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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第19部分

小说: 苏旷传奇之重整河山待后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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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舱板后面藏了包点心?
  苏旷皱皱眉头,大步走过去,劈手将后舱整个儿扯了下来——
  一具漆黑的尸体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整张脸像被水泡胀的烂瓜破梨,眼珠眼白是一色脓黑……
  苏旷连想都没想,手中内力运到十成,将舱板横掷过去。
  舱板如刀,斜斜地将那具半腐烂的尸首一折为二,软嗒嗒地堆在了地上。
  小金兀自挣扎着想跳过去,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道:“你他妈的混账东西……你要敢吃那玩意儿,咱们一辈子都别见面……”等等!苏旷忽然一愣——那具水淋淋的尸体是怎么挪到后舱来的?他看着月光下的水渍,又看了看尸体上弯曲的手爪,后背忽然一阵寒冷——它好像是……自己爬上来的。
  苏旷屏住呼吸,撕下块衣襟包了手,将尸体翻转过来。
  尸体的面貌早已看不清楚,但是依稀看得出生前是个练家子,腰带上兀自连着个刀鞘,不过两指宽,半尺长,所配合的锋刃介乎匕首与分水峨嵋刺之间。鞘尾有笋状柱口,可以与刀柄相连——毫无疑问,这是个江家船帮的弟子,大江南北,用这种水刀的独此一家。
  月亮不知何时消失了,远远近近,触目所及全是黑暗。足底隔着船舱,遥感水波沉浮无定,一时间只觉得天地洪荒,身为人之微渺。
  苏旷提起船桨,定神向着适才金光消失的方向划去。黑诏也好白诏也好,蛊毒也罢邪术也罢,他必须去看一看。
  有人一生于暗夜里追逐光明,追着追着,自己也就成了一盏灯。
  

二、一夜飞渡滇池月(1)
当苏旷又一次看见漫天流金的飞萤时,月亮也羞答答地从乌云背后露出半边脸来。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总让人心神不宁。
  微光下,隐隐可见七艘楼船,庞然大物般立在湖心。
  不知是真是幻,似乎有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在湖面蒸腾。月下的湖水看上去像是条黑色巨龙,点点波光如淡银的鳞片。风中有着极淡的血腥气,辨不出方向,好像是从水下传来。
  苏旷的心开始向下沉,他感觉得出来,杀戮就在脚下,正在继续。
  他肌肉紧绷,周身真气提到十成,每一次摇桨似乎都无声无息,像是怕惊扰了黑沉沉水面下的杀气。
  就在这一刻,若有若无的吟唱声自远方传来,满溢着令人安静温暖的力量:“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昆虫勿作……”每一停顿,就有丁零一响,好像是银铃在风中歌唱。
  苏旷足下用力,小船四分五裂。他飞身点上一块舱板,内力所及之处,过水如飞,向着歌声急速而去。
  他看见一艘月牙儿一样洁白的小船,船尾有一人掌舵,瞧不清身形。船头站着个姑娘,她伸出双臂,左手握着管小小银笛,笛子一端系着小银铃铛,每唱一声,铃铛就轻轻一响,好像在打着节拍。
  “站住。”那姑娘转过脸来望着他,“前面去不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她看起来就像银月光华凝成的仙子。饶是苏旷阅人无数,心中也不由得一动,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阿玛曼贡?”
  姑娘着实吃了一惊:“你是什么人?”
  她确实就是传说里的蛊王白诏,阿玛曼贡。
  苏旷足下不丁不八一站,挺胸抱拳,含笑而立:“在下苏旷,久仰尊主大名了。”
  “苏旷?”阿玛曼贡好像在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迟疑着抬起头,“你就是那个驯服神龙的汉人?”她显然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回头道,“神唱,快过来,没错——他身上带了神龙!”
  船尾的青年也跳了过来,卷发下阔肩长臂,有如山神。
  苏旷转念一想,伸手托着小金问:“你是说它么?”
  阿玛曼贡大喜过望:“好极了,我本来以为今晚江家船帮必被灭门——事不宜迟,苏旷,你会驭蛊之法不会?”
