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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十年-第25部分

小说: 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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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想,也许你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以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不要告诉你小兵是我的哥哥,要不要告诉你他一直在等你,最终,我还是决定没有说,因为我不能确定你们是否真的能适合彼此,尽管小兵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是你们的性格,你们的脾气,我不能保证。冰蓝,我是希望你幸福的,而这幸福,萧成能够给予。后来的日子我越来越确定了这一点,所以,我打算永远地隐瞒下去,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我不想打乱你平静的生活。

    我连婚礼都没有告诉哥哥,就是怕你们会遇见,可是,该来的挡都挡不住,我万万没有想到,小兵会是苏阳的朋友。

    蓝蓝,不要怪我隐瞒了你这么久,我实在没有办法。

    蓓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其实这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很多事情,要结束也要结束清楚,我现在很明白了,一直以来小兵更爱的其实是他自己,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准备和萧成结婚了。

    丢失的十年    文 / 乱谈

    决定要嫁给萧成是经过了认真考虑的,我想,和小兵之前的前尘往事已经是时候封存了,我珍惜现在真实的生活,也无法伤害萧成。至于小兵,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已不想在追究,孰是孰非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想再见到小兵,这个会牵得我神经剧痛的男子,即使不说话,都会让彼此疼痛。

    和萧成定了婚纱,洁白的,象童话中走出的公主,萧成呆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也呆了,小兵曾经说要用摩托带着穿婚纱的我穿遍城市的每个角落,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自己美丽的新娘。我说人家会以为你是半途杀出的那个程咬金,抢走了人家的新娘。小兵就吻着我说,那是我有本事。

    如今真的要嫁人了,新郎却不是小兵。

    镜子里高挑美丽的身影,甚至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美丽却略显苍白。我甩甩头,将小兵从记忆里甩去。

    我是妖精冰蓝,永不为人所主宰的冰蓝。

    吃过晚饭,一边和萧成欣赏着新照的婚照,一边商量着领证的时间。门铃响起。

    萧成去开门,半天都没有过来。

    我哼着歌冲过去,谁啊?

    小兵站在那里,两个男子就这么对视着。我愣在那里。

    小兵,永远都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小兵,连战争都要打在明处的小兵,直接来到萧成的家里要人。

    进来吧。萧成说,感觉得到他镇定表象下的不安。

    不了,我想和冰蓝单独谈谈。

    我看着萧成。

    他对我笑笑,去吧。

    小兵在门口等,换了鞋,萧成在门内紧拥我一下,坚定地看着我,没关系,去吧,多带件衣裳,小心晚上凉。

    我也坚定地看着萧成,你等我。

    停车场里,小兵一把把我抱起来扔进车里,这个我行我素的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我啊地一声,车就飞快地窜了出去。

    小兵开车的时候很沉稳,速度却很快,他骨子里那种好斗的精神永远都不会变,变了,就不再是小兵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燃了一只烟,什么也不说。那种熟悉的骆驼的味道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看着他吸烟的姿势,微微皱着的眉头,我又开始心疼,又想伸手去把那纠结的眉头舒展开。可是我没有动,眼前浮现出萧成信任的目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见小兵了,其实是不敢,怕一不小心,又落入无底的深渊。我也拿出了一只,点上,轻轻地吐着眼圈,和萧成在一起后,我再也没有吸过烟,离开小兵之前,我从来没有动过烟。小兵看着我,眼睛湿了。他轻轻靠向我,那股熟悉的青草味道渐渐逼近,我有点意乱情迷,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可他只是拿掉了我手上的烟,轻轻帮我扣上了安全带,忽然间我似乎又有点失落。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打架,我想,我不是个好女人,小兵说得没错,我骨子里透着邪媚。

    冰蓝,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么?他终于开口。

    幸福。

    不要跟我抬杠!

    我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笑了,幸福就好。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就算做了我也不会在意。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竖起眼睛。

    我是没心没肺,若有心有肺就不会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了。我又开始穿上盔甲严阵以待。

    我真不明白,这么多年,我怎么就会放不下你这个尖牙利齿的家伙!

    我歪着头不理他,你要是就是要来跟我吵架的话,拜托,我没空,送我回家!

    我这里才是你的家!他原形毕露。

    放屁!

    我真的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和小兵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容易激动。

    小兵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冰蓝,我们不要再吵了,我一直在努力改变,在等你回来。

    小兵,你知道的,这不可能,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可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人,冰蓝,你不要骗自己!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小兵,我们不合适。我的内心抽搐着说。

    小兵的车忽然开得很快,在夜晚的公路上飞驰。

    你停车!我要回家!我吼到。

    车仍旧在飞驰,我感到紧张,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你要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一次次地羞辱我?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只要过平静的生活,你停车,停车啊!!!我只想逃离,这个男子,他让我觉得周身疼痛。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啊?是不是?是不是?我开始流泪,拼命抓小兵,抓方向盘。

    汽车在马路上拐了起来。

    停车啊,停车!!!!

