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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仗剑欧罗巴-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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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学生的区别。
我透过铁丝网,很快就打量到温格和博尔德站在教练席一边,亨利和布顿似乎在跟温格阐述着什么,教授不断点头,看起来比较满意亨利汇报的情况。
我回过头打量场上,由于在预备队呆过一段时间,我对这拨球员还是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今天预备队排出的阵容比较弱,此时在场上,对手正在压着阿森纳U21狂攻。
我当然也观察起什琴斯尼来,就像在看几个月前的自己,什琴斯尼站在禁区里,在一堆青年球员中,24岁的什琴斯尼看起来鹤立鸡群,他光是站在那里,气势就和别人不同。
阿森纳的门将,可不是容易干的活,鉴于我们的打法,阿森纳后防有时侯需要门将面对更多方向的攻击,有时候为了保证短传顺利,中后场前压会较多,一旦短传偶尔被切断一次,打过来的反击是相当有杀伤力地。
因为温格在场边,不用多说,什琴斯尼自然明白主帅是来看什么,虽然波兰人性格不算很强势,但毕竟他也算是欧洲一线门将,此刻混了这么久的预备队,我可以从什琴斯尼的眼神中看出极度的饥渴。
阿森纳U21的对手在边线一个45度斜传从右至左打进禁区里,然后我就看见在禁区里前锋、后卫那一堆人反应之前,什琴斯尼已经像猎豹一样动了起来。
然后,这少年成名的红白门将精确无误地舒展长臂,凌空跳起将球抓了下来。
看着什琴斯尼的动作,我禁不住微笑了,我很清楚他现在的心态,就像我在预备队过到最后一样,虽然当时我情况不同,可从内心深处来说,我还是非常的渴望回到英超,回到自己的舞台。
宝剑,只有在最激烈战场才能物尽其用,像什琴斯尼和我,都在在心底清楚,我们的海水在那里,那里可以让我们畅游。
我就这么打量着什琴斯尼,不知不觉就看完了比赛,这里的足球让我感到愉悦,什琴斯尼想必也会让温格非常满意。
我正想得出神,一只大手“啪”地拍在了左边我肩膀上。
我冷不防被吓得浑身一震,一回头,看见亨利正带着笑容看着我。
亨利对着场内一撇嘴:“怎么?来了就大大方方进来看嘛,你现在是阿森纳头号球星,走到哪里都得拿出点派头来。”
我连忙摇头笑道:“在你面前,我可永远是个菜鸟。”
亨利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显然知道教不会我这亚洲人狂放一点,于是将大黑手将场内一指,“你现在是欧洲最有威慑力的前锋,温格老早瞄见你了,他叫我来抓你过去,射两脚门让什琴斯尼守守。”
我抓抓脸,亨利这句话让我满不好意思,顺着大帝手指一看,温格正在场内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点头。




第106章  插曲
训练场的点球点总是显得特别短,这个短是指白点和球门间的距离,人的心里因素会造成巨大误差,在比赛里去罚点球,山呼海啸的看台,黑洞洞的镜头群,对面用眼神死盯着你的门将,这一切,会让点球点变成一个困难的区域。
而在训练场中,门后是铁网,再后面是葱翠的树林,什琴斯尼站在球门前,亢奋地对我拍拍手。
今天的氛围很轻松,温格愉快地在大禁区外微笑着,1比0领先皇马,联赛和切尔西拉到只差7分,这都让整个阿森纳充满着向上的感觉。
亨利和博尔德在温格身旁聊着什么,他打量着我,就像考察一个徒弟一样目光挑剔,博尔德则仔细看着什琴斯尼,现在阿森纳整条防线这个大光头可是头号负责人。
我拉了拉筋骨,虽然昨晚喝得有点晚,酒也喝的有点多,这让我的双眼和身上都有点倦意,可最近我的射门感那是真好,也许一切顺利让我额外放松,我觉得自己不但可以良好发挥,还能来点即兴表演,就像在伯纳乌拉球绕过佩佩那样。
我瞄着什琴斯尼的左下角,甩腿就射。
然而,我一早打定了主意,在触球瞬间,我把抽在脚背上的角度略略一偏,这样,球将稳稳飞向球门的右上角,和我的动作眼神完全相反。
