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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奸妃成长手册 作者:容光(晋江vip2014-01-31正文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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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向来如此,看似温柔关切,可是一双眼眸永远透着疏离冷漠。

    他们的婚姻一开始时就不断地为了脸面而装作琴瑟和鸣,后来终于撕破了脸,她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而他耐心包容、无动于衷。

    他们谁都不爱对方,除了大婚之夜宫里派来的嬷嬷的监督下圆房,从此以后都是各住一屋,再也没有过夫妻之实。

    而可笑的是,一夜**竟然送来了一对小儿女,貌合神离的夫妻就这样拥有了清阳郡主与北郡王。

    听见他的声音,长公主恢复了些许理智,缓缓地收回目光看着他,冷冷地说,“来做什么?”

    秦殊看了眼银针,“听说公主身体不适,所以过来看看。”

    “看看?来看死了没?”她恶毒地以言语挖苦他,“放心,还没那么容易死,至少看着死之前,会活得好好的。”

    秦殊微笑着望着她,“如此,那就放心了。”

    又是这样雷打不动的温柔笑意,长公主心头本就烦躁,当下咬牙切齿地对他吼道,“滚!给滚出去!”

    秦殊笑容不减,只是云淡风轻地对她点点头,然而转身前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她,“不知公主是否已经知道了西疆的战乱呢?”

    他看见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连同愠怒的神色一起僵了面容之上。

    于是他又恍然大悟地说,“看来公主已经知道了,听说卓将军已经淮城死守了两日了,眼下朝廷的援兵才派出,此去西疆千里迢迢,也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

    温柔的话语,和善的笑意,关切的眼神,还有……最恶毒的暗示。

    长公主猛地扬起手,一巴掌朝着他清隽的容颜打了过去,声色俱厉地尖声呵道,“闭嘴!给闭嘴!”

    那耳光声太过清脆,吓得场的跪了一地,巴不得自己没长眼睛,没有看见驸马挨这么一下。

    秦殊的目光倏地阴沉了片刻,从前的她就算动手,也是书房里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可是今日,她竟然当着一院子的打了他耳光。

    他的心口跳得有些快,却最终也只是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谨遵公主谕旨,秦殊闭嘴就是。”

    他身姿挺拔地转身离去,眼里的阴翳无看见,而长公主的怒气退去以后,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扑倒床上开始无声的痛哭。

    她好恨,好痛,好冷,好怨。

    她一想起那个,就觉得心底的旧伤疤隐隐作痛,所以一直好好地把他埋那里,从不去碰。偶尔看见严清,她还会天真地告诉自己,看,想见的一直面前,所以没有什么卓定安,没有什么旧情。

    可是今日听闻西疆战乱,她的不安与惊慌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会不会有事,援兵若是无法及时赶到,他会不会战死……

    银针和银铃外面敲门,焦急地喊着,“公主,还好吗?”

    她只能把自己埋被子里痛苦地呜咽着,把那些恨与痛都埋其中,不让看见。

    她像螃蟹一样肆意生,横行霸道,那是因为她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那个视之如生命的走了十五年了,那那时候起,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的离开一起死去了。

    卓定安,卓定安。

    她这样翻来覆去地咀嚼着那个名字,只觉得心里都快滴出血来。

    *****

    京城有名的酒楼里,恭亲王顾初时若有所思地立窗边。

    他与太子年纪相仿,是皇帝的长兄之子,只不过他七岁那年,父亲病逝,皇帝怜他年幼失怙,便将恭亲王的爵位世袭至他头上,他也是顾祁这一辈里小小年纪就成了王侯的第一。

    当然,容皇贵妃的儿子顾盼除外。

    眼下,有推开了包厢的门,清冽温润的声音随着脚步一起传入顾初时耳中,“参见恭亲王。”

    顾初时唇角一弯,干脆利落地回过头来迎向门边,“驸马爷终于来了?再晚些,还以为不来了呢。”

    声音爽快明朗,丝毫没有架子。

    来正是秦殊,白衣似雪,面容清隽,与顾初时棱角分明、较为硬朗的外表全然不同。

    他微微一笑,以温厚悠远的嗓音抱拳道,“恭亲王有请,秦殊怎能不来?”

    简短的几句话之间,两双锐利的眼眸已经将彼此打量得一清二楚。

    一个是眼里藏着野心的恭亲王,一个是不甘今日屈辱的长公主驸马,连空气里似乎都蕴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第030章。身世

第三十章

    天已经黑了;苏意容坐屋子里缝着双布鞋;她已经这儿坐了两日了;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缝缝补补。

    日落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窗口,她终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欣慰地看着完成了的鞋子。

    他会用得上的;因为要长途奔波,她把鞋底加厚了;怕西疆气候多变,夜里寒冷,她又刻意鞋的夹层里填了层棉花;这样他便不会冷了。

    想到这里;她好不容易露出的笑意又稍微清减下去,他若真的要去西疆……惆怅与担忧遍布那张美丽的面庞;她想着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眼下更不知要怎么度过这些难熬的日子了。

    这么想着想着,一声叹息溢出口中。

    “叹什么气?”一个声音忽地从门口传来,吓了苏意容一跳。

    她欣喜地回过头去,便看见心心念念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速来不显山露水的面庞上竟带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显然是有了什么喜事。

    这个点,他怎么会来?

    喜事?又会是什么喜事?

    她几乎立马猜到了,出意料地没有和他一起开心,脸色反而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接着幽幽地开口问他,“果真要去西疆?”

