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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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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瓜,现在我也是为了你。”柔柔笑意在那浅红的唇边慢慢绽放,真情实意,一笑千金。
  
  面对徐笙表露无遗的真挚爱意,傅易辰自认此乃自身应得,然胸中绵绵心痛,轻捏那细细的腕骨,再看那消瘦的身姿,喉头便带了哭音:“笙笙,你已经做了太多……你的腿……”
  
  胸膛里的一颗心,如锥刺刀绞一般,痛不可敌,血流一地。
  
  笙笙,为了傅氏,你竟牺牲至此,先是你的心血,而后是身体,如今竟是自己的命!
  
  徐笙并没有注意到傅易辰眼底那股隐忍的恨意,只是扶着傅易辰略略颓唐的厚实肩膀,犹是淡淡一笑:“不过是一条腿,难道你嫌弃我不成?”
  
  闻此自轻自弃之言,傅易辰一改平日温文,语气堪称疯狂:“不不,我一辈子也不放开你!永不!”
  
  徐笙也是一惊,很感傅易辰一颗赤子丹心,但自己如此不堪,无奈凄凄一笑:“傻瓜,若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膛内烈火翻滚,五脏俱焚,竟真觉生离死别一般,傅易辰将徐笙柔若无骨的手掌覆在自己几欲爆裂的胸膛之前,眼神狂痛,咬牙含泪道:“笙笙,你知道的,你若是死了,我又岂能独活!”
  
  徐笙却扑哧一笑,双眸翦水,凄凄恻恻。傅易辰欺身上前,却被徐笙柔掌一推。在那惊愕的目光之下,徐笙兀自侧过身去,将那玉似的小脸埋入纱衾,闷声轻骂:“没出息!”
  
  傅易辰心中一动,只恨自己的父亲,竟把徐笙改造得这般忠心!
  
  自身后搂住那纤韧的腰肢,贪婪地拥住这一缕若有若无的清冽冷香,令傅易辰迷醉不已,更令傅易辰疾首痛心。
  
  紫烟袅袅,玉铃响脆,织起一带迷离水色。玉体横陈,软绡摩挲,清寡肤色自纱袍之下半掩半露,凝脂刻玉一般。徐笙侧首面向上方,凤目微眯,清漪暗渡,柔光潋滟,似在梦中一般。
  
  傅易辰俯身印下一吻,委屈地吸吸鼻子,喃喃道:“上一次我说我想当连锁餐馆的经理,你也说我没出息。”
  
  徐笙抬眸斜睨,低笑道:“当然没出息。”说着牵起傅易辰的手,那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且有力,带着一点汗湿的微咸。徐笙翻过来看傅易辰的手心,玉指轻划,柔声道:“你看,玉柱线纵穿,六秀纹相配,是大富大贵之命,势必要做一番事业。”
  
  傅易辰傻笑一声:“原来笙笙还会看手相,你的呢?”
  
  徐笙微微蜷了蜷手心,仿佛很是羞涩娇柔,还是将左手摊了出来。傅易辰左看右看,只觉晶莹秀致,在掌心轻轻一吻,深情道:“笙笙,我看不懂,但是我会一辈子爱你,绝不再让你受苦。”
  
  心中一暖,徐笙粲然一笑,眉眼弯弯,却点着自己的掌心,道:“你看,三线极乱,且节节断裂。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傅易辰自是摇头不解,温柔地凝视着手心柔白的玉手,轻轻摩挲。
  
  “有此相者,命途多舛,体弱,少孤,福薄,命短。”徐笙一脸柔柔笑意,言之娓娓。
  
  傅易辰越听越不是滋味,截言道:“别说了,那都是假的!”
  
