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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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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更为公正?律法有屈于人,还有上诉的机会,还有翻案的可能,江湖中若屈杀了一个人,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文秀沉着一张小脸反驳。

  任鸿飞一时无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小看了徐文秀,就算这一番话是她在兄长的影响之下说出的,以她这样的年纪,有这般敏锐的思路与自己所不能及的洞察力,实在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样一个不通世事、没啥主见的大家千金,纯真娇柔的小姑娘。而徐润之能将妹妹调教成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过,徐润之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昨夜遇刺到今天,他始终从容自若,那种气度与谈吐,确实有着特殊的魅力。任鸿飞虽然一直嘴硬,但在心中,也已经开始相信徐氏兄妹的话了,只是不肯认输而已。

  “大哥说,我徐门与江湖颇有渊源,大哥和二姊的师父是江湖中人,当年娘亲也曾是江湖中人,所以他很清楚,江湖人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不愿做江湖中人,宁可在朝中为官,真正可以做的事还多些。”

  “什么事……是你大哥认为值得做的事呢?”

  “周旋于朝堂之间,靖外患,安内政,创造一个大华盛世啊!”徐文秀说得认真,可见这确实是徐润之一直输灌给她的思想,“我们都相信,大哥一定会成为一位盛世名臣!”

  “靖外患,安内政!盛世名臣?”任鸿飞在心中喃喃重复,应该说徐润之所想的,是他从未想像过的,他在江湖上,虽有侠士之誉,却只有在发现官贪吏恶时,能为百姓出上一口气,却从没想过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要说外患、内政这种话,他也许听过,却从没有理直气壮地为之操心过什么。也许,这是他与徐润之身处不同环境所造成的差异,也许,这正是他与徐润之的根本差异所在。

  这一番话说完,任鸿飞与文秀二人已出了那“廊阵”,任鸿飞在心中已对徐润之有着与前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向文秀一抱拳道:“转告徐相爷,任某无礼得罪,还乞见谅。”文秀见他道歉,于是也答了礼,清亮的明眸中带着几分欣喜,说道:“最好任大哥能相助大哥,查明幕后的主使……”

  话犹未了,远处隐隐传来急促的锣声,文秀凝神细辨锣音,惊道:“糟了!

  后院起火!“与任鸿飞不约而同地望向后院,果然有隐隐火光透出。

  “去看看!”文秀提起罗裙就跑,跑了几步,只觉身畔微风徐起,转头一看,任鸿飞正在身侧,低声道:“一起去!”文秀好胜心起,她一向亲近书本,对练武没什么兴趣,唯一练好的,就是一身轻功,此刻见任鸿飞轻功绝佳,不由起了争胜之念,展开轻功,足下加劲,奔到任鸿飞前面,任鸿飞见她这般孩子气,唯有摇头苦笑,不即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将到后面的洗尘居,只听得一声凌厉的清叱:“贼子敢尔!看箭!”随着“嗤”“嗤”“嗤”“嗤”

  四声迅疾的轻响之后便是两声惨叫,两个短装打扮的黑衣蒙面汉子腿上各中了两枝连珠箭,翻落于院内,刚才那声音又喝道:“拿下!”数名家丁一拥而上,将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徐文秀身形如一只翩翩彩蝶,飞向刚才那出声的女子,“大嫂,那两个是什么人?”

  任鸿飞吃了一惊,原来这洗尘居是“修罗将军”李华的居所。

  抬眼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声音也是优美动听,光见其人,闻其声,当真是绝世的美人。那种美,并不只是一种温婉之美,而是于容光四射的美艳之中又揉和了楚楚动人之姿。这两种不同的美居然能集于一人之身,这一种奇异的美感,与徐文佩之清冷,文秀之娇美,可说是截然不同,却远远胜之,不愧大华第一美人之誉。但是方才那连珠四箭,势挟劲风,虽比不上武林中一流的暗器,在战场上却绝对是超一流的箭术。

  民间传言:神武将军李华,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因容貌太过美丽,而仿宋朝之名将狄青,以狰狞的鬼怪面具遮面杀敌,威震北防与西疆,被称之为“修罗将军”。数年前凯旋回京,皇上欲招其为御妹玉翔长公主的驸马,他却一味推辞,最后不得不说出他实为女子。当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闻说后来她嫁与正春风得意的少年丞相徐润之,那么,眼前这美丽得惊人的女子就是当年名震西北的“修罗将军〃 李华了。

  直至此时,任鸿飞对徐润之的疑心才算是真正冰消云散,因为天下再不会有哪一个男子,在有了这样美丽的妻子之后还会有所不满。况且,上次在京郊所遇那女子,不只相貌上逊了她一筹,气度风华,更是远远不及,哪来的魅力令徐润之为她动心?

  李华早已见到任鸿飞,不过他既能与文秀同行,想必不是恶人。她也来不及回答文秀的问题,目前,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蛾眉轻蹙,以一双秋水明眸望定了文秀,问道:“文秀,润之怎么了?”她与寻常女子自是不同,并不称什么老爷相公,而是一直以丈夫的字直接相称。

  “大嫂,你怎么又知道了?”

  “你呀,”李华轻声道,“除非润之出了事,否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让你这张小脸失了神采?”

  文秀叹了一口气:“大哥被刺,受了伤!”

  李华脸色一变:“伤得重不重?”关怀之情,已在这一语之间流露,“不重!

