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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美男离殇-第23部分

小说: 美男离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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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未来,慧兰带着几位军士端上几罐佳酿,分摆在众人面前,并开始倒酒。斟酒的是大碗,而不是小杯。我素不能多饮,望着面前斟满的酒杯发怵。右旁的三哥还不忘小声提醒我:“待会多敬秦人几杯,说些优美吉利的话,以博得他们的好感。”我竟不知军营里酒席上还有如此任务,不觉茫然起来。

  而我再看六哥,却发现慧兰在为其倒酒。六哥低头不敢看,慧兰亦颇有心事,以致于倒酒时竟不知已满,溢将出来方察觉。慧兰也不敢久留,轻声道歉而去。而六哥还在遐想中。

  酒斟毕,慧兰等退下,秦太子猛然起立,骞举酒杯,豪气无双地祝酒:“本太子先干为敬,诸位莫要拘束。让我们共饮此酒,此乃会盟之意。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丽棠、秦诸将随之起立举杯而祝,我们亦举杯相对。三哥笑道:“承蒙秦太子厚爱,我等方能死里逃生。今后定将涌泉相报,但有吩咐,我等当令行禁止,惟太子马首是瞻。”说完令我们与秦人干杯。

  太子大喜,饮尽杯中酒,丽棠也如此,两人向众人展示空酒杯。我们也一起畅饮,当然盛儿就免了。

  秦地的酒劲大,才触碰我的舌头,我就感觉像是汹涌的潮水冲进我的鼻腔。我屏住呼吸开始喝,蹙着眉,忍受着火烧般的液体下咽。而当兄弟们一仰而尽时,我剩小半碗,还有小半碗在口中含着。

  秦太子忽而问我:“你在犹豫什么?”此言之尖锐让我躲闪不及,慌乱中竟将口中含的酒吐回到碗里,还有少许呛进气管,引得我不停咳嗽。

  丽棠连忙解释:“太子莫要见怪,此乃吴王之九子慕容鉴,素来只好文墨,酒量较差,还望太子多多包涵。”

  太子听了,眉头微皱,低声念着:“不知文墨在当今乱世有何用?”

  我听到了太子的低诉,一时灵感闪过,回答:“虽不见得有益,亦无害也。”秦太子这才露出了笑容,吩咐侍卫:“把他的酒倒掉,换上新的。”

  又要喝酒,我消受不起,推辞道:“殿下恩情,小人没齿难忘。然小人素不能饮,恳请殿下网开一面,饶过小人。”

  我还未说完,三哥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众兄弟亦愕然。太子有些不悦,带着几分责难说道:“今日不饮,无诚意,不能尽兴。”

  侍卫已经来换酒了,丽棠在一旁劝解:“殿下姑且饶恕九公子一回吧。”可太子似乎无动于衷。

  侍卫换好了酒,我正欲端起,忽而想到父亲还在围困之中,一阵心酸袭来,更无心饮酒。我举头,神色愀然对太子说:“启禀殿下,小人父亲还在围困之中。念及于此,心中怅然,无力排解,茶饭不思,焉能饮酒?还望殿下见谅。”

  太子听后沉默了,丽棠顺势在旁边劝道:“九公子果然仁孝皆备,还望殿下念及其一番孝心,予以成全。”

  太子听了,放下酒杯,沉思良久后一声长吁,郑重地说:“孤何尝不想招降燕国吴王?普天之英雄当惺惺相惜,孤何等期盼能与之共谋天下!怎奈吴王性情刚烈,死守孤城。哪怕兰建叛逃,亦不能移其志。此等忠烈之士,在燕国竟遭无耻小人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孤亦哀之。渑池已断粮,孤尝遣使携粮草招降,使者竟被怒斥而返!”

  太子神色愀然,起立继续说:“如今,孤已是左右为难,若继续围城,将生灵涂炭,我方耗损亦甚巨,最终也仅得一空城,还折损一员天下用兵奇才!若此时撤回,则不得交差!”

  六哥谨慎地问:“敢问太子为何无法交差?”