  徐笙安抚地看了傅易辰一眼,道:“还有一句未说,永世孤鸾。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你,证明那些谶语不足为信的。”
  
  第一次徐笙敞开心扉,傅易辰当真感慨万千,只觉往日的委屈都是值得的,而对如今所做更是坚定不移,情潮立涌,柔肠百转,喉结微动,千言万语只化了一声急唤:“笙笙……”
  
  徐笙嫣然一笑,顾盼生情,道:“原本除了师姐,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后来遇到聿甄,以为爱的人是他,但是……不过,辰,我现在有了你,我……”
  
  触上傅易辰单纯而炽热的眼神,徐笙忽地垂眸不语,红云染颊,耳也粉红,银牙轻咬,情态娇慵。傅易辰却紧追不舍,万分激动,急急搂住作鼹鼠状的徐笙,面也羞红,唇也颤抖。像大狗一般把鼻端凑上去,蹭蹭徐笙的面颊,轻声诱哄他说出那梦寐以求的三个字。徐笙不理不睬,乱发如云,半遮着莲瓣似的面庞,只余一只半透明的火红的耳,早已羞得不能自已。傅易辰再接再厉,徐笙却依旧一动不动,坚若磐石。
  
  忸怩了半晌,傅易辰才试探地扳过徐笙的脸来,只见徐笙颊带桃花,眸若秋波,纵然身形消瘦,情态懒慵,眉间若蹙,泪光点点,却似病西子娇态袭人,端的是清骨风流,千秋绝艳。傅易辰不知不觉为之神夺,顿觉下腹火热,欲情骤起,却咽了咽口水,强忍情动,只微微窘迫地道:“笙笙,我去去就来。”说罢,面红耳赤地冲入浴室。
  
  徐笙闲闲卧在榻上,半是讥讽,半是甜蜜地轻笑起来,然而这笑容却如暗夜之中一朵磷火般的幽昙,转瞬即灭。
  
  鸳鸯衾上,暖香渐冷。徐笙环抱孤枕,竟也渐渐睡去。




Chapter8 索元 上【已修】

  “怀亦,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笙将亲自泡制的香茶奉上,语气柔和依旧,却让李怀亦无法回避。
  
  今日,傅易辰代替徐笙筹备与塔克集团公司签署合作协议,早已经登上了上午八时的飞机飞往美国纽约。午后,徐笙亲自致电李氏私人诊所,将李怀亦请到老宅。眼下,徐笙屏退左右,独留李怀亦一人于园中香椿之下,还亲自烹茶,其中意味昭然若揭。
  
  李怀亦面色微沉,浓眉紧锁,心下进退两难,抚摸着茶碗滑润的边缘。
  
  “如果你不说,我便亲自下手去查。”徐笙笑了笑,顿了顿,低声叹息,“原本当这是一个梦,却没想到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李怀亦心下一惊,面色微变,却依旧垂睫不语,仍然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
  
  见此,徐笙垂眸,笑意疏离,无比讽刺地道:“我亦知,你们都不愿意我醒来。”
  
  “不不!怎么会……我……”李怀亦犹在犹疑,欲说还休,端的是痛苦不堪。
  
  徐笙轻轻摇了摇头,自那双温柔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突然享受起李怀亦的不忍与挣扎来。
  
  “怀亦,我知你放了正荣,因你最明白我的心思。”徐笙眸中悠悠含笑,凝望着杯中金黄的茶水,脸色苍白,神色变幻,“之前复健时所谓的心理治疗,是催眠和暗示,为的就是让我相信,之前正荣被杀、我被逮捕,虐杀潘子琛……包括笙园袭击,那都只是一个又一个梦。”轻笑数声,徐笙向李怀亦展示手上永不退却的自虐伤口,“可惜对我这种曾经患有PTSD,接受过长期心理辅导的人,几乎没有效果。只是辰希望如此,我便演给他看罢了。但是——”徐笙望向李怀亦,目光盈盈,是柔媚而倔强的祈求,亦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冷酷,“我非常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仅此而已。所以,怀亦,请你告诉我。”
  
  李怀亦僵硬地绷紧下颚,每当徐笙淡漠的眸子里染上那楚楚生怜的柔情,心弦便会狂颤,不动摇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李怀亦也清楚知晓,徐笙坦露这副无害的媚态是有意为之,只是无奈心底已是一片酥柔,早就中了招。然而,思及傅易辰的命令与威胁,李怀亦便跋前踬后,进退维谷,当真是身处困境,步履维艰。
  
