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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绮户流年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8-11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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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氏很是奇怪,公公从前对这庶出的五妹妹并不上心啊。今儿是怎么了。跟谢松年略略提一提,谢松年不以为意,“大约是有年出嫁的缘故。”一向钟爱的大女儿出嫁了,家中只剩下谢瑞年这年幼庶女,比从前宠爱些,也是有的。
  沐氏微笑道:“宠爱五妹妹,那倒没什么。”只要莫连着她的亲生姨娘一起宠爱起来便好。谢瑞年生母萧姨娘,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三十多岁的了,依旧美丽袅娜。
  谢松年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妻子是什么意思,摇头笑了笑,“想多了。”萧姨娘是外祖父王家的家生子,一家子老老小小都王家当差,她能有什么外心不成。
  沐氏也笑笑,舀过新居的图样给谢松年看,商量着自家住哪处好,房内要如何布置陈设。谢松年跟妻子头并头看了半晌,都中意“桂苑”,一个院中种满桂花的美丽庭园。
  谢有年三朝回门时,容光焕发,一脸娇羞。她身边的新婚夫婿杜续,长身玉立,风度洒脱,时不时微笑看一眼谢有年,眼光很温柔。大太太看眼中,心里跟喝了蜜的。
  谢瑞年、谢流年都乖巧的叫“大姐姐”“大姐夫”,都得了两个大红包。晚上回房何离温柔问谢流年,“小七,红包要不要存起来?”知道她爱钱。
  “不存了。”谢流年高昂着小脑袋,把红包随意扔炕上,“往后,要清高了!视金银如粪土!”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却说着豪言壮语。
  谢四爷倚罗汉蹋上冷眼看着,好啊,小七总算不像从前似的,看到银钱便两眼放鸀光了。甚好,甚好。女孩儿家何等尊贵,如何能为银钱俗事操心。
  下一刻,他的宝贝小女儿又舀起了红包,殷勤问何离,“您明日可闲?带出去逛逛罢,咱们把它全部花用掉!”吃干花净,一分不剩。要储蓄,也要消费呀。
  谢四爷扶额。
  第二天,谢四爷下了衙回到谢宅,根本没下马车。何离抱着谢流年,谢延年和谢棠年手牵着手,一行兴高采烈上了谢四爷宽敞舒适的马车,直奔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凌云阁。
  “今儿会钞,诸位莫客气,莫客气。”到定好的雅间落了坐,谢流年很自觉的坐主位上,小大儿般热情招呼着。还别说,不管举止、谈吐,都挺像那么回事。
  谢延年、谢棠年、何离都忍不住笑意,各自眉毛弯弯。谢四爷神色淡淡的,也不看茶饭量酒博士陪笑递过来的菜单,吩咐道:“干果四品,奶白葡萄、雪山梅、核桃粘、糖炒大扁;鲜果四品,樱桃、枇杷、红莓、香瓜……”从干果鲜果蜜饯点心开始,到凉菜热炒汤品酒类,要的十分齐全。
  酒菜满满摆了一桌子。谢流年乐开了花,真丰盛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感觉!“请,请!”自己笑咪咪的也动了筷子。做嘛,要多多的请客吃饭,尤其是吃好饭。
  会钞的时候,她傻眼了:那个红包哪够啊,只够个零头罢了。这个年代的饮食业很好赚?一家吃顿便饭而己,居然要这么多钱。
  谢四爷早命把酒菜撤下,要了四样精致细点,一壶君山银针,慢条斯理喝着茶。对那个发愁付账的小女儿,好似没看见一样。何离好几回想开口,想舀挂腰间的荷包,被谢四爷淡淡一眼扫过来,偃旗息鼓了。
  谢棠年心疼妹妹,“小七,哥哥带有。”把随身荷包舀了出来,倒出几个金锞子银锞子。谢延年也乐呵呵把荷包贡献出来。但是,还不够。
  谢流年小狐狸般狡猾笑笑,神气的舀出一个小小巧巧的一品清莲荷包。这么小,能装什么呀,谢延年、谢棠年看着那个跟她巴掌差不多大的小荷包,心中好笑。
  谢流年得意洋洋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庄票。一张就够了好不好,饭铺子还要找钱。把谢延年、谢棠年的荷包还了回去,甜甜笑着,“谢谢五哥,谢谢六哥,先不用。”真用着的时候,再跟们要。