  顾名思义,“驭蛊之法”自然就是“命令小金去做事”的法子。
  苏旷连忙点头:“除我之外,谁也招呼不动这位大爷。”
  阿玛曼贡和船尾那青年击掌大笑,又回头催促苏旷:“那你还等什么?”
  苏旷皱了皱眉头,见那姑娘满脸期待欣喜,心中奇怪,但还是依言吩咐小金:“转圈。”
  小金似乎是在炫耀一样,围着苏旷的身子连转三圈。身形优美,堪比流萤蝴蝶。
  阿玛曼贡的手僵在半空:“你……管这个……叫驭蛊?”
  苏旷脸上一红,心道小金还会装死、吓人,但好像和这位蛊王说的“驭蛊”都稍稍有些不同。
  阿玛曼贡长出一口气:“这位朋友,你手里握的是天下众蛊之王,它原本世世代代随我家号令南疆,有‘神龙施蛊,万蛊朝天’的说法。不过现在看来,它和爹爹说的好像不大一样……这样吧,你若信得过我,就命它听我一次话,我看看能否成事。”
  她甜脆的南音里又带着真挚之意,令人无端信服。苏旷一来水性不佳,二来不通蛊术,本来就心有余力不足,便将小金递了过去。
  阿玛曼贡伸手来接,小金却缠在苏旷手上不肯下来。苏旷虎着脸命令道:“去!”小金才委屈地跳到她手上,一动不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一夜飞渡滇池月(2)
苏旷挠挠头,看了看阿玛曼贡。阿玛曼贡也不知如何是好,迟疑道:“你……吩咐它事我如你就是。”
  苏旷点头,对小金喝道:“听着,平时怎么对我,现在就怎么待她——”
  他话音未落,小金就闪电般蹿起,直没入阿玛曼贡领口,一头钻入她怀里。阿玛曼贡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满脸通红。
  苏旷盯着她雪白的脖颈胸口,也不知是伸手去抓好,还是非礼勿动好,一时间也是满脸发烫。阿玛曼贡平生未曾有过这种羞辱,见苏旷眼珠乱动似笑非笑,一时气恼,一掌掴了过去。
  苏旷急闪间,阿玛曼贡的指尖划过他的鼻梁,传来一阵酥酥软软的麻痒。左侧船板一沉,一股拳风袭来,他挥手扣住神唱的脉门。侧目间,那小伙子正怒目而视。苏旷恼道:“干什么?非要打架不可么?”
  只是阿玛曼贡片刻未施术,湖面忽然动了起来,无数黑色身影伸出手来乱抓乱叫,好像水鬼索命一般。楼船之中也不住传来惨叫声,灯火去了一半,看上去像七只怪兽,渐渐发疯。
  三人都是一愣,一起住手。
  阿玛曼贡无奈:“这种蛊毒叫做乌月蛊,在南疆已经失传百年,一时半刻我也压它不住。苏公子,船上必有驭蛊之源,烦劳你带着神龙上船。有它傍身,任是什么蛊虫也伤不了你……只是你要小心,莫要伤了笑儿。”
  苏旷点点头。
  阿玛曼贡又低下了头:“你……倒是让它出去啊!”
  月色朦胧,虽然看不清阿玛曼贡脸上的颜色,但可想而知。苏旷忍笑喝令:“色狼,滚出来!”
