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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玛哈-第22部分

小说: 玛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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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斯菲尼克斯放在浴室里的是一条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白色麻布连衣裙和一条做工精美的黑色披肩。绮蜜把浴巾随手放在一边,把裙子直接套在自己的身体上,又拿起了披肩。披肩的质地很软,上面装饰的黑珍珠散发着涵蓄而妩媚的光泽。她把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热茶,绮蜜喝了一口尝出是一种红茶,味道芳香浓郁,她又连喝了好几口,马上感觉身体从里到外地温热了起来。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新鲜清冷的空气流入房间。突然一阵困意向她袭来,她想起往常休息日的这个时候她通常都要睡午觉的,可是今天……     
 她向旁边看去,一张古老的木床就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般地在召唤她。就在这时她的心中闪过一道可怕的光,眼前闪动着几个转瞬即逝的影象把她从另一个世界往回拉。     
 我在干什么?她问自己。我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穿着他给我的衣服甚至还想在他的床上睡一觉。真奇怪,不是吗?我好像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在做我从来没想过会做的事,但是在克劳斯的面前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上帝啊,我不能再纵容自己了,我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向卧室外面走去,故意把脚步声弄得极其响亮,仿佛想用沉重的脚步声提醒自己不要失去最后的理智。  
     
第48节:玛哈(47)              
 克劳斯菲尼克斯呆在他的画室里完成着那幅他为艾米莉创作的半身像。画中的她就穿着那身他给绮蜜的白色麻布裙子和黑色披肩,身后的背景是佛罗伦萨的城市街道,百花圣母大教堂在远处隐约可见。画中艾米莉的面部线条十分安详,嘴角上带着一点俏皮的笑容。这是画家最喜欢的一幅表情,可爱至极。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艾米莉时她那警惕而羞涩的眼神和嘴角同样的一丝笑容,让他的心为之一动。他很清楚,那不是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恋,而是单纯的从艺术角度的欣赏,他决定在他呆在意大利的日子里他只要艾米莉担任他的模特。     
 这幅画接近完工了,只是衣服的颜色在光线下的几层阴影还需要做进一步的修饰。他拿出调色盘和颜料在上面调出了几种不同深浅的白颜色。用时他听到了楼上绮蜜拧开水龙头的声音和之后水流出的哗哗声。他微微一笑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楼上的女人不是一个与他前后相处不到五个小时的女人,而是一个他已经与之生活很多年的亲人。水还在哗哗地流着,他又一次专注起手中的颜料开始作画。在光线最明亮的衣服皱折处颜色似乎应该再深一点,他在颜料中又加入了一点绿色,调一调开始为画着色,接着他又画了几个层次的白色以便更加生动地展现出艾米莉的姿态。     
 就较为苛刻的眼光来看,艾米莉的身材略胖,但这也是克劳斯喜欢画她的原因之一。他喜欢画身材丰韵的女人,并且讨厌近些年来十分流行的柴火棒体型。而这条裙子正好能够裸露出艾米莉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手臂。     
 流水声停止了,克劳斯也不由自主地暂时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没什么声音再响起了,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作画上。但是几分钟之后便传来了蹬、蹬、蹬的响声,好像绮蜜正在用力踩着地板。她怎么了,生气了吗?克劳斯感到很困惑。接着又传来了下楼声,当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房子又恢复了平静。克劳斯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作画了,他把手中的笔扔在了一只小水桶里,走到法式落地窗前透过几棵挡在窗前并不怎么茂密的植物看到了绮蜜。她正在穿过草地朝着紫藤架的方向走去,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她居然赤着脚。地上有不少凋落的树枝和碎叶,毫无疑问,她的脚踩到它们时是会被刺痛的,克劳斯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她的脚步颤动着。可是绮蜜好像毫无知觉,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大跨步地走到紫藤架下,手扶着木桌的边缘喘着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一起经历着、忍受着,就像人生中许多其他的痛苦一样,高潮来临后必然就会渐渐趋于平静。绮蜜终于坐了下来,把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刚才她采摘的草莓上。它们都放在桌子上,绮蜜开始把它们放进盐水里清洗,一个接一个不厌其烦。直到所有的草莓都洗完了以后,她挑了一个最大的放在手中把玩着。她的双脚起初并排地踩在绿色的草地上,过了一会儿后,她把右脚抬起来放在左脚上,脚趾微微翘起摆动着,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已经完全从刚才那不知何故而产生的忧虑中恢复了过来。     
 阳光透过紫藤架的缝隙洒在绮蜜湿露露的头发上,她的皮肤上,她肩头的黑色披肩上,她身上的白色麻布裙子上,她裸露在外的双手和双脚上。克劳斯菲尼克斯靠在画室的窗台旁,远远地看着绮蜜,就像是要用他的双眼把眼中的景像永远地记录下来。         
第三十章            
 索妮娅把车停在乌菲兹美术馆前的卡斯特拉尼大街上,在再次进入美术馆之前她要先整理一下思路。这是一个好习惯,她向来不喜欢被别人占据主动。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打开,里面记载着到目前为止她对这件案子的看法。     
 翻到第一页有用笔打着星号的几个字,乌菲兹美术馆谋杀案头号嫌疑犯——绮蜜。但那下面的一整页纸全都空着。她又把笔记本翻到第二页,上面写着嫌疑犯卡洛琳乌尔曼,第三页维托尼罗馆长,第四页乔尔瓦尼教授,第五页美国画家。在每个名字的下面都或多或少写着理由。她从乌尔曼小姐开始温习起来,尸体被发现在她的办公室,并且作为乌菲兹的工作人员有很好的条件杀人。但她与桑托罗夫人并不熟悉,以前也没有什么交往。然后是维托尼罗馆长,他和桑托罗夫人是老朋友,可能与被害者有某种感情或者经济上的纠葛,他又是美术馆的馆长同样有很好的杀人条件。接着,乔尔瓦尼教授,此人是被害者丈夫的生前好友,与其可能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渊源。并且对美术馆也同样十分熟悉。至于那位美国画家,与被害者并不相识,但是,是他把那双红鞋拿去绮蜜的办公室的,所以对那双红鞋的下落最为清楚,并且有可能利用换鞋的机会熟悉了现场。         

