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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临凤阙-第136部分

小说: 临凤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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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并卵,皇帝的定力相当足够!
听到皇帝的声音,下头的大臣们也一个接一个回了神。他们现在已经收起了之前的那些轻视,满脑子只有两句话——
卧槽吐蕃果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得小心起来了!
阿诗那社尔展露出一个标准而含蓄的笑不露齿。“陛下真是过赞了。阿诗那社尔棋艺不精,还要请陛下让惠安大师手下留情。”
皇帝嘴角含笑。他没肯定也没否定,只道:“既是友邦,当然点到即止。”说着,他点点头,会意的刘永福便下去引惠安大师上场。
惠安大师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当即就低声阿弥陀佛了一声。“国师,请执黑。”
这便是让出先手,态度可谓客气。
就在众人认为长了一副柔弱脸孔的吐蕃国师一定会推辞一二时,阿诗那社尔却粲然一笑:“那我便不客气了,多谢大师。”他说着便拿起一枚黑子,压在棋盘上。“大师,请。”
……卧槽?
以貌取人的众人再次傻眼。行动和模样好像是完全相反的啊?难道该说怪不得他能当上国师?
不过更让他们傻眼的在后头。
照常识来说,论起围棋,自然是大盛棋手更技高一筹。而若一定要从周边国家挑竞争对手的话,那也该是东瀛或者高句丽人,和吐蕃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阿诗那社尔显然不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吐蕃人。他棋风凌厉,和脸上的表情、吐出话语的语气、甚至连眨眼的动作都对不上,整个儿反差极大。尤其是,他低头落子时眼里一瞬间闪过的光,危险得像刚淬过毒的刀子。
而惠安大师的棋风和他完全相反。他是个得道高僧,风格和缓,颇有佛教慈悲为怀的意思。这回碰上意料之外的对手,他竟是没多久就被杀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大盛众人先是怀疑,再是惊诧,现在统统变做了担忧——
不会吧?他们难道要在自己最擅长的项目上输给吐蕃?脸往哪里搁啊?
中间依旧在对弈,边上早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没想到,这国师还真有两下子。”李安琴低声道。她本想把这话忍回去,但实在太难,就放弃了。
唯一能听见的萧旦没接话,只阴森森地盯着阿诗那社尔。
这时轮到惠安大师落子,阿诗那社尔正无所事事。察觉到那种目光,他抬眼对上,就回以一个温和到有些胆怯的笑容。
萧旦感觉自己的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由有些内伤,立时移开目光。特么地吐蕃哪里找来的妖孽?演戏太行了吧?
见萧旦转头,阿诗那社尔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接着扫下去,却发现本该同样注意他的萧欥正侧着头,不知道在和身侧的女人说着什么,目光便不自觉地森冷了一下。
阿诗那社尔早前就注意到了元非晚。准确地说,除了皇帝,他就属看元非晚看得最多——
原因很明显,因为她长得太美了!
阿诗那社尔对自己的容貌和才智都很有信心。这种信心让他在吐蕃立稳了脚跟,让他自如地进入长安城,直到身处为大盛朝最至高无上的太极宫中。他刻意延迟自己的露面时间,为的就是一鸣惊人、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
不得不说,他确实成功了,大盛众人的惊诧都不是假的。然而,同时也不得不说,他只成功了他计划的一半——
有人比他更美不说,甚至还先他一步抓取了他的目标!
那怎么能行呢?大盛德王是他们吐蕃的头号劲敌,他不拿下他,吐蕃如何能称霸?
而如果说阿诗那社尔之前把这种敌意掩饰得很好的话,现在就不那么好了。至少对于自己受到的、不那么友好的注目,元非晚还没迟钝到毫无所觉的地步,正说的话便停了停。
萧欥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吭声,便催促道:“还有呢?”
他们之前谈论他们是不是进了吐蕃早已准备好的觳中,刚达成肯定的一致意见。元非晚刚要说她对吐蕃接下来可能做什么的预测,就接收到阿诗那社尔的目光。
不用抬眼,元非晚就知道那种敌意来源是谁。听见萧欥问,她便笑了笑。“与其说他们的目标是胜,还不如具体点,说他们的目标是你。”
萧欥十分赞同地点头。不是他自吹自擂,实在是他对吐蕃太强硬、并且屡战屡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吐蕃人想对他不利,完全不是新鲜事。
“所以你现在连累我也成为目标了。”元非晚为这个做了个总结。
萧欥眉毛瞬时皱得死紧。“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吐蕃不会想用一些非常规的方法来对付他吧?比如说色诱之类的?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元非晚笑道,分出注意力去观察棋盘上的局势。
萧欥顿时毛了。他不管吐蕃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绝对不想听到自家夫人嘴里说出诛心之语!“呵呵,有本事就让他们和我在战场上见真章!其他恕不奉陪!”他坚决地表示了自己的不买账。
“可我想,正是因为不想和你硬碰硬,他们才来这招。”元非晚继续道,“不然他们来长安做什么?其一,干掉葛尔东赞;其二,干掉你!”
这猜测实在靠谱,然而被立成靶子的萧欥竟然笑了。“那就让他们试试——不管是葛尔东赞还是我,他们都不会得逞!”
“可我看吐蕃国师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元非晚继续笑,同时拿起面前的酒爵微抿,借以掩饰他们正在谈论的过程,同时把话题转回去。“想必他是很愿意和你……咳咳!”
这突然冒出的声响让众人都为之侧目,包括御座上的皇帝以及额头正冒汗的惠安大师。
“儿臣不小心呛到了,”放下酒爵的元非晚赶紧道,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请父皇恕罪。”