  小金弹身而出,苏旷双足一点一跃,当空接了小金在手,凌波跃上船板,向当头迎宾船飞驰而去。离开五十丈外,他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
  湖水中也不知有多少躯体在手舞足蹈,血腥气冲鼻,令人欲晕欲呕。细细一看,湖里死尸近半数都是一刀砍在自己身上——想是知道中蛊解救无望,便自行了断了。那些依旧“活着”的水鬼举着手臂,半截身子直直露出水面。它们似乎极其畏惧小金,但有什么力量在推着他们向前择人而噬。
  它们在距苏旷身边五尺方圆之地翻腾吼叫,一时无法下手,居然互相乱抓乱咬起来。只见手爪漆黑如炭,指甲到处血肉横飞,眼窝里都是黑漆漆一片,也不知是丢了眼珠子,还是连眼白都变成了墨色。虽然明知它们不会傍身,苏旷的手心还是微微冒汗,心道这下蛊之人真是该千刀万剐,丢进水里才是。
  船上的帮众全都挤在甲板上,强弓硬弩一起招呼,将那些试图爬上船的昔日兄弟钉在船壁上——六艘船都在惨叫格斗,只有迎宾船,一片死寂,毫无声音。
  苏旷双臂一展,向迎宾船船头掠去。
  江家父子和冯笑儿已经退到了墙角,围着他们的仆役早已没有一个常人。船舱里除了沉沉的呼吸声,就是骨骼在咔咔作响,一阵风起,壁上的画卷哗啦啦扬起,又重重摔回舱壁。江山谷脸色铁青,回手将画卷撕了下来,掷在地上——他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苏旷闯进屋里,四下一望,见冯笑儿正拦在江家父子身前,双臂抱胸,双目已是血红色。她眸子里幽光闪动,炽烈如地狱之火。那些中蛊之人虽都尽力伸手向她脸上抓去,但就是无法靠近一步。
  冯笑儿看见有人进来,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啊”了一声道:“苏大哥,你……你怎么来的?” 。。

二、一夜飞渡滇池月(3)
苏旷恍然大悟:“你是月亮峰天眼尊者!”
  月亮峰蛊王手下有三大尊者,天眼,神唱,妙笔,各具幻蛊之术。只是苏旷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天眼尊者居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他低声道:“笑儿,我带着神龙,你要当心反噬。我慢慢过来,你慢慢收术,听见没有?”
  冯笑儿点点头,道:“是……苏大哥,我稍后把他们向外逼一逼,然后你立刻过来,带我们出去。”
  二人彼此对望,一起点了点头。
  眼下已是丑时,江面上阴风阵阵,初春的寒气吹在脊背上,苏旷忽然打了个寒战。
  他心头一惊,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目光一转,不知怎的落到那幅画上。
  苏旷知道那是江家船帮镇帮之宝《千里快哉风》。数年前请高手绘就,挂在迎宾船上迎客,画的是春江月夜,小舟独向苍茫。
  这画颇负盛名,据说月圆之夜,小舟风帆自鼓,能缓缓随波逐流。是以每月十五,江家船帮总会迎来不少远客,烹茶赏月,把酒观花,图个宾主尽兴,也算是结交同道的一个法门。只是刚才画卷被江山谷掷在地上,半舒半卷,正看见月夜如漆,画上的小舟风帆惨白如灵幡,似乎正被看不见的冷风缓缓推向无边黑暗。
  苏旷的目光顺着画卷向上看去,瞧见了一只痉挛漆黑的手,离江中流的后背不过一尺之遥,好像正在自我挣扎——背靠船舱的江老帮主缓缓抬起头来,瞳孔变得乌黑,那黑色还在一点点晕开……苏旷惊呼:“中流闪开!”趁着人群向外一分,他已横冲进去,将江中流向外拖去。
  江中流回头,目眦尽裂,狂吼:“爹——”他一肘撞在苏旷胸口,苏旷忍痛,单手指向那画:“小金!”
  小金早已忍得发疯,随着苏旷的手指一弹一跃,直跳进画上的圆月中。只是它这一跳,中蛊之人全都舍了江中流、冯笑儿,也向画卷扑去。江山谷被堆在人群之中,江中流救父心切,急怒之下回头便打。苏旷数次擒拿都未扣住他,又生怕重手伤人,竟是连挨两拳,险些被他挣脱出去。
  就在此时,远远的笛声飘来,一时间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戾气被硬生生压下。
  苏旷趁着江中流片刻错愕,反手扣住他右臂左肩,对冯笑儿大喝:“笑儿,走!”
  江中流嘶声叫道:“姓苏的你放开我!爹!爹!爹我来救你——”
  人堆之中,传出一声极其喑哑的咆哮,只见江山谷抱了画卷在手,浑身已被撕扯得血肉模糊。他撞开众人,纵身跳下湖去。
  中蛊之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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