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啸世-第1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静静想要的一对兄妹,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突然,空气中一抹戾气传来,众人都朝着窗外望去。
凭空出现的黑衣人,乍现的漫天杀气,直指的雪亮宝剑。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人却已经停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淡紫色花海,多了那血腥戾气,实在不怎么协调。
“不知多年未见,巫阁主的落英剑到了何等境界?”离夜突然轻轻地开口了,闲话家常一般,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黑衣人的到来一般。
而众人朝他望去才发现,离夜手中的碗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知所踪了,想来这就是那些黑衣人突然停下来的原因了。
“这些人倒是来得是时候。”巫月眠笑了笑,“不如你我的挂花之约今日就用这几个人做结吧。”
巫月眠的笑容中多了些讨好的意味。反正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尽快解决来得好,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好。”离夜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离夜“好”字一出口,巫月眠身形已经掠出,长袖一挥,手中多了一把宝剑。
那飘逸潇洒的身形,实在忍不住拍手一赞。
“巫阁主向来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知道,”离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巫月眠已经接口道,“伤不了这些花的。”
而,众人似乎此时才注意到,方才那些黑衣人的落脚点都很一致地避开了那一片蝴蝶花。
落英阁阁主的功夫自然是不可小觑,然而,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想要片叶不损克敌制胜,应该也不是易事。
“璟燚,你看过落英剑法吗?”离夜望着璟燚,问道。
璟燚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么,这一次,落英剑十六式,完整地看看吧。”
没有变化的神情,但是,璟燚却觉得那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多了些笑意和兴味。
落英剑,剑如其名,落音纷飞,端的是华丽非常。
剑尖过处,似有万千落英飞扬,一招一式,具是畅快淋漓,仿若水银泻地一般无懈可击。
偏偏那一一在空中划过的弧线,匪夷所思,却又优美非常,正如那一朵朵绽放的鲜花,临近似还有清香扑鼻。
这样的剑法,想来该是胜券在握。
但是,慢慢的,众人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厉害,真是厉害。
但是,却不知为何总是差了毫厘方寸。
风衍转头看了看离夜。
悠然而坐,向后轻靠着椅背,带着些慵懒的意味,紫眸虚闭着,似乎与周围的一切完全隔绝着一般。
一只手还是轻托着无盖的茶碗没有放下,另一手状似放松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摊开,食指微曲,指间似有光芒微闪。
风衍嘴角抽了抽,看向巫月眠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就说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那些个小毛贼,对巫月眠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微曲的指间,飞速射出的冰凌,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华丽的剑法,仿佛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半晌过后,众人似乎仍未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是,璟燚在巫月眠侧身而过的一刹那,注意到那额间似乎已布满汗水。
无论如何,是该结束了。
想来巫月眠的想法与璟燚一致,璟燚刚刚这样想着,巫月眠剑尖突然一转,蓦地几剑刺出。
落英剑精妙华美,却并不是极快的剑,但是,巫月眠这几剑却是快得令人几乎无法分辨,那刺出的角度却又刁钻异常,划开的弧度依然是优美绝伦,令人拍案叫绝。
风衍微笑。巫月眠终于还是忍不住连压箱底的货都使出来了,不过,落英剑十六式也该全了。
巫月眠那几剑之后,黑衣人已是方寸打乱,陆续有人倒下,却都很巧妙地避开了那一片花海,倒真是片叶不损。
场中终于只剩二人,巫月眠长剑一扫,准备结束这场痛苦的打斗了。
只是,巫月眠还未出手,黑衣人却蓦地倒下了。
巫月眠一愣,然后,眼眸微闪,脸似乎有些发青。
璟燚看看身边的离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真的是兴味盎然。
“巫月眠。”一个清丽之间带着几分优雅的声音在场中突然响起。
第二十九章
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身简单的淡蓝色长衫,飘逸的长发用同色的丝带随意一束。
爽快的男子的装扮,看那身姿窈窕,却分明是女儿。
鹅蛋脸,柳眉如烟,三分俏丽,余下一片灵气清澈;眼波似水,荡漾开来,说不出的优雅,却最后在眉间凝结成一片英气逼人。
突然,女子身形一动,下一刻,手腕翻转,长袖一扫。
众人定睛一看,那明晃晃地一条腕粗的锁链,一头系在巫月眠手腕上,另一头握在女子手中。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女子眉目轻垂,纤细而柔弱,眼眉间,深情无限。
巫月眠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腕上锁链,脸色一片菜色莹莹。
“怎么会?”终于还是勉强出声。
似乎没有注意到巫月眠话语中的勉强,女子展颜一笑,真是明媚无限。
“流影,好久不见。”女子拉着巫月眠走进屋来,离夜向着女子淡淡道。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璟燚道,“无涯的女儿,流影。”
璟燚笑了笑,点了点头,伸手拿下了离夜手中还端着的茶碗,慢慢把那有些冰凉的手纳入掌中。
感觉到至掌中传来的温和的真气,离夜轻轻一震,终究还是慢慢放松下来,手指微曲,反握住了璟燚的手。
流影几步走近了,放开了巫月眠的手,锁链一头套在了自己的手腕,看着离夜,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说着,下意识般地要去拉离夜的手臂,却在刚要触及时被离夜淡淡地避开了。
“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流影微微凑近了些,语气有些危险。
众人都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离夜如何回答。看巫月眠的反应,这位流影小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离夜的回答大概不会有多么好听。
此时,就连站在一旁,本是一脸菜色的巫月眠也是一脸的兴味。
离夜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沉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屋内人的一样,不过又向后靠了些,拉开了些距离,才淡淡道:“我怕巫大阁主吃醋。”
巫月眠听了,一口水呛在了喉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却又听见那人道,“我最近身子不怎么舒坦,懒得跟人打架。”
若不是修养足够好,巫月眠可能就很没有形象地骂出来了。
你现在倒是知道身子不怎么舒坦,懒得动手了,那刚才整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整得那么顺手呢?
