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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金钗斗草-第17部分

小说: 金钗斗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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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缕衣气得脑袋发晕,虽知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索性回头望着慕辰,却见他亦是愁眉不展,看来这事他应当也是刚知道,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在亭内气氛越来越诡异之时,十里亭后的树林里竟然传来了清晰的婴儿啼哭声。
  “啊,哪里来的孩子?”金缕衣如获大赦,心下暗松了口气,抢在了众人前头,惊呼道。
  见慕煜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金缕衣暗自在心下得意了两下。不过危机还未解决,她不可掉以轻心。
  “是啊,这天寒地冻的,哪家的孩子竟哭得这般伤心?待我去看看吧。”金月崎说完,便要起身。
  然而,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人精,尤其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尚麒帝,哪里会不知金月崎的打算,于是赶紧接到:“贤侄且慢,不过是一个孩子,哪需要你亲自去寻?朕派人去看看便是。”
  说完便叫来了侍卫,让其去树林中寻一寻,到底哪里来的婴儿啼哭声。
  “且慢,父皇,臣媳也想去看看,臣媳不亲自去看看不放心。”金缕衣努力让自己散发出母性光辉,好让众人无法推脱。
  金缕衣看了看慕辰,期待他能为自己求下情,然而慕辰却仿佛没看到一般,只是将视线放在酒杯上,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看得她满肚子都是火气。
  

23 弃婴

 “我与王妹一同去看看。”金月崎自然打蛇随棍上,不慌不忙地说道。
  如此一来,尚麒帝若是再坚持,倒反而显得古怪,因此便也只得点头笑道:“也罢,朕也去瞧瞧到底是哪里来的啼哭声。”
  趁着金缕衣拂袖离去之时,慕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冲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金缕衣本待不理,却又无法挣脱,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任他拉着跟了上去。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赐封金月崎的事情便暂时被搁浅了。
  下了许久的雪,林木早已被积雪压垂了枝桠,地上的枯叶被积雪掩埋,行走间脚步深深浅浅,有些难于行走,偶尔一阵风来,便有阵阵积雪簌簌落下,不时惊飞一两只飞鸟。
  愈是往里,光线便愈是昏暗,那哭声却反而愈来愈小,倒不是因距离远了,而是因那啼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咱们速度快些吧。”金缕衣忍不住有些发急,林子的阴森,总让她有些不安,再加上那哭声越来越飘渺,让她有些心悸,反倒是想早些弄清楚真相。
  “别担心,很快便到了。这林中积雪甚深,父皇乃是千金龙体,不可贸然前行,若是有个意外,谁也担当不起。”慕辰轻声安抚金缕衣,但是这话却让她更加窝火。
  金缕衣在心底冷嘲,皇帝是千金之体,他人便活该受罪?然而她却知这话说了便是大逆不道,何况即使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便只是冷笑不语。
  待行到林子深处,众人才终于发现了一个用满是补丁的破布包裹起来的婴儿,此时已是气息奄奄,皱巴巴的脸上青黑一片,紧闭的双眼上还粘着几朵未曾化尽的雪花,只眉间一颗朱砂痣十分显眼。
  金缕衣有些骇然,见众人皆只是观望,并不上前营救,更是心痛,上前欲将小孩儿抱起,却被慕辰拦了下来,心下火起,不由得怒目而视。
  慕辰从未见过这般的金缕衣,虽觉有趣,却也不想再撩拨她,只得耸肩摇头道:“这孩子已经冻得太久,恐怕救了也活不了。何况你身子也单薄,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将自己弄出病来。”
  金缕衣正欲发作,慕煜却率先上前,将婴儿抱了一起来,脱下身上的貂裘风衣将其包裹住抱在怀中。
  这一举动,让金缕衣对他的敌意瞬间消减了不少,猝然间见到他投过来的安慰似的目光,来不及细想,便回以浅笑。
  “快点回去,让太医给看看,否则这孩子的性命恐怕真的难保了。”回过神来,金缕衣这才出声道。
  尚麒帝皱了皱眉,却仍是点头道:“就依辰王妃所言。回宫吧!”
  那婴儿已没了声音,窝在慕煜的怀中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未眨一眨,青灰的脸色极为难看。
  “皇上,以微臣看,这样恐怕不妥。”伴随尚麒帝的左丞相上官清拧紧了眉头,瞥了金缕衣一眼,出声道。
  “这有什么不妥的?难道丞相大人未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金缕衣忍不住在心中直骂,若不是看他是虬髯斑白的老人,真恨不得上去抽他,再耽误下去,这孩子真的没救了。
  “王妃且息怒,下官以为,这来历不明的婴儿出现得如此凑巧,说不得其中会有些什么阴谋。皇上与殿下都是万金之躯,不可掉以轻心。”上官清不卑不亢地说道。
  金缕衣气得有些头晕,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虽然也明白上官清的话也有些道理,但若要她亲眼目睹一个无辜的小孩死去,她却是办不到。
  “上官大人怕有阴谋是吧?那好,我来!”金缕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将拦着自己的慕辰推开,冲到了慕煜的身边,迅速将孩子从他手中抱了过来,只觉仿佛抱了一块冰块,冷得惊心,差点将孩子扔了下去。
  说实话,她并不想得罪上官清,她才刚到龙瑄国,需要的是人心,需要保持低调,但是她却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有刚才的举动。
  上官清被她这一举动噎住了,许久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不着痕迹地眯起了双眼,扫了她一眼,便退至尚麒帝身后。
  “衣儿,将孩子给我,不让他快点暖和起来不行。”金月崎出声打破了尴尬,上前几步来到金缕衣身边。
  对于金月崎,金缕衣一向是信任的,便也不多说什么,正要脱下身上的狐裘包裹住婴儿,却被金月崎拦了下来。
  “用我的,别担心,我会尽力的!”金月崎将婴儿裹入怀间,说完便运起了轻功,带着小孩迅速离开了。
  金缕衣稍微放心了些,此时想起刚才的冲动又有些后悔,毕竟,上官清定然被她得罪了。
  她从来不是无私之人,再要她选择一次,若是她不那么冲动,或许会仔细思量利弊,而选择附和上官清,放弃救人……
  只是,现在人已经救了,再要后悔亦是枉然,与其苦恼,不如好好想想将来的对策,不能拉拢左相,她只能从右相一派下手了。
  “谁?!”正当金缕衣发愣之际,侍卫头领张石便出声喝道。
  金缕衣回过神来,看了眼张石,也冲着他望着的地方看去,却并未看见任何人影。
  “有人?”金缕衣皱了皱眉,不解地看了一眼慕辰。
  慕辰点了点头,望向金缕衣的目光有些复杂。
  “皇上,请允许末将前去探探。”张石也不顾满地的积雪,单膝跪地,请命道。
  尚麒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望向树林深处。
  张石得令之后,点了两名侍卫,迅速往前去了。
  “皇上,此地阴冷潮湿,不宜久留,不如先到外面去等吧?”上官清满布皱纹的脸上有些担忧,稀疏的眉毛也扭在了一起。
  “嗯,也好。”尚麒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自己的计划被破坏了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金缕衣暗叹,不愧是老谋深算的皇帝,面对突变亦是从容自然。
  “父皇,儿臣留在此地看看,看是否能寻出蛛丝马迹。”慕辰自动请缨道。
  “皇儿一切小心,有事先来禀报,断不可贸然行事。”尚麒帝看了慕辰一眼,见其神态坚决,便也点头答应了。
  “儿臣遵旨。”慕辰行了个礼,便留在了原地。
  “父皇,臣媳愿与王爷同进退,求父皇恩准。”金缕衣看了慕辰一眼,也想探个究竟。
  