第49节:玛哈(48)       
 最后她又把那本笔记本翻回到了第一页,拿出一支笔思索着望着绮蜜名字下的空白处然后写下了两个字——直觉。     
 她把车停好,向乌菲兹走去。明亮的阳光照射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折射出的光芒照得她有些头晕。她放慢脚步想让自己尽可能保持清醒。可放缓的脚步反而让她更加觉得大脑的迟钝。但就在这个时候索妮娅感到从胸口往上涌起了一股热气,随之带来一阵身体上的异样感觉,她无法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她知道每当这感觉到来时必定会发生些什么,接着她的大脑像是接受到了来自外太空的信息般接收到了一个讯息,今天,她的这次乌菲兹之行必然会大有收获的。然后那种感觉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到了常态,可是她已经为刚才的那个信息振奋了起来,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几分钟前让她感到痛苦的灼热阳光也成了最温暖舒适的外衣。     
 同没有发生谋杀案前一样,乌菲兹的门外排着长长的等待参观的队伍。谋杀不会影响任何事情,尤其是虔诚的艺术爱好者们的热情。索妮娅好笑地看着他们,她不明白在经过了几个小时漫长而烦躁的等待之后人们怎么还能怀着美好的心情去参观里面的艺术品。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守在乌菲兹的门前,她不削一顾地径直从他的面前穿过,却被他伸手挡住了去路。     
 “请你等一等小姐,如果你是来参观的,请排队。”     
 索妮娅不耐烦地掏出证件在他的面前一晃,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难道看不出我是来公干的吗,否则我怎么会这样大模大样地往里走!’可转念一想对方的做法也没什么错,尤其是她想到了莫吉局长的话之后,她更是努力向眼前的警卫展示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     
 “你好。”她把证件塞进了裤兜里说,“我是刑事警察索妮娅莱恩,我是来调查那件谋杀案的。”     
 “噢,是的,我知道。”胖胖的警卫不安地摸摸他的帽檐,唉声叹气地说:“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啊!”     
 索妮娅把手插进裤兜里盯着他问:“举行招待会的那晚你在吗?”     
 菲奥雷点点头回答说:“我在,但我没能进入二号展厅,我负责维持展厅外面的次序。那天晚上来了很多客人。”     
 “认识被害人吗?”虽然索妮娅这么问了,但却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一个小小的保安,怎么可能。如她所料,菲奥雷回答说:“不,不认识。我的意思是说从没亲眼见过,我当然在报纸和电视上见到过她,她是个大人物,不是吗?”     
 “对,在某一方面是个大人物,也许正因为她是大人物所以才会惹祸上身。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吧,随便什么,尤其是那些不太正常或者说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有吗?”     
 看得出菲奥雷是在很认真地回忆几天前那个晚上的事,他皱着眉头苦思了很久慢慢地说道:“在我看来这整件事都很奇怪,哦,不,也许不能这么说。应该说都像在做一场梦,突然之间那么多的艺术珍品被运送了出去,接着又送来了许多西班牙人的杰作。我不太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艺术交流,也许为了吸引更多的目光。”索妮娅淡淡地说。     
 “也许吧,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可是,乌菲兹还不够引人注目吗?”他的目光移向排着的长队。     
 “至少还没有像卢浮宫那样引人注目。”     
 “要是没有发生那场谋杀案,我想说那天晚上可真是美好的夜晚。”菲奥雷喜滋滋地继续说道,脑子里回想着那晚的情景。“我站在二号展厅的门口,实际上并不是在门口。馆长先生、乌尔曼小姐和绮蜜小姐就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我站在离他们约十几码远的地方负责守住一个通道,目的是不让客人们跑到别的展厅去。”     
 “那你应该看见被害人进来了。”     
 “没错,我看到了。她是个大嗓门的女人,一开口就震得大厅里‘嗡、嗡’地回响。”     
 “她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人陪她一起来呢?”     
 “没有人陪她,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楚了,事实上我没有留意她说了什么,可她确实说了什么嫉妒之类的话吧。”     
 “嫉妒,什么呢?”     
 “我想是嫉妒乌菲兹美术馆的丰富馆藏,还有这次活动的成功,还有……”     
 “还有什么?”索妮娅对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太感兴趣了。     
 “嫉妒绮蜜小姐的美貌,我看见她摸她的脸了。”     
 “哦,绮蜜表示出厌恶了吗?”     
 “没有。可是我觉得她和馆长先生看起来有些尴尬,除了乌尔曼小姐,她倒是没什么表情,就是看起来挺疲惫和冷淡。这不是待客之道,但她向来如此。”     
 “你刚才说馆长先生看起来很尴尬。”     
 “是的,我看得很清楚,当时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就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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