉,走到他身前温声:「阿伟,别闹意气!既然你都说你们之间存在问题,何不乾脆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 


连这个都说啦?潘其钦整个突然有些晕眩。 


「我说了不回去!我在台湾有工作啊!」 


「就算你不想去,也得亲自跟普拿兹教授说吧?人家美国国防部邀请函都寄好几次了,怎麽也去回一下啊!」 


「我不想啊,你知道我就是没法拒绝教授啊!过一阵再说啦!」 


「阿伟,你姐姐…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分开好了…」潘其钦的声音忽然切入对话。 


林敏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著僵硬的脖子,望著他,双眼中流露的讯息与其说难受不如说受伤,不,或许说恨意更贴切些。 


对,说要离开是我,反悔离开也是我─可是,我也只说了一次啊!在面对你为静羽哭嚎思念时,难道连任性一下也不行?为什麽你总像无时不刻抓著机会赶走我?林敏伟红丝满布的双眸溢满了水,咬牙切齿瞪视著,好似告诉他─「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气纷静了半分,潘其钦并没有再次坚持,可是那沉静如水双眸让林敏伟感到有些恐怖─彷佛他心中又要下什麽决定似的。 


不能再给他机会开这种口了!不能了!林敏伟忙转向姐姐:「姐…你…先走…」 


现在,林巧楠终於知道,今天,弟弟之所以会叫自己来接,恐怕是因为小两口吵起架,一时赌气打得电话,换句话说,根本不是他真想搬回去。 


「我知道了…好啦,你们好好谈一谈…」像是对潘其钦说又像对自己说,林巧楠才转向林敏伟:「阿伟,我在楼下等你,若半小时你没下来,我再回去,好不好?」 


林敏伟应也没应,林巧楠终於淡淡叹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待倩影消失客厅,林敏伟的神情登时软了百分,急匆匆的就蹲到潘其钦身边:「DEN…NIS…我…不是有意要骗公司的,真的…而且…我会叫姐姐来接我…是因为…那时…我真的很…生气…可是,我不是真想走的…你还要我给你时间的嘛!你刚刚自己说的啊!」 


「…阿伟…我没自信…」潘其钦并不看他,只双目呆滞,屈著身,双手交握於膝。 


没自信能好好待我吗?没自信给我幸福吗?那…刚刚又何必要对我说给你时间?你对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为什麽一下要,下又不要?一个月以来,我们都好好的啊!怎麽就一封遗书,一些遗物,就把我们搞成这样呢? 


如果我再沈得住气一点…不说要离开…也许…你也不会一直咬著不放吧? 


我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办…真的好不甘心啊!林敏伟IQ179的脑袋怎麽想也想不透事情如何会演变得这个地步。一切不过两天不到的事啊!! 


他紧紧抓住潘其钦交握的手,一张脸急的有些青白,连要说什麽企求的话都拿不定主意,全心只希望他会说出什麽好听的话─ 


「阿伟…我们还是…分手吧!」潘其钦垂下眼神,两颊咬得实紧。 


分手了。这样,算分手了吧?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麽糟糕的方式和人分手。 


那苍白的面孔,连眼泪也不会掉了,身躯像行尸走肉,僵硬的站起来,摇晃晃的走进房,再摇晃晃的走出去。不,其实,根本没看到他是怎麽走出去的,潘其钦只是想像而已,因为,待意识清醒时,眼前都已经漆黑一遍。 


他缓媛站起身,开启客厅的灯,放空了心,走进卧房,扫眼望著满地书藉、杂物、玻璃碎片,心情烦乱不堪。但还是挽起袖,开始默默的收拾起来… 

待续。。。。 

第卅二章 


假日。他让自己睡到下午时分。昨天,收拾到凌晨近五点,整个人腰酸背痛。一睁开眼,却又觉得好像没什麽睡。感觉上,昨天的一切如此清晰,根本像五分钟前才发生一样。 


左侧床畔空盪盪,让他的心情有点恶劣。习惯,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一旦养成了,原来乾脆利落的性格,都莫名其妙会变得拖泥带水。 


就像现在,此刻,都不知道为什麽竟有点後悔跟他分手。 


後悔…是後悔吗?或许,只是一时不适应啊… 


一阵鸟鸣~ 


回来了吗?听到电铃声响,潘其钦大大吐口气,双肩紧缩起来。突然,他感到混身不对劲,自己在干什麽啊!竟然满心的期望著他? 


嗨!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确定真的在乎他吗?人的心都只有一颗哦!一伤再伤,会死人的! 


是,是在乎他的。潘其钦可以确定了。或许比不上对静羽的感情… 


潘其钦站起身,心中暗下决定,他这一回来,或许…真的可以再试试…反正…静羽,永远也回不来了。现下又何必让活著的人背负痛苦,即便,真的想念他,也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吧! 


