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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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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受,却是适才口张得太大,吹进了不少沙土草叶。有几个悄悄地吐了,还有几个觉出玛尔斯的怒意,不敢吐出,只能咽了下去。

  卓沉鹰平静地回首,向李华道歉:“卓伦是偏僻小族,难得见到‘修罗将军’的风姿,族人们失态了!”

  他此刻的冷静从容与适才的扬鞭惊人间,自然流露出一派与众不同的魄力,让李华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对这个小小的卓伦族顿时重视了起来。

  能鲜明地认清局势,以一无名小族而得到华朝的庇护,这位王者显然是不凡之人,若是润之见了,一定会对卓伦另眼相看。

  李华如此想着,却怎么也料不到,润之此刻正身在卓伦族中。

  “请各位天朝使者到我卓伦族中来看看吧!”卓沉鹰虽敛了笑容,语气却还是相当客气,拨转马头,当先引路。

  众人正欲前行,华军队后却忽然驰出一骑白马来。

  那马儿一声欢嘶,直奔卓沉鹰,马上乘者出其不意,忙拉住缰绳。白马虽然驻足,兀自向着卓沉鹰的方向引颈嘶鸣不己,似是诉说着什么。

  那白马正是润之的追风驹。当日卓沉鹰在草原上救起润之后,想到马儿擅识途,因此虽是难得一见的神骏,他还是将它赶走了。这样即使它回到华军营中,也最多只能带人找到润之留下的那滩血迹,不可能找到卓伦族来,却没想到追风依然还记得当时救走了主人的他。

  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卓沉鹰脸色不变,朗声而笑:“好一匹神驹,看来和我挺有缘的!”

  西疆族众,哪个与马儿无缘?然而西疆历来流传着神驹会择主之说,无论是汉人还是西疆各族人都相当相信这种说法。追风毕竟不会说话,让卓沉鹰这么一说,华军诸人倒也真以为是这位散发着王者气息的男子折服了追风。

  李华也是个相当爽快之人,朗声道:“季卿,这匹马送给卓伦王了!”

  修罗将军这次既是以女子身份出征,自招了一队女兵随身。原本骑着追风的女兵听到她的命令,应声间身形一闪,已到了另一骑马上,将追风驹让了出来。而追风察觉背上一空,已然无人控制,昂首欢嘶一声,竟自行奔向卓沉鹰。这样一来,更是让人相信追风是自行择主了。

  卓沉鹰倒也佩服李华的干脆,拍拍追风的马颈,心道:现在可不能让你见到主人。

  虽然心中相当欣赏这匹护主的骏马,卓沉鹰还是挥挥手,让两名卓伦汉子将它牵了开去,口中笑道:“真是好马,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犀利的眼光扫向刚才骑着追风的女兵,赞道:“好敏捷的身手!果然像你们汉人说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女人也能这么厉害!”

  这却是装糊涂了。他利眼如电,打量过那名亲兵打扮的女子,已知她是少见的高手。神态虽有些冷冷的,长相却与徐文英有些像,只是眉眼不同,气质有异,按自己对徐文英一家的了解,这个应该是她妹妹吧。华军中一直没有主帅失踪的消息,肯定是她假扮着徐文英了。原以为会是她代徐文英前来,所以才让卓尔多回避了。

  李华扬眉笑道:“我大华的女子从来都不逊于男子!”

