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 >

第68部分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眼睁着太久,酸涩至极,似火灼烧。
  
  定定地,终究是淌了一滴清泪,倒也算还与他了。
  
  徐笙慢慢抬手擦掉,回到榻上,仰面躺着,轻轻哼唱道:“孤神害怯,佩环风定夜。则道是人行影,原来是云偷月。闪闪幽斋,弄影灯明灭。魂再艳,灯油接;情一点,灯头结。竹影寺风声怎的遮,黄泉路夫妻怎当赊?”
  
  唱罢,低低的笑自唇角溢了出来,滚珠溅玉般坠了一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帘外落起雨来,淅淅沥沥,哀哀凉凉。
  
  可是,却再不见笙园里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唯有,泪雨梧桐,瘦骨沉重。
  
  吴砚快步跑进书斋来,匆匆关上窗户,又急急去拉徐笙:“快别再躺着了,小心吹了风着凉!”
  
  徐笙难得听话地站了起来,半扶半摸地退到案边。
  
  见徐笙那一脸恍惚而隐忍的模样,吴砚知道徐笙八成又把自己绕到什么弯儿里去了,再费唇舌也没用,便没说他,只将他扶到椅子上,让他好生坐着。
  
  徐笙竖着耳朵听了帘外急雨,乍敢寒意侵肤,又呆了一呆,也不知对谁道:“禁了这一夜雨。怎能勾月落重生灯再红!”
  
  吴砚只好摇摇头,又想那口吐鲜血、落荒而逃的傅易辰,心底不禁似个老妪一般叹道:“当真冤孽!”
  
  李怀生站在门外,望徐笙人戏不分,如入无人之境,也不禁扼腕。
  
  爱到恨时方是切,情到真是即无声。
  
  。
  
  入了夜,刘子嘉便亲自过来传话,说是傅易辰得了急病要连夜回去了,便来告个别。
  
  徐笙闻言,一下子面色惨白如遭重击,却似犹在梦中,只喃喃道:“他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子就……”
  
  见徐笙这副模样,吴砚和李怀生都不敢告诉徐笙傅易辰下午喷血的事,只干站着。
  
  刘子嘉心生恻隐,倍感凄凉,有心帮助傅易辰,便含着几分哭腔说道:“爸爸他身子一直就不好。今日一回酒店,便一语不发,只坐在一边对着扇子发愣,”说到这里,更觉悲伤,刘子嘉便哽咽地得愈发厉害,“后来不知怎的,爸爸就捶桌大吼,又是哭又是笑的,把人都吓坏了。后来一下子晕了过去,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刘子嘉话还未完,徐笙已然落下两行泪来,只哀哀切切地道:“你竟比我还痴了,拿你的一条命来还我,岂不是便宜了你。”又呆了半晌,徐笙茫然一笑,兀自摇摇头,对刘子嘉道:“他可还在此地,我有话要说。”
  
  见这桩事儿有了转机,三人登时面露喜色。
  
  刘子嘉急急应道:“还在还在,恐怕也就等你赊这句话了。”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多少恨,昨夜梦魂里。
  
  榻前,机器冰冷运作,冷眼旁观。
  
  傅易辰面色晦滞,口唇青紫,李怀生拿手一探,果已气若游丝,口唇犹带着杜鹃血痕,一副即将离魂之态。
  
  刘子嘉见养父惨状不禁又一次痛哭失声,由吴、李二人搀扶着退到外间去。
  
  室内只留下徐笙和傅易辰二人。
  
  徐笙摸索着沁凉的被褥,柔声问道:“你今天说了三个字,‘好好好’,是什么意思?”
  
