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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游园惊梦(古风,虐,温柔,腹黑)作者:徐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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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易辰想起那日和书赫的对话,及时表白:“只会零星几首,但是我会背莎翁十四行诗。”
  
  “那你背一首来听听。”徐笙端坐在傅易辰身边,秋水凤眸一挑,自是十分的可爱俏皮。背后是冬雪肃杀下的枯枝残叶,更衬着徐笙青春年少,灼灼芳华。
  
  傅易辰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站起身,竟真的背起来,字正腔圆,深情饱满,抑扬顿挫。徐笙一向受不了古英文,但享受那份典雅韵致,依稀听得出意思。
  
  我可否把你比做一个夏日?
  
  虽然你比夏日更加可爱更加温顺。
  
  狂风吹落五月娇嫩的花蕾,
  
  夏日匆匆,旋即将尽;
  
  有时太阳如天眼般过于灼热,
  
  有时他金色的面容又被遮蔽,
  
  所有的美终将褪却,
  
  偶然摧折或是自然消褪;
  
  然而你如永恒夏日般不会凋谢,
  
  俊美风姿将永远翩翩,
  
  死神也无法向你夸耀他的阴翳,
  
  因你将于不朽的诗行之间生息,
  
  只要人类还活着一天,眼睛能够看见,
  
  你将随着这首诗,永远活在这世界。
  
  是那首著名的《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
  
  即使诗篇不朽,知心之人已逝,美与丑,又有何区别?
  
  诵罢,傅易辰静等徐笙评价,不想徐笙竟指着花架上的蝤曲枯枝,神色疲倦:“你知这是什么花?夏季某夜,花开成海,垂垂成串,随风而落,淡蓝浅紫,落完即止。年年如此,看得我心累。”
  
  “是紫藤,也叫藤萝,极像九龙公园的‘雨洒黄金’,港人称作‘猪肠豆’。”傅易辰看向干枯花架,痴痴地答,眼色迷离。仿佛回到了了儿时,旺叔带他去九龙,在那足有三人高的黄金花朵的瀑布之下写生;又仿佛见了树阴下的徐笙,金黄花瓣不住落在他的发上、脸上、身上,捧起一大簇金色雨花,埋首轻嗅,柔嫩的抹着红晕的笑颜,眉眼弯弯,温婉可爱。
  
  “嗯,或许吧。”徐笙仿佛很满意这个答案,只是惋惜般地低喃:“可我从未去过九龙公园,也不知何为‘雨洒黄金’。”
  
  “明年夏天,我带你去。”傅易辰郑重其事地道。衣袖遮盖下,两人十指交缠。
  
  徐笙默默颔首,眼里秋水潋滟,展露无遗的笑意。指尖轻轻挠着对方的手心,那痒痒的感觉,似苦,也甜。对傅易辰的承诺,徐笙似乎很是受用。
  
  傅易辰贴着徐笙贝壳似的耳,双臂揽紧徐笙的肩膀,细数浓长的睫羽,暗暗叹了一口气。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Chapter9 幽媾 下【已修】

  
  虽是表面松懈了,也没有再叫何祁东送报告过来,只偶尔通过电话了解概况。但对于傅易辰的鲁莽作为,徐笙自是不会善罢甘休,明令要求几个手下牵制傅易辰的行动。随后,便无所作为,静观其变。身体好转了些,徐笙不甘寂寞,也开始频繁地出没于夜店和跑马场,一如既往。
  
  转眼公历新年将近,傅易辰更是忙得足不沾地,无暇干顾徐笙私人事物。
  
  薛正荣很快有了徐笙要寻之人的消息。
  
  管家吴叔进来通报:“少爷,潘氏有人过来了,见是不见?”
  
  徐笙正在试香,“潘氏”二字一落,心下微惊,不巧炙了手。旋即脸色如霜,沉吟片刻,如常般道:“到花厅招待。”
  
  摆弄了片刻,换了身衣服去迎客。未过月洞门,自漏窗望去,远远见着一人坐在那儿了。西装革履,俊朗风流,气势天成。陈妈正在给他上茶。大理石桌上一只花鸟纹锦盒。
  
  竟是潘子琛!
  
