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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七寸(出书版) 作者:风为裳(婚恋,小三)-第48部分

小说: 七寸(出书版) 作者:风为裳(婚恋,小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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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洛小杉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一亮,她就跑到楚河家。楚河妈坐在清晨里在用旧毛线织一件毛背心。洛小杉红着眼睛坐下,她说:“我大概要离婚了!”
    楚河妈抬起头,看着洛小杉,她说:“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是啊,婚好离,关键是他是孩子的爸,她是孩子的妈,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可是不离怎么办呢,他那样花天酒地,完全视她透明人嘛!
    楚河妈说:“小杉,女人不能像棵水草一样依靠在男人身上。他的心在外面,你别管,多学些东西,把自己的翅膀练硬了再飞也不迟,还有,好歹你们的家还在!”
    洛小杉点了点头。楚河妈握了洛小杉的手说:“实在过不下去了,也别委屈着自己,想好了再离,孩子我帮你带!”
    洛小杉的眼泪下来了。她扭过脸,不让楚河妈看见。楚河妈说:“没有过不去的河,啥也不怕,还有我呢。”洛小杉的眼泪汹涌而出,心从来没这么温暖过。
    洛小杉从楚河妈那里出来,心里安定了许多。自己还这么年轻,婚期不应该是人生的全部,男人也不是息的全部,自己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她抹了抹手上的伤疤,真是太傻了,死能怎么样呢?
    脚下的青石板珞到洛小杉的脚,这就有些像婚姻,婚姻总不是一条溜光大道,总会这里那里珞到人。
    洛小杉想,自己真该长大了。自己也长成一棵树,不依靠,不等待,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想开了,洛小杉便睡踏实了。隔天她去家政公司找了个保姆,把蓝宝交给她,她去报了新东方英语班,然后又旁听了一所大学的服装专业。
    她的目光不全在张亦身上,生活规律起来,整个人居然清爽了许多。
    每个人都需要被改变。
    每段婚姻都需要自省。
    很难,但是,难总胜于举手投降。洛小杉走进人群里,她才发现,原来生活里有意思的事那么多,自己从前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没人要她做金丝雀,是她自己要做的。好在,现在清醒了。只是,她能挽回张亦的心吗?她爱他,她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
    想想都是锥心透骨地疼。
    

03

    凯文回到了左淑娴那里。他是被柳一萍赶回来的。她说:“凯文,当初娶是你要娶的,谁拦都拦不住。现在,你事业有了起色,就想当陈世美,这个我跟你爸都不答应。你想都别想。你也不想想当初静媛是为了谁去借钱的?还有,如果你这么不相信她,为什么当初非得跟她结婚呢?”
    朱伟国也说:“这事我跟你妈的立场是一样的。人这辈子遇到人成千上万,但有缘分走到一起的能有几个?更何况你们还有了儿子,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你们有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你说给我听听?”
    凯文的心也乱着,他也没想要跟静媛分开。只是,两个人之间似乎有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问题。真是烦。他只是怕无休止地争吵,无尽的怀疑。但父母说得对,婚姻是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要面对。
    送凯文出来时,朱伟国意味深长地对儿子说:“回去道个歉,大男人嘛,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在你妈面前,我从来都是错的那个。道歉并不总意味着你是错的。女人是要哄要让的!给老婆说几句好话,不丢人!”
    凯文从家里出来,柳一萍就给左淑娴打了个电话,让她劝劝静媛,也别拗着,相互给个台阶下就完了。
    左淑娴走进静媛的房间,说:“一会儿凯文回来,媛啊,你们都有了孩子,啥事能忍就忍忍,没准的婚姻像戏里演的那样……”
    静媛冷着脸,心里却翻腾着,想一会儿凯文回来,自己要用什么态度对他。要不要问秦冰蕾的事呢,想得心里七荤八素的,烦!
    凯文开着车在城里绕来绕去,楼里的灯一盏盏亮了。每盏亮灯的,都是一个家。都那么温暖,有着熟悉的饭菜香。凯文咬了咬牙,回到档案局家属楼下,有出来倒垃圾的邻居跟凯文打招呼,凯文也像是下班回来的一样,打招呼。
    来开门的是左淑娴,看到凯文,她笑了一下,说:“回来了,吃饭了没?”凯文也笑了笑,一切都如平常加班晚归一样。左淑娴去敲了敲静媛的门说:“媛儿,凯文回来了!”
    静媛穿着一身小碎花睡衣抱着小石头出现在凯文的面前。凯文见了静媛这才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妈,咱们加菜,我买了烧鸭和辣鸡脖。”那是投降的信号,这两样都是静媛爱吃的。
    静媛转过头去,鼻子酸了。她想:好吧,一切都从现在重新开始。公元无年。此前种种忽略不计。
    那个晚上,两个人重新躺在一张床上。左淑娴甚至是很体贴地把小石头抱在自己房里。
    千言万语,却好像无从谈起。
    女人总是好奇心最重的动物。静媛犯了个大错,她忍了又忍,没忍住,问:“有一天,我在美容院里,看到你送她。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你看见谁了?”朱凯文闭着眼睛,没有足够清醒地意识到静媛在说谁。这让静媛错误地以为他在抵赖,她“腾”地坐起来:“你少揣着明白半夜糊涂,秦冰蕾,你敢说你没送她去美容院?我看关系不一般呢!”
    凯文睁开眼,“哦,她啊,回来有些日子了!”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次顺路吧!”
    再无话做交代。
    静媛不知怎么就流了泪。凯文伸过手来拉她,被她推了回去,她面朝天花板,目光放空,说:“凯文,我们之前还有爱情吗?”
    凯文没回答,爱情是什么呢?年轻时,爱情是一切,是最干净,最纯洁,最无杂质的东西。走进了婚姻,才发现,爱情根本就不是爱情本身,爱情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编造的一个谎言,一半美好,一半悲伤。大多的悲伤淹没了美好,太多的琐事淹没了交流,爱情还是爱情吗?
    迟迟没等到凯文的回答,静媛的眼泪开了闸。怎么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眼泪呢?
    小石头大概是睡了一觉醒,“哇”的一声涕哭打破了夜的宁静。小石头一出生,静媛的奶就很不旺。柳一萍说:“你倒也不瘦,就是不给孩子福气。”亲妈还能克扣他不成。只是,在柳一萍面前,向来是没理可讲的。她说是就是金科玉律,红头文件。你听着就好了,别妄图反驳。反驳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这点静媛是悟透了。
    小石头还在哭,静媛的眼泪哭得肿,她怕出去被老妈看到,只好说:“凯文,你去给孩子冲瓶奶!他饿了!”
    凯文本来回来心里的气就没顺,静媛是什么意思啊,自己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同旧情人借钱,求前姐夫帮自己,她想过自己的感受吗?自己低声下气回来,她来兴师问罪上了,他烦,不起身,“不是有姥姥吗?”
    静媛坐起来,看着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她说:“凯文,你从前没钱时,你会说这话吗?你如果没变心,你会说这话吗?”
    声音像一把刀尖划过玻璃,凯文的脸沉了下来,他说:“许静媛,我回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这跟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谁变心了?别贼喊捉贼了!”
    “朱凯文,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你再给我说一遍!”静媛的声音撕云裂帛。小石头的哭声倒戛然而止了。左淑娴敲了下门,站在门外说:“静媛,凯文,这大半夜的吵架,让人笑话不笑话!”
    凯文倒来了劲:“我还怕让人笑话?我的后脊梁都被人指破了,我从进你们许家门那天起,我哪天抬起过头来?没钱时,我是长工,包身工,让干啥干啥,就这,还得看主子的脸色,稍不高兴,就说我白吃白喝。我他妈的每月挣的几千块钱让大风刮跑了吗?嫌我个矮,嫌我挣钱挣得少,我活得窝囊啊,这些我都忍了。可是许静媛,你欺人太甚了,城市这么大,你找不碰上工作我养你,用得着你去老情人那投怀送抱吗?”
    “你个王八蛋,你说的是人话吗?我那是投怀送抱,要不是他发慈悲借钱给我,你会有一家公司,屁!”静媛索性都抖出来。朱凯文被惨烈的事实惊住了。
   半晌,他鼓着掌说:“还真是了不起,借你五十万,这得什么交情啊!静媛,你没看错人,当二妈给这些钱就算是仗义的主儿!”
    静媛狮子一样冲过来,连踢带打,凯文往后闪,静媛往前扑,一下子撞到床头。床头的铁艺擦破了静媛的头。
    左淑娴拉开门,厉声道:“你们有完没完?”一眼看到静媛头上的血,心脏绞得难受,她指着朱凯文的鼻子骂:“一个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张亦是,你也是!朱凯文,我们家让你受了那么多罪,我们不留你。哪好,你哪待着去!”说完,赶紧看静媛头上的伤,静媛早哭成一团。

