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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第52部分

小说: 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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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情!”我终于听到他说话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间,让我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心下后悔不该听了夕姑姑的话,一时心软跑来看他了。但他总算手中并没有加力,只是口吻中已藏不住的恨痛之意:“你的心肠,真的是铁石做的么?便是我以往曾经对你不住,可我心中到底待你如何,你总该知道吧?你怎忍得下心!你怎忍得下心!”

我低低道:“我不想抓你的,我只想逃出去便罢了,谁知白衣和宇文氏有了那么个约定?你放心,等我弟弟回来,我一定好端端把你送走。”

“等你弟弟回来……”安亦辰黯然地笑,道:“没有那个机会了!”

我正疑惑时,我的脸忽然被他捏住,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压了过来,迅速撬开我的唇齿,炽热的舌游走在我的口腔中,近乎狂暴地疯狂掠夺和攫取着,我的脑中瞬间空白。

这就是,那个以雍容温文彬彬有礼闻名的世家子弟安亦辰?

我晕头转向地连连闪避,可置身他的铁镣之间,偏生无地可躲,只觉他的鼻息越来越热,而我也快窒息了一般,再不敢去可怜他,张口便咬,却也不轻。

安亦辰轻唔一声,居然没有放开我,胸口起伏着,与我紧紧相贴,继续痴缠。我越来越怕,若此事让白衣知道了,他会不会又是好一阵子不理我?我躲闪着袭击,再度合起唇齿,狠狠咬了下去,咸甜的腥味,迅速弥漫整个口腔。

安亦辰终于放开了我,血迹顺了口角溢了出来。再用力一些,估计他的舌头都可以断掉了。

 飞花篇:第二十八章 襄王有心向孤灯(二)

夕姑姑又急又怕,走来拉扯着安亦辰道:“二公子,快把公主放开!若让萧二公子知道,只怕立刻把你给杀了!”

“萧采绎!”安亦辰泛过泠然冷笑,缓缓将手一送,居然真的把我给放了,一双眼睛,已恢复了原先的明亮沉着。懒

“我已经知道了,你并不喜欢我。可是,萧采绎,他同样配不上你!”安亦辰说着,已盘腿坐了下来,端过饭菜,也不擦一下口角的鲜血,便往口中送去。

我把他咬成那样,他若还以为我对他有意,那还真是怪事了。但他又凭什么认为我喜欢萧采绎,还评判萧采绎是否配得上我?

我想起萧采绎从小待我的情谊,挑了挑眉,道:“我的绎哥哥,配什么样的女子也配得起。”

便是我不喜欢萧采绎,我也不容别人来贬低他!他永远是我最亲近最尊敬的绎哥哥!

安亦辰冷笑,苍白的面容居然满是不屑,甚至懒得回答我的话。

我也懒得和他辨驳,白白给他占了便宜去,心下也是气闷。看他已经吃饭了,再不至于会饿死,扭头对夕姑姑道:“我们回去吧!”

夕姑姑已从袖中取了把梳子来,道:“公主,我再帮他把头梳一梳。”

安亦辰听闻,且住了碗筷,端正坐了,让夕姑姑梳着头,眸光已渐渐回温,不若方才的抑郁无彩,仿佛方才一场近乎疯狂的发泄,已让他重新提起了精神。虫

夕姑姑不但带了梳子,还带了根银簪来,显然早注意到安亦辰头发凌乱,有心帮他梳一梳了。

一时绾好发,夕姑姑叹息道:“二公子,你放心,等君羽一回来,公主一定会让他们放了你!”

“君羽肯定是回不来了!”安亦辰轻声叹道:“便是回来,也将只是一具尸体。”

我心头寒意直冒,蹲到他面前叫道:“不许咒我弟弟!从现在开始,你应该祈祷君羽能平安回来!他出了事,你一定也活不了!”

