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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公元191-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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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小姐怎么说话,把我们赫氏看得太见外了,你们和千羽姐姐就留在这里吧!万一大哥回来见不着你们,他也不会安心的。”
“只是……”
“别再只是了,天作穹庐地作毯,乌桓人走到哪里都是家,你们也该把这里当做家呀!玉姐也不会舍得你们走。”在这个众人都带着哀伤情绪之时,赫颜用那积极的态度撑起一切,只有让白楚峰身边的人都平安,赫颜才觉得无愧于白楚峰。
——————
赫颜在这个时刻是不得不真正地成熟起来,因为本是一族之主的赫兰玉正处于悲伤之际,即使众人都明白,但众人都难以体会那种深渊般的苦楚。
“为什么上天不能善待玉儿这孩子,乌兰峰的天神啊!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这孩子?”赫兰玉的姑妈展夫人此刻站在屋外静静地从门缝中看着赫兰玉,眼睛也有些酸楚。
也许此刻只有展夫人才能或多或少了解赫兰玉有多么的难过。
自小赫兰玉便失去了父亲,而母亲接着也随父亲而去,没有了父母的痛爱,却要承担着族中的寄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痛爱自己的夫君,却淹没在辽东战场上的沙尘之中。最后白楚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而赫氏也在上谷安稳起来,在赫兰玉以为一切都要好过来的时候,命运却又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原来一切也不过是个容易破灭泡沫。
难道赫兰玉的命格是刑克至亲?到底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苍天呢?就连赫兰玉自己也是如是想。
当赫兰玉依旧困在悲伤中,躲在房中与外隔绝的时候,赫氏邑落以外的世界却依旧如常。




第二十五章  都是朝廷的错
“如此看来,你的际遇也十分曲折”
当白楚峰把自己从上谷到匈奴王庭,再来到这个沙漠绿洲的过程,有所筛选;只说曲折不提离奇的述讲一遍后,王越就发出这样的概叹。
“你既然在这里像奴仆般被买卖,也该知道个中滋味,何故反而助纣为虐,难道你就忘了自己是个汉人吗?还要了一个外族名字!匈奴人要互相残杀,你多此一举,这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
在史阿眼中,白楚峰非但没有值得怜悯之处,反而更让其瞧不起,边说边不齿地摇头。
听闻史阿如此说,白楚峰心中难免有一根刺。毕竟白楚峰是一个有种族包容性的人,非史阿这种族狭义分子所能理解,内里的苦衷史阿也是不会明白的,。
“回想当年老夫不过弱冠,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英雄无敌,唉,转眼间数十年就这样过去……”王越突然深深地为那已过的青葱岁月而叹惜。
“所以史阿一直紧遵师傅教诲,岂容这些胡寇欺凌我大汉!”有了王越的亲历,史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更是理直气壮,无怨无悔。
“因此为师实怪自己,误了你的一生……”
“师傅……”
“当年为师取羌族首领首级,的确是瓦解了一些地方羌人的作乱,在你们眼里我当然是一个大英雄,只是羌人为何会作乱?自灵帝中平年始,近十年间,羌族一再起乱,难道仅仅就是羌人祸心,要吞我汉土之故?”
史阿等人没有阻断王越的说话,王越凝神一会又接着说道:“数十年前,羌人复乱,大寇三辅和陇右,后得凉州三明,羌乱才在建宁年间终被平定下来……只是……”
……
“道长,什么是凉州三明?”白楚峰这个时候用手肘拱了拱葛玄问道。
葛玄听罢,很愕然地看了看白楚峰,才轻声答道:“凉州三明,乃是皇甫规字威名、张奂字然明、段熲字纪明,三人平乱建功,威望颇高,又是籍隶凉州,故合称‘凉州三明’……对了,张文舒那家伙正是张奂的次子,而他得兄长又正是以草书名闻天下的张芝!”
“啊?就是那个草书大家张芝,难怪张文舒有一手好字,失觉,失觉!”
