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暮光之城5-午夜陽光 >

第9部分

暮光之城5-午夜陽光-第9部分

小说: 暮光之城5-午夜陽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渴是折磨我的最首要的痛苦。现在一上生物课就不呼吸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当然总有例外——在我不得不回答问题或诸如此类的事,这时我就需要呼吸,开口说话。每一次当我品尝到那女孩周围的空气时,就和第一天一样——怒火、需求和横暴不顾一切地企图挣脱束缚。在这种时候,即使是最轻微的理智和克制都变得十分困难。还有,就像第一天那样,那个在我体内的魔鬼咆哮着,几乎要挣脱出来。 
好奇心是始终折磨我的另一种痛苦。我脑子里的谜从来没有答案:她现在正想什么?当我听到她静静地叹息。当她心不在焉地将一绺长发缠绕在指间。当她用力把书扔在桌子上。当她迟到时急匆匆地赶去上课。当她的脚急躁地踩在地板上。每一个我所间接看到的举动都是一个令人发疯的谜。当她跟其他学生说话时,我琢磨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她说的是她所想的呢,还是她认为自己应该说的?常常听起来她好像正设法说一些她的听众想听的话,这让我想起我的家人,想起我们营造的生活假象——我们比她更善于说谎。为什么她不得不扮演一个角色?她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青少年。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麦克?牛顿带给我另一种痛苦。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平庸、无趣的凡人竟能让人如此愤怒?公平地说,我本来应该多少感谢这个恼人的男孩,因为他让那女孩一直说话。透过这些谈话,我更加了解这个女孩——我依然在收集她的资料——不过,与此相反,麦克对这计划的帮助只是令我更恼火。我不想麦克成为那个解开她谜题的人。我想自己来做。 
不过,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她透露出来的细微小事,她的小小的失误,这多少有点帮助。他对她一无所知。他在自己的脑子里创造出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贝拉——一个就像他一样平庸的女孩。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无私和勇敢——这使她区别于其他人类,他没有从她的谈话中听出她思想中异常的成熟。当她说起她的母亲时,她听起来更像是父母在谈论孩子,而不是与此相反——那语气充满爱意,纵容,一点点被逗乐,还有强烈的保护欲——这些他都没有察觉到。当她对他的闲聊装作感兴趣时,他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耐心,没有猜出在这耐心背后的善良。 
透过她和麦克的交谈,我能够在我的清单里加上最重要的品质,它们中最突出的品质,简单而又稀有。贝拉很善良。所有一切加起来汇成一个整体——善良、谦虚、无私、富有爱心和勇敢——她是一个十足的好女孩。 
然而,这些有益的发现并没有让我对那男孩产生好感。他看待她的那种方式——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几乎同他对她的无礼的幻想一样,激怒了我。随着时间过去,他对她更有信心了,因为她似乎更喜欢他——超过那些他所认为的竞争对手:泰勒、艾里克,甚至偶尔,也包括我?在上课前,他总会例行公事地坐在我们桌子边上,在她的微笑的鼓励下,对她唠叨个没完。只是客气的微笑,我告诉我自己。尽管这样,我还是常常想像自己反手将他从课室这头掷到另一头的墙壁上,以此来使自己得到乐趣。这可能不会让他受到致命伤。 
麦克并不是常常把我当作竞争对手。在那场意外过后,他曾担心贝拉和我会因那段共同的经历而熟络起来,不过显然结果适得其反。那时,他还是为我对贝拉另眼相看而感到烦恼。不过现在我已经彻底无视她了,就像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一样,这让他又自得起来。 
她现在正想什么?她欢迎他的关注吗? 
还有,最后一样折磨我的,也是最令我痛苦的是:正如我无视她一样,她也无视我。她再也不来跟我说话。就我所知,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我。 
这让我快疯掉了——甚至让我那改变未来的决心崩溃——除了有些时候她会像之前那样注视我。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因为我不许自己去看她,不过当她打算看我的时候,爱丽丝总会提醒我们;其他人则依然担心那个女孩内心的猜疑。 
当她从远处注视我的时候,那份痛苦多少得到一些解除。当然,她也可能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种怪胎。 
“在一分钟之内,贝拉就会去看爱德华。看起来正常一点。”三月的一个星期二,爱丽丝这样说道,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在座位上挪动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人类一样:绝对的静止不动是我们族类的一个特征。 
随着时间过去,这个频率没有减低,这让我感到高兴,尽管我不该高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让我感到好受些。 
爱丽丝叹息。我希望…… 
我低声地说。“那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她撅起了嘴。爱丽丝急于跟贝拉建立起她想像中的友谊。她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怀念这个她还不了解的女孩。 
我承认,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你把未来弄得乱糟糟的,我又看不清了。我希望你能对此感到满意。 
“那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她嗤之以鼻。 
我试图将她的想法屏蔽掉,对这场谈话很不耐烦。我的心情很不好——比我让他们见到的更紧张。只有贾斯帕用他独特的能力感觉到了从我身上传出的紧张——贾斯帕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并借此影响他们。不过他并不能理解这些情绪背后的原因,而且——由于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他也就不理会了。

