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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金钗斗草-第7部分

小说: 金钗斗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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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常人中皆能鹤立鸡群,只是比起慕辰来,还是差了许多。
  胜出的大多是各方名士贵族,比赛采取的是三局两胜制,分为文比和武决,文比又分为诗、棋、画三场,胜者进入武决,若文比平局则双人都晋级至下一轮比赛。武决平局则由逐日王抽出一题作为加赛,最终通过比赛的不能超过二十人。
  金缕衣虽然人在楼上,却并不是隔岸观火,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慕辰牵制着,就连他喝了几口茶,动了几下脚恐怕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园中那些青年才俊,为了赢得胜利,皆使出了毕生所学,企图一举夺得佳人芳心,抱得美人归。
  经过残酷地厮杀,许多人铩羽而归,最终留下的二十人当中,以慕辰、玄北的实力最强劲。
  直到现在,金缕衣才发现玄北竟然也参加了这次浣莲会。
  这便有些奇怪了,玄北明明是不喜欢她的,怎么还巴巴的跑来参加这个浣莲会?若说他贪慕虚荣就更不可能了,凭借他神乎其技的医术,无论是钱还是权,均是唾手可得,又怎会靠这种手段来获取?
  虽然有心下有些疑惑,不过金缕衣却选择不去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慕辰,只要他稳稳地站在魁首,她便不用在乎其他。
  经过几场比试,很快便到了日暮时分,剩下的二十名男子皆上了浣花楼,与韶光公主同席而宴。
  “各位皆是人中之龙凤,韶光今日能与众多才俊相聚一堂是韶光毕生之幸。不管明日结果如何,韶光都希望各位能够满载而归。人生难得几回同,韶光先敬各位。”金缕衣举起手中精致的月光杯,浅酌了一口。
  酒是二十年陈酿的状元红,金缕衣酒量不佳,仅喝了两口便不胜酒力,面色泛红了。
  “公主大病初愈,又不胜酒力,还是先行回宫休息吧。”玄北若有似无地看了金缕衣一眼,皱着眉峰说道。
  喝醉的人最不喜人说她醉,很不幸的,金缕衣也是这样的。
  听玄北这样一说,她不但不理睬,反倒是将杯中的酒全部喝进了嘴里,还挑衅道:“多谢玄北神医好意,不过本公主酒量一向不错,就不劳你费心了。”
  毕竟是陈年老酒,虽说口感香醇,却是后劲十足,才不过盏茶功夫,金缕衣的步伐便有些虚晃了。
  慕辰向主位扫了一眼,随即走向金缕衣,无奈地哄劝道:“我知道你酒量好,但是夜里风凉,还是让我先送你回去,如何?”
  “不用了,韶光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由本王送她回去比较合适。”一直坐在旁边默然不语的金月崎此时终于出声了。
  金缕衣虽然头脑有些昏沉,但是却并不糊涂,虽然慕辰已经是她内定的人选,但是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未明朗,若让他送她回宫,实在有些于理不合。
  “还是王兄陪我回去吧,父王、母后,儿臣先告退了。”说完又转身道,“各位贵客请慢用,恕韶光先行离席。”
  金月崎命清秋将金缕衣扶好,这才向众人行了个礼,离开了浣花园。
  虽然今夜不是满月,但是胜在月朗星稀,在夜里行走,倒是独有一种味道。
  确定众人已经看不见了,金月崎从清秋手中接过金缕衣,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无奈地说道:“衣衣为何要喝这么多酒?平日你可是滴酒不沾的。”
  “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啊,从今日起我便不再是小孩子了。”金缕衣倚着金月崎,模糊地应道。
  “傻瓜,在王兄眼中,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金月崎看着月下的金缕衣,几乎有些痴了。
  “怪不得王兄总是这也担心那也担心……”金缕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力气也越来越小,几乎连嘴唇都撑不开了。
  在恍惚的意识中,金缕衣仿佛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慕辰,额头上也被印上了热烫的印记,嘴角不由得扬起:“辰……”
  许是昨日喝了醒酒汤之故,金缕衣次日起床并没有醉酒的感觉,反倒是神清气爽,很早便跑到浣花楼坐镇了。
  今日的赛题皆是金缕衣出的,也不过三道。第一题是一副对联,给出的上联是:一楼名天下,二字最关情,收三湘四水五湖六河风光,邀七步八仙骚客,颂巍峨九洲十亿尧舜。需在一炷香的时辰内对出。第二题是作画,需在一炷香的时辰内画出自己心目中的韶光公主。第三题说起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只要在纸上写出“若是韶光公主与你母亲同时落水,你先救谁”的答案便是。
  答完第一题,最出彩的是慕辰的下联:万卷书在手,千载似云烟,阅百代十方九州八荒水土,赏七音六艺神韵,愿吾朝五湖四海升平。玄北略为次之,还有五人再次之,其他人皆被淘汰出局。
  再到第二题,玄北画的是一个雾中的背影,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却将她的气韵画得活灵活现,因而第二题便是玄北胜出。
  

