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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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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身体渐渐平稳了下来,眉间的褶皱也平复了下来。多余的灵气开始自动自发的修复被撑破的细小筋脉,更多的浓郁灵气用来扩充锤炼筋脉,这个过程身体就像是被拉开拉长,痛苦的不能言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或者只是几息的时间,这种苦不堪言的痛楚才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灵透舒畅,整个人浑身被灵气给冲刷得灵透透的,泡进了美妙无比的仙汁灵液里。干涸的筋脉又重新充盈着美妙的灵气,那种美妙到几点滋润到了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醺醺然,像是寻到了最甜美的梦,得到了餍足。
  却不知道就在她在最关键时刻安抚她的那股儿光是一直守在她旁边的莲台发出的,这莲台跟着安宁已经认了主。这莲台本就是万年的菩提树,又时时刻刻接受佛家的熏染,最是有净化平和心灵的作用。所以平时安宁坐在这莲座上修炼就很平顺,而这次莲台也能在主人危险的时候将安宁从梦靥中拉出来。
  安宁睁开眼睛,如同湖水静谧般的眼睛就像是凝聚了天底下所有的日月精华,波光潋滟,带着慑人的光辉。她不适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才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身上的血衣摇曳在由千年玉石铺成的小路上。光洁的脚丫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十个脚趾甲仿佛十片粉红色的花瓣,踩在白玉小径上。待到整个人浸在灵河中,身上依旧光洁如玉并不曾见有半点伤痕,感情是灵气不仅扩充了经脉使得经脉粗了两倍有余,而且还修复了身上被挤爆的细小筋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第九十九章 分家做贼

  第九十九章 分家做贼

    短短几日,张致远就憔悴不少,清俊的脸配上格外肃杀的表情,外人只道他是为了忙前头衙门的事才累成这样。外面的官员们瞧了又觉得这事特别的严峻,生怕波及到自身,回家约束子侄的约束子侄,有小心思的尽早打消为好。

    却不知他内心苦恼,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想要去解释,但安宁话里的每一件事都直接戳到他心窝,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就连福生和安康,他都没能看上一眼,他脚步始终不听他使唤,想要抬出去就觉得腿像是灌满了铅无法往前。

    他怕看到原本温婉的笑容再也不在,只留下那日陌生的疏离,就像是关系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虽然他心系安宁,但前衙门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忙,文人最是小性儿,尤其是他这般位居高位的尤其不愿意看到别人骑到他头上来。想起安宁那日说的关于外家的话,他又心疼又愧疚又愤怒!陈家将主意打到瑶儿身上,他看在是外祖母的身份上,再加上陈家如今是被失去了爪牙的猫儿,本就是顺着些!但是他们竟是欺辱到安宁和两个孩子身上,看来上次的煽风点火根本就不够给他们教训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之前老太太送了几箱子礼到贺家,不说其他的里面竟是有逾制的,这已经可以够陈家喝一壶的了。这等子风雨飘摇之际,不用他大动作,只要略微煽火,略微点出些小诱惑,再略微下些小绊子……

    七月初。陈老太太又写信来催,安宁看都没看就让大嬷嬷交给张致远。和这样的人来往她都觉得厌恶。这老妇人就有这养的认知:觉得因为大姑娘的缘故,你们就该敬着供着我。她看不起安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就觉得全天下都该和她一样都是同样看不起安家和安宁的。却不想想如今的陈家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一品诰命夫人了,她们家也不是以前的京城连公侯家都得给三分面子的陈家了!这样的人啊,你除非狠狠的把她打醒了,否则的话她就一直当你是好欺负的。幸亏这陈家站错了队,活该被从天上狠狠摔在了地上,安宁恶劣的想。真是可惜啊!不是只有你们会上眼药的。背后使绊子的事我也会呀。

