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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数见红尘应识我06(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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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纱帐渐渐被拉开,左是温文雅端坐垂眸奏琴,右是锦衣人斜靠手挥琵琶。

徐徐落幕。

大厅中坐满的权贵,没一个发出声响。
七日夕步步走上台前来,响亮的拍了三下手掌。唤回他们的神志,道:“各位大人,对这表演可还满意?”
“满意,实在满意!”
下面突然有一人站了起来,啪啪鼓掌致意。这人一身红紫绸缎衣,肚子微凸,正是个土财主模样的。他下一句话就是:“不知前面这三人开价多少?”
他话音未落,就又听得有人道:“老赵,你看不见后面那两个美人么?”
这人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个么,貌美虽好,还要年轻者为佳。”
我在纱帐后偷看,听到这句话笑抽了肠。
蹁跹飞鸿下台后会不会公报私仇啊……
七日夕眉一挑,道:“这位大人,我们事先说过,居里卖艺不卖身。更何况,卖艺也要自愿。”她退后一步,看向纱帐后,道:“各位想必听见了?”
我忍着笑,听出她同样忍笑的声音,道:“请恕我等一时疲累,大人回罢。”
那人面子给扒了个精光,周围都是权贵,自持身份保持表情,却还有窃笑声传出。他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又由紫转白,我真担心那张脸会啪的,就炸了。
“我说能卖就能卖,不行也得行!”
他大喝一声,身边几个手下纷纷站了起来。桌子被哗啦掀翻,茶壶茶盏都打碎在地上,落的一地狼籍。身边的人纷纷避开,眼看就要上来了。
“坐回去。”
冰冷的声音。
殷红已出现在他身后。
这人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重力下压,啪的一屁股坐在打碎的茶盏上,痛的大叫。那几个手下纷纷怒喝扑过来,殷红已一手一个,隔空把他们按趴到了碎瓷上,一个一个都在哇哇惨叫,却又挣不脱,扯不掉。七日夕从台上下来,两步晃到了几人身边,看了看地上,掐了掐手指,道:“一张桌子一百两,一个茶壶五十两,三个茶盏三十两,还有果盘等等…合计五百两,还请大人掏钱起身。”
“五百两?”那人惨叫出声,道,“你们抢劫?”七日夕一脚踩在他脸上,冷笑道:“大人你可以选择不砸,既然打碎了,就是你的了!”
正乱间,突然有人惊道:“血魔殷红已!血魔居然是护院!”一语喊出,接来下就热闹了,有叫长鞭七夕的,有呼天水宫主的,更有甚者,指着台上后面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眼熟,翩跹庄主在里面!”
全堂哗然,有这些人在,其余的人是什么身份,这个楼又是什么地位,一目了然。
我估计那闹事人也有些势力的,所以敢一闹。只可惜,撞了一群硬钉子。
138
三进金銮