9 赐婚

 经过前两局的赛事,剩下的也不过五人。慕辰、玄北二者皆锋芒毕露,一时之间难分高下;其余三人实力较为均衡,分别为赫尔国皇子宇文玦,其次为天下第一庄阙阴山庄的少主阙炀,再次为“武林第一公子”毓琉,三者皆非泛泛之辈。
  虽说玄北出其不意的赢了慕辰一局,但是金缕衣对于慕辰仍是信心百倍,依旧稳稳的坐在浣花楼雅阁之内,看不出半点忧心。
  不过,她镇静归镇静,却不代表她不惊讶,对于一向眼高于顶的玄北,她实在想不通他这般劲搏是为哪般。若说他对她萌生了爱慕,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然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该用何种理由来解释他近日之举。
  莫非,玄北果真是气量狭小的小人,只为看着不顺眼便偏要在她的幸福之路上使下绊子?
  金缕衣不由暗笑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虽然玄北与她一向话不投机,人也比较狂妄,但却仍不失为一位君子。
  容不得她想太多,只听得金锣鸣响之声,最后一场比试已然开始。
  秋阳高照,淡金色的光芒透过花窗投在慕辰右侧,令其一半身子染上淡淡的光晕,另一半笼罩在阴影之中,皆是模模糊糊,眉眼也朦朦胧胧,看不出他的表情,却越发显得其英姿勃发,优雅而神秘。
  金缕衣隔着珠帘坐在雅阁内,视线却是片刻也离不开他,表面的平静掩不了内心的激腾,她是何其有幸,竟然能与这神祗一般的男子相守一生。
  此刻,她心内没有半点为离去的“金缕衣”替爱之感,眼内只剩下浓浓的爱恋,一份独属于自己,不容他人分享的爱恋。
  为了得到他,金缕衣确实耍了些手段的,她并不愚蠢,怎会看不出他志在天下?哪怕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情意绵绵,从未提及半点政事,但是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却仍然昭示了他不甘于人下。
  金缕衣饱读诗书,阅兵览典,耍尽心机得到父王、母后、大臣,甚至天下百姓的喜爱,何曾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价值,让他能够明白娶她的好处——即使只是利用,天下间也只有她金缕衣最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再有便是这次的浣莲会,若不是为了能够顺利嫁给慕辰,她亦不会以性命相挟,让父王允了她决赛题目并评选的决定权。
  为了得到他,她连不孝之名也担得甘之如饴。
  还好,虽然她仍旧看不懂他,但是从他近年来的表现中仍然能够看出他对她的用心。
  若非真心,他断然不会这般尽心、这般殷勤。除非他的心机真的深沉到让人难以揣测的地步,然而,她是如何也不信他的城府有如此之深的。毕竟慕辰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城府再深又能深到哪儿去?
  最重要的是,金缕衣压根儿不愿意将他往坏处想。
  金缕衣看着熏香燃到尽头,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之前这么多场赛事她没有半点感觉,直到现在才终于兴奋了起来。倒不是担心慕辰落败,毕竟这些题目她都是存了私的,尤其是最后一题,主观性极强,只要她喜欢,是非曲直还不是她说了算?她紧张的不过是她在慕辰心中的位置罢了。
  不过,女子终究是痴了些,千百年来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情人之间更不乏因对方的答案不如己意而分手的,然而却仍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即使是已经活了两世的她,仍旧免不了俗。
  心知是牢笼,无论哪般皆是错,然而她却仍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无论是在逐日国还是龙瑄国,皆是标榜百事孝为先的,此番她出的题目确实是有些刁钻,甚至是有些大逆不道了,然而她却不管,她在乎的不过是那人的心意罢了。
  “公主,答卷皆已在此,请过目。”奉上答卷的人是金尔汗身边的近侍曹德,冲着金缕衣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金尔汗与慕兰沁对视了一眼,脸上俱是无奈。至于金月崎,则至始至终冷着一张脸,连周围的阳光也没能为其增添半点温度。
  金缕衣并未注意这些,也没有心思去观察,此时她一颗心都跌在了这些墨迹未干的薄薄宣纸之上。
  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将慕辰的答卷压在最下面,虽然对各种答案皆已料想到了,但是如同近乡情怯一般,此时她倒有些害怕起来。
  倘若他觉得母亲才是最重要,那么他又将她置于何地?倘若他觉得她才是最重要,那么又如何成全他的孝道?倘若……倘若……想来想去,她倒是后悔起自己竟出了这般傻气的题目来,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合该她在此长吁短叹的烦恼。
  帘外钟乐声起,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刚才紧绷的气氛完全消弭,独留帘内的她烦闷不已。
  “自古忠孝难两全。孝为子之于父母,忠为臣之于君王,是以孝乃小义,忠乃大义也……舍小义而取大义,是以正身耳。今公主为上,草民为下,岂有舍上而保下之礼?是以,如若公主落水,必先救公主,次之为母上……”金缕衣看着飞扬的落款“宇文玦”,唇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嘲讽,舍小义而全大义么?小义尚且不全,如何能全大义?
  接连看了阙炀、毓琉二人的答卷,虽然亦是说得头头是道,却皆万般不如其意。
  其实,能够从数万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又有哪个是庸碌之辈,不过是因着不是那人,便得不了她的赏识罢了。
  再看玄北之文,答语不过寥寥数字“生者父母,无父母则无吾身,若无吾身,何谈救人?”虽未明说答案,但是话中之意却是昭然若揭,倒是合了玄北桀骜的性子。
  终究还是到了慕辰,虽然金缕衣之前已经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但是此时心跳却仍是快得惊人,忍不住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镇纸放在宣纸的脚上,仔细的阅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余尝闻情比金坚,义比海深。母之于吾,是为义;公主之于吾,是为情。义虽深,情亦难断……然则,母之恩,此生难报;情之切,今生难了。是以,余必先救母,以偿母恩……”金缕衣看到此处,不由得嗓子吃紧,早已预料出这个结果,又何苦折腾自己?她真是有些恼了,既是恼自己无理取闹,也恼慕辰竟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强压住内心的激荡继续往下看,心却霎时震动“吾愿以吾身吾心,追随公主,生生世世,生死不绝,以了此难了之情……”
  原来,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承诺,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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