  傅易辰不动不答。
  
  徐笙轻轻执起傅易辰的手,那么瘦,那么凉,心中不禁抽痛,继续轻轻说道:“你可知这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你说‘好好好’,我倒是以为你已经明了,却不想,你竟真要了了。”
  
  傅易辰依旧不动不答。
  
  徐笙落下泪来,强忍着哽咽,怨怼地道:“你要了了也便罢了,何苦差了人又让我知道,我若知道了,你还能‘了’?你若不能了了,又何来‘好’,既是不好,又如何叫我听到。”
  
  复而想起十年前傅易辰替他挡枪一事,徐笙也是如此才明了自己的心思。如今,场景再现,着实让徐笙哭笑不得,复而泪盈于睫,哀声道:“莫不是故技重施,又来骗我,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你总是欺骗我。因为在意我,所以欺骗我,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我心里,可都明净着呢。”
  
  “其实,你不必骗我的,若是你要的,我也是甘愿的。”徐笙将傅易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细细熨贴,温存千种,又缠绵不尽,轻轻笑问:“你不是觊觎这样的皮相很久了,怎么不来取?”
  
  傅易辰依旧无声无息,徐笙便直起身,去摸他的鼻子眼睛,眉目憨直可爱,气息软软热热,因笑道:“你看你总是骗我,装死罢。”捋了捋傅易辰的鬓发,将脸贴到傅易辰面上,一边摸一边道:“你这副样子,教人怎么恨得起来。你看你,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最是善良不过,心肠却狠得让人牙痒,可看你这副呆样儿,教人怎么恨得起来呢?”
  
  “如今,我虽眼盲了,可这心倒还不盲。虽不尽知你,自知总还是有的,”徐笙神色凄清,双眼虽是茫然无神,竟包含了千般爱意,万种深情。慢慢移到在傅易辰耳边,轻轻送入一句话去,“若你恨你有用的话,我又何必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

好辛苦的一章,冷暖自知了。

********************************




Chapter14 圆驾(正剧结局) 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为舟曲祈福***********

********************************

笔者钦定的结局,不悲不喜。先来撒
花……后有所谓的【喜剧版】。

********************************

  徐笙伴着傅易辰至天明,不思饮食,只一味地说话。最后力尽神微,再也支持不过,终被李怀生也弄到了病房里看着,勒令不准乱动。
  
  双眼一睁,却也觉着未醒一般。
  
  今夕何夕?梦耶?非耶?
  
  只听朦胧混沌之中,吴砚遥遥唤道:“之檀,之檀,来,吃点东西。”
  
  呆呆应了声,吴砚大松一口气,便扶着徐笙坐了起来,舀一勺白粥,吹了吹,举到徐笙唇边。
  
  徐笙十分乖顺,虽是食不知味,喉咙也生疼,依旧慢慢地喝了大半碗。又因昨夜路上淋了秋雨,腿上旧疾犯了不说,又复嗽起来,鼻塞流涕,口喷热气,喉咙火烧火燎的。上上下下疼得要命,徐笙红着眼圈,打着颤儿,疼得极了,间或溢出一丝呻吟,当真可怜得紧。
  
  李怀生将鸡蛋茶从保温壶里倒在碗里叫徐笙乘热喝下,心底抱怨徐笙不懂爱惜自己,可一想到傅易辰半死不活、徐笙哀哀欲绝的光景,只好把那什么话统统吞到肚子里。
  
  刘子嘉刚从医生处回来,杏眼含泪,吴砚便知不妙,拼命朝她使眼色,叫她先别进来。可不想徐笙的耳朵那样灵敏,一听门口动静,便捉了吴砚的手,急急开口问道:“小砚,是不是子嘉?是不是?”
  