在昨天夜里,我、威尔希尔、格曼、张伯伦围成一桌在玩酒桌上的大话王游戏,规则是摇筛子,然后猜大家一共有多少个点,玩到后来,喝开了的我们都开始蒙人,一向谨慎的我,开口就喊出了12条鱼,其实我盅里一条鱼都没有,张伯伦刚跟着刚喊了一个13,立马就被我开了,一副被坑致死表情的张伯伦苦逼地被灌了整整一瓶果酒。
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猜盅游戏让我上了瘾,此刻,我就是想骗骗什琴斯尼,在昨天一晚的训练下,我确定我的眼神、动作逼真程度是我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
球向炮弹一样飞向右上角,这一瞬间,我估摸什琴斯尼也许根本连反应都不会有。
可事实证明,什琴斯尼现在就像一个变身的怪物,他像蜘蛛人一样飞起,竟然一拳将即将飞入球门右上角的球打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喔大了嘴,有些吃惊,这球我预计门将几乎是很难扑救,就算猜对了方向,可无论角度、力量,我射得都无可挑剔。
我看向亨利,亨利对着我向下撇了撇嘴,表示了对我的蔑视。
温格依然不动如山的微笑着,不过他的眼神里,飘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博尔德对着场边招了招手,预备队球员将球对准我踢了过来。
我卸下球,对什琴斯尼吐了下舌头,表示攻防继续。。。。。。
皇家马德里还是杀来了,带着媒体漫天遍地的一堆炒作,1比0,这个比分并不算保险,何况阿森纳的门将曼诺内还吃了一张红牌,上一场比赛,我们场面上也没占到什么优势,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什琴斯尼能在回归一线队的首场比赛中正常发挥吗?
C罗、本泽马、厄齐尔这些顶级球星的反击阿森纳能不能顶住?
上场比赛的唯一进球者--我,必将受到佩佩、席尔瓦等的数倍围剿。
而此刻,我却无心在场上热身,我颠着球,看向西看台的一个角落。
和我眼光同样方向的,还有一头摩丝的格曼,同样的摩丝,帅哥,如果说起姿色,格曼还是真是犹胜C罗一筹,他的广告和邀约也是越来越多。
我转头和格曼对望了一眼,大家都想起在昨天,不,整件事说起来,是前天的事。
酋长球场外四周铁杆上的头像旗帜,很多来过酋长球场的人都不会陌生,那些并非名人的肖像都是阿森纳铁杆粉丝,他们有男有女,有在南非,有在澳洲,跨度几乎遍布了整个地球,都是支持了阿森纳几十年的“故事”。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不凡的生命,这里有许多故事都值得人追忆,比如有球迷一个人为阿森纳在一个国家组织了几十个球迷会,也有一个球迷在50年代热刺球迷聚集的街区粉刷了一幢以阿森纳旗帜为底色的房屋,在附近全是热刺球迷的环境下倍加打眼。
这些都已经是传说,只是听起来,也许难以触动什么,可当格曼家的大门被敲响时,我却亲身见证了这么一件事。
周二的晚餐时间,我在结束训练后开车送格曼回家,顺便接翠斯塔放学,阿雅儿表示她最近厨艺大有长进,无论如何要我和翠斯塔去体验一把。
于是,我在接到翠斯塔后,抱着苹果派,一大盒披萨,以及一整袋麦当劳烤翅,去格曼家享受“招待”。
当我用头顶响格曼家门铃,格曼一看我那满满的双手,立马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对格曼挑了挑眉毛,自家兄弟,一切心照不宣。
可比我们更聪明的是翠斯塔,这家伙一进门就和我们立马划清了界限,翠斯塔从我身旁闪过,一边亲热地叫着:“亲爱的,我来啦!”一边跑向厨房,显然,等会阿雅儿发飙的时候,她可以吃着披萨鄙视我和格曼两个没有诚意欣赏主妇厨艺的人。
格曼接过我手里大包小包的食物,低声道:“等会我去拿瓶红酒出来,一上菜咱们就不停说酒,一定要让阿雅儿自己尝第一口。”
我连忙点头,笑着回身去关门,在我手刚触到厚实的红木大门时,门板那边传来了“咚咚”两下闷闷的手指敲打声。
今天还有其他人要来吗?道森?威尔希尔?我拉开门一看,眼前却站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白人妇女。
这是一个50来岁的中年妇人,红色蓬乱的头发,微胖,一身蓝色的灯笼罩旧布长裙,上面还有一些很明显的陈色污渍。
我目光落在这妇人手中捧着的黑色盒子上,这盒子约半米长,一掌宽,是一种我认不出来的黑色木头做的。
我脑子里升起一堆疑问,于是,挤出一个微笑,问这个陌生人:“请问您找谁?”
