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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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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易辰把刘子嘉的事情告诉徐笙。若是往日,徐笙定又是一副淡漠冰冷的模样。
  
  可是,是谁说的,无论听情人说什么,都是一种享受。
  
  此时此刻,徐笙听得出奇地专注,一双眼睛片刻不离傅易辰的脸。看那张脸时而嫉恶如仇,时而悲天悯人,表情生动至极,心里尽是腻腻的甜。
  
  最后,傅易辰喟叹:“难怪那么多人羡慕权势,动动舌头便可以为人消灾解难,俨然上帝一样,多么叫人感动。”
  
  “不错。逢人施惠,劳苦大众就如沐天恩,哪里还管得是黑是白,抑或事后要付出多少代价。”徐笙低头,淡淡地扫了一眼手腕,神色却有些古怪。
  
  惟恐徐笙思及自身,傅易辰自知失言,立即补救:“晚上去哪里吃饭?”
  
  徐笙抬头,天真眨眨眼,娇憨无比:“我想吃鱼丸、碗仔翅、老婆饼、钵仔糕……”
  
  傅易辰被这一串小吃名怔了怔,旋即展颜,提出最佳方案:“我们去尖沙咀。”
  
  徐笙举双手赞成,高呼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会温馨很久~~~~~




Chapter13 耽幸 上【已修】

  饱满的红白鱼丸上腾着热气,漂着芹菜的清汤格外诱人。穿过呛人的油烟和水蒸气,傅易辰步过人行道,小心翼翼地把纸杯递到徐笙手中。
  
  温热自杯壁透出来,手心很快就变暖了,徐笙用竹签叉起一只鱼丸。入口香嫩,用牙一咬,一包鲜甜。徐笙满足地笑起来,脑海里蒸腾着幸福的眩晕感,忽地叉起一只举到傅易辰面前。傅易辰盯了鱼丸数秒,又将目光移到徐笙笑眯眯的脸上,才愣愣地张嘴,尚不敢相信这不是梦。
  
  “你以前没吃过么?”徐笙淡淡地问。
  
  霞光雾气间,徐笙微微低垂着头。浓睫染翠,鼻凝鹅脂,柔软的发丝荡在眉间,晕晕染染不似真人。热气使前额沁出汗来,慢慢凝成透明的水珠,突然滑下,落在唇上,徐笙一张口,同鱼丸一起吃掉了。然后,细嚼慢咽,间或喝一口汤,末了舔一舔嘴唇,继续。
  
  “没有。”傅易辰摇摇头,看着身边实实在在的徐笙,食相贪婪,如放学肚饿的孩童一般。心底的爱意翻涌,如水波柔柔地漫上来。
  
  我愿爱你,直至时间消亡。
  
  傅易辰的一颗心在胸膛里低鸣。
  
  “以前师父奖了钱,我就和师姐一起去吃临街的大排档,师姐最喜白记的猪肠粉,常说‘劲滑白雪雪’。”徐笙抿抿唇,意犹未尽,又有些惋惜,“不过,后来政府规划,那块地就拆掉了。”
  
  “那你喜欢什么?”傅易辰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徐笙用竹签戳戳没有鱼丸的汤底,眼神染了些许落寞,声音清冽低沉,似在自语,“我不过是想出来走走。”
  
  我只是偶尔,享受一下自由。
  
  “以后我会经常带你来的。”傅易辰信誓旦旦。
  
  徐笙眼底生热,柔波涌动,轻轻道谢。
  
  傅易辰揽过他,亲吻他的额头。
  
  洲际酒店的无敌海景,令无数人动容。
  
  十六楼的高度望下去。落日西沉,夕霞赤红,云光横墨,如苍天泣血。黝黑海峡与绵延道路仿佛血与火的光舌,令人陡生疑惧和恐慌。
  
  徐笙伸手抚窗,对着这可怕的天色,梦呓般地低吟:“凝视着夜色幽幽,我站在门边惊惧良久,疑惑之中似乎梦见无人敢梦的异幻;可那从未被打破的寂静,却无迹可寻,“丽诺尔?”便是我嗫嚅念叨的唯一字眼……”
  