皇帝深深盯了她两眼,摆了摆手,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局上。惠安大师那一步棋已经卡了很久,但他这次看了棋盘一会儿,就把车往左推了两格。
这一步看起来完全是废棋。阿诗那社尔觉得对方已经被自己逼入了绝境、故而随便移动充数,嘴角溢出了笑容,照着自己之前的想法继续推进攻势。
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是萧欥。“你刚才怎么了?”他悄声问,“好好地怎么会呛到?”开玩笑,他夫人这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在中间露怯?百分之八百装的!
元非晚用同样的声调回答他。“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她刚才蓄意往左推了酒爵,只要惠安大师不傻,自然知道如何做!
这种小动作太微妙,萧欥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等他照着这种改变再推演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明显的喜色:“干得好!”
元非晚抿唇一笑。
阿诗那社尔棋路剑走偏锋,惠安大师一时不察,便给对方得了先手。一步错步步错,棋盘上便显出全盘溃败之象。
然而实际上,阿诗那社尔的棋艺还真没精湛到能把惠安大师逼得只能溃败的地步。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惠安大师从未面临如此困境,事情又很重要,紧张到脑袋一时卡住也是正常的。
元非晚便瞅紧了这个机会,刻意打了个岔。如果不被发现,自然好;若是被发现……啊哈哈,她只是偶然被呛到而已,和棋局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半柱香,阿诗那社尔便觉出不对来。刚才他还是胜券在握,如今棋盘上却转而陷入了胶着的情况。他擅长的是速战速决,拖下去只会对那个大和尚有利……
等等,这种局势的转变,是不是就在德王妃那声咳嗽后面发生的?
阿诗那社尔满腹狐疑。他坐在靠吐蕃一侧,一抬眼便能看到元非晚的位置。那尊酒爵如今已经在它该在的位置,他只觉得不对,却又找不出来。
围棋最忌分神。他这一晃神,便没注意到惠安大师已经给自己制造了扭转乾坤的决定性一步。
和元非晚纸上谈兵的围棋技巧不同,萧欥既擅长领兵打仗,对围棋肯定是本质上的精通。如今见到惠安大师有反败为胜的趋势,他脸上不由露出了个笑容:“快了。”
“确实。”元非晚点头,和他一起打哑谜,各自心知肚明。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萧欥又道。
“什么?”元非晚正期待着惠安大师把对方那个国师杀得丢盔弃甲、找不到北,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你是说我刚才说,他很愿意和你……”
萧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他愿意,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呢!”
“哦,你怎么说?”元非晚听他斩钉截铁的语气,开始有点想笑了。
“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如你的人,我为什么要将就自己?”萧欥理直气壮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好吗?别出来碍他的眼!
元非晚表示,她没有性别歧视,然而她很有正室的自觉。尤其是小三心怀不轨的时候,她对此的反应只有一个字——
滚!
阿诗那社尔自然不知道,他的计划还未正式实施就已经被当事人直接毙掉了。元非晚还好说,像萧欥那样暴力的,直接就想踏平吐蕃……
哦,不对,萧欥本来就想踏平吐蕃。若是阿诗那社尔真给他抓到什么把柄,那起兵理由就有了。师出有名,后勤充足,兵强马壮,何愁不胜?
真是想睡觉就递个枕头过来啊,这种好事到哪里去找?
又一炷香的功夫,棋盘上的厮杀终于分出了胜负。惠安大师出手略软,堪堪和阿诗那社尔掰成了平手。“承让了,国师。”
阿诗那社尔也拱手客气道:“大师承让。”不得不说,他语气之前风轻云淡,但现在颇有些咬牙切齿——
任谁本来会赢、结果却被逼平,都会气死的!
这么想想,他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
皇帝把底下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如此也不错,”他开口打圆场,“平局,两边都礼让客气了。”
这就是场面话。因为只要会围棋,都能看出礼让客气的从头到尾只有惠安大师,而阿诗那社尔步步紧逼。如今结果是平局,不得不说惠安大师心胸宽广,不愧国手。
所以说,陛下,您一定是在变相反讽吐蕃太不客气吧?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阿诗那社尔自己。他觉得自己脸都要青了,但好歹控制住了这种变化。
“怎么回事?”一得空,布德贡赞就着急地低声问。他对围棋一窍不通,但阿诗那社尔之前和他保证过,吐蕃肯定会赢啊!
“出了点意外,有人做手脚。”阿诗那社尔咬着牙道。
“谁?”布德贡赞一听就要红眼了。有人添堵?那怎么能行?
“现在不合适,回去和你说。”

  ☆、111第 111 章

按照三局两胜这种赛制来说,第一局战平很微妙。因为那就意味着,如果哪边要获得最终的胜利,就必须连胜两局,一个差错都不能有。若是一胜一败,就会陷入到底是打平呢还是再加一场比赛的纠纷中。
萧欥表示,他没有那个耐心。
大盛接待吐蕃使团的规格已经够可以,难道还要他曲意逢迎对方不成?要知道,怕开战的不是他,而是吐蕃!既然如此,吐蕃在围棋上对他们大盛如此不客气,简直是不识好歹,合该吃点教训!
不管是从自己之前对战吐蕃的经验还是从吐蕃今次所表现的态度来说,萧欥都认为吐蕃在蹴鞠中绝对不会采取什么干净利落的球风。另外,也不能指望对方不在其他地方动手脚——
不然,长安城里之前多出来的那些吐蕃人,难道是摆设吗?
在确定出战人选后,萧欥就吩咐下去,各个队员身边的人都不能少,尤其不能落单。蹴鞠是个团队运动,少掉任何一个人都是麻烦。
这种安排看起来谨小慎微,然而事实证明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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