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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伤(生子)全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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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好痛……风吟的唇似喃喃般颤抖,圆睁的两眼空洞无神。

  楚相惜低头一看,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汩汩混合著羊水的血,竟决堤般涌了出来。




第八十一章

  “糟了!”楚相惜大骇,匆忙间又给风吟塞下了两粒补气的药丸,把裹著银针的长布条摊开,强作镇静道,“我先给他止了血。”说著便手脚利落地拈起毫针,往风吟的曲池、太冲、足三里三个穴位指切进针。

  南宫桀看著风吟的血染红了身下的整片白色芦苇,脑里霎时一片空白,心口的痛蔓延到全身,喉咙也涌上一股腥甜的气味。

  南宫桀闭目咽了咽,极快平复了情绪,为风吟点住几处止血穴位,然後握起风吟的手缓慢输送内力,为他护住心脉。

  “风,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听到没有……”南宫桀声音虚弱,却十分坚定。

  风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失血过多,风吟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混沌模糊,现在出血虽然暂时止住,他却似没了声息,脸色如死灰般骇人。

  楚相惜见风吟似要昏迷过去,忙大声唤道:“小风!不能睡!孩子就要出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听到“孩子”二字,风吟轻哼了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死死抱紧了肚子,双眸半睁,嘴里喃喃著:“救……救救孩子……”

  楚相惜紧张道:“现在先深吸气,再憋住气用力往下推!”

  风吟凝了凝神,按照楚相惜所说,张口深深吸气。

  “呃──”风吟咬紧下唇,腰腹直直挺起。

  楚相惜催促道:“孩子开始往下走了!小风,再用力!”

  无奈终是力气不逮,风吟叹息般泄了一口气,便颓然倒了回去,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单衣湿透,额上、脸上满是冷汗。

  楚相惜不禁拧紧了眉,眼看羊水就要流尽,风吟受损的心脉已经不堪重荷,还有失血都让他无力自行产下双胎,情况是大大不妙。

  狠下心,楚相惜把手放上风吟的肚腹,道:“小风,我要为你压腹,你要忍忍!”

  风吟虚弱地点了点头,手不自主地攥紧了衣服。

  “小风,用力!”

  风吟咬了咬牙,用尽力气抬起上身……

  “啊──”嘶哑的高喊随著楚相惜手上的用力推压越发凌厉,风吟失神地瞪大双眸,魂魄像被抽离了身体,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撕裂般的剧痛让他久久不能缓过气来。

  南宫桀从後稳稳接著他,哽咽著对楚相惜道:“能不能,别这样……风他、他受不住……”风吟的嘶喊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将他的心剐得支离破碎。

  南宫桀紧紧闭上眼,一口一口吸著气,眼泪才勉强忍住,没有落下来。

  楚相惜神色痛苦,双手也无法控制地发抖:“现在只能这样,若是再耗下去,小风和肚里的孩子都会……”楚相惜不愿再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风吟道,“小风,我们再试一次……”

  风吟勉强睁了睁眼,微弱的声音细不可闻:“我……不行……”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风吟虚弱地闭上了眼。

  “小风,不要放弃,孩子快出来了!”楚相惜急道。

  南宫桀眼眶通红,抚著风吟苍白的脸,柔声道:“风,再忍忍,很快就可以见到孩子了……”

  “万一……唔……”风吟仰起头轻声呻吟,气若游丝,“万一……我、我撑不下去……”

  “不要说了!”南宫桀惊慌地打断他,“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风吟眉睫轻颤,吃力地说完那句话:“就把孩、孩子……拿出来……”

  “不!”南宫桀全身颤栗,眼泪再也藏不住,汹涌著落下来,“求你,坚持下去,好不好?”

  “桀……”像是一声不舍的轻叹,风吟望向南宫桀,眼神满是愧疚,“对不起……”

  南宫桀用力抱紧风吟,把他的头贴紧自己胸口,泪流满面:“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心痛到无法言语,南宫桀忍不住大声抽泣,含糊地重复著,“不要离开我……”

  风吟痛苦地闭上眼,苦涩的泪滑下眼角,手微微抬了抬,又无力地垂下。

  他又怎麽忍心离开南宫桀……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如果自己和孩子都去了,他还怎麽活下去……

  “我……我会尽力……”风吟轻喘著睁开眼看南宫桀,“无、无论如何……你和孩子,都要好、好好活著……”

  南宫桀怔怔地看著风吟,彻骨的寒冷从心底蔓开。

  “楚兄……”风吟复看向楚相惜,像是下定了决心,“再……再来……”




第八十二章

  楚相惜一顿,复又把手放上风吟的肚腹,忧心道:“小风,要坚持住。”

  风吟闭目凝神,紧了紧南宫桀的手,张口深深吸气。

  “呃──”

  随著风吟开始用力,楚相惜覆在风吟腹上的双手也狠狠向下压去,透过薄薄的单衣,还能看见高隆起的肚腹涨硬非常,楚相惜也感觉到了肚皮下的胎儿在不停翻转著身体,像是要拼命钻出来。

  风吟用力向後仰著头,挺起的身子一直僵直著,下体传来坠胀难忍的感觉,还有生生将血肉撕裂的极痛。

  南宫桀双眼干涩,只是紧紧攥著风吟的手,心已痛到失去了知觉。

  两人的手都握得那麽用力,指尖就快要嵌入对方的肉里。

  “啊──”风吟嘶喊一声,不堪忍受地辗转著头颅,发丝凌乱地贴在冷汗淋漓的脸上。

  “看到了!”楚相惜兴奋地大喊,“小风,看到孩子了!”

