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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黑白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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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良按照秦副局长的要求,把昨夜的经过又详尽回忆了一遍,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对破案没什么帮助。秦副局长叹口气又问:“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李斌良又把对吴志深的话说了一遍,提到了毛沧海案件和铁昆的名字。秦副局长听后张大了嘴,烟也忘了抽,似信非信地摇着头说:
  “能吗?不可能吧,他铁昆为啥要害你呀……没有作案动机呀,这种必要哇……这可是大事,咱们刑警办案要凭证据,这话,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要是传到铁昆耳朵里,他问上门来,那可太被动了!”
  说得有道理,秦副局长提醒得对,这话是不能对别人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也无充足的理由,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推测。
  一天过去,一无所获,线索断了。
  4
  三天过去了,李斌良还在病床上躺着。
  这是一个只有两张床的病房,医院正处淡季,整个病房只住了他一个人,另一张床正好沈兵用。
  三天来,李斌良很是着急,无论毛沧海的案子还是自己遇险事件,都使他难以安稳地睡在床上。因身体一动就疼痛,头也发晕,他虽然着急出院,可实在难以坚持,只好耐心地在病床上养着。正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可以补一补了。然而,他睡不好,即使睡着了,也总是做些怪梦。
  队里的弟兄们都很忙,他尽力不让他们来探访和照顾,有沈兵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第一天和第二天,是身体不允许他动,虽然没断胳膊断腿,但头撞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有点轻微脑震荡,一动就天旋地转。今天轻了一点,他要下床,可是医护人员坚决不许。他只好强挺着再躺了一天。
  妻子昨天曾来过一次,但二人说着又差点吵起来,妻子就再不来了。此时,除了沈兵躺在对面床上打盹,整个病室再无别人,静悄悄的。李斌良觉得的头不那么晕眩了,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可一阵寂寞又涌上心头,眼前出现了女儿那可爱的模样,妻子把她抱走后再没带她来过,此时,她一定在幼儿园里玩耍吧,不知想没想爸爸……他不由有点恨起了妻子,你来不来无所谓,可我女儿呢,她也不能来见爸爸了……此时,他躺在床上,不由回顾起自己的生平和一些年来的经历。
  李斌良今年三十四岁,出身于是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家就在距市区百里外的一个村庄。十多年前,他靠着自己的天资和勤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内一所重点大学。他是学文的,在大学里品学兼优,毕业后本有机会留在省里或留校任教,可他拒绝了这些机会,自愿要求下基层,想回到家乡做点实实在在的事。就这样,他被分回本市,分到市政府办公室做秘书。
  常人看来,这个岗位对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是求之不得。谁都知道,秘书直接服务于领导,容易被领导发现并博得好感,所以,秘书都提拔得很快,有的人说,秘书就是领导的预备队,是干部的储备库和培训班。对李斌良的分配,很多人是非常羡慕的。可是,他自己却很不满意,起初还可以,他废寝忘食工作,学习方针政策,研究经济理论,还经常深入基层搞调研,为工作付出了很多热情和心血,写出了不少有份量的文章在省市一些报刊上发表,也确实引起领导对他的重视。后来,凡政府的重大材料几乎都由他来执笔,不到三十岁在本市就有了才子的称呼。然而,他却越干越不耐烦,越写越不想写了。因为他发现,这是在空掷热情,浪费才华,尽管自己的报告动了很多脑筋,领导在会上念得也头头是道,但实际上无论是念的还是听的,并不想认真实施,他们只是念念,听听,会开完,也就完了。尽管这为自己争得了几分才名,可于现实生活却没有多大实际效益,这使他很苦恼。另外,他还发现,都说秘书提拔的快,可尽管自己的工作很出色,领导也很倚重,在提拔上也没比谁快到哪儿去,几个资历差不多的秘书,先提拔的还是搞事务的。因为他们为领导提供的是更直接的物质服务,个人服务,比政务秘书更容易得到好感。于是,他的心渐渐冷下来,渐渐打定主意离开政府,找一个干实事的地方,后来又发生一件事情,使他在政府办更呆不下去了,经过一些曲折,终于来到自己选中的地方,市公安局。
  他初到公安局的时候,觉得这里果然与市府不同。首先是这里工作特别忙,尤其刑侦部门的工作,十分吸引他。起初,他在政工科当副科长,主要负责宣传工作,成年扛着摄象机挂着照相机跟着刑侦和治安民警跑,哪里发生了大案他就出现在哪里,哪里有好人好事他也出现在哪里,没少在电视台和报纸发稿,极大地提高了本局的知名度,一些工作突出的侦查员还因为他的宣传立功受奖,因此他很受广大民警欢迎。他还悄悄积累了一些素材,准备条件允许时写长篇小说。可是,在政工科干了不到二年又不满足了,他的热情被刑侦工作所吸引,要投笔从戎,向局长提出了到一线工作的申请。并最终如愿以偿。