  卓沉鹰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想起润之来,这一文一武的两名女子,别说是华朝仅有,就是放眼天下,只怕也是无双的。他心里暗自点头,面上只是微微一笑,拍马前行。

  此时的润之自是不知夫人与二妹已然近在咫尺。听丹玛说卓伦的药材是运出山去卖给汉人的,心中倒是一动。

  临近西疆的州郡,驻军多,居民少,因此做药材生意的商家也并不多。倒是自家的九春堂,应有几个分堂接近西疆。药材贩子若没决心吃大苦头将药材运到中原去,多半会就地转手给九春堂吧?即使是有些药材贩子为牟暴利将药草运到了中原,这么大量的药材,还是卖给九春堂的可能性较大。若是如此,倒多少可以传递个消息出去。

  这般想着,手下的动作也有了变化。虽还是捆扎着草药,打下的结却有些特殊,形如她通行九春堂的“仲”字花押。无论九春堂哪一分堂见了此结,都应会心生疑惑,追查药材的来处才是。九春堂消息传递颇为迅速,而消息一旦传到西疆军中,夫人与二妹三妹应该能作出正确判断。

  虽说是兜了个圈子,但既然自己无法自行离开卓伦,也只能等亲人们前来接应了。

  看着一车车的草药运出山去,润之心中渐定。只是她到底也非万能,虽能猜到卓沉鹰是有意让丹玛引开自己,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与亲人们刚刚失之交臂。

  代天子致过友好之意,李华一行留下朝廷送予卓伦的礼物告辞了。卓沉鹰既作出一副客气的模样,索性样子作到底,直送下山来。

  待得送行的卓沉鹰等人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文佩策马到李华身边,在她耳畔轻声道:“有些不对!”

  李华一惊,骤转秋眸,见了文佩的神色,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马儿一向忠心,追风是润之的爱马,素来视润之为主,怎会忽然间对旁人亲热了起来。

  那日润之失踪后,正是追风赶回营来,长声嘶鸣,引着众人寻到草原上那一滩血迹。乍见那滩血迹时,李华脑中轰然一下,险些乱了方寸。幸而追风虽不住嘶鸣,却并无哀伤之意,又未见润之尸体,众人才定下心来,否则这些日子,谁还会有心去撑持那些军政之事。

  今日追风见了卓伦王却是那般亲热,莫不是他与润之的失踪有关?

  看那个卓伦王浑若无事的表现,他是真的误解了追风的意思,还是……

  李华与文佩二人脑中转着相同的想法,四目相交,文佩轻声道:“我晚上去探一下!”

  李华一行人回转驻地时,日已西沉。江峰见少了文佩,忍不住问起。李华将二人的推断说了,又道:“因天色已晚了,文佩半路上就转了回去,此刻应是到卓伦族山下了。”

  江峰脸色一变,转身就走。片刻之后,守营兵士来报,他竟是自行骑马出营了。

  李华闻报,心中犹疑起来。江峰为人素来沉稳,他如此匆匆赶去,莫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却说文佩单骑回到卓伦山下时,已是傍晚时分。文佩将马儿放在山下,凭着日间的记忆,悄然上山。此时山中的小路皆林木掩映之下,昏暗难行。文佩担心润之,哪里顾得了这些,提一口气,掠上山来。

  卓伦人散居山间,要一处处寻起人来绝非易事。文佩虽说要来探探,一时间也无从下手,只能自日间曾到过的卓伦王住处开始寻起。

  此时天已黑了。卓伦人虽不是农耕民族,却也算是守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矩。红日既沉,他们也各自还家,有事的点起灯来,没事的就自休息了。

  文佩连看几间屋子,都是漆黑一片。她静心倾听,屋中人皆是呼吸平稳,料知不是润之。润之身子有病,呼吸较弱,又因修习内功,呼吸节奏与常人略有不同。接连几间屋子未发现润之,文佩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她于此间地形不熟,黑夜里却要如何找到润之呢?