    陈母实实在在着急了,赵氏和邱氏没少使手段从她这里抠走了不少梯己。可是送出去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有打起来。转眼一想他家百日热孝就出了,当初张姑爷答应的要把大姑娘送来,陈母忙不迭的去写了信。可等了几日也不曾见有回信,这陈母骂骂咧咧的也不顾及自己是在小佛堂里。

    赵氏和邱氏有口难言,也不知为何自从扬州回来,身上就肿了起来偏就旁人认为她们竟是胖了。孝期不准食荤,还能胖了。这下子好了还没有压制住的流言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糟糕的是。陈嘉懿在丁忧百日后要回去上任,走之前竟是拿出了老太爷的亲笔信说要分家。陈母气的拿起身边的东西就要去砸他,陈嘉懿淡淡的挡开了。不温不火的模样儿更是气人。陈母也恼陈老太爷死了还要倒打一耙,如今陈家做官的只剩下陈嘉懿一人,她自然管不了,分就分!在她看来,如今陈家不同以往,陈嘉懿又是庶子,家产自是轮不到他的,但毕竟陈嘉懿还是官身陈母也不能让人家戳她的脊梁骨,就只好忍痛将陈家一块儿颇为荒凉的祭田和祭田里边儿的一个小院子分给陈嘉懿,其余的银子半点不提。在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族叔公和从衙门请来的小吏的见证下,陈家大房二房、陈家三房彻底分了家。

    陈嘉懿几近迫不及待的将公文拿在手上,这又让陈母老脸黑了几分,他也不在意分到自己手上的财产是什么,只要离了这腌臜的家去,日后这大房二房再折腾出什么烂事就与他无关了。分家出去就是两家人,日后谁管谁死活。他走前又去陈老太爷的墓前磕头,想起老父早已料到日后事儿,还为他这一房私下留下出路,不禁热泪盈眶。带着妻儿略一收拾家当也不做停留且去了,几位老族叔公因对这嫡支败坏陈家名声早有愤懑,又见陈母愚蠢的逼走了为官的陈嘉懿,这嫡支都没落如此了还不说巴着这三子,偏就把人家往外推,又偏心的可以这家产分的就连一旁的小吏都心里不屑。再看到赵氏和邱氏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道了声小家子气,便无视了陈伯、仲懿两兄弟的挽留,径自搀扶着走了。那小吏心里冷哼两声,也离开了,陈母见如此里脸沉如水,又气又恼,心里将陈嘉懿恨极。

    想当初她为老太爷生育两子,偏老太爷喜爱那贱妇生的儿子,一向用度皆按照嫡子来,待有了功名后老太爷更是欢喜,没少在背后推这个庶子。待到大皇子事发老太爷竟是舍了嫡子只为保全这庶子,死了还担心着庶子被薄待,分了好!这样不跟自己一心的儿子养着有何用,呆在眼前还不够膈应的呢!

    赵氏和邱氏的脸憋成猪肝色,这老货几句话只是将三房摘了出去,愣是没说大房和二房分了事!她们俩是又恼又喜,喜的便是还以为三房仗着官身要多分些呢,恼的是本来还让两房分了了事的,可这老货半点没有让大房、二房分家的事!谁不知道,这家里的财产除了那几十亩祭田、和这院子外剩下的就是老太太的梯己了!她们抠出来的也不过尔尔,可这老货藏着掖着就是不愿意露出来,真真是可恨!要是让她们知道,老太爷私下留给陈嘉懿的远比她们如今肖想的多了不知几何,那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这家是分完了,满意的人也就陈嘉懿一家子罢。可谁知没过几日,苏州又混传起来陈家老太太苛待为官的庶子,竟是在老太爷热孝过后就将以分家的名义将这三子逼走了。偏那三子也是个纯孝的,不说嫡母的不仁不义,自个含泪应了,净身出门了云云的。可是把陈嘉懿说成了仁义孝悌之表率,而陈母则是嫉妒偏心苛待庶子的恶婆子,又说这分家分的对,别让陈家三子掉到那污泥糟糠里去!这话儿传到陈母耳朵里,陈母枯树皮似的老脸上惊愕万分,她一向最看准自己名声,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手指抖啊抖了半天,‘噗通’一声倒下去,唬的旁边的丫鬟吓了一跳。