  太子回答:“我大秦人才济济,觊觎储君之位的人大有人在。我虽为长子,已故的母妃却身份卑微。当今的苟皇后一直想立其子苻宏为太子,丞相王略亦支持。好在丽棠的父亲益都侯力保,孤的太子之位方能保全。可父皇听信王略和苟皇后的话,总是让我南征北战。这些年,我在京城长安的日子屈指可数。而苻宏比我小七岁,却总在王略的引荐下,常出现在朝堂上,不可一世。此番为丽棠攻燕,孤花了大代价说服父皇,王略便给我定下军令状,务必除去燕国吴王。吴王是我仰慕的英雄,我绝不能杀他,为今之计,只能招降了。可我围困了二十余日,方才发现,招降几无可能。若此时而退,孤必遭王略、苟皇后等人的弹劾,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太子忧伤地摇头,丽棠在一旁安抚。三哥连忙说:“我等不知太子竟有如此难处。而我等在燕国已是遭通缉的死囚,父王暂且不知晓此情,不如放我等前去告知。走投无路,父王明晓此时的绝境,应当只能投奔太子了。”

  太子点头道:“或许,此计可行。”

  忽然门外传来了八哥愤怒的大吼:“你还敢来?”尔后是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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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节 父子重逢 '本章字数:398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06 20:28:41。0'
  从声音可以判断,外面打斗异常激烈。我们纷纷离座,准备出去看个究竟。而太子更是箭步冲去,掀开了门帘。

  只见八哥情绪激愤,对着外面怒斥:“你这个出卖父亲兄弟的走狗,今日我当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雪恨!”还好八哥被侍卫拉着,否则一定会有恶战乃至出人命。

  而我们顺眼望去,眼前一人,头戴峨冠,紧衣束腰,身披软甲,此人正是四哥!

  四哥见我们都在,摆出一副重逢的喜悦,试图冲过侍卫的防备,与我们相拥。却发现我们个个怒目相对。

  四哥见势不妙,连连辩解:“兄弟们,千万不要误会了。”

  还没等四哥说完,八哥就打断:“误会个鸟?你出卖我们还有假?”

  四哥一脸无辜,急切地解释:“说句实话,我母亲以及兰建将军他们干了什么,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与他们联系了。至于那天为何我突然离营?那是因为我在巡逻时遭秦军伏击。我被秦军俘虏至此,你们不信可以问太子!”

  我们集体将目光聚焦太子,他面相诚实,或许能告诉我们真相。

  太子果然点头道:“那天的确是我偷袭,俘虏了四公子。四公子一直求我,欲与父兄见面,可我觉得此举不妥,故未答应。”刚才我们对四哥的怒气瞬间消散了许多。关于兰建等人污蔑我们的冤案,估计也与四哥并无直接联系。

  四哥看我们几乎信了,不忘乘胜追击攻打我们的情感防线:“秦太子告诉了我,那天晚上偷袭,抓到我后就撤退了。进行大规模偷袭,让兄弟们损失惨重的是兰建。他早已抛下父亲,伺机而发,然后又嫁祸于秦太子。”

  太子连连点头,丽棠也表示肯定。我们看到丽棠都默认了,便不再怀疑。

  四哥又说:“我在这里,心里无时不惦记着父亲和兄弟们。我听说兄弟们在邺城遭兰建暗算,心急如焚,却无法前去救援。现在看到你们安好,真是谢天谢地。我还写了一封书信给父亲,告诉他兄弟们的窘境,恳请他投诚,逃离燕国那个水深火热之地。可父亲却把书信撕了,把信使大骂一顿撵回。我真是没辙了。”

  我们听到这里,纷纷长叹。我比八哥更心急火燎,求太子:“请太子准许我们现在就去见父亲。事不宜迟。”

  忽然慧兰端着一大锅说道:“禀太子,奴婢已遵命准备好鸭肉。”丽棠顺势:“诸位风尘仆仆,从邺城奔来,想必都饿了,还是先吃饱了再说。”