  正不知所措,眼角瞥见一点微光,却是不远处有一间屋子亮着灯。于黑暗之中乍见光明,文佩不由自主地潜向那间屋子。

  未到屋前,文佩已察觉到屋中的气息并非润之,然而她还是凑到窗前看了一眼,却是一惊。

  只见壁上挂满了润之的字迹,而踱步于其中的黑衣男子,却正是日间见过的,卓伦王——卓沉鹰。

  原来这正是润之所住的那间小屋。此间本是卓沉鹰的书房,他救起润之后无处安置,这才让她住在了此处。而卓沉鹰送走李华文佩诸人后,想起润之,来屋中寻她,她却未归。因为药材出山之事往往会忙到天晚,卓沉鹰倒也不急,自点起灯来看着壁间的字,打算等润之回来。

  文佩见了这满壁润之的字,却是怔住了,一时忘了屏息。卓沉鹰忽有所觉,回身低喝道:“谁?”眼神中没了日间的客气,竟是如刀般锋利。

  文佩心头大惊,足尖一点地,猱身而走。身后却又掠来一道劲风,她俯身躲过,铮然一声,拨剑在手。

  “什么人?”双剑交击,身后来人也低声喝问。

  文佩听出了那人的声音,只觉周身血脉皆是一凉,手下顿时软了。

  “不敢答话吗?”依葛尔发现对方剑势忽弱,暗自奇怪,心中咯噔一下,不由一动。

  卓风既是西疆军的主帅,说不定二哥的失踪也与他有关。文佩想到润之,暗自一咬牙,重振剑势。

  依葛尔却是心头暗惊,借着屋中泄出的微光,定睛看去,待得看清文佩的面目,心中一震,剑势却慢了下来。

  只这片刻的反覆,文佩的剑已指在依葛尔喉间:“二哥在哪儿?”

  依葛尔见她面沉似水,出语如霜,心中大恸,却不言语。

  文佩见了他的模样,这一剑当真是刺不下去,却也收不回来。

  屋中的卓沉鹰一掌击碎了窗棂,浑厚的掌力直奔文佩而来。依葛尔一惊,竟自要伸手去挡。卓沉鹰怒道:“卓尔多你干什么!”声落人止,已跃出屋来。依葛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清醒过来。

  文佩没料到卓沉鹰的掌力如此惊人,她也正自心神不定,恍惚间卓沉鹰的第二掌已到了身前,根本无暇躲避,匆忙间身子微晃,卸了一半的力道,还有一半皆受在了身上。借力飞出之时,只听到卓沉鹰冷然下令:“别放走她!”而另一道身影则如风般追来。当她落地之时,喉间微凉,依葛尔的剑已然点在她颈上。

  两人都转过眼去,谁也不看着对方。

  几名闻声惊起的卓伦族人点着火把赶来,将文佩捆了起来。

  卓沉鹰在火光下看清了文佩的面目,浓眉一扬,问道:“你闯到我卓伦族来干什么?”

  “我二哥呢?”

  卓沉鹰先是一怔,“二哥?”随即明白了过来,“徐文英?是那匹马让你们起了疑心吧?”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把马杀了。

  看了一眼依葛尔,见他仍是一副神未归体的样子,卓沉鹰一皱眉,挥手命其余的族人先腾一间屋子出来关押文佩,自己则走向依葛尔,一拍他的肩头,沉声道:“发愣解决不了问题!”

  依葛尔一震,垂首道:“是!”

  卓沉鹰不再说什么,自行回到屋中。这屋子的窗户刚才被他击碎,夜风拂了进来。秋夜的风颇凉,卓沉鹰看着这扇破碎的窗,沉吟起来。

  润之与丹玛自后山回来,走了一半路天色就暗了。丹玛笑说还是去她屋里取支火把的好,润之自是应允了。待得二人回到润之的小屋,却见小屋窗户破碎,灯光明亮,不禁诧异。

  丹玛先看清了屋里的人,忙躬身行礼:“玛尔斯!”

  润之却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见卓沉鹰向她看了过来,淡然一笑道:“怎么了?您这么晚来,是有事吗?”

  卓沉鹰目光定在她平静的面容上,信口道:“没事!”

  一言既出,两人都怔了一怔。

  卓沉鹰忙完了一天的事,也没多想就来此寻润之了。见她尚未回来,也就自然而然地留下来等她。此刻“没事”二字一出口,才省到:咦?没事我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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