24 难民

 “衣儿,别任性。”慕辰顿时不悦,沉声说道。
  “皇上,臣媳并非任性,只是也想探个究竟罢了。”金缕衣不理会慕辰的呵斥,依然固我道。
  “你一介妇孺,留在这里又有何用?”不等尚麒帝开口,慕辰便恼火地反问道。
  金缕衣被慕辰如此一说,一时伤了自尊,脸上却笑了起来:“王爷此话说得好,臣妾一介妇孺,自然只能拖了王爷您的后腿。不过,臣妾觉得,若是再遇上濒死的婴儿,也许臣妾可以再帮他们一把。”
  未待众人出声,张石便领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出现了。
  “禀告皇上,末将发现了一名老妪。”张石行了个礼,待尚麒帝应了之后,便侧身立于其后,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以防发生突变。
  “民妇叩见皇上。”那老妇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脸色青灰,颤抖着乌黑的双唇,身子晃了几晃,终于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免礼,先起来再说吧。”尚麒帝皱着眉头,一脸肃然。
  “多谢皇上,谢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想是那老妇从未见过皇帝,因而显得激动又惊恐,抬头看了尚麒帝一眼,又吓得赶紧垂下了头,哆嗦着手脚缓缓起了身,原本便佝偻的背显得更加瑟缩了。
  “刚才那名婴儿可是你家的?”尚麒帝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平缓下来。
  老妇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仍是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还是不是?”慕煜见她如此,好笑地问道。
  “民妇罪该万死,民妇罪该万死!”说着,那老妇人又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力地磕起头来,花白的头发显得更加蓬乱不堪。
  尚麒帝有些不耐,沉声问道:“如此看来,那婴儿果真是你放在此处的?既是你家的孩子,为何又狠心将他遗弃于此?”
  “民妇……民妇……”那老妇人刚开口,便呜咽了起来,又因在皇帝面前,不敢哭出声音,只是瑟缩的身子抖得利害,眼泪婆娑,看起来极为狼狈。
  金缕衣看着有些不忍,只得出声道:“父皇,此地严寒,不如移步亭内再行询问。”
  尚麒帝见众人皆冻得鼻头发红,又看了看只着一件单薄破衣衫的老妇,只得点头应允。
  然而,那老妇人身体过于孱弱,如此折腾了一番,已经站不起身来了。
  尚麒帝指了两名侍卫将其架了起来,又着人递了一件衣服替她搭上,这才回了十里亭。
  回到十里亭,尚麒帝吩咐左右,替老妇人搬来了炉火,赐了坐。
  “张石,你可知是怎么回事?”尚麒帝见老妇人脸色依旧青黑,一时间无法正常言语,便转而问起了侍卫统领张石。
  “回皇上,末将是在后山的山洞外找到这名妇人的,末将见其慌里慌张,便将其带了回来。”张石行了个礼,便挺直了虎背,开口便是声如洪钟。
  金缕衣的脑袋被震得有些发晕,看着那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好笑。
  待老妇缓过气来,尚麒帝便盘问了起来。
  老妇人战战兢兢的喝了几口热茶,缓了缓情绪,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原来老妇人祖籍淮州,由于去年发了山洪,冲垮了村子,几块维持生计的庄稼地也被泥石掩埋,上头催交赋税又催得紧,一家五口人便只得背井离乡一路乞讨来到了浩京投奔亲戚。
  然而,未想到的是,那亲戚也已经家道中落,十分贫寒,根本无力收留他们。
  无法,一家五口人只得离开了那亲戚自寻出路,儿媳本在浩京城西郊陆家庄的陆员外府上寻了一个乳母的差事,却不曾想那陆员外见她儿媳面貌清秀,竟强行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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