那妇女也许眼神不太好,她费力的定睛看了看我,忽然激动起来:“吴,吴,天哪,你是吴麟,我本来是来找格曼的,不过找你也行。”




第107章  8排;22号

我疑惑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对于见到我似乎过于激动,她开始结巴起来:“吴,铃铛,喔,不,吴先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周三的下午;我和格曼来到酋长球场的西看台;我手里抱着黑盒子;轻轻地放在了C;8排;22号这个位置上。
周四,冠军杯半决赛第二回合在夜幕降临前拉开了帷幕,对于北伦敦来说,这是比圣诞节更热闹的一天,阿森纳半只脚已经迈进了通往巴黎法兰西大球场的道路,苦盼球队重现荣光的红白球迷们似乎看见了长夜漫漫后那一丝黎明,在今天,人山人海的酋长球场前,不少球迷每人在四月末围着4,5条球队围巾。而在一街之隔的老海布里社区,架起了一个临时大屏幕,那里,围坐着许多海布里死忠。
此刻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可整个球场就开始沸腾,坐了七、八成的看台已经开始唱歌,连球场外的躁动,我都能感觉得倍加清晰。
格曼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着场边的亚当斯一努嘴:“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长叹出一口气,意外深长地重复了一句:“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为一名球员,我从来都没和球迷这么贴近过,这是我当下清清楚楚的感觉,我为足球痴狂,我喜欢在场上奔跑,喜欢用球扬起球网,喜欢用皮球释放生命的感觉,而在场边,在西看台C;8排;22号这个位置,那个黑盒子告诉了我,有那么多的人,他们对足球的热爱丝毫不比我少。
那个盒子里,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里面,全是纸,准确地说,是一张张球票,从1962年开始,一场不拉的所有阿森纳主场球票,这些球票的场次,一直持续到2005年,在2005年年末,球票的主人,那位中年妇女的丈夫过世,球票的场次也就停留在2005年圣诞节。
我小跑向球员通道,心里的感触难以言表,44年,这是多么夸张的一种坚持,在这44年里,这个无名的阿森纳球迷经历了富裕,破产,贫穷,在后期,老头无力再支付季票,于是他一场场等在球场外,向散场出来的球迷索要存根。
C;8排;22号,这个位置也许同他9岁时第一次看球的那场地已然完全不同,可老人固执地认为,那就是他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
那天中年妇女找格曼和我,是希望用这一盒旧旧的球票,来换取这一张阿森纳再次通往决赛前,与皇马大战时的C;8排;22号球票,这位阿姨是一名清洁工,她在清扫附近大街时,碰巧看见了格曼在这里进出,于是在大战前,她捧着丈夫的盒子来碰碰运气。
现在,C;8排;22号的座位上,就放着这么一个铁盒子,上面一层,是满满的阿森纳主场票根,下面一层,就是这位阿森纳普通而又不普通的球迷--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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