    这一倒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算醒过来,啊啊的指着陈伯懿、陈仲懿两兄弟乱骂一通,直骂的两兄弟狗血淋头,脸一阵哄一阵青的。旁边的丫鬟赶紧上来说:“老太太快别恼了,扬州的表姑娘来看望您了。”

    这扬州的表姑娘说的就是张瑶了,张致远有心让张瑶懂事些,这次也不拦着让她过来苏州的陈家。可张瑶是个有主意的,她虽然最开始对未曾谋面的外祖母有亲切感,但两个舅母和两个表姐的表现却让她大失所望,心里好感退却了好几分。等看到瘫倒在床上,抖着枯树皮子般的老脸儿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的老太太,她有些懵了。

    陈母没意识到她连鼻涕都哭了出来,等觉得嘴里滑腻腻的,伸手一摸……这会子老脸算是丢尽了,丫鬟还算机灵连忙拿巾帕过来擦,那副模样儿就连丫鬟也有些嫌弃了。赵氏和邱氏在一旁捂着绣帕偷笑,这老货都是活该!

    张致远收到苏州回来的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外面夜色已沉,他也不惊动小厮径自拿了个照明灯笼,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后院走去。

    月黑风高,他熟门熟路的拐进了桂院的正房,没发出半点子声响,就连碧纱橱外隔间陪睡的小丫鬟都没有惊醒。掀开床帏,本以为床上只有他心念着的倩影,却没想到多了两个小萝卜头。小孩子几乎一天一变样儿,三个月儿的福生就跟四五月的婴儿没什么两样,小肥手儿揪着安宁的亵衣,露出几分春光。张致远连忙转过头去瞧见安康安安静静的睡着,不像他哥哥那般活泼,小家伙儿喜静,睡的香甜。最后,张致远几近痴迷的看着安宁,她瘦了些,连有些圆润的下巴都削尖了些。他竟跟个做贼似得,只能在这会儿偷偷摸摸上来说上几句心里话。比起安宁来,张致远清减的更厉害,这样他棱角更为分明,又因为要和儿子亲热并不曾蓄美鬓愈发衬得冷峻。

    “陈家如今名声臭了,比之落水狗还不足,她们日后也不会有心思来扰你和儿子了。” 张致远一反日常少话闷骚的性子,压低了声音说着苏州的事,他不过稍稍煽了点火,就让陈母焦头烂额了。低醇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因为他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你没睡?”




☆、第一百章 来将心比心

    低醇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张致远对上了一双清明无半点杂质的眼睛,如同湖水般静谧,丝毫不带任何睡意。晕黄的灯光下,安宁坐起身来和他面对面,将他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张致远脸红了,局促不安,像是被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小孩子。他一想难道这些日子他这样偷偷摸摸的过来说的话做的事,安宁都一清二楚吗?或许是只有今天被她发现了。

    “我都知道。”安宁开口,这次张致远的耳垂都红了起来,让安宁有种这人是假的吧的错觉。她把两个孩子往里边抱了抱盖好被子,张致远在她复杂的眼光下眼中带了不自觉地期待,他很快收拾好自己正襟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安宁穿上白底撒着淡淡茶花的对襟软纱褙子,套上绣花鞋从床上下来指了指一旁的软榻,张致远会意的跟过来。连续近十日这人都会在入夜后到她床边坐上一时半刻,然后再去看看福生和安康,一日不曾间断。还以为自己做的多隐蔽,自顾自的说话。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男人还可以这么——幼稚。安宁合拢着双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手指,抿了抿嘴唇才问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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