  手指一错,扇儿铺展,犹是那柄花团锦簇、极尽繁华的“千岁风流”。
  
  徐笙迈步而上,道:“别来无恙?”
  
  潘子琛亦站起身来,依旧噙着一丝邪笑,拱手道:“托福,一切顺利。”
  
  徐笙撩袍而坐,垂睫不语。
  
  今日天暖,天色清亮。徐笙一身白色长袍,蝴蝶扣,外罩海青色滚边同色暗纹提花对襟短袄,领口缀着柔柔软毛。
  
  茶雾迷离,清香袅袅,衬着徐笙的脸颊恰似一朵白梅,朦胧如玉,皎若月华。
  
  潘子琛适时将锦盒推到徐笙眼底。
  
  徐笙微微诧异,提扇一指:“是何物?”
  
  潘子琛望着徐笙展颜一笑,捉摸不定,意义不明。继而,伸手打开那只锦盒。
  
  黑色绸缎上,一面拨浪鼓。鼓身约摸拳头大小,式样倒是普通。只是鼓边以红宝、绿宝为饰,垂线金丝相缠,坠子是花生大小的景泰蓝瓷珠,鼓柄为雕了暗花的红木,小篆字体镶嵌了个象牙做的“笙”字,可见花足了心思。
  
  不过是件精致些的玩物。
  
  徐笙失笑:“拿这个做什么?”
  
  潘子琛屈指扣扣鼓面,声音清脆,以那双湛蓝的眼睛注视着徐笙:“在中国西藏,用于祭祀的鼓被称作‘阿姐鼓’。”
  
  “哦?阿姐鼓,名字真是别致。”徐笙饶有兴味地道。
  
  “这名字是有来由的。每一面‘阿姐鼓’都由纯洁少女自愿剥下的皮肤制成。”潘子琛悠悠道来。
  
  “呵呵,倒也残忍。”徐笙蹙眉,捻了坠子来看。蓝莹莹的色釉底子上,松石绿虬枝缠绕,随意点了几朵料峭寒梅,一身傲骨风流跃然纸上,煞是动人心魄。
  
  “那么,”徐笙齿冷,心底已知这亡魂是谁,却不点破,“这面鼓又是由何人牺牲而出呢?”
  
  潘子琛,风度翩翩,眼里的那片蓝温柔如水:“自是你恨之入骨之人。”
  
  闭上眼,恨事那么多,都不知挑哪一宗来咬牙切齿才好,哪里有这么多的‘恨之入骨’?
  
  “我若个个恨之入骨,这小鼓可要堆成山了。”徐笙再次失笑,举起这面精致的小鼓把玩。
  
  “你若喜欢,我也替你弄得。”潘子琛道,顿了顿,语气竟有些生涩,“徐笙,我为你倾倒。”
  
  “那阁下不如自刎,以博我一笑。”徐笙凤眸略抬,微扫了潘子琛一眼,语气尖刻,甚至面带几丝讥嘲。玉手一沉,将小鼓丢回盒中,咣当一响。
  
  潘子琛果非常人,神色自若,只是眼中闪过几丝落寞。他拊掌数声,仰天大笑,金声玉振一般,惶惶间自有一股潇洒风流。
  
  “这只是一份新年礼物。新年快乐。”笑罢,潘子琛竟面露一丝苦涩。 
  
  手抚锦盒,花鸟锦面,花是合欢,鸟是比翼。
  
  人呢,可否长留?
  
  “那真是失礼了,我不过西历新年。”徐笙冷冷地道,随即合上锦盒,推至潘子琛眼前。
  
  “不过,除此之外,”潘子琛敛了敛神色,眼露精光,嘴角犹是那抹邪邪的笑容,“你我尚有一个合作机会。”
  
  “是么?”徐笙抚扇,目露凶光,“可是周氏?抑或,乔氏?”
  