到官府那领了铜牌信物,估算了下日子,我和温文雅就出发了。
不紧不慢,坐着马车往京师移,一路上甜甜蜜蜜,好不幸福。
“师父,我买了荷叶糕。”我高高兴兴钻上车来,向他递过去,看着他含笑接过。我们两个,不像去见麻烦人物,倒像在蜜月旅游。
看他纤指拈起荷叶糕,实在是秀色可餐啊……
外面人来人往,喧闹的很。我皱了皱眉,抬头道:“师父,我们先出城吧。”温文雅略一点头,我掀了帘子对车夫说一声,再靠进来,就感到车子摇啊摇啊开始跑路了。
喂他一块,自己再吃一块。两人在车厢里缠绵良久,低声说笑,一个时辰过去那包糕才解决光光。东西吃完了,突然觉得口渴,伸手去摸水袋,忽然黑线。
居然空了,刚才忘了装水。
我叫了车夫停下,回头在温文雅唇上亲一口,道:“我下去找水!”
他淡笑点头,道:“小心。”
下了车,一片绿色扑进眼里,已经走出很远了,附近是山路。
这座山…倒是有点认得,是那天从皇宫逃脱,和蓝回一起葬身崖底的山。
我提着水袋走进林子里,听得右边有些水声。
拨开一大丛深绿的宽叶子花,我凭声音和原来记忆,踩着落叶越过一个坡,走了十几丈,看到山石耸立,一团团特别茂密的绿叶植物,一排排的长着,把后面都拦住了。
放低身段,挤进去。如果没错的话,里面有条干净的小溪。
头伸出来,眼前一亮,我微怔。
两株参天大树间,不知谁筑了座小木屋,手工的木板墙,带着树皮的房顶,门虚掩着。房周围一圈栅栏,却是紧锁着的。栅栏里除了那座小屋子,一个木棍搭的晒衣架,右侧边还有一座坟墓。
仿佛鬼使神差,我走前几步,翻过这栅栏踏在潮湿的土地上,向那座坟墓走去。矮小的土堆,却筑的十分紧实。墓碑不是白石雕刻的,只是一块削平的粗糙木板。
我转了个弯,来到墓碑前面,看到上面刻着五个简单朴拙的字:蓝思归之墓。
怔了许久。
抬头看向那虚掩的门,顿了半天,回身翻出栅栏。来到后面,小溪在那里安静的流淌。
我轻轻拨了几下,赶开落叶,装了一袋水。
然后钻出一丛丛的绿叶,回到马车旁边。
只留一缕曾经来过。
由于恍然,我走的极慢,既慢又轻。回到车旁时阳光一闪,透过车窗看到温文雅坐在那出神,神情轻黯又惘然,手里蓦然捧着一块淡青的玉璧,和那日在萧国祭台上看到的玉璧形制完全一样,只是没有血丝。
我静静的立了一会儿,见他怔了一会,翻手又把那玉璧收进了怀里,从座位上摸起一本书,卷了翻开来看。
“师父!”我掀了帘子,抓着水袋爬上来,啪的坐到他身边,道,“我找回水了,喝一口?”他放下书,噙笑看了我一眼,接过来喝了两口。我又接手喝了几口,把口扎紧扔到座位下箱子里,往他怀里蹭了过去。他轻轻环抱住我,任我把头靠进去,蜷缩起来睡觉。
熟悉的手温柔的在我背上抚摸,我却觉得心空落落的。
又驶了半天的路程,便进了京城。
找了家客栈要了房,休息了一天,次日便去宫里报到。
直到那面无表情的大总管念完一长条条规矩,我们才得以和其他艺人回房。我们的房也是临时腾出来的下人房,听说庆典要三天,为排好节目随传随到,不得不住在这。
避开那些雕彩画凤,精绣细缝的舞狮器具,我回到自己房里。院子里摆的东西是异彩纷呈,都是各种各样的表演东西,只有我和温文雅带的简单,一把安弦,一把桐琴,便全部搞定。
安弦是安宁新安的弦,这次不同,特地上了精金铁弦,大可拿着它到处以声杀人,也断不了。
进屋来,见到温文雅的手从琴上放下,看向我道:“思归,过来。”
我乖乖的过去,坐到他身边床上,不知他要干什么。那长指探到我腕上,轻声道:“最近感觉如何?”
我点头,道:“没有什么不对,基本上都恢复了。”
伸指往地上一弹,又挖了一次石油。
我们身体里的力量可以互相感应,他如果探我的脉,就能感到我体内运转情况。
他颔首,松开。我趴在他身上,双臂伸过去,搂住他的腰,抬眼道:“我会小心的。”
他微笑,手指拨开我的碎发,印上一吻。
我们都是很乖的人,完全无条件遵守那总管的告谏。一连两天除了在院子里走走,绝对没出过一点院门。因为前两天的表演大都是固定的,皇上大婚时必须跳的舞啊,必须经的程式等等,第三天才是真正的娱乐。
而第二天晚上,是皇上与皇后洞房的时候。
我和温文雅也窝在小屋里,甜甜蜜蜜。
那个,虽然为了表演不能做到底,怕腰酸,可还是得了一身吻痕。
害的我不得不穿上层层叠叠的衣衫,领口都要往上竖了。
明日楼的表演排在中间,我们一早起来,等在那里,直到太监来唤。随他迈过我所不熟悉的长廊,高高红墙中的小石板路。眼前突然一开阔,缤纷夺目,热闹十分的情景蓦然出现。
中间很宽阔的平台,铺着红色撒金大地毯。十四个长袖舞者在上面动作,秀美风流,其柔其软无比,貌似就是安宁说过的软舞绿腰。台后配乐者有坐有站,乐音飞舞飘扬。
而舞台的对面高处不远,坐满了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前面红漆精雕小几上,美酒美食,银盘金杯,时不时互相说话,笑语晏然。
而正中央坐的男子,龙袍锦带,俊美非常,那双微细长的凤目,仍是旧时模样。他身旁过去一段,坐的凤冠清丽女子,举止优美,动作安详,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却正是我原来见的那个聪慧的安妃。