手握门把,潘其钦深深呼吸著… 


不对,不对,他有钥匙!他有钥匙啊! 


潘其钦意识到这一点,忙不迭的开启门,却是一个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轻人。 


「你好,我们是xx分局,第四小队,队员余朝律,请问,你是潘其钦,潘先生吗?」警察摊开证件给潘其钦。 


也许你也会奢望这样的「关系」,然而,你无法避免形成一种「关系」时,它该付出的代价。 


「嗯…」潘其钦心里有种很强烈的不安,却没有什麽理由让他否认。 


「你认识林敏伟吗?」警员自口袋拿出一本小行事历,翻了翻,反转给他看道:「他这里写著,紧急联络人─潘其钦,请问,你是他亲人吗?」 


潘其钦觉得自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当个「关系」人,真的比较好吗?或许,当爱人死去,不通知来认尸,并不悲哀的。 


不知怎麽,潘其钦忽然想起林敏伟曾经不断在耳边强调的话和劝解。那时,真的没有一个字把它听进去。 


对他来说,没能第一个时间看到沈静羽离开,那是一生中最深的伤,最沈的痛,无论如何也无法圆满的。 


「世上本来就没有圆满的事…」林敏伟也曾说了这句话─而现在,怎麽自己会希望,跟他一点也不要有「关系」! 


「如果你真想要─关系─我给你嘛!」那天,林敏伟气的几乎要哭出来,激动的说著。 


「先生,你是潘其钦先生吗?你是林敏伟先生的亲人吗?」警员看他不回答,只好再确认一次。 


「…是…」 


「那…真是很对不起…我们一直打他留在行事历上,你的室内电话和行动,可是,一直没人接,是这样的,林敏伟先生昨天夜里…」警员朝他点了两下头,口唇掀动著… 


昨天,昨天他才刚自我家门口走出去。 


我向他提出分手了。做了一次爱後,分手了。他月底要离职,要回去完成学业。也说,他承受不了我怀念前任男友的事所以走了。虽然,他後悔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走…因为我连爱他也说不出口。 


我很怕,很怕说出我爱他之後,静羽就真的被我忘了。我不要他取代了静羽,这样,对静羽和我都太残忍了,太残忍了。那些关於我们两个人的记忆,那些属於我们相爱的时间,是那麽得短暂,若再把它忘了,就没有天理了… 


虽然,我觉得,自已…也爱他,那个IQ179却总是被我这凡夫俗子气得哭哭啼啼的男人,林敏伟。 


这一切,就是昨天的事而已。 


「潘先生…你还好吧?」 


「你脸色好难看…潘先生…」 


警员看著潘其钦有些神思恍惚,摇摇欲坠,冷汗则像狂泉般冒了出来。忙扶住了他。 


「你相信我,我不会比你早死,如果可以,我会让你先死。」 


嗯,还记得,他曾在某个夜里,对自己这麽说过… 


潘其钦终於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待续。。。 


第卅三章 


林敏伟苍白的脸正伏在枕上,隐隐的伤痕躺在他额前和双颊。 


「你这…家伙……」潘其钦坐在床边,轻轻伸出手,抚著他稍显杂乱的头发和些许泛青的脸,想起两天前,昏朦中那警员慢条斯理的声音… 


「酒…醉…抢劫?」 


「嗯,昨天…嗯…该算是凌晨吧,他在防坡堤醉酒游盪,被几个混混拖到工地里洗劫,可能也有反抗,所以受了点伤…」 


「那…他现在…人…」 


「我们打了一早上电话找不到潘先生,中午换班,我乾脆绕过来通知,他还摊在警局,宿醉还没退…意识倒还算清楚…」 


「有…受伤吗?没…送医院吗?」潘其钦万分明白现在自己的样子必定超级狼狈,说起话来还有点不流利。可是没有多问两句,实在无法肯定现在是不是作梦。 


「有,有些伤,可是不让我们送医院…」说著,余警员皱了皱眉,一脸无奈:「而且一直吵著要我们打电话给”紧急联络人”…就潘先生你啊,然後我们电话打不通,跟他要其它人的电话,他不说就算了,还一直发酒疯…」 


「发…酒疯…?」你们确定说的人是他吧? 


「就是攀著我们一直发誓他和潘先生你…是真的有关系的,不是他编的,我们同事只好安抚他说…通知谁来警局都没关系,不一定要直系血亲,就算是朋友也可以…反正就醉言醉语的…」 


知道他人没事,潘其钦将头仰放座背,心却仍急跳著。十分钟前,自己简直生生做了场生离死别的演习。接下来,这位余警员廿分钟的路程,嘴巴都没停过,从防坡堤飙车少年的猖狂、到埋怨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工作量,好像全世界的麻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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