随后葛玄没有答话,只是示意白楚峰继续听王越说话。
老人家说话总要细细想一想,毕竟经历年月许多,必须从心中尘封的抽屉中慢慢翻阅:“只是段太尉与另外二人施策不同。皇甫规素习羌事,反对杀戮,而用招抚,以武为辅,其后上书以中郎将张奂代任,承其恩威仁政,数十万羌族多有归顺。
然段太尉时任护羌校尉,主军事,见西北累以反复,欲绝羌之根本。延熹末到建宁初两年间大战过百,连战追击,杀戮不断,斩杀近四万人,汉军不过损之四百,威震西北。看似丰功,实非治本之策,并为中平年间的凉州叛变埋下祸根。”
“因为杀戮太多,杀寒了人心,仇恨的种子深藏于心,或自觉或煽动都可令到这种子发芽,那又是一次乱的开端。”白楚峰如是说。
“蛮夷戎狄,气类虽殊,就利避害,乐生恶死,亦与人同。御之得道则顺,失其道则叛也。”道家出身的葛玄又如是说。
“不错,御之不得其道,虽华夏之民,亦将蜂起而为寇,又岂可尽诛!当时张奂也上书言‘东羌虽破,余种难尽,颎性轻果,虑负败难常。宜且以恩降,可无后悔’,只是段公不用其计。其时老夫尚轻,不以皇甫及张公之策为然,也不觉段公之杀为过,然岁月为证,孰对孰错自见于世,不过都已晚矣!”王越唏嘘。
“但段太尉行军仁爱,善士卒,与将士同苦乐,众人皆愿为死战,身后名誉依旧,为英豪所敬仰,也为胡人所惊惧!”史阿显然是属于段熲一类。
“为师并非计较段公与其二公之对错,缘起朝廷用人不明,边将政治失于清平,郡守用事失于法度,汉土之黎民,尚受官吏所横征暴敛,更何况又低一等的外族!
羌虽外患,实深内疾,桓灵之际朝纲败坏,宦官与外戚争相把权,乃小人当道之故。
故皇甫公一身清正,廉洁奉公,刚直不阿,不畏权奸,却多次遭权幸奸党的陷害;而张公论功当封,但不事宦官之故,亦未得封;连段公位居太尉,竟遭奸人陷害,被逼自杀而终……唉……事起无端,虐贤伤善,哀及无辜,朝堂无良相,边地无贤将,又谈何长久之治。”王越的话更是唏嘘。
“正如前辈大才,久在京师,却屈身虎贲郎,可见朝廷瞎眼!”葛玄摇首而语。
“老夫出身布衣,学识不多,年少时一心报国,以为凭我手中快剑便能铲除奸党,重整朝纲,然备受门阀所限,又皇帝昏庸,仕途坎坷,空了我半生抱负。而且到老夫明白这些根本之时,却已是垂暮之年。”
时光匆匆,人已龙钟。
“史阿,你做的一切孰对或错为师也难以判断,只是,仅靠厮杀,安能还那些百姓之安乐?早朝之时官宦豪绅浮侈,却使民资乏,而当今天子之境况更逊于桓灵之时,董卓祸延于世,两京尽遭洗劫,走到何处均是黎民争相奔走,白骨相望于野。又令诸侯借讨董之机相继拥兵自重,幸存流民或依附为奴,或群起为盗,中土之地已今非昔比。”
“是啊!杀光了这些外族,这些无依无靠的人依旧不知道路在何方!相反在这凌乱之际,许多人都往边地而迁,不少还能与异民族相融洽。”白楚峰想起汉胡间比较和谐的幽州,便颇有感慨地说。
“所以你认为被外族作努贩卖也是理所当然了?”史阿质问白楚峰,也多少在质疑王越。
“我们又不是天,无力操控命运,朝廷无力,仅凭胸中义气也难救民于水火。而前路之苦乐实未尽可知。况且好人坏人不该以种族来判断,这么多人在汉土被汉人的豪强之主压迫,你为什么不去杀那些人?”白楚峰又反驳道。
“……”这个问题令到在旁的王越和葛玄也困惑,毕竟这些都是大是大非,不是任人皆可胜天,何况他们如今不过是身处边地洞窟的小角色。
“我只知道,眼所能见,尽我所力罢了!只要我史阿能活一天!”史阿是那么理直气壮。
“也许你也是对的,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里也瓦解了,剩下的都不过是不成气候之徒,你何必还留在这里,以你的本事应该返回中原,寻一明主,张扬你的正义才对!”白楚峰不愿争吵,折中地劝说道。
“楚峰说的有理。汉室衰微,乱世开端自有英雄出现,必有识人的明君在等候有才之士,史阿,莫像为师那样虚度,遇一明主,才可用你的剑救更多天下人。”王越赞同道。
“我会的,但我必须为弟弟,和马超之间作一个了断。而且马超也不会放过我!”