    秦殊走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肩一同坐床边,“嗯,要去。”

    “恭亲王同意与合作了?”

    “他原本也有那个打算。”

    “那,他真的想……”苏意容迟疑着,没有说出下文。

    秦殊却轻而易举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附她耳边低声解释道,“想来是窦太后搞的鬼,从小给他灌输了些旁不知道的事,他如今可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子的,眼下有了这次机会,他又怎么会白白放过?趁着此次机会建功立业,他也就有了功勋,他日若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也有资本堵住大臣们的嘴。”

    秦殊一直不曾瞒着苏意容任何事,而她冰雪聪明,也常常能为他考虑到一些容易忽略的细节,若非家中有个长公主,秦殊就是费尽功夫也会给她个名分,与她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只可惜生不如意事十之j□j,现的僵局就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可饶是苏意容比寻常女子要冷静聪颖,听到秦殊这番话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急急地拽住他的手,“可不过是想改变现状,慢慢渗入朝政,真的有必要和恭亲王这种野心勃勃的合作?眼下天下太平,若要当官,等待时机便是,何必一定要参与这种……这种谋反的事?”

    她的意思秦殊明白,要当官的话,当谁的官不是当?为何偏偏要推翻了太子,去当恭亲王的官?

    秦殊默了默,才无奈一笑,“当太子的官,也就意味着依旧会是驸马,哪怕他日有所作为,府里始终有个长公主。”

    他的视线慢慢移到苏意容面上,那双眸子深沉似海,却唯有她面前会露出真实的情绪,“说过,不会让一直这样等下去。”

    他秦殊的妻子,素来就只有一个配当,那便是她苏意容。

    苏意容眼眶一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负气甩开他的手,猛地站起身来,“走,走!以为后悔这样等是不是?以为每日都活痛苦之中是不是?告诉,对现的状况满意的很,不要自作多情要来改变什么!”

    她是害怕,怕他为了所谓的“改变现状”深陷泥潭,怕他因为自己不仅做不成驸马,还有可能万劫不复。

    秦殊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清冽,“容容,信吗?”

    他的心跳响彻耳畔,他的气息萦绕鼻端,苏意容慢慢地冷静下来,耳边一直回响着这句话,她信他吗?

    若是不信,何苦等他这么多年?

    她鼻子一酸,泪珠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信,就是怕,就是怕……”

    说不下去了。

    秦殊一边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抹眼泪,一边安慰她,“不怕,不怕。既然信,就要相信能做到。不管是官途还是生,都可以一帆风顺,不光为了,也为了……为了远山。”

    他的声音似是最好的定心剂,安抚了她不稳定的情绪。

    苏意容闭了闭眼湿润的眼眶,把脸埋他怀里,“嗯,为了远山,也要好好的。”

    远山是他们两最大的期盼,她能苦等这么多年,他能忍受公主的刁难这么多年,秦远山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而这其中隐藏着一个连长公主都不知道的事实,那便是秦远山其实并非她和秦殊的孩子,而是苏意容和秦殊之子。

    事情要追溯到当年先皇还之时,长公主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欢阳公主,怀远大将军卓定安还宫内,苏意容也刚成为京城第一名妓。

    那时候的欢阳任性归任性,却不至于冲动愚蠢到如今的地步,先皇只有她一个女儿,其余都是儿子,于是就倍加宠爱这个小姑娘,她也就无忧无虑地活大家的保护之中。

    卓定安大她十三岁,她九岁那年,卓定安就已有二十一了,朝中担任兵部侍郎一职。

    那年的中秋,先皇宫内举行晚宴,大宴朝臣,而她因为玩得忘了时间,姗姗来迟。

    没想到和她一样迟了的还有这个年轻的兵部侍郎,当时她经过御花园深处,忽的看见前方有个青衫男子立树下,迟疑地左右张望着。

    方才看过的武松打虎戏曲不知怎的忽然给了她一股豪气,她娇声斥道,“何方宵小此左顾右盼?”

    卓定安正迷路,猛然听到这声娇斥,心中顿觉好笑,便回过身来看着这小姑娘。

    水红色的苏绣映月百纱裙,发间琳琅满目地缀着些昂贵的首饰,年近九岁的欢阳不愧为先皇最宠爱的小公主,浑身上下都透着闪耀的珠光宝气,偏偏她面目娇艳,丝毫不被这些首饰的光彩夺去半点风头。

    卓定安不认识她,但看这打扮和年纪,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微微一笑,假意不知她是谁,“呵,好厉害的小姑娘。”

    欢阳竟被这样的一幕场景晃花了眼。

    他不过是简单地将一头长发束脑后,白玉冠也是寻常男子所别的那种款式,没有半点花样,就连这身青衫也朴素无华,中规中矩,可就是这样简单干净的男子给了她一种惊艳的感觉。

    他的面目与其说是清隽,倒不如说是棱角分明的英气,剑眉飞扬入鬓,眼眸漆黑闪亮,薄唇一勾,宛如繁花盛开。

    而他就这样于一树梨花之下朝她转过身来,然后笑着对她说,“呵,好厉害的小姑娘。”

    那样戏谑又温柔的语气,仿佛欢阳印象里最温暖的绚烂春日。

    她倏地红了脸,“大胆!什么小姑娘?知道是谁吗?”

    卓定安故作诧异,“呀,是谁?”

    她得意洋洋地搬出自己的身份,一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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