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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晋江2013-06-06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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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耳细听,只等马车近了,随机应变,天底下还没有姑娘我讨不来的饭,只要他们车上有吃的,就算是藏在衣裳褶子里,我也照样给他抖出来。
  真是人走运了,连头皮屑都是金的,那马车刚转过山峰,五彩的辔头就充满了我的视野,深棕色的鞍鞯上有耀眼的光辉,马车左右跟着十数名骑车的卫士,只隐隐地听见靴子上的铆钉打在生铁马蹬上的声音,好气派的架势!
  我呼地站起来,头一歪,身子一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胡乱揉了一把头发,就跌在了侍女的怀里,开始装死。
  两个侍女吓坏了,拼命摇我,在我耳边一迭声地哭喊,“郡主,郡主,快醒醒呀!”哎呀,烦不烦,你们就不能轻点晃吗,快把我的骨头都晃散了!
  那一队马车显是看到了前面的变故,在车夫的“吁”“吁”中,马蹄由急而缓,最终静了下来,又听到车篷被撩起的动静,接着便有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问道:“阿越,前面怎么了。”
  那个叫阿越的沉着道:“回老夫人,好像有个女子晕倒了。”
  “哦?”那老妇人似乎探出车篷,看向我们这边,因为我听到极微细的木头念珠相撞的声音,东风又是从车队的方向刮过来的,夹着一缕幽香,严小姐曾经告诉我,那是沉香木的香,一般人是用不起的,而这老妇人随手握着一串念珠,想必是个吃素念佛的,我心里乐得呱呱跳。只听那老妇人又说,“阿越,你过去问问。”
  阿越过来,向那两个侍女打听,那两个侍女不敢说是潭王府的,只说是跟随小姐出来踏青,惊了马,又丢了人,方才被困在这儿。
  那老妇人远远地听见了大概齐,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位小姐一定是受了惊吓,才昏迷不醒的,娇生惯养的小姐,哪经得起这个,”又叫我身边的两个侍女,道,“快扶你家小家过来,喝口水,吃点东西,歇会子就好了。”
  然而那两名侍女全都扭了脚脖子,走不了,老妇人因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把三位姑娘扶过来。”
  只听脚步杂沓,然后就有两个人从旁边搀住我胳膊,我装死装得东倒西歪,胳膊硌在搀我之人的手指骨节上,生疼生疼,我一咬牙,为了填饱肚皮,忍了。
  这时候,又听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道:“你们慢些,这位姑娘昏倒了,禁不起这样晃。”
  乖乖,真是好孩子!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
  “咦,”我听到好孩子好像“咦”了一声,紧接着似乎走到我面前,离得很近的在打量我,因为隐约有一片阴凉遮过来,正午的阳光不再刺得我眼珠子难受,晒得发痒的皮肤瞬间清凉起来。
  然后,好孩子突然凑到我耳朵边上,因为他一呼一吸把气全吹我耳根子上了,吹得我耳边的碎发籁籁作痒,我的牙关骨节都要绷酸了,才忍着没笑出声来,我悔啊,刚才要不揉那一把头发就好了,本来陶掌衣用头油给我抿得紧紧的,一丝不乱。只听他轻轻说了句:“姑娘,你哥哥没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倒把你卖进大户人家当小姐吗?”
  我暗暗地倒吸一口冷气,大脑同时在飞速运转,去搜索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突然,我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恰好他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他站在春风里,微微地笑着,我从他幽深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那眼里只有我,不不,只有我和他荷包里的十两银子!