而其他人似乎也都没想到离夜居然来了这么一句,似乎有些怔然,倒是殷悠和风衍都是看着巫月眠笑得开心。
流影听了离夜的话,脸颊微微泛红,没再说什么,想来对于这样的回答甚是满意。
而此时,流影仿佛才注意到坐在离夜身边的璟燚一般,偏头望了过来,眼中一时似有恍惚之色,及至最后目光落到璟燚与离夜的交握的手掌上,一下子脸色的眼色七彩缤纷。
“流影,东西可带来了?”
离夜淡淡的一句话总算让流影回过了神来,收回了落在璟燚脸上的目光,面上神情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眼角处飘向璟燚的眼神带着些感慨。
流影一手取下背上的包裹,扔给了离夜,离夜一手接住,似乎也不那么在意,随手放在了一边。
“流影,不日不见,还未恭喜你武功大成啊。”风衍看着流影,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还好吧。”流影摆了摆手,说得不以为意。若是别人,当可谓自谦的狂词,然而流影说来,却是自然之极,眉间神色亦未有半分狷狂之色,倒是有几分喜悦,偏偏并不染得意之色。
流影说完,也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却在这时感觉有人扯了自己的衣袖。
“姐姐,这条锁链是干什么的?”脆生生的童音。
流影一垂眸,却间一小童,约是六七岁模样,正一手拉着她的衣袖,眼睛却盯着她手腕间与巫月眠相连的锁链,双眼晶亮清澈,满是兴味的模样。
而众人仿佛此时才注意到那一条腕粗的锁链一般。
流影一身的清新优雅,实在与这略显粗犷的锁链极不相称,然后,看风衍等人的神色,却是早已习以为常一般。
只是,一个姑娘家拿了这么一根锁链锁一个大男人,却是何故?
流影大量了一眼孩子,笑了笑。却是个可爱的孩子。
“这是谁家小孩?”随意一问,端起新奉的香茶轻抿了一口。
“我儿子。”
离夜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流影却是忍不住一口茶完全喷了一出来,看着离夜似是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
“你说……你说他……是……”流影指着身边的翼儿半天还是没有那两个字说出来。
至现身以来,流影言行举止都是爽快明朗中透着一丝优雅,即使那一条锁链的出现亦未能使那一番风致有所折损,现在如此不顾形象地又是喷水又是结巴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叶若走到流影身边,拍了拍流影的肩膀,很是感同身受的模样。
她当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吃惊绝对不会比现在流影少得了多少。而且,她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以前认识慕容寒玥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几个能够保持平静的。
很明显,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翼儿似乎有些吓到了,忙放了原本扯着的衣角,几步跑到了离夜身边,一手抱住了离夜的手臂,有些颤颤巍巍地盯着流影,问道:“爹,那个姐姐怎么了?”
离夜本来不欲理会那个在一边犯傻的人,见翼儿如此,有些好笑地一手将翼儿拉到了身前,只淡淡道:“没什么,那个姐姐身体不大舒服而已。”简而言之,就是,她有病你不用理会她的意思。
翼儿那一声“爹”好像让流影终于接受了现实,虽然眼中还有一抹惊色,但是,面上神情已经基本恢复平静了。
“你倒真的变了不少。”似有感慨万千,真正出口却只有这么一句,却是满满的复杂。话是虽然对离夜说的,眼睛看着的人却是在离夜身边的翼儿,还有璟燚。
“流影小姐此次前来,不知作何打算?”殷悠走上前,微笑着问道。本是礼貌一般的问话,但是,那飘向流影与巫月眠之间的锁链却是意味深长而有兴味盎然。
此话一出,其他人还好说,巫月眠的脸直接黑了。
“本来只是给他送些东西来的。”流影一眼瞟过巫月眠,似没有注意到巫月眠极为难看的脸色,温柔一笑,道,“现在我决定了,我要成亲。”
流影说完只直直地盯着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凌霄,凌霄倒是十分地善解人意,笑了笑道:“本就是自己人,凌霄宫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流影小姐尽管吩咐就是。”
凌霄话说完,流影倒是很满意,巫月眠看着凌霄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在凌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你倒是知情识趣。”巫月眠看着凌霄,嘴角笑得僵硬。
“巫阁主过奖了。”凌霄笑了笑,似是兴味万千,“那比得上巫阁主小登科之喜。”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噎得巫月眠半晌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就是大家纷纷上前恭喜,都很默契地忽略了巫月眠越来越黑的脸色。
第三十章
夜晚清风吹拂,窗外竹涛声声,稀稀疏疏,如情人私语。
离夜坐在软榻上,一手支着额,双眼虚闭着。
“很累吗?”璟燚走进了,慢慢蹲下,一手轻轻拉下离夜支着额的手,“累了就休息了。”乱七八糟的事情折腾了一天,他是该累了。
离夜睁开了眼睛,轻轻笑了笑,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仿佛为了印证离夜的话一般,离夜话音刚落,有些急切的敲门声响起了。
璟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