“若马超不再计较呢?”葛玄询问道。
“这不可能!”
“可以,只要你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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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今天好歹也更新一章,否则,就没有机会了……绝笔!呵呵……



  第二十六章  剑藏于市
“王老前辈胸襟大度,叫人敬佩!”
“楚峰哪里话,老夫练剑半生,书却读不多,不过是活得久了,只知道剑上剑下之生死于众生实无他别,人对生存的渴求都是一样的。”
“前辈阅历人间,当然见识非凡,只是前辈何以至此?莫非?”葛玄好奇问起来。
“哈哈,老夫实一直身在此间哟!”王越深意笑语。
此时,王越已经站立洞窟口,看着深邃的夜空,而葛玄、白楚峰均不明白王越所说的是何意思,然而又听到王越慢慢地说:“自从灵帝驾崩,何进与十常侍相争,老夫便离开了洛阳,不在留恋被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可是这场外戚与宦官之间的较量,最后却让一个外人得利……董卓,他就是一个魔鬼,即使外戚与宦官如何无道,始终是忠于大汉,但董卓完完全全就没有把汉家宗室放在眼内。
眼看天下将因这斯而大乱,在各路诸侯讨董之前,老夫做了一个不顾一切的决定——刺杀!”
“只可惜,前辈并没有成功!”葛玄由衷地感到可惜。
“因为董卓身边有吕布!”白楚峰理所当然地说。
“的确,即使能败吕布,但也错失了时机!”王越说道。
“看来吕布也不是前辈的对手!”白楚峰心下大悦地赞道。
“非也,非也,若论两军阵前,老夫不如吕布,只论近身搏击之技,老夫也仅胜半筹,那还得要依仗突击之势。”王越淡然谦说。
“不过董卓最后却是死在那吕布手上,真是天大的讽刺!”葛玄说。
“刺董失败后,老夫只觉对汉室已尽忠,却是无力回天,天下事其实与老夫早没有关系!”
“所以前辈就在此间隐居避世!”
“……此乃天意,顺其罢了!”
“??”有两双眼睛莫名互望。
“刺董,老夫早无全身而退的打算,只是又岂能束手就擒,受辱当场?幸好天不收这一条老命!吕布负伤,而董贼又不敢使其离身,故在蔡大人的暗中帮助下,老夫侥幸逃出京城,不过也身负重伤,在马背上跌跌撞撞间也不知道走向何方!
……直到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一片黄沙的黄河之南。”王越深沉地叙述道。
“蔡大人是谁?”白楚峰急问道。
“那时新迁任的侍中大人,蔡伯喈也!”
“是他……”被王越提起卢植已故的好友蔡邕,白楚峰心里总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因为现在这个境地多少也是与蔡邕之女有一丝细微关系,尽管他从未见过这个史书上记载的传奇女子。
“前辈是被胡族带到这里的,就没有想过离开?”葛玄没有理会白楚峰的深思,续着王越的故事。
“为什么要离开,这天下走到何处都是一样,无论汉人、匈奴人、鲜卑人,还是羌人,只要有利害的驱使,总会相互厮杀,又或自相残杀……既然老夫的命由那个人所救,老夫便由此从新的开始,再说,那个人其实也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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