  吴砚一听徐笙一副好嗓子如今倒似破锣一般,脖子脸上又是一层冷汗,神情殷切焦灼,心里顿时一酸,只拍拍徐笙的手,干声劝慰道:“是刘子嘉,你先别急。”
  
  “医生怎么说?”徐笙叠声问道,如焚如釜,急切万分。
  
  刘子嘉左顾右盼,悄悄抹了抹眼泪,强忍着哭腔,心想若是将实情告诉他,怕是两人都要倒下,便只拣了最轻的道:“医生说只需静养,我和子华考量了半日,只是……”
  
  “只是什么?”徐笙忙问。
  
  刘子嘉深吸一口气,道:“只是……只是不知你是否也愿意回去。”语罢又落下泪来。
  
  徐笙呆了半晌,那旧日梦魇袭上来,泪珠欲堕,人如浸了冰水一般,且不说怕与疼,竟连声响也没有了。
  
  吴砚登时手足无措,心里乱成一团麻。
  
  刘子嘉见徐笙如堕魔障一般,凤样眸子如两颗玩具玻璃珠,嘴唇依稀开合,却不见声音,便默默流下泪来,心底也是清明的,知道是无望的了。
  
  呆了半晌徐笙也没有动静,空荡荡的病房内只听那吴砚与李怀生小声劝解着,刘子嘉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李怀生知道大事不好,嘱咐了吴砚两句,慌忙跟了出去。
  
  “傅先生到底怎样?”李怀生揪住刘子嘉问道。
  
  刘子嘉到了外边走廊上立时哭开了,怎么也停不住,李怀生也是无奈,胡乱安慰两句,又跑到外头买了糖哄她。
  
  刘子嘉痛哭老半天才停住,道出实情:“昨天医生就说是中风,我想爸爸虽有心肌病,但年纪不大,故不敢信,立刻换了一家医院。可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就把病情给耽搁了。现在医生说已经是由休克转成假性昏迷,还有什么癔病性不反应状态,我……”刘子嘉一讲又悔又急,只觉自己好心办坏事,难受至极,又扑簌簌掉下泪来。
  
  李怀生又好言相劝了两句,忙回到病房,亲自替傅易辰瞧上一瞧。只见他皮肤发凉加重发绀,出现花瓣状色块,比昨日还厉害,立即朝一边的吴砚使眼色,叫他把徐笙带出去,自己跑了出去叫医生。
  
  傅易辰自此昏迷不醒,医生也只说返家静养,好生料理,或有转机。
  
  徐笙百般思量,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舍他而去,便随子嘉回港。
  
  老宅尚在修葺,只得回到笙园,除了道上的花儿换了品种,其他一切照旧。
  
  徐笙竟没想到陈妈还活在世上,只当她当年被仇家杀害。陈妈一见徐笙如斯情状,登时流下两行热泪,又感苍天有眼,连呼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将徐笙紧紧搂在怀中。
  
  陈妈也知二人心事,心里虽知一二缘由,又想傅易辰的苦心和徐笙的顽疾,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却断断不敢告知徐笙真相,只道是后来救活了,被大少爷接到他处休养。徐笙哪里不知道这话的疏漏所在,竟也不戳穿,“唉唉”地应了,只一心顾着主仆二人高兴,也不再计较前因了。
  
  下午医护前来张罗,有陈妈在场,徐笙得了个空儿由刘子嘉陪着,在园子里走走停停。
  
  刘子嘉说个没完,统统是说那傅易辰的好,虽也句句在理,只因徐笙心有芥蒂,已恨那傅易辰告知他人,又觉再无机会见那园中好景,竟有些不耐烦。
  
  刘子嘉也觉察到了,怕那徐笙悻悻而去,再不多话。刚好福嫂送了甜品来,便伺候徐笙吃些往日喜爱的点心,也随意拣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聊了聊。
  
  说了好一会儿,徐笙脸上显出几分喜色来,因问那菊花如何,垂柳如何,松针土可有每年运来,又问那残荷怎样,池塘可有请人护理,厅堂可有修缮。子嘉一一妥帖地答了,又命人将阶下的一盆开得最盛的银鹤翎搬至徐笙面前。徐笙怕摸坏了,只倾身细嗅,但觉满脾深香。又听刘子嘉言之娓娓,渐渐也知傅易辰的心意,虽只能听不能看,到底也是有几分欢喜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