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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民国超级雇佣军-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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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艇上,一个英俊的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微笑着招手,一口中文虽不标准却清楚的表达出了意思。
鹿耳号上的几个普鲁士海军教官出来看热闹了,趴在栏杆上用德语打招呼。
这艘小艇是从刚才开走的军舰上放下来的,而那艘军舰之所以让蔡镇龙紧张,是因为挂着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国旗。
很快,巴雅克被接到了舰上,他望着王超,笑容很有贵族气质,“你好,尊敬的舰长阁下,虽然我不知道巡洋舰为什么在江上行驶,但那艘小艇是我的见面礼。”
王超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那几个普鲁士海军教官乐了。
“嘿,他肯定不是柏林人,那些古板的家伙不懂幽默。”
“庄园腔调,贵族啊。喂,我的老爷,你是怎么被光荣的德意志海军给流放的?”
“勃兰登堡来的?”
巴雅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退役之后倒是找了个好工作,酬劳还满意?”
“哈哈,那是当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教官拿出了卷烟,“贵族老爷,抽吗?”
“抽我的。”巴雅克蹲下身,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金盒子,打开。
“哇哦!”几个教官眼睛都直了。“纯粹的巴伐利亚货啊!”
“对,有没有想念起家乡?”巴雅克将雪茄发给了教官们。
教官们抽了起来,巴伐利亚雪茄的香味中,他们的眼睛亮了一些,情不自禁的望着远方。
“你,是干什么的?”王超开口了。
“哦。”巴雅克又蹲下,将金质的雪茄盒子放进皮包,翻了几下,拿出了一个夹子,打开。
几个德国教官好奇的探头,望向了夹子。
然后,雪茄烟雾中,他们惊呆了。
……
“德国军舰?”赵千吐出口烟。“到了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处才挂上了国旗?确定是军舰?”
“对,昨天夜里到的,没有进码头,在江面上停了一夜。”李奇天点头,“李三、冯克、吴兵一直在重庆府,以他们的细心,应该不会弄错。”
“如果不确定,也不会连夜把消息送来成都,他妈的,没有电报,什么都要晚一步。”赵千皱起眉头,“今天晚上我要找特斯拉所长谈谈了。”
李奇天有点懵,“大帅,这件事怎么处理?”
赵千踩灭了烟头,露出了笑容,“不怎么处理。到了码头附近才挂上国旗,就是在对我说,他们来了……我还以为克林德不找我了,我想多了,利益面前没有逃兵,先看看德国人的条件。”
“大帅是说……”李奇天眼中闪烁着。
“对,看看什么该卖,什么不该卖。”赵千笑着,眼睛慢慢虚起,“克林德这个人,其实很好对付。不过,要是没有他,我也来不了四川。”
李奇天懂了,不再说话。李尧很感兴趣的问大哥什么时候给我讲讲北京发生的事。而谭嗣同,则如被雷打了一样僵在了原地。
谭嗣同当然知道克林德是德国驻华公使,他万万没想到,赵青山居然是靠德国人翻身当上的四川巡抚!
谭嗣同眼中出现了怒火,牙齿咬得声响。一天下来,心中因为震撼出现的摇摆荡然无存,此时此刻,谭嗣同心里只剩下一个字——贼!
恶贼!反贼!卖国贼!
谭嗣同死死捏着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突然,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死书生又怎么了?”李尧望着谭嗣同的背影。
“唉。”赵千长叹一声,“好感没了。”
“好感?大哥你在乎那死书生干什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脾气还大!”李尧很不忿。
“你不懂。”赵千活动了下脖子,朝前走去。
李尧急忙跟上。李奇天则回头望了一眼谭嗣同离开的方向,暗暗点头。
……
两天后,当看到一个贵族气息十足的英俊德国青年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翻书时,赵千张大了嘴巴。“你是克林德的代表?”