  潘子琛不语,对上徐笙的目光,了然一笑,大有乾坤。
  
  “如此甚好,不如屋中一叙。”徐笙把扇凝眸,启唇而笑,冶艳风流。
  
  每一次交易都在床笫之间,本次也不会例外。
  
  白檀幽幽熏蒸,如烟缕,乍散乍收。徐笙予取予求,鬓发飘摇,双眼紧闭。纵情极致,恨不得将他吞下腹中,置于死地一般。
  
  此番柔靡冶浪之姿,足以令潘子琛为之疯狂。
  
  徐笙腮晕微酡,如胭脂轻扫,香汗点点,似雨打白荷。腻在潘子琛怀里,酣足软腻,再不肯动上分毫。
  
  “我愿为你负责……”潘子琛呷着徐笙颤栗的睫羽,犹自喃喃。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徐笙兀自呓语,答非所问。
  
  “什么?”潘子琛不解,垂首于徐笙脸上烙下甜腻亲吻,舔着他的耳垂。
  
  “你说什么?”徐笙不动,柔若无骨地覆在潘子琛身上,声音带着酣足后的喑哑与柔软。
  
  “为你负责。”潘子琛颇为动情,滚烫的手掌抚摸那寸寸清凉肌肤,白润如玉,柔腻如脂。徐笙全身乏力,只能任他亵玩。
  
  徐笙半睁了如水般的眼,斜睨了潘子琛一眼,冷笑道:“这般便要负责,那我死后的尸体该切成几份?”
  
  这潘子琛莫不是也成了呆子?
  
  蓄发一年,此时徐笙乌发及肩,秀丽似春峦,落在潘子琛蜜色的胸面,湿凉,浓腻。潘子琛如着迷一般,掬起一抔浓黑如墨的发丝,丝缎一般凉滑冷艳。邪佞俊美的面容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来,薄唇轻启,爱意婉转:“我爱你……”
  
  徐笙微微撑起身看向潘子琛。日影透了轻纱,徐笙一身清碧,衬着胸口双肩点点桃花,烈火红唇,犹如山精鬼魅。
  
  潘子琛盯着徐笙的眸子,沉沉的黑,洁净如洗,潋滟明澈,似能穿透人心,却冷,冷到了骨子里,似千尺寒冰,偶有几点亮色,仿佛落了天上星子,定睛一看,却空空如也,一丝生气也无。
  徐笙轻笑出声,笑得美,却飘渺无着。启唇低低耳语,尾音依稀化为几声低笑:“你们不是爱我,只是想要占有我。”
  
  ——我不是物品,但所幸尚知如何买个好价钱。
  
  潘子琛一时哑然,只觉心里凭空生出一根尖刺,挑破了那薄纱似的一点温柔缠绵,涩涩的疼。
  “醉时相交欢,醒后各分散。只不过你我多了个交易,可懂?”徐笙俯身细细地啃咬,一路而下。潘子琛只觉胸面刺痒,垂目一看,徐笙睫羽间如沾了雾般朦胧不清,依稀唇动,皓齿如银,一口一个血红的月牙。
  
  日已偏西,光芒敛去,唯见室内一片昏茫。
  
  仿似吟泣般轻微的喘息自胸前响起,柔软发丝于他颈间胸前拂来拂去,酥麻的痒。清凉的肌肤与潘子琛温热的身体相贴,羊脂白玉一般,触手温凉润腻,使他不由得心摇神驰,不自觉伸手直向徐笙腿根摸去。只觉那处一片湿热火烫,潘子琛的动作忍得徐笙一声惊呼,一双醉意矇眬的眼似怒非怒地一瞪,双颊两抹快要渗出水来的胭脂色直扫到鬓角去,说不出的妖艳浓腻,销魂蚀骨。
  影影绰绰地看得到窗外树影摇动,忽地一阵寒风袭来,潘子琛打了个寒噤。
  
  




Chapter10 心系 上【已修】

  是日。除夕。
  
  清晨,数日不归的傅易辰便自公司致电徐笙,共进晚餐,一同守岁。
  
  聿甄不在了,徐笙便撤掉了原本用作餐桌的两张长桌,用园子里的石桌代替。因着还是冬天,另置了火炉摆在园里防寒。
  
  照例焚香祭祖后,徐笙余兴未了,亲手写了一幅春联。红纸洒金,字迹飘逸:丝飘弱柳神仙府,雪点寒梅羽士家。
  
  天色暗得极早,园子里照着旧例点了红色灯笼,倒贴着一个“福”字,以示喜庆。影影绰绰的红光之下,扶疏花木皆虚浮着深深浅浅的红,似是流动的鲛绡一般,煞是醉人。
  
  约莫八时,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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