  会了钞,谢流年再看谢四爷跟何离的时候,那趾高气扬的小模样就甭提了。有存款!有积蓄!所以不怕突发状况。话说,还真的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谢流年把找回来的庄票妥善放荷包中,把荷包爱怜的挂腰带上。
  她才三四岁,知道请客吃饭,还知道随身携带庄票!谢四爷看着宝贝小女儿那轻轻柔柔放庄票、挂荷包的样子,气闷,抚额,无语。
  十一月,皇帝御体违和,早朝有五日没有亲至。照例每月二日、十二日、縀二日的三次经筵,竟也暂停了。朝中不少文官上了奏折“帝王大节莫先于讲学,讲学莫要于经筵”,要求经筵不可一日稍废。这些奏折全部留中不发。
  “跟去年七八月几乎是同样的情形。”谢大爷摒弃诸,跟谢四爷密谈,“那时也是如此,早朝、经筵,均因‘圣躬违和’ ,暂免、暂停。”
  谢四爷任职翰林院编修,主要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既能饱览史料邸报,又能有机会亲炙鸿儒、接近权要,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对于朝廷仪制和政局时事日渐熟悉。
  去年春季、夏季,朝中数十名文官多次上书“请立九皇子为太子,以固国本”。九皇子已经十岁,应该立为太子,出阁读书。
  谢大爷也是这数十名文官中的一名。按照天朝惯例,若九皇子将来继了大位,这些上书请立太子、请九皇子出阁读书的诸臣,都是拥立的功臣。
  谢大爷原本并没觉着此举不妥。他是文官正统思想,“皇储立嫡”,既然九皇子是徐皇后唯一嫡子,自然理所应当要立为太子。
  可去年七八月份之后,情势有所不同。皇帝病卧床之际,宫中徐皇后和静孝真均到皇帝身边侍疾,起了争执。静孝真是皇帝为秦王时的原配,秦王妃。皇帝入继大位后恰逢慈圣太后身体有恙,秦王妃姜氏事姑至孝,自愿出家修行为太后祈福。
  果然姜氏出家后太后病情渐渐好转。皇帝大为感概,皇宫专门辟出一块景色优美的园地,建了“静孝庵”,赐姜氏居住,赐号“静孝真”。姜氏父亲姜源,封为赵国公,赐国公府邸,并特许“长子袭爵”。一个女儿出了家,换来两代国公。
  先慈圣太后世之时,若宫中团聚宴会,常令静孝真位次居徐皇后之上。徐皇后心中是如何做想,众不知,只知她表面上一派温柔谦恭,低眉顺眼的坐静孝真下首。
  慈圣太后去世后,凡宫中大小宴会,皆由徐皇后主持。根本不许静孝真出席。静孝真便只守庵堂中渡日。静孝庵占地辽阔,风景优美,供奉丰厚,她的日子并不难过。
  大皇子是皇帝潜邸时所出,生母虽是梁妃,幼时却由秦王妃姜氏抚养,视她如亲母,常到静孝庵探望。皇帝也偶尔会到静孝庵坐坐,闲话几句。是以,静孝真处并不冷落。
  皇帝病倒后,静孝真来到御蹋前,药方子逐一细看,亲自督促宫女熬药,亲手喂皇帝喝药。徐皇后如何能忍,两御蹋前争吵起来,互不相让。
  徐皇后是以“元后之礼”被迎入宫中的,先慈圣太后世时她已是憋了十几年的气,如今哪里能够再忍。却不想,这一争吵,登时落了下乘。
  徐皇后以为自己有名份,有皇后印册,所以有恃无恐。却忘记了,静孝真跟她相比,有一个很大的优势: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她已经失去皇后的名份,失去世俗的荣耀,她已经出了家。
  徐皇后和静孝真究竟吵了什么,外无从得知。只是,皇帝没有一病而亡,他又站起来了。站起来以后,时常到静孝庵小坐,时常和大皇子、静孝真一起,如一家三口般。倒是徐皇后处,绝少涉足。
  和年方十岁、尚天真幼稚的九皇子不同,大皇子已是二十出头,沉稳持重的很。这场变故一起,原本毫不犹豫请立九皇子的大臣中,有暗暗流汗。
  其中包括谢大爷。
  这场争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若是九皇子继了位还好,一个拥立之功是跑不了的。可世事难测,若是大皇子最终坐上那张椅子,又该如何呢?仕途堪忧。
  作
  者有话要说:谢谢黄色月亮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所有支持正版阅读的读者。


☆、41第41章

  “若按常理;皇储立嫡。九皇子是圣上唯一嫡子,自然当立。”谢大爷面容惆怅;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忧虑,“可天家之事;谁能说的准?”