巴雅克笑了一下,合起了腿上的书,起身拍拍质地很好的裤子,很有风度的说:“大帅先生,别把我和那样的人混为一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奥托。冯。巴雅克,是德意志第二帝国委派来与您洽谈的专员,从接到克林德公使的详细汇报之后,我便在希灵斯菲斯特侯爵大人的授意下,开始了漫长的远航。”
赵千闭上了嘴巴。希灵斯菲斯特侯爵?哦,是霍恩洛厄。希灵斯菲斯特,1894年接替列奥。冯。卡普里维伯爵成为德国第三任总理,而卡普里维正是在1890年接替被德皇威廉二世罢免的帝国第一任总理奥托。冯。俾斯麦,成为德国第二任总理的人。
目光落在了巴雅克脸上,“请问巴雅克先生的年纪?”换上了德语。
巴雅克眼睛一亮,“大帅先生的德语说的很好,如果您不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我还以为是在慕尼黑的酒馆里遇到了您。呵,我今年二十七岁,在帝国外交部工作。”
“年轻有为的外交家,请坐。”赵千看了身后的李尧一眼。李尧会意,走了出去,将门紧紧关上。
堂内就剩赵千和巴雅克了,巴雅克微笑着坐下,从容自若,一本书放在腿上,气质仪态很好。
这才是搞外交的料,赵千心里不禁赞了一声,和这个巴雅克相比,那位克林德公使简直就是个伐木工。
“我可以看看您的书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赵大帅也风度万千起来。装,大家一起装,装逼就是外交学的必修课。
“好的。”巴雅克起身,将书很有礼貌的递了过来。
赵千接过书,看了巴雅克一眼,这个年轻的德国外交家好像特别宝贝这本书。
“《思考与回忆》。”赵千念着书名,这本书装订很精美,牛皮烘焙而成的书壳,书名也是烫金的。“作者是……”看到左下角的作者名时,赵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好小腿有劲,撑了下来,没有在巴雅克面前出洋相。
“你,你的全名是什么?”赵大帅声音有点抖了。
“奥托。冯。巴雅克。”巴雅克坐回了对面的位置。
“这本书的作者是你什么人?”赵大帅手一滑,书掉在了地上。
巴雅克猛地起身,几步冲过去将书捡起来,放在胸前仔细的擦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千道歉。
“没什么,大帅先生。”巴雅克拿着书回到了座位,“原谅我麻烦的举动,因为这本书是德意志最伟大的人一生的回忆,是全世界的第一本,我必须尊重。嗯,您想的没错,这本书的作者——奥托。冯。俾斯麦,就是我的爷爷,很遗憾,我继承了他的姓氏,却没有继承他的伟大。”




第一百八十二章 买卖(一)
这个时候,俾斯麦,那个让全欧洲震颤,让全世界侧目的铁血首相,刚刚过世两个月。赵千看着巴雅克,“我们换个话题?”
巴雅克点头:“好的,大帅先生,我不远万里来这,目的就是为了双方美好的前程。嗯,我在德国时,得到了希灵斯菲斯特阁下的首肯,作为特派专员,我拥有帝国在清国西南事务的决定权。”
生意开始了。
从在京城时德国人就一定会和自己做的生意。
对,生意,生意而已。
与其它无关。
赵千望着巴雅克张合着的带着容克贵族庄园气质的嘴唇,眼睛渐渐虚起。
……
夜了,府南河边,漫步着。
圆月挂在天上,中秋过了几天了。这个中秋,没有人想起。
月光在河面那样朦胧,沙石铺在眼前,毫无规则。
李尧没有跟着,跟巴雅克去了,那个年轻的德国外交家似乎也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很有主见。这样的人,是干扰不了他的,也许,希灵斯菲斯特派他来,是对自己的行为性格进行了分析……
无所谓了,反正老子已经是德国人在西南扶植的代理人了,这一步始终要走,从在北京像丧家犬一样躲在德国公使馆时就注定了。
只是,底线在哪里。我可以从德国人那里得到什么,德国人又会在四川取得怎样的利益,这中间赤裸裸的需求和代价的关系,我的底线在哪里。
赵千双手抄兜,望着河面,漆黑的泛着微光的河面。
谭嗣同那天的反应没错……
在他心里,不,应该是在天下人心里,老子就是个卖国贼——彻头彻尾的如假包换的卖国贼!