这一天会很难熬。 
麦克?牛顿,那个我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竞争对手的讨人厌的男孩——打算邀请贝拉。 
一场由女孩择伴的舞会即将到来,他一直很希望贝拉能邀请他。然而她没有这么做,这让他的自信变得不知所措。现在他正处于不安的困境中——我比我应该的更享受他的苦恼——因为杰西卡史丹利刚刚邀请他参加舞会。他不想答应她,仍然希望贝拉选择他(向那些竞争对手证明他是胜利者),不过他也不想拒绝,生怕自己错过这场舞会。他的犹豫不决伤害了杰西卡,她猜到了原因,并且迁怒于贝拉,又一次,我本能地想让自己插足到杰西卡愤怒的想法和贝拉之间。现在我更能理解这种本能了,不过这只会让我更恼怒,因为我无法付诸行动。 
想不到我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我已经完全进入我过去曾经鄙视的无足轻重的高中生的角色里了。 
麦克在陪贝拉一起去上生物课的时候,已经快把他的勇气用光了。我在等他们进来时,听到他内心的挣扎。这个男孩很软弱。他期待这次舞会很久了,害怕在她表示好感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迷恋。他不想让自己因拒绝而受伤害,而希望她能够采取主动。 
胆小鬼。 
他再度坐我们桌子边上,一副习惯成自然的舒适样子,我在想像如果用力将他往对面墙上一摔,将他全身骨头都撞碎,那种声音会是怎么样的。 
“那个,”他对贝拉说道,眼睛看着地板。“杰西卡邀请我去参加春季舞会。” 
“那很好啊,”贝拉立刻回答道,显得热情洋溢。麦克心往下沉,让我很难忍住不笑。他感觉到希望要落空了。“你和杰西卡会玩得很开心的。” 
他勉强拼凑出得体的答复。“嗯”他犹豫着,几乎因胆小而放弃。然后他恢复过来。“我告诉她我要考虑一下。” 
“你干嘛要那样呢?”她询问。她的语气带着点不赞同,不过也有那么一点松了口气的意味。 
那是什么意思?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怒气让我握紧了拳头。 
麦克没有听出那份轻松。他的脸涨得通红——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是一个邀请——然后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睛又再次盯着地板。 
“我想知道……嗯,你是不是打算邀请我。” 
贝拉犹豫了。 
就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我比爱丽丝更清晰地看见未来。 
这会儿,这个女孩也许会答应麦克,也许她不会,可不管怎么样,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答应某个人。她是那么的可爱而,人类的男性不会忽略这一点。或者等她离开福克斯,这一天必将来临,她将会答应某个人。 
我能看见她的人生,就像我之前那样——大学,工作恋爱结婚。再一次地,我看见她挽着她父亲的手臂,身穿白色婚纱,踏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步入会场,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人类也许会因这种痛苦而心碎致死——人类不可能熬得过这份痛苦。 
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彻底的狂怒。 
这种狂怒渴望得到宣泄。尽管这个没用的男孩不一定是贝拉会答应的那个人,我还是强烈地渴望用手捏碎他的脑壳,让他成为那个不管是谁的某个幸运儿的榜样。 
我不明白这种感情——将那么多的痛苦、狂怒、渴望和绝望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 
“麦克,我想你应该答应她。”贝拉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麦克的希望骤然落空了。在另一种情况下,我本来应该感到快活,不过我已经迷失在这份痛苦的余震里——紧接着,我为自己的痛苦和狂怒而自责。 
爱丽丝说得对。我还不够坚强。 
现在,爱丽丝将看到未来变得旋转扭曲,这会让她高兴吗?

“你是不是已经邀请了别人?”麦克。他朝我看了一眼,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起了疑心。我意识到我已经背叛了我的意愿;我的头朝贝拉那边侧过去。 
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妒忌——妒忌那个被这女孩选中的人,不管他是谁——突然,我知道那份不知名的感情叫什么了。 
我在嫉妒。 
“没有。”女孩用迁就的语气说。“我根本就不打算参加那个舞会。” 
她的话让我缓解了痛苦。突然,我把自己当作了竞争者。 
“为什么?”麦克用几乎粗鲁的语气问道。我被他这种语气激怒了,我有一点龇牙咧嘴了。 
“那个周六我要去西雅图。”她回答道。 
好奇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残酷——既然我对一切都刨根究底了。我要尽快知道她打算去哪儿,为什么去。 
麦克的语气像在诱骗一样,令我不快。“你不能在别的周末去吗?” 
“对不起,不能。”贝拉直率地说。“所以你不应该让杰西卡再等了——很不礼貌的。” 
她为杰西卡的感受担心,这煽起了我嫉妒的火焰。很显然,这个西雅图之行是一个拒绝的借口——她拒绝他,单纯是因为不想背叛她的朋友吗?她是那么的无私,完全会这么做。会不会实际上她很想答应他?又或者这两种猜测都是错的。她是不是对其他人感兴趣? 
“好吧,你说得对。”麦克咕哝了一声,他是那么的消沉,几乎让我可怜起他了。几乎。 
他把眼睛从女孩身上挪开,一下子切断了我在他脑子里看见到的女孩的脸。 
这让我无法容忍。 
我扭过头去,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看向贝拉,亲自去读她的脸。这么做让我的痛苦一下子缓解了不少,就像一个长时间憋气的人猛然吸入大口空气。 
她闭着眼,双手托腮。她的肩膀防御性地向内弯成弧形。她轻轻地摇一摇头,好像想把脑子里什么东西赶出去似的。 
沮丧啊沮丧。 
班纳先生的声音将她从冥想中扯了回来,她的眼睛缓缓张开。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她很快看向我。她凝视着我的眼睛,带着同样让我读不懂的表情,这份困惑长久以来一直折磨着我。 
在那一瞬间,我感受不到懊悔、内疚和狂怒。我知道它们会回来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