  “救命啊,快救救我!”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惊惶地回头,看看阿成哥追上来没有。阿成哥每次都掌握不好节奏,还没等我瞄准一个疑似腰缠万贯的目标,他就一把揪住了我,大街上那么多人,我连一次NG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次他算是表现良好,因为在他还没有揪住我头发作势要打时,我已经揪住了一个疑似高富帅,真是高富帅啊,面如冠玉,目似点漆,还有,光是身上那件彩绣辉煌的大氅就值不少银子呢。
  “公子救我,我哥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哀哀哭道。
  等到阿成哥雄纠纠气昂昂赶到时,已经被没骑白马的王子手臂一挥,推了个趔趄,我立刻担心起来,倒不是担心阿成哥摔倒,而是担心他那身衣服如果在地上滚脏了,回去还得我洗。
  “光天化日之下,逼良为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高富帅愤愤地说。
  阿成哥拿袖子擦了一把鼻涕,不屑道:“我卖我亲妹子,你少管闲事!”
  还没等我上前肯求他救我,高富帅身边一个随从就跳了出来,呵斥道:“大胆刁民,萧公子面前还敢放肆!”
  我才知道高富帅姓萧。萧帅哥冲着随从使一个眼色,随从立即躬身退后。
  “老母病重,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不卖了她,拿什么给娘治病。”阿成哥的娘确实病了,不过要开药的话恐怕只有从阎罗殿里开了。
  那萧帅哥先是叹了口气,继而淡淡一笑,道:“你孝顺母亲,本也没错,只是不该害你妹子跳火坑,这样吧,你娘治病要多少钱?”
  我和阿成哥都吓了一跳,这也太……太……太顺利了吧!
  一手交钱,一手……呃,萧帅哥,您就好人做到底吧,我一扶额头,打了个旋,晕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托在怀里,啊,英雄救美啊!
  阿成哥乘机说道:“她两天没吃东西了!”他说得虽然夸张了点,却也不全是假的,自从昨天中午在“赵记肉饼”偷了一个肉饼之后,我没吃过东西,刚才街上一阵猛跑,饿得我直发昏。
  萧帅哥温言说道:“阿豪,带上她一起去客栈吧。”
  上了路我才知道,原来萧帅哥身边还带了一个女子,坐着一乘四人小轿,跟在他骑的枣红马后边,萧帅哥把我放在马上,让那个叫阿豪的牵着,他自己则徒步行走。
  到了客栈,狼餐一顿,萧帅哥带的女子一边小口小口得啜着细米红枣粥,一边冲着我皱眉。我才不在乎呢,四下看着,只准备伺机潜逃。
  萧帅哥此时却跟我发话了,“姑娘,你身子虚弱,到客房歇歇,等我送了表妹,你若愿回家便回家,不愿回家,可以随我到西京去。”
  我才不去西京呢,那里又没有刘奶奶跟阿成哥。
  但是我点点头,温婉地说:“好吧!”
  他送我上楼,为我挡上窗屉子,又怕屋里黑我害怕,替我点上油灯,只是点灯时一粒火星子溅在他的素缎冷蓝镶滚大氅上,立时便烧了一个洞,他仿佛很心疼似的,抚摸了半天,最后还是长叹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他是个精细的人,我想。
  后来的事,连想也不用想了,跳窗子爬墙之类的事,一直是我的强项。
  我一直知道冤家路窄这句话,却没有想到会窄到一条羊肠山路上来,原来两条平行线,也会有狭路相逢的一天,狭路相逢,勇者胜,既来之,则安之。我偷偷向他身后的车马队伍中溜了一眼,没看见那个阿豪,我的心放下一大半。
  这时后面的老妇人也走过来了,问道:“阿尧,你在干什么?”
  萧尧一撩袍子,切齿道:“哼,我要抓她去见官,她是个骗子!”
  老妇人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道:“大天白日的,你说什么梦话?”
  萧尧气咻咻地把大半年前的事说了一遍,我不等他说完,便眼泪汪汪地跪下去,“老夫人,我冤枉啊,这位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我暗自莞尔,过两天我成了潭王府的郡主,那时才真正叫你认得我了呢。
  正在这里相持不下,那边却见曹师傅打头,一群侍女扶着一瘸一拐的陶掌衣,逶迤走了过来。
  老妇人见到陶掌衣,当即如他乡遇故知,笑道:“陶姑姑,怎么在这里遇见您了?”