    朱凯文起身穿上衣服,离开家。
    左淑娴帮静媛把头上的伤口处理好,坐下来训斥女儿:“你那钱到底是跟谁借的?怎么一会一个样呢?”
    “跟杨健借了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是从……我爸那拿的!”左淑娴把杯子摞到静媛的床头柜上,“能请神就得能送神,现在这样,你想怎么样?”
    “爱怎么样怎么样,大不了就离婚。这年头,离婚又不是新鲜事!”静媛嘴硬。
    那晚正刮着大风。朱凯文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废,被这对母女扫地出门。静媛太过分了,怎么能跟杨健借钱呢?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啊?她是什么做的,这些年,自己对她的好,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越想越难过,索性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流起子目录上。
    为着凯文的再次离家,左淑娴跟柳一萍再次紧急见面磋商。柳一萍的脸很臭:“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凯文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一个大男人,低下头进你们家门,静媛想什么呢,哄哄他啊,男人不都靠哄哄的吗?我们夫妇俩都骂他骂得够可怜了,这可倒好,到你们家,三言两语,又伤了他!你看他瘦的,一把骨头棒子了。我就这一个儿子,遇着你们家静媛,就没一天好日子过的……”
    左淑娴倒不急着跟柳一萍掰扯,她有撒手锏。柳一萍说完,左淑娴幽幽地说:“凯文前面的女朋友回来了,你知道吗?”
    一句话把柳一萍问蒙了。男人都是最爱吃回头草的动物。越是伤过他,踹过他的人,回头再给他几分好脸,他就不知道南北了。儿子心软,最是扛不住这样的关系吧。
    秦冰蕾那小丫头左淑娴见过,当初为出国,跟凯文分手时,凯文死的人心都有了。
    不行,柳一萍一刻也坐不住了。为了孙子有个幸福完整的家,她一定要会会秦冰蕾。
    秦冰蕾淡然地坐在柳一萍对面,她说:“阿姨,你想错了。我承认我这次回来是想跟凯文重修旧好的。我在外面这么多年,也处过男朋友,但是,还就是这段情难忘。但是,我跟凯文也并没做什么,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当然,如果哪一天越了线,也并不是说我就做了小三。爱情里没有第三者,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柳一萍一杯水泼到秦冰蕾的脸上,她说:“想进我们朱家的门,我还就告诉你,没门!”
    秦冰蕾连脸上的水擦也没擦,微笑着说:“有门没门,你说得不算,这要凯文说!”
    柳一萍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多亏就这一个儿子,这要有几个,还让不让人活了?儿子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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