  “……我念叨“丽诺尔!”,回声把这名字轻轻送还,唯此而已,别无他般。”傅易辰站在徐笙背后,接着吟诵。
  
  良久,二人仿佛都被这妖惑鬼祟的夜景所震慑。
  
  “没想到你会背这首诗。”傅易辰低叹。
  
  “读书的时候,室友选修一门关于爱伦坡的课。我英文素来不好,但听他日日吟诵,也觉另有一番味道。”徐笙道,今日回忆似乎特别多,如洪水猛兽一般。
  
  好在,如今,已经有人可以倾诉。
  
  “你不觉得这与今日的黄昏很相配,浓烈的绝望。”徐笙笑,眼底一抹苍凉。
  
  傅易辰不语,环上徐笙的腰肢。
  
  “你可喜欢过他人?”徐笙悠悠地问。
  
  傅易辰思索片刻,认真地答:“有。九年级的时候。”
  
  “女仔还是男仔?”徐笙好奇。
  
  “是一个女孩,比我高两级的学姐。”傅易辰挑眉,有问必答,似小学生一般。
  
  “喜欢她什么?”
  
  “因为不喜欢洋妞,全校只得八个华人女性,就数她最漂亮。”傅易辰大约因为羞涩,顿了顿才接着道,“如今才知,自己当时有多肤浅。”
  
  “青年男子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少女谁个不善怀春?这是我们人性中的至洁至纯。”徐笙不以为然,坦然回首,答之以歌德。
  
  触及徐笙含笑的目光,傅易辰却脸颊飞红,吐露真情:“不是,而今看着你,才知何为‘倾城’。”
  
  语毕,傅易辰才觉失言,惊慌地看着徐笙。
  
  意外地,徐笙只是浅浅一笑,以示无妨。定睛望去,那两汪碧潭般的眸子,秋水盈盈,柔光点点,恰似柳絮纷飞里的一漪春波,载着一瓣桃花远去,教傅易辰心动不已。“方才同你说过师姐吧,本姓梁,花名叫做紫凤。师姐长我两岁,却俨然大人一样,待我是极好,那时我顶喜欢她。”徐笙娓娓道来,眉眼娇俏,莲腮几笔红桃,“师父罚我跪在堂子里,师姐知我怕黑就陪着我,晚上在台子上一起唱曲儿。”
  
  徐笙侧过头去看傅易辰,傅易辰也正好低头来看他,傅易辰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激情,伸手拥住徐笙,低声呼唤,千回百转,柔情缱绻。
  
  二人相视而笑,紧紧相拥。
  
  满眼河山空望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一个长吻之后,背后已是漫天星斗,一片海阔天空。
  
  “笙笙,我爱你。”傅易辰虔诚无比。
  
  “我知。”徐笙埋在傅易辰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慢慢地和自己的重叠,融为一体。
  
  大约是昨日累着了,加上锦衾暖床,徐笙睡得异常地沉。
  
  眠中无梦,徐笙却无端惊恐,也不知如何醒来,但觉天光大亮,是时候起身了。
  
  环顾室内,并非在酒店套间之中。徐笙并不惊慌,下床取水来喝。
  
  傅易辰自外头步进来,只着了一件浴袍,抬首即见徐笙,会以一笑:“醒了?”
  
  徐笙默默颔首,凤目微眯,似在梦中。良久,方低低发问:“这是何地?”
  
  “一艘游轮。今日有画展和拍卖。”傅易辰取毛巾擦起头来。
  
  千篇一律。
  
  但徐笙还是关了手机,取了晨缕,向浴室走去。
  
  早餐在阳台上,不,已是中餐。
  
  侍者轻轻移出座位,抖开餐巾铺在徐笙腿上。接过递来的菜单,徐笙只觉菜色油腻,点了南瓜枸杞大米粥。傅易辰对西餐很是适应,鲜榨蔬果汁、全麦土司、培根煎蛋、色拉。
  
  尚未到达展厅,傅易辰便遇上了熟人,三句两句又扯上了生意,无奈被人拉走。
  
  徐笙并无不悦,傅家人历来如此。
  
  