一时台上歌舞止歇,表演者纷纷下跪谢恩。凤自若微笑击掌,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吩咐台下领赏。

那批舞者乐师行礼退下台去,听上面人报完:“截阳城明日楼歌者蓝思归,温文雅,入宫献礼!”

我们缓缓上台去,踩上红地毯。
温文雅仍是一身旧白衣,在台上准备好的琴桌后坐下,琴稳稳放好,优雅的伸指搭在弦上。我着的是件蓝色槿花镶银边的外袍,长发也束着一把,在前面站定,扣好了安弦。
抬眼看向凤自若,那人端在座位上,一丝风也没动,稳若磐石。

蝶在花前,月下的你太过美丽,让我为你留恋
我,的房间,有你留下的倒影让谁一笑为红颜

轻浅的扣弦,歌是婉转飞行的句子,曲折千变。

江南梅雨,还在细说春晓分外艳
小桥流水落花飘浮又见到雨花潜,我,煮酒浇愁夜未眠

天蓝的大袖拂过,我轻迈一步,垂睫而歌。指尖轻快的拨动细弦,一绺长发从背后滑下来,落到胸前。

谁把春风得指袖你蜜语甜言,回想天天的月月的年年的我在你身边
当年红墙绿瓦驳落的碎片,为你铺满——成飞语流言

音符蓦的加快跳跃,我轻蹙眉,绾袖转了半圈。扬起层层衣袂长发,轻轻颔首。

谁赏月落乌啼为何繁花飞满天,你我朝朝的暮暮的时时的飞蛾扑火炎
画下你容易,很难留心底,逝水成往昔浮流年

唇边轻轻勾起个笑。
铮的弹了下弦,反手一勾,把蓝色缎发带扯了下来。顿时满头披洒,如瀑而落,遮住了半边脸。双手往里面一环,将安弦搂在怀中,冉冉而立起,仰了头来。

“大胆!”一声尖细的怒喝,带着些恐惧。我瞥眼向台下看去,是那个在凤自若身后伺候的太监总管,他拈着兰花指指着我,急道:“当今圣上大婚,福与天齐,你们怎敢唱如此不吉利的乐曲?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该当诛!”
身后温文雅的琴声仍在不急不缓的弹奏,我抬起眼,和凤自若对了一眼。
他的眼神,难以形容。
我微微一笑,轻轻往前连踏了几步,将安弦捧了起来。然后拈发一甩,团团的旋起来。我穿的是件宽大的舞衣,又特意层叠了好多层,此刻完全显出了它的效用。长发乌黑的纠缠飞天,天蓝的颜色全部旋展开来,将众人眼睛统统遮没。
我在层层叠叠的舞衣里,展现清浅的笑。
突然,骤停,我就势坐下,宽大的天蓝舞衣在身周铺开一圈。安弦再次环抱手中,十指连动。
 
雾在水榭间吻你的脸,太多香甜,让我随风飘远
爱从未改变,仿佛昨天转眼回到,离别那一年 
窗外月落寒山却悬挂,彩云间,等月老做媒,我和你一线牵

乐音止歇,我抱安弦颔首。身后的琴音也徐徐停止。一理遮住眼睛的长发,我淡淡开口道:“圣上大婚乃普天同庆之事,小人怎敢作词诅咒。只是此词较为曲折,要等到最后一句完时,方知其真意。”

那太监总管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脸都要青了。
“你就是蓝思归么。”
清秀的女子声音,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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