因为很愉快,我和巴雅克之间的谈判很愉快。
真是出人意料的愉快啊,甚至外交家先生最后都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巴雅克笑着说,他将在成都考察几天,然后起草一份协议,等大帅先生签署了协议,我们就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应该到了吧,情报部的田国良已经出发十几天了。
赵千抬头,望着远方,慢慢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
北京。干燥的秋夜。
东交民巷的英国使馆正在举行舞会,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次了。日本公使松|井庆四郎终于被邀请,而德国公使克林德依旧是大家排挤的对象。
“怎么没看到康格?”朱尔典一口纯正的伦敦腔,端着高脚酒杯。
“他生病了。”法国人吕班费劲的收着大肚子,因为一个盛装打扮的美女从旁边走过还朝他笑了一下。
“生病?”朱尔典侧头。
“对,美国人适应不了北京的秋天,他们应该缩在美洲,就像那个移民国家糟糕的历史。”吕班笑道。“我去看望过他了,也送上了您的祝福,朱尔典先生。”
“哦。”朱尔典很绅士的点点头,喝了口红酒,眼中轻轻闪了一下,问吕班:“布里松阁下最近好像麻烦不断啊。”
“什么?哦,是的。”吕班从那美女身上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不止是布里松总理阁下,整个巴黎都很乱,从德雷福斯那个犹太人死了之后,保王党那批家伙就不停捣乱,瞧瞧吧,那软弱无力的共和国政府……”吕班低声骂了一句,一口喝掉了半杯酒,出了口气,“参议院的混蛋们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蠕虫,我们远离家乡,为圣法兰西谋求发展,而他们,却不停的撤销组建内阁,海利纳先生多么具有才华,可还是被讨好人民的布里松取代,可布里松呢,上台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全成了放屁……呃,对不起,朱尔典先生,我的朋友,我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粗俗的话。”吕班手中的红酒杯点了点,向朱尔典表示了歉意。
“没关系,我的朋友。”朱尔典笑了一下,和吕班碰杯,“大英帝国和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之间的同盟永远是神圣的,先进的我们理应拥有支配整个世界的权力。”
“是的。”吕班缓和了情绪,重新风度翩翩,哪怕他的大肚子都快要把衬衫扣子崩开了。“布里松的日子不长了。”他笑道,“你知道的,我已经在中国三年了,从一个邮局的小职员到圣法兰西的公使,海利纳先生是我的恩人,布里松用亲民的诡计取代了他,这简直就是一件荒诞无稽的事情,混乱的法国,就应该强硬一点,唉,海利纳先生也许是太激进了,提出取消参议院……”吕班似乎喝多了,“查理。迪皮伊看起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又是一个救火的家伙,德雷福斯案件时,就是这个体态臃肿的绅士稳定了局面,哈哈,我的朋友,我打赌,等一切稳定下来,等人民的不满声停止,等那群捣乱的想要破坏圣法兰西和平的喜欢王权独裁的贱货统统被关进监狱,迪皮伊先生又会黯然离开的。”
朱尔典轻轻咳嗽了一声,吕班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喝多了,在英国公使朱尔典面前说了太多的话,于是笑了一声,“说说伦敦的天气吧。”
朱尔典微笑:“没什么好说的,我更喜欢北京的天气。”又和吕班随便说了几句,走到了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
音乐声欢腾起来,舞会显然已经到了高潮,吕班已经找到了开始对他微笑的美女,两人很快达成了某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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