  陶掌衣一见那老妇人,也是一惊,既而笑道:“可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唉,这句话,该我对那个叫萧尧的高富帅说才对。
  两个老婆婆当下便诉起了首尾,原来那妇人是萧尧的祖母,这次来永州慈恩寺进香还愿的,萧尧是保宁侯萧道恒的长子,原来我老爸是他老爸的顶头上司啊,真是有道德有文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萧老夫人顿时像见了活宝一样,邀我们上车同行,还拿出她们带的点心水果,请我们吃。
  萧尧还是有点不服气,气烘烘地说:“老太太,孙儿决计认不错人,就是她……”
  萧老夫人当即一声断喝,喝得萧尧遽然噤了声。
  我,就是潭王府的金枝玉叶,不管萧尧信不信,反正萧奶奶是信了。
  我冲萧尧扮了个鬼脸,开始在他面前大吃大嚼,气得他一张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第三章 回家吃饭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路了。有了陶掌衣和萧奶奶两位老婆婆,絮絮地说着家务人情话,车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萧尧呢?骑在马上,也充满了……呃……悲愤的气息,像一只冉冉升空的热气球。
  我托着腮帮子,暗暗地想,如果不是萧奶奶这枚定海神针在这儿定着他,估计萧尧会利索地把我拖到他的热气球上去,然后,“啪”地一声,爆破!任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去了。
  哼哼!我才不怕他呢,我爸是潭王!我一拧脖子,望着行云流水似的沿途好景又唱了起来:溪边生满白柔荑,顺着水流左右采,纯洁美丽的好姑娘,白天想她梦里爱。长长短短白柔荑,左采右采拣拣开,纯洁美丽的好姑娘,敲钟打鼓娶过来。
  我成心想气气萧尧,极力把山歌唱出绕梁三日的效果,可来来回回,我就会唱这一支歌,也太没气势了。唉,看来关键时刻,多一点手艺傍身还是很有必要滴。
  东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阔而绿的叶子间藏着杜鹃黄鹂,啾啾叫得甚是欢快,真是声声燕语明如剪,呖呖莺声溜的圆。车子在盘曲的山路上七拐八弯,有时一阵风吹过来,叶片齐齐朝上,一派翠□流,有时叶片又齐齐翻转向下,一片郁乎苍苍。
  萧家的轻车快马真是好啊,不出几日,我们就到了西京,远远地看见一座气派威武的城楼,陶掌衣一脸喜色,道:“看!郡主,这就是正阳门,这们进京了。”
  我自幼在永州乡间长大,最远也只是到过永州府的小镇上,此刻见了西京的繁华热闹,心里立即澎湃起来。只见大街上熙来攘往,挨挨挤挤,要是站在城楼上看,准比蚂蚁搬家还要忙!而当我看到满大街的冰糖葫芦,小笼包子,锅贴,油炸臭豆腐的,滔滔的口水就跟大坝绝了堤一样,尤其是油炸臭豆腐,金光灿灿的几块,从咕嘟咕嘟的油锅里捞出来,再红艳艳地抹上一层厚厚的辣酱,香啊!上次得了萧尧十两银子的慈心一日捐时,我就跟阿成哥狠狠地吃了一顿油炸臭豆腐,吃完心口疼了半夜,害我对着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默默地忏悔了好久,萧尧那天如果有感应,一定会打上半夜的喷嚏。
  进了正阳门,萧奶奶挑了一辆石绿帷帐的车子,派人送我们入府,车子的华盖上缀满了五颜六色的珠宝,比严小姐的簪环还要花哨。临走时拉着我和陶掌衣的手,做依依不舍状。又回头叫萧尧向我们告辞,萧尧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同我“后会无期”才好,我毫不示弱地还他一记白眼,萧奶奶冲他放了个眼电波,萧尧的嘴巴立刻跟电动娃娃似的弯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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