  见李怀亦犹是左右为难,连额前都是数点湿凉,失望之余,徐笙也觉悲哀无奈。饮了几口茶水,俯回凉榻上,慢慢蜷成一团,一下一下把玩着扇上的红玉坠子,百无聊赖。
  
  良久,清冷的声音低柔响起:“怀亦,你可以走了。”
  
  语罢,徐笙合上幽冷的双眸,面无表情,如蒙霜雪一般。
  
  绮年玉貌,肌光肤色皆在阳光之下,如珠如玉,纵已日渐萎谢枯槁,依旧艳冶清绝,不可方物,可是这只是一具美丽绝伦的残骸。
  
  只因那一颗心,受尽折磨的那一颗心,李怀亦深知,早已伤痕累累,破碎不堪。
  
  痛到深处,李怀亦跪倒在地,神情哀戚,目光狼狈。
  
  怔怔良久,酸涩的眼中突然落下泪来。而这眼泪簌簌流个不停,仿佛是为了偿还少年时候的那一个惨绿色的承诺。
  
  “终究还是我的错,要是当初带走了你,事情不至于……”李怀亦带着哭音,不住喃喃,甘苦煎熬,悔之晚矣。
  
  当初……当初……要是当初……
  
  徐笙慢慢勾起一丝冷笑,不知是悲,是喜。
  
  铁石心肠如徐笙,自然不为所动,竟还哼唱起曲子来:“今日言犹在耳成虚负,屈指如今又隔年。……你系幽兰不肯受泥污染,又怕贼星来犯月中仙。娇花若被狂风损,一定玉容无主情乜谁怜……”
  
  这歌词,显是落井下石了。
  
  徐笙对于李怀亦,不是不恨的。
  
  李怀亦心如针扎。
  
  如果……如果当初带着徐笙逃走了……纵使徐笙不爱他,最起码他尚有健康,尚有自由。而如今,傅易辰得到了徐笙的爱,甚至让他甘愿牺牲梦寐以求的自由。
  
  然而,傅易辰居然这样对待他,傅易辰居然……
  
  回想起数日之前,在傅易辰命令之下,对昏迷的徐笙施针。
  
  徐笙的腿……
  
  李怀亦心底狂痛,双手捂住脸,低声痛哭。
  
  “笙笙,我带你走!我带你走!”李怀亦猛地抬起头来,搂住徐笙,埋在徐笙颈窝痛哭起来。一个大男人竟在同性面前泣不成声,似一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童。
  
  徐笙不惊不恼,止了歌声,伸手轻轻抚摸李怀亦的头发,目光慈爱如兄长,又有一丝看破俗世的寂然。
  
  “不不,我不走,辰在这儿,我不走……”徐笙喃喃低语,仿佛是情人的承诺,因别离在即,而挣扎不已,半是甜蜜,半是凄迷,不知是为了说服李怀亦,亦或只是为了说服自己。
  
  幽香四溢,蝴蝶灵动,徐笙美好如斯,竟不得眷顾……
  
  李怀亦挣扎地直起身来,眼红如血,一脸痴狂:“不!笙笙,我带你走!”说罢,李怀亦一把将徐笙抱离凉榻。
  
  力气之大,动作之猛,令徐笙眼花缭乱,晕眩不已。连推开李怀亦的力气也无,徐笙被他捂着口,抱入卧房。
  
  当徐笙被放开的时候,却见李怀亦正在四处翻找着什么,徐笙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心下一痛,却嗤笑道:“怀亦,别找了,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语毕,徐笙将怀中的扇儿取了出来。
  
  檀香扇儿,梅花几点,寒枝惊雀。
  
  李怀亦连忙取过,往地上狠狠一砸,那红玉坠子断作两节,只见竟掉出一枚黑色的小玩意儿来。李怀亦面露凶相,狠狠踩了数脚才罢休。
  
  转身之时,李怀亦却是一脸错愕地看着徐笙。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李怀亦失声尖叫,如见洪水猛兽。
  
  徐笙将食指伸到唇间,示意他不要出声。又招招手,让李怀亦睡到床上来。
  
  “怀亦,我一直都知。”徐笙俯在小几上,长睫清疏,伸出一只玉指在几面上顺着象牙鸳鸯乱画,“我知他装了窃听器,很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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