  “呃……”最後一点力气已经用尽,风吟挺直的身体重重落了下来,干涩的喉咙发出破碎嘶哑的声音。

  眼看著孩子的头就要退了回去,楚相惜急道:“小风,再稍微用点力,孩子就要出来了!”说著手上又毫不留情地往风吟腹上施力挤压。

  风吟痛苦地瞪大双眼,不由自主地在挣扎,身体因疼痛而强烈痉挛著。

  看著风吟备受折磨的模样,南宫桀静静闭上双眼,把自己体内仅余的内力传了过去……

  他只要风吟活著,或者两个人一起死去。

  他从没有想过,失去了风吟的日子,他会怎麽活下去,因为他从来,就没打算一个人活著。

  一滴,两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液体,不是泪,而是南宫桀嘴角淌下的血。

  风吟咬著唇哭泣,断断续续地,声音微弱:“要……活下去……”这句话,像是说给南宫桀听,又像是在暗自给自己鼓气。

  闭上眼,风吟再次吸了口气,突然用力抬起上身……

  “呃……啊──”

  孩子是什麽时候出来的?除了楚相惜,那二人都不知道。

  南宫桀混混噩噩,风吟昏睡不醒。

  楚相惜看著一个小女婴最先见世,而後很快便又窜出来一个小男婴,两个孩子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出世,不差一秒,这让他骇了一跳,同时也完全放下了心。

  两个玉雕般的小家夥一下来就张著小嘴大声地哭,嫩嫩的小脸蛋哭得通红。因为不足月,窝在?褓里的身体显得瘦瘦弱弱的,楚相惜抱著他们掂了掂,应该只有十斤不到,但啼哭的声音都很洪亮,身体状况看来不必担心。

  南宫桀紧张地攥著风吟的手,出了神似的看楚相惜匆忙用衣物包起两个小婴儿,眨了眨眼,眼中便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风吟却一直双眸紧闭,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整个人就像静止了一般,只有眉睫在轻轻颤动,似是迫不及待要睁开双眼,却始终无力。

  等楚相惜把两个孩子抱到他的身边,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才幽幽睁了眼。

  “是龙凤胎……”楚相惜一手抱著一个孩子,压低了身子递到风吟面前,不无兴奋道,“两个小家夥都很健康。”

  南宫桀看了看?褓中只露出个小脸的孩子,回过头往风吟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幸福笑道:“风,是我们的孩子……”

  风吟满足地闭上眼,而後睁开。

  看著孩子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他便忘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只有满怀的似水柔情。

  风吟终於安心下来,眼中有著浅浅笑意,嘴唇轻颤著张了张。

  南宫桀猜出风吟要说的话,转过头问楚相惜:“是姐弟还是兄妹?”

  楚相惜顿了顿,马上应道:“是姐弟。”

  南宫桀笑著看向风吟,柔声道:“姐姐是不离,弟弟是不弃。”

  风吟眷恋地看了两个小小婴儿一会儿,手指微动。

  南宫桀会意地笑了笑,牵著风吟的手来到孩子脸颊边。

  第一次触摸这麽小的婴儿,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感觉?会不会软软的,也很有弹性?

  只是这样想著,南宫桀心里就美滋滋的,嘴角不经意便牵起了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就在风吟的指尖将要触及孩子的脸那一瞬,南宫桀的手毫无预兆地一沈。

  “小风!”楚相惜失声大喊,风吟却似好梦正浓,很安静地睡著,没有半点声息。

  南宫桀呆呆地回过头,眼神写满了惊恐,脸色惨白得骇人。

  “风……”变了调的声音,带著不可抑制的轻颤,南宫桀目光涣散,空洞的眼睛像是看著沈睡的风吟,却又似看著遥远的地方。

  颤抖的指尖缓缓抬起,移过去放在风吟鼻下……

  “噗……”南宫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连忙收回手捂著嘴,不断地咳嗽,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身体轻飘飘的如在云端,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他想自己是快要死了。

  他觉得这样很好,他不愿风吟等太久,他要马上去找他。

  坠入黑暗前那一瞬,南宫桀没想别的,他只求风吟再等等他。

  他不痛苦,他不悲伤,他只要风吟等他。

  就算是黄泉,他也要风吟等他。

  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第八十三章

  时值深秋,处处花谢叶落,清空萧瑟,院中寂寞梧叶一支,稀落苍凉,不知锁住多少秋声。

  三个月前那场纷争,让玄冥和武林四大派损失惨重,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是是非非都化作了一缕青烟,飘散无踪,无处可寻。

  如今,玄冥教已不复存在,而只是一处荒凉之地。至於所谓武林四大派,因为同时死了当家掌门,垂蜒这个宝座的人正在热热闹闹地争权夺位,外面是逢乱世,动荡不安。

  而此时,却有一人不揽浊世,正静静坐於凝芳亭中,淡淡笑著饮下杯中香茗,似若有所思。

  一阵凛冽秋风拂过,那人便捂著嘴轻咳起来。

  “你呀!才刚醒来就乱跑!”一青衣男子手臂挂著黑色披风,嗔怒地急跑过来,连忙把披风披在那人身上,边为他系著带子边骂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麽还学不会让人省心!”

  那人顽皮一笑,伸手一拉,便把青衣人抱了个满怀,声音低沈著道:“可有想我?快三个月没见……”

  “呸!”青衣人啐了那人一口,一把推开他,“我才没那个空闲!”

  “哟!这三个月来日日照顾我的可是谁?”那人坏笑著扯了扯青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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