“死前能一亲芳泽,了解到你真实的想法,也是不错。”安亦辰淡然说着,用筷子夹夕姑姑做的美味小菜,慢慢吃着。

我猛然悟了过来:“你,你是有意不吃饭,好把我引来!”

这一次,连夕姑姑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安亦辰。

安亦辰弯着唇角,似在笑着,却泛着黄莲般的苦意:“是,我想试一试,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一点感情。”

我双颊通红,圆睁了眼,怒道:“你试出来了么?”

“我试出来了,你不恨我了,而且对我被抓心有歉疚。可你依然不喜欢我。”安亦辰萧索地望着我,依然笑着,自嘲般道:“在府中你对我表现出的若有若无感情,其实只是利用我,以便找机会逃走,甚至擒杀我。我早该想到的,连你的病,也该是装的!我只是一直期望,期望……”

他终于没再说下去,挫败地叹息。

而我更是挫败,他身在狱中,居然也能算计到我!

可我以前在他掌握之中,不是一样在算计他么?只是我一直半真半假地病着悲伤着,他几乎不曾防备我,一直以真实到令人心痛的感情来面对我,以致我再想不到他也会演戏!

“你……你……”夕姑姑也无语了,想了一想,道:“你见了萧二公子,可千万不能逞强把刚才的事说出去,知道么?公主是萧二公子心坎上的,若他知道……”

“若他知道我把他心坎上的人给睡了,他也只好罢了。”安亦辰打断夕姑姑的话,咬了咬唇望住我,道:“栖情,我再提醒你一遍,萧采绎配不上你。你的灵慧骄傲,他负担不起。”

我给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我性情中的不安分因子,恶作剧地想刺激他,低了头诡秘笑道:“其实我不仅喜欢萧采绎,还喜欢另外两名男子,你知道是谁吗?”

安亦辰顿住了筷,似有些木然。

而夕姑姑张大嘴巴,看来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已继续妩媚甜美地笑道:“我还喜欢黑赫王子昊则和医者白衣!我喜欢和他们亲吻拥抱,可我就是不喜欢你!”

我一说完,立刻退了开去,看一眼他渐渐涨红的脸,跑出了牢狱。

不出意外地,我听到了牢狱中碗筷给砸碎的声音,相信安亦辰给气得快疯了。

虽然他从不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才华与权势,可我知道这个外表温雅沉静的少年事实上有多骄傲。他为我已经低声下气到极点,若我告诉他,我独独瞧不上他,独独把他的这份骄傲视作敝履,他不给气晕才怪。

算计我?

我冷笑,这一次,我算是扳回一局了吧?

夕姑姑慌忙冲过来,急急道:“公主,你为什么这样说?他给气坏了!”

我愤愤道:“没看见他欺负我么?说不准明天君羽回来,他就给放走了,若现在不气气他,以后还有机会么?”

夕姑姑叹息道:“你们两个孩子,怎么是一样的脾气?”

我和他一样的脾气?我想笑,但细想一想,有些笑不出了。

他和我同样有着灿如星子的清亮眼睛,同样骄傲倔强不肯服输,同样聪明甚至擅用心计,同样只肯为心爱的人付出一切委曲求全,只不过,我喜欢上了温润如玉的白衣,他却喜欢上了针尖对麦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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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发现了,《风月》换了封面了。嗯,就是出版的定稿封面,这个俗的啊,也真让人无奈,正好和另一本即将出版的《梦落大唐》一俗一雅走了极端。那篇的封面也上传了,总算那本是先在网上传完再投稿的,所以得以全本,大家可以去看下。

还有,为我的风月要花啊,要花,某皎很想收到很多很多的花。(居然有个坏蛋扔了我一个蛋,呜呜)

 飞花篇:第二十八章 襄王有心向孤灯(三)

在我看来,君羽的回归应该只是迟早的事,就如安亦辰的平安离开一样。安世远不可能不顾惜他最心爱最优秀的儿子,对安氏而言,安亦辰的价值,应该比我那徒有虚名的小皇帝高多了。

但最终我们终于发现,我们错了。懒

而白衣和安亦辰竟然猜对了。

当我正看白衣刚从郊外采回来的草药时,萧采绎的心腹卫士忽然冲过来,请我们过去。

“是我弟弟送回来了吗?”我欢喜地问。

“是……不是……”那卫士支支唔唔,一脸的惊慌。

我突然感觉不妙,猛地丢了手间玩弄的药草。飞奔往前衙大厅。

白衣蹙了眉,跟在我身后走着,温和道:“栖情,不要急,等等我。”

可我怎能不急!