Chapter13 耽幸 中【已修】

  画展的主题是超现实主义。
  
  高耸入天的石柱上布满流泪的眼睛。情人们枯槁破碎的纠缠十指。万丈深渊之中哀号的变形人体。冷青色沙滩上拥抱着腐烂少女的死神。幽蓝夜空与苍黄大地之间的千里尸坑。虚无苍凉的荒芜沙漠中人像甲虫一样爬行。棺木相累而成的通天高塔。……
  
  直面这些世间破碎颓败的场面和匪夷所思的奇景,在场之人连连惊呼,无不感到触目惊心。
  
  徐笙执着香槟,遛了一圈,却是心平气和。
  
  见徐笙面露欣赏之色,一人急急步上来,好不兴奋:“先生可是喜欢?”
  
  徐笙抬眸扫了他一眼,却淡淡地道:“不喜欢。”
  
  那人挑眉,甚是不解:“为什么?”
  
  徐笙耐人寻味地一笑,道:“没有人会喜欢地狱和噩梦。阁下若是为了钱,还是不要借此哗众取宠的好。”
  
  被点破心事,那人登时窘红了脸面,欲言又止。
  
  徐笙转身步出展厅。
  
  海风拂面,水天一色,浪潮激荡,甲板上的白鸟惊飞而去。
  
  在桌边坐定,便有侍者送上冷饮甜点。
  
  一见甜点里有巧克力芝士塔,卖相可爱,纵使用了早餐,徐笙都不禁伸手取了一片来吃。大口吃食,大口喝酒,闭上眼享受人生,仿佛回到二十岁。
  
  往事不堪回首。然而,此时不同往日。当年惨绿少年,心性易躁易怒,纵情恣肆。如今,只觉心底苍凉,好在有傅易辰在傍,已经无怨无悔。
  
  徐笙闭上眼幽叹,略有了些醉意。
  
  忽觉目光投射而来,徐笙缓缓掀开眼帘。
  
  果然有人站在栏杆处望向这里,抱着臂,执着杯,似笑非笑的表情。
  
  此人睿目俊首,温文儒雅,盯着徐笙,却眼中含笑,流露欣赏味道,倒教人自觉受到了恭维。
  
  徐笙只觉此人有些眼熟,却不细思,还是睡觉来得好。把头靠回椅子,忽地电光闪过,徐笙知晓了。
  
  此人乃当年宴会上与徐笙有一面之缘的乔氏二公子,如今乔氏的总裁——乔擎。
  
  乔擎一向深居简出,一派隐士作风。两年前,乔擎一人过五关斩六将,杀退一帮弟兄叔伯,荣登大宝,见报的也不过是寥寥几笔,连个相片也无,倒教一班看客好生纳罕。坊间甚至传言,乔擎定如蚩尤一般,三头六臂八足,铜头铁额,刀枪不入,不吃不休,战神一般。即使与傅氏合作,出面的也只是他的秘书、经理和律师团。徐笙对他本人并不熟悉,乔氏主要产业在海外,两家交往亦不深。且乔氏主攻高新科技一块,傅氏也是近几年才与乔氏接触。只是今日,与潘子琛合作了,还是知己知彼的好。
  
  徐笙直起身子,又顿觉无奈。
  
  说好是度假,结果两人都被生意缠住了脚跟,好生没趣。
  
  睁开眼,乔擎已然坐在徐笙对面。
  
  乔擎的开场白很值得玩味,他说:“没想到又碰到你。”
  
  徐笙失笑,道:“一个‘又’字怎抵得起五年的功夫?”
  
  乔擎仿佛很愉快:“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徐笙呷了一口酒,优雅地勾起嘴角:“乔氏二公子,绝佳的人物,怎么能忘?”
  
  乔擎也笑,一对梨涡在颊上显现,目光沉黑,探下去竟探不出个底来。
  
  “到现在,也不肯把名字告诉我?”乔擎转着手中酒杯,抬眸望了徐笙一眼,十足的优雅。
  
  徐笙再次失笑,他当然不信乔擎所言,但也没有戳穿,于是自报家门:“徐笙。”
  
  “可是‘凤笙休向泪时吹’?”乔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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