  其时正当午时,数日的风餐露宿让我们都身心俱惫。纵使见父亲的愿望十分强烈,可慧兰手里锅中的香味萦绕在周围,我们都不可摆脱其诱惑。再加上太子也盛意邀请我们赴宴,由不得我们拒绝。

  太子还说:“八公子,既然你们兄弟团聚了,现在也没有外人。你也不要戒备了?我们一起回营帐内宴饮。”

  或许是八哥饿了,抑或不再戒备,他爽快地答应了。带刀剑的侍卫迅速撤去,留出一条通道。在三哥的命令下,八哥也将马匹和兵器搁置一边。

  众宾客沿着这条通道有序而入,只见慧兰及众侍卫在帐内已布置好了丰盛的一餐:酱鸭肉、烤牛肉……琳琅满目的食物,让饱受饥饿之苦的我们仿若久旱逢甘霖,食欲大增。太子见状笑道:“君等速速入座,以便饱览偌多美食。”

  我们正在津津有味地美味佳肴,耳畔不时传来三哥的溢美之词。可我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太子和丽棠挽手共饮交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停止了狼吞虎咽,而再看身旁,六哥也痴痴地凝视慧兰,慧兰却忙碌张罗着,仿佛无暇理会,又似努力回避。于是六哥眉蹙成卧蚕,漫不经心地啃着鸭肉。

  酒过数训,菜过五味。我们纷纷叩谢秦太子。太子回答:“现在是未时,骑马前往渑池城需半时辰,若即刻出发,申时至。你们都去吗?”

  四哥率先回答:“父亲被困,我们兄弟几个都心急如焚,安有不去之理?”

  四哥这积极的语气已不能让我们激动,三哥淡淡地请求太子:“我们需要留一人在此,在下看,四弟比较适合。”

  太子点头许可,四哥释然而道:“既然如此,在下祝诸位马到功成。”

  丽棠忽然说:“你们几个衣服太破旧,我这里有几件,这一去不要太寒碜了。”

  这的确是雪中送炭,我们早已衣衫褴褛,于是礼貌地答谢丽棠。慧兰迅速取出几件新衣;展示在我等面前。丽棠慷慨地请我们随意挑选。如此眼花缭乱中,我们受宠若惊,谨慎地选择。待我挑时,丽棠在一件紫袍上划动了一下,像是示意我。本在犹豫中的我立刻决定,拿下了这件,心还跳动着。

  我等在侧室更衣,而后在众人目送下,谢过太子,驾马离去。

  三哥还是驾马领头,我仍躲在六哥身后。马蹄轻快了不少,背后的沙尘飞扬,遮蔽了军营门口的人群。我的心却不知为何再次忐忑起来,不知是由于丽棠赐予的新衣,还是即将与父亲重逢。

  穿过一片林子,映入眼帘的是许多倒下的尸体。我顿时想起了大哥的离去,也是倒在城门外,一时情不能自已,抱紧了六哥的腰,竟叫出声来。

  三哥马上回头制止道:“莫要喧哗!”可是制止已经没用了,远方尘埃中尚未倾颓的城墙上,不失严肃的哨兵发现了我们,大喝“来着何人?”言辞切峻,近乎剑拔弩张。

  三哥连忙喊道:“莫要放箭!我等乃吴王之子,快放我们进去!”

  哨兵之一认识三哥,立刻回转进去通报。留在城墙上的哨兵请我们稍候。

  我们未等多久,只听城门内传来一声“放”。我们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八哥抱怨起来:“难道我们走到自己父亲门口都要被拒之千里之外吗?”

  惶惶中,我躲在六哥身后。只听三哥镇静地吩咐:“大家莫慌,向后退。”

  我们正准备调转马头,只听见前方轰隆巨响,众兄弟立刻停住了,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却发现城门缓缓拉下,在几乎快被尸体填满的护城河上搭上一座桥。

  紧接之,一骑飞奔出城门。骑手铠甲布满破洞,面带血污,形容憔悴。纵然如此,却丝毫不减其威风凛凛、意气洋洋,他正是父亲。曾经的大宛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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