我的弟弟终于回来了,却是躺在一具棺木中被送了回来!

仵作开了棺,下了定论:死亡时间,应在三天之内。

也就是说,安亦渊在接到我们交换人质的书函后,立刻将君羽杀了,退还给我们!

显然,安亦渊并不在乎君羽的生死,而在乎安亦辰是否能顺利死去,以除掉他最大的家业竞争对手!虫

那封信函,竟成了君羽的催命符!

我望着君羽已经变色的尸体,竭力要辨识着三年多年的熟识影子,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泪水已抑制不住往下流淌。

现在我也相信萧采绎够笨了,他居然没有封锁消息,片刻之后,我看到了母亲出现在厅中,面色惨白望着黑漆漆的棺材,踉跄冲了过来,死死盯着盯棺木中年轻俊秀却瘦削沧桑的男孩,半天没掉一滴泪来。

白衣焦急地一推我,我恍然大悟,有病在身的母亲,再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我忙敛了泪,去扶母亲:“母亲!母亲!”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母亲给我推了好多下,才茫然抬头,张着嘴,颤抖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已哇地一口鲜血喷出,恰将我的粉色素纱长裙上染就大片通红的泣血牡丹,而她的身体,已直挺挺倒了下去。

“母亲!”

“姑姑!”

我和萧采绎惊叫着,白衣已冲了过来,迅速把脉,施针,然后扬脸,愠怒道:“谁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我狠狠瞪向萧采绎。

萧采绎烦乱地摇头,道:“他们送来时就是大张旗鼓,这么一副棺材进了官衙,谁能瞧不见!”

他忽然想起来,喝道:“来人,去把送棺木来的安氏使者,全给抓起来,等少帝大殓时为他殉葬!”

他一掌击在棺木上,也已忍不住落下泪来,恨恨道:“安氏欺人太甚!”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便是将安氏的军士全杀光了,又怎能还回我一个好端端的弟弟来!

可我已顾不得去劝他了。

我不得不看顾着我的母亲,满心的惊慌。

母亲倒地的同时,白衣便已在一旁扎针,但他扎下十数根针,母亲依旧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并无一丝苏醒的迹象。

白衣寻常淡定的神情已显出焦灼,高而挺的鼻翼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我从没见过白衣这般失态过,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叫道:“白衣,白衣,母亲怎么样?”

萧采绎也知不妙,急道:“白衣兄,我姑姑她……没事吧?”

白衣捻着银针,然后一一取下,本来瓷白的面容已微微泛青,便显出苍白来。他将母亲抱起,匆促地答:“我带夫人回房去细诊。”

我只觉通身寒一阵热一阵,一路跟着白衣飞跑,却觉脚下所踩的,似乎竟成了软绵绵的棉花了。

白衣,白衣,你是天下最有名的神医,再难再怪的病症,也难不倒你,是不是?是不是?

白衣紧急救治了好久,到傍晚时分,母亲才算醒了过来。

她勉强睁着空茫的眼,定定地望着我,叹道:“栖情啊,我看到你父亲和你颜叔叔了。他们说,想我了。”

我惊得浑身冰冷,紧握了母亲的手,强笑道:“母亲,你在做梦呢。你看,你睁开眼仔细看着,只有我在啊,我是栖情啊!”

母亲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又问我:“栖情,君羽回来了吗?我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心里仿佛给扎了一刀般,好难受!”

我顺着母亲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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