  谢四爷跟谢大爷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了然。那确实是普天之下最与众不同的人家,不可以常理测度。普通人家不可能有的事,他家会有。
  普通人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即便妻子去世或被休;妾一直还是妾。偶有妾室扶正的;也要宗族允许、原配娘家答应了,写下同意书;认妾室为原配的妹妹,方才可行。况且稍微讲点体面的人家,也断断没有妾室扶正这档子事。
  为人臣子,若想扶正妾室,千难万难。定国公徐家是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国公府。第七代定国公宠爱妾室,并妾室所生的儿子,原配去世后冒封妾室为夫人,请立妾生子为世子。结果怎么样呢?被夺禄,爵位还是原配嫡子袭了。
  天家不同。皇后有无故被废的,嫡子有冤枉被杀的,妃子若宠冠六宫,登上后位并非不可能。本朝妃子晋为皇后的例子,不可历数。皇后被废的,也不止一位。
  若徐皇后被废,九皇子便没了身份依仗,大皇子便成了“长”。若无嫡,便该立长。谢大爷想到此处,打了一个寒噤。自己便是想到这一节,怕自己往后撑不起谢家,才要玉郎出仕。可玉郎他……?和南宁侯府走的太近了些。
  南宁侯府大小姐颇受圣宠,频频入宫,常在勤政殿玩耍。曾有传言,圣上意欲立她为九皇子妃。九皇子也待她极为亲善,听说,九皇子待张大小姐,比待自己的亲表妹,徐家大小姐徐抒还要好。
  可是,自从原东昌侯沈迈一怒打死徐朗之后,张家和徐家已结下深仇。徐皇后若得志,是再也不会放过张家的。若是九皇子继了位,南宁侯府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对谢大爷的担忧,谢四爷不以为然,“大哥,我朝自有祖宗法度,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不得干政,太后也不能。”莫说皇后太后,便是皇帝,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一个南宁侯府后面还牵涉着靖宁侯府、六安侯府、杜家和安家,哪里是说动便能动的。
  张雱时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分管在京留守中卫、和阳卫、直隶扬州卫、金山卫、苏州卫、中都留守司等,权柄甚重,在军中声望甚隆。徐皇后也好,徐太后也好,要动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终究是小心谨慎方为上策。”谢大爷爱怜看看幼弟,玉郎闲云野鹤惯了,做官,他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宫闱之事奇异诡谲,不可掉以轻心。
  “大哥说的是。”谢四爷微笑应了,“咱们便是如同往日一般,以不变应万变。”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下去。皇帝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之久,进了腊月后,渐渐好转。到腊月初五已能上早朝,召了内阁辅臣入见,温和询问政务。到了腊月初八,宫中照例赐下腊八粥。
  宫里的腊八粥有什么不同么?谢棠年尝了一口,略有失望,“一样的呀。”跟自家熬制的腊八粥差别不大,并没有特别美味。
  谢延年却说“果然是宫中之物,不同凡响。”味道实在是好。“可惜娘亲和锦儿吃不到,还有小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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