  脸色苍白成那样还骗我说不重!总拿我当小孩子哄!“文秀微微嘟起嘴,脸色似是嗔怒,又似是撒娇,还真像极了赌气的孩子。

  李华美目中溢出怒意,任鸿飞见了,只觉心头骤然一寒,一颗心不由怦怦地跳将起来。然而李华的怒意却不是针对他的,只见她目光一转,锐利的眼神投向那被捆翻在一旁的那两个短装汉子,冷冷道:“我说怎么有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相府里纵火?看来这两个家伙定与幕后指使者有关了!来人,把这两个……”

  “不必了,”徐润之与二妹文佩已悄然而至,他清而亮的目光迎上妻子的视线,淡笑道,“若没料错,那两个人已是死了。”

  家仆不待下令,已将那两个汉子的头抬了起来,果然他们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已然服毒自尽。

  “这两个才真正是这次的刺客,和上几次的一样,不待审问,就自行服毒了。

  大概迷了路,居然闯到洗尘居来了。“

  李华见惯了战阵伤亡之状,对死人没什么感觉,只是见这二人死相狰狞,轻轻皱了一下眉,倒是文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徐润之伸手,拍拍她的头,将她揽在怀里。他与二妹文佩一个看起来温和儒雅,一个总是冷淡沉静,都是那种不将真正情绪展露于外的人,三妹自小受他们呵护,却没有他们这样的承受力。

  徐润之转过头来,对任鸿飞在这里出现似乎毫不介意,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刚才倒忘了请教任兄,据在下看来,任兄似乎并不精通阵法,不知昨夜您如何竟能闯到后园来呢?”

  徐府中的迷阵,除了廊阵是建府时就设计好的以外,其它的都是在这一个月内,因徐润之屡屡遇刺而新设的。任鸿飞能轻易进来,莫非有什么破绽不成?

  任鸿飞已经领教过了徐府阵法的厉害,被润之这样一问,倒也糊涂了起来,嗫嗫道:“我确是对阵法一窍不通,至于昨夜,可能是碰巧吧。”

  “哪有那么巧,避开了所有的机关阵势?”文秀好奇起来,“任大哥昨天是从哪条路走的?”

  任鸿飞不好意思起来,“说实话,我是个路痴,所以只敢沿着大路走,走着走着就到后园了。”

  文秀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大个个子,一副雄纠纠的侠客模样,竟是个容易迷路的路痴,想像他迷路的样子,忍不住在润之怀中“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润之却与二妹交换个眼色,道:“那真是天意!相府中家仆访客众多,所以正道之上一律不设防,看来这都是任兄心地光明之福,只要入府之人稍有邪念,走上任意一条小路,那就只有迷路遭擒的份了。”

  任鸿飞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是托了路痴之福才没像这两个黑衣人一样迷路乱闯到天明,想像一下刚才修罗将军那纤纤玉手射出来的的四枝劲箭的目标若是自己……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刹那间领悟到“修罗将军”这种名号可不单单是由李华上阵杀敌时所戴的狰狞面具而来的。

  这时,一双秋水为神的双瞳转向了任鸿飞,“昨夜?就是你伤了润之?”

  任鸿飞只觉自己的头皮猛然一炸,因为那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竟透着凛冽的杀气。为李华的气势所摄,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摇头,马上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我伤的!”

  听他这么一说,李华反而将怒气压抑了下去,埋怨似地向润之道:“你啊…

  …“润之笑了笑,知道夫人聪明过人,见任鸿飞并非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出现,就知道事情还有内情,而自己确是有心饶过任鸿飞。李华看他神色,就知自己全盘猜中,只好叹了一口气,语声转柔:”伤得怎么样?“

  润之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

  “那么,究竟是谁想杀你?”李华很快就丢开任鸿飞的事,神色恢复平静。

  她能成为一代名将,绝非偶然。

  “会有法子知道的。”徐润之已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此阴谋,所涉及的不只是自身而已。

  沉吟一下,他说出了适才与文佩商量过后的决定:“我还是要进宫面圣一次,今早新罗与百济的使臣来访,来不及向皇上禀奏。”想起任鸿飞或许有助于查明此事,而且他也是受人利用,并非罪不可赦,不妨顺便为他求个情,减轻罪名,否则行刺当朝宰相,死罪难逃,一个大好青年,何必白白断送了性命。于是向他道:“任兄与我同去,相助查清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认识任鸿飞不久,润之已颇了解他的脾气,他若是明说要为他脱罪,以他的傲气,是宁死也不会去的,因此他说得诚恳,又只说是“相助”,在情在理,任鸿飞也无法拒绝。纵然对见君面圣一事心中忐忑,任鸿飞还是答应了。

  徐润之回来之后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倒也不必换了,只戴了朝冠,取过玉笏,带了任鸿飞,命轿马回转,向皇城而去。

  一路上,徐润之凝神沉思面君对策,任鸿飞无事可做,就打量他一身的紫袍玉带,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身为一个江湖人,平日里最是厌恶当官的,但这身官服穿在徐润之身上,确是显出他与从不同的俊朗与儒雅,以及那一份淡定从容的雍容气度,合适之极。

  华明宗皇帝姓李名均,在历史上是一代名君,如今年方三十一,自十八岁即位至今,已执掌国政一十三年,冷静而精明,威仪天生。这日听说徐相国散朝不久又匆匆求见,心知能让徐润之这般慎重的不会是小事,当下传下旨去,令他至御书房见驾。

  徐润之一进御书房,明宗就发现他的爱臣面色特别苍白,仿佛大病未愈一般。

  上朝之时,皇帝高高在上,实在是注意不到臣下的脸色,此刻在御书房中,却可以观察得一清二楚。想起徐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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