    小兵一直不说话,眉头紧锁。

    蓝蓝,你听我说,坐好,不要动,刹车失灵了。

    车仍旧在惯性下扭着,我从脚底寒了起来。还没等我意识过来,一辆卡车鸣着笛迎面飞驰了过来,耀眼的车灯刺得我双眼疼痛。刹那间我觉得脑海里空了,什么都来不及想,我看着小兵,他也定定地看着我,方向盘狠狠地打向了我这边。我们的眼里没有恐惧。

    转醒的时候就象做了一场梦,我腿上打着石膏,好象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消失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我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恐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我大叫,蓓蓓!

    蓓蓓手里的花撒了一地。冰蓝,你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睡了一个月了,你不知道,你要急死我们了,真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我打电话给萧成,我打电话给萧成,蓓蓓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萧成?我看着蓓蓓,谁是萧成?

    冰蓝,蓓蓓眼睛睁得无比巨大,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到底谁是萧成?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蓓蓓,苏阳呢?还有小舟,他们怎么不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喘着气飞跑了进来,拉着我的手颤抖着说,冰蓝,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眼里含着泪水。

    我吓得抽回了手。

    蓓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萧成也用惊讶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开始发抖,蓓蓓,他到底是谁?我应该认识他么?

    蓓蓓忽然问我,蓝蓝,你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么?

    神经啊你,当然是一九九四年啦。

    看着蓓蓓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难道不是么?今年到底是哪一年?我到底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开始狂躁,断了的腿磕到了床上,我开始因为恐惧而流泪。

    萧成把我按在床上,打了镇定针。

    医生说我得了障碍性失忆症,我的记忆丢掉了十年。

    蓓蓓带来很多很多的照片,她说,你还记得么?我们一起在这里放风筝,你的风筝断线了,还借题发挥地哭了。

    我疑惑地摇头。

    她说,冰蓝,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萧成了?她拿来我们的婚照,我看到自己,非常美丽地笑着,旁边是那个每天都要来陪我的有着清亮眼神的男子,难道我是他的妻子?怪不得他知道我所有的喜好,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蓓蓓,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萧成到底是怎么回事?脑袋开始炸裂般地疼痛。

    医生说,不要给她太多的刺激,很多事情,其实是她的潜意识中不愿意想起。

    冰蓝,那,你还记得小兵么?蓓蓓试探性地问。

    小兵?好象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可我还是想不起。我努力地想,努力地想,什么都想不起,我的头又开始疼,剧烈的疼痛。

    蓓蓓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的过往,我就象听故事一般,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命运,我不相信,什么都不信,而萧成,他真真实实地站在我的面前。

    萧成每天来带推着我去散心,他讲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不怎么提过往。

    我问他,我是你的妻子么?

    他笑笑,并不说话。

    我开始着急开始恐慌。

    飞鸟与树    文 / 乱谈

    蓓蓓把我推到医院楼下的大草坪上,阳光很灿烂,透过树缝洒了下来,我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云,似乎有什么走进了我的脑海,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似乎看见同样美丽的蓝天下,有很多很多钓鱼的人们,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就会有一张脸孔出现,年轻的,有着雪狼一般神情的男孩子的脸。

    我说,蓓蓓,我的脑海里好象总有一张年轻的男孩子的脸,有着雪狼般的神情,你知道他是谁么?

    蓓蓓看着我,冰蓝,你想起来了么?想起来什么了?

    我摇头,除了那张脸,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开始产生疑虑,为什么蓓蓓从来不提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蓓蓓又拿来很多的照片,那个有着雪狼般神情的男子的照片,我们那么快乐地拥抱在一起,那么肆无忌惮地快乐着。湖边的、草地上的、饭桌边的,好多好多的照片,还有小兵各式各样的表情,我看着,就笑了。

    蓓蓓,原来我曾经这么开心过。

    你还是想不起来么?

    我看见蓓蓓失望的目光。

    或许什么都想不起来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没有回忆的人生是残缺的人生,丢失的这段缺口如果找不回来,冰蓝他不会快乐。蓓蓓坚持道。

    或许我们应该告诉她小兵的事。

    不行,她不能受到刺激。

    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我的头又开始疼,小兵,又是小兵,这个人,他在我记忆的断层里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腿上的石膏已经卸掉了,我的精神也恢复得不错,除了记忆里那片巨大的断层,那十年,竟那样无端地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些什么,去了哪些地方,甚至不能认出这个就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萧成对我很好,而我只能抱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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