  对命运的变化,他感到又奇妙又兴奋。在大学时,他曾想过将来干这干那,可从没想过,自己这一生会当警察,当上刑警,当上教导员。不但他没想到,所有的老师同学们也没想到哇。自就任新职后,很多同学来信,有担心的,有羡慕的,有好奇的,也有不赞同的,为他婉惜的,可他无怨无悔,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李斌良是三个多月前调入刑警大队的。当时,政工科老科长马上要退下去,局党委本来要让他顶上来,职级虽然还是副科,但却是党委委员,大小也是局领导了。可他却不识抬举,非要到刑侦一线干不可,就是当一般侦查员也行。最后,局党委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担任教导员职务,协助老队长抓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可他万没想到,到任不久,老队长就患病住院了,一时半会儿上不了班,局党委又决定由他主持刑警大队全面工作,队伍和业务一把抓。他在考查历年全市发破案情况后,制定了破案责任制,并附有周密的考核细则,将每个中队和侦查员的破案情况都量化打分,及时上墙,排出名次,有力地调动起大家破案的积极性。他还主动与城乡派出所协调,研究解决打击和防范“两层皮”问题,主动请他们提意见,使刑警大队与派出所的关系大为改善。他还发现,尽管弟兄们工作精神还可以,但多数满足于现状,基本上还是靠经验、靠老办法破案,观念陈旧,视野不宽,影响一些重大疑难案件的侦破,就用返还的罚没款在群众出版社购买了一批中外侦破业务书籍,给每人订了《中国刑警》,组织大家学习。发生大要案,他在积极组织侦破的同时,还一改以前破案单打独斗的作风,经常组织大家坐下来研究讨论,破获大案后,还要总结经验教训。这不但提高了同志们的业务素质,也促进了破案率的提高。他刚开始主持工作时,很多人都抱有怀疑态度,队内的同志们也不很信任他,秦副局长更有疑虑,认为他没有实践经验,纸上谈兵。可两个多月过去,全队无论是破案数还是破案率都高于上年同期,有影响的重特大案件一个也没压下,使大家很快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在队伍建设上,他严格要求,特别在为警清廉上特别注重,在经济教育的同时,加强监督制约,使办案水平明显提高在他主持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案件质量和效率都明显提高。他还针对同志们体能不足、制敌技术缺乏的现状,由沈兵当教官,开展了体能和擒敌技术训炼,每天都要组织弟兄们练上一两个小时,摔拿格打。为给同志们做出榜样,他带头摔,带头打,开始练得浑身疼,睡觉上床都困难,可两个多月过去,都逐渐适应了。他自己也觉得身体越来越棒,胳膊上的肌肉也越来越发达,越来越硬。那天夜里凶手用车撞他,如果没有练功的基础,后果难测。看来,还真是学以致用了。这一切,都使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虽然很苦很累,抛家舍业,但生活充实,心灵充实,他感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每破获一起案件,抓获一名罪犯,他都感到切除了一个危害社会、危害群众的毒瘤,感到自己对社会、对人民群众做了一点实实在在的事。特别是每当破获影响大的案件,群众激动不已地表示感谢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他决心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这个事业……
  可是,想不到,现在居然发生这种事,居然有罪犯冲自己下手了,要自己的命!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李斌良真有些后怕,虽然没看清凶手的模样,可瞧那劲头,他是非要置自己死地不可呀,车撞过去还返回来看一看,还要补刀,要不是自己有枪,肯定性命休矣。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呢?总得有个作案动机吧。劫财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身上没钱。仇杀?也不可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找不出这么不共戴天的仇人。灭口?堵住自己的嘴?也不可能,自己并没掌握什么致谁于死地的秘密……那么,还有什么?或许,自己的存在危害了谁的安全……李斌良的心再次一动。这……难道真的如想象的那样,这几天对毛沧海的案子盯得紧一点,碰到谁的痛处了?那只有铁昆……不可能啊,有没有必要不谈,他总知道自己是警察,身上有枪,可那杀手好象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回来看自己是否死了,也不会用刀来对付自己了。李斌良想了又想,各种不可能的可能都想到了,可仍没想出个头绪来。
  他恨不得马上出院,亲手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5
  有人轻轻敲门。正在床上看书的沈兵象装了弹簧似的跳下地,冲着门口大声问:“谁?!”
  李斌良看着沈兵那随时准备搏斗的架式,觉得有点好笑,大白天的,在医院里,难道真有人敢闯进来杀警察?
  门慢慢开了,一个人走进来,是一个衣着整洁的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身材瘦长,脸色白净,脸上有一双机警而灵活的小眼睛,手里拎着个水果袋。
  看到这个人,李斌良心一动,感到有点意外。
  他是刑警大队的另一个副大队长,胡学正。
  说心里话,李斌良不太喜欢胡学正。刑警大队有两个副大队长,就是吴志深和胡学正。老队长因病住院,这二人是他的左膀右臂,但他在相处中却深深感到,胡学正和吴志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每看到吴志深那憨厚的黑脸膛,李斌良心情就格外开朗。那是个梗直的汉子,平时沉默寡言,为人宽厚,可看到来气的事情,总是按捺不住暴发,说出的话能撞死人,可心地是好的。胡学正则完全不同,平日说话不多,对自己也不冷不热,虽说工作干得还可以,可总搞不清他心里想的啥,还总和吴志深闹别扭,因此,这左膀右臂的劲儿使不到一起。李斌良初到刑警大队时,多数人都抱有观望态度,胡学正表现最为明显,每当研究案件时,他总是不表态,问到他头上,也总是一句话:“您是头儿,您说了算!”这表面上是尊重,其实是不信任,是在等着看笑话。如果对什么事不同意,他也不直说,总是:“我看这事得请示秦副局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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