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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美男离殇-第2部分

小说: 美男离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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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收定在第七日,第六日巳时,我在四位哥哥的陪同下继续练箭。大哥在教导,八哥是陪练,四哥和六哥是观众。

  一轮乍毕,大哥指着远方的箭谱说:“九弟,其实哥知道你视力稍弱,只是希望练箭让你锻炼一番,不再弱不禁风。可如今,你已经可以逐渐靠近靶心了。可喜可贺。”

  我连声表示谦虚,众兄长继续夸赞。四哥笑道:“你母亲若知如此,定会后悔的!”

  我在一片赞扬声中,仍不忘谦虚回答:“我还没有射进过靶心的那个鸡蛋大小的红圆,何德何能接受如此夸赞?让我再试试。”

  我迅速找好感觉,开弓一气呵成。可忽而心玄了,毕竟众兄弟在看。我瞄准花了些许时间,终于放手。飞矢如梭,指向远方的箭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

  当箭大概要射到靶上时,众人定睛一看。只听见远处一阵马嘶鸣,一匹白马应声倒地。

  我们都着了慌,奔向前方观察。看后皆目瞪口呆,倒下的马竟然是父亲最爱的大宛马。父亲这次舍不得骑它去打仗,所以放在了家里。它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我们都无暇顾及,只能慌乱地相顾无语,害怕父亲回来后降罪。

  许久,大哥示意我们稍安勿躁:“九弟莫慌,是哥让你练箭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我在慌乱中无暇顾及仁义道德,却也不敢推卸责任。突然八哥一把抢过我肩上的弓箭说:“父亲归来后,就说是我射的,与你无关!”

  我哑口无言,六哥也不知所措,还是四哥叹口气后说:“罢了,九弟就依此吧。”

  我仍不知说什么为好。可几个哥哥迅速达成共识,定下了坦白的说辞。我已无力辩驳,只好依此。

  父亲终究回来了,见状大怒。于是便有了脊杖的惩罚,还好只有大哥、八哥,没有把四哥、六哥也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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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七步诗 '本章字数:214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5 21:08:43。0'
  我此时看着父亲又要开打了,四哥一直在背后撺掇,不敢再犹豫。急忙冲上前,跪在父亲身边,哭喊着:“父王,这次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不该和八哥一起学箭,您就惩罚我吧。两位哥哥都是因为我才犯错的。”

  父亲猛地将我甩开,头也不回地说:“你就守住自己本分吧,能饶过你,你也该知足。”说完又准备打大哥。

  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腿。父亲逼急了,狠狠地说:“你再不放手,我连你***。”

  我进退维谷,却不敢放手。没想到四哥见状,跑了过来请求:“父王,九弟顾及兄弟之情,真让人感动。”父亲冷冷地回答:“我们不能有妇人之仁。射死一匹战马,给我军带来多大的损失,还不该罚吗?本来老六老九也难逃其嫌,姑且饶了他俩。”

  四哥安抚起父亲说:“父王一向让九弟习文不习武,而且让其博览群书,想必九弟也是诗书满腹。不如考考他的才学,如果能让您满意,就当九弟用功来抵消大哥的过。您看如何?”

  父亲蹙眉思忖,而后叹道:“也罢,孤曾听闻昔日曹植才高八斗,能七步成诗。不知老九才华如何?不妨一试。”

  我心仿佛被野兽咬了一口,还死不放嘴。我的才学还远没达到七步成诗的地步,不觉谨慎地问:“父王,是任选题材还是您出题?”

  父亲顿时不屑地回答:“如果任选题材,你还不把以前写的诗搬过来?当然是孤出题。今天你作诗的目的是为你的两位哥哥求情,所以内容应当是求情。但是不能落入巢窠,所以诗中不能有‘求饶’等字眼。”

  两位跪着的哥哥看着我,大哥神色凝重,八哥喘着气,目光炯炯。大嫂和侄儿也含泪不停朝我示意。我仿若泰山压顶,不管看哪个方向都是殷切的目光。

  四哥扳着我的肩膀说:“你看大家都等着你,你一定要对得起哥哥们。”

  我鼓起勇气,向父亲作揖应答:“儿臣得令。”

  父亲指示:“你从老四的身后走过来,走到老八面前,大概七步,开始吧!”

  我起身,四哥已迫不及待地将我拉过去。父亲催促我,我的头脑高速运转,几乎没有空余精力支配我的步伐,四哥将我扶着,提醒我第一步了。

  父亲还在催,四哥辅助我迈出第二步。我不敢看父亲的眼神,只好轻摇着低下的头。

  第三步了,我听到人群中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我再次紧锁双眉,耳畔响起四哥紧张的提醒。

  当我准备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我蓦然抬头,正看见母亲可怕地平静着。一刹那,时间仿佛定格,直到四哥提醒我。

  只有三步了,我已经走到了大嫂的身边,我不敢与之对视,却瞟见大哥壮硕的胸肌。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力量,让我脱口而出一句“手刃盗贼藏屠刀”。

  我微微体察到父亲脸上的动静,在迈出第五步过后,又出一句“下放铁锤熄炉灶”。

  我又迈出了第六步,看见八哥带着孩子般的渴求,激励我忙不迭地说出第三句“留羁陋室调琴瑟”。

  我又看见八哥的白皙的身躯又开始颤动,不知是欣喜还是恐慌。我明白我绝不能功亏一篑,在迈第七步的同时,作成第四句“情郎薄弃忧路遥”。

  八哥立即兴奋地鼓掌,大哥却有些不明,问我所指何意。父亲严厉地问我:“你马上把刚才那四句解释一遍,如果不通,此诗作废!”

  诗已完成,解释自然顺理成章。我在近乎虚脱中挂起微笑对父亲说:“父王听儿臣解释。第一句,很明显是说某侠客杀了盗贼后不再杀人。第二句意思是某铁匠放下铁锤,关了炉灶,不打铁了。第三句写某人被拘禁简陋的房子里仍泰然自若地弹琴,他没有抱怨。最后一句,写一女子,面对情郎的薄情,不带恨意,反而担忧他一去路途遥远。所以四句意思连起来就是不杀、不打、不怨、不恨。不正是求情之意吗?”

  一语既出,满堂喝彩。八哥忘了背上的伤,跳起来拥抱着我。父亲怒目呵斥:“老八,谁让你站起来了?”等八哥跪好,父亲又敲着椅子扶手问我:“你是否觉得这诗有些牵强。”

  我却理直气壮地回答:“父王如果觉得这层意思有些牵强,那好,这首诗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手下留情’。这个理由父王满意了吧?”

  四哥听了,在我耳边小声地提醒:“不要激惹父王。”却只见父亲紧缩双眉,思索了许久,让人捉摸不透。

  父亲终于抬头发话:“孤仔细想过,老九的诗做得差强人意,权且饶过两位。”然后示意两位哥哥起来。他们连忙谢恩起立。大哥拉着我的手,深情地说:“我一直以为诗文只是风花雪月的消遣,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挺管用。”大嫂带着侄儿预备向我跪下谢恩,但被我扶起谢绝了。

  父亲一直呆滞地看着大哥,而后发话:“老六,你赶快拿些棒疮药给他们敷上。”我才发现八哥捂着背,想必很痛。大哥倒是活动自如。

  两位哥哥再次谢恩,准备跟着六哥去屋内上药。父亲突然拉住大哥的手,默默点头说:“令儿,父王想明白了,鉴儿倒有几分天分,你可以教他骑射了,不过以后必须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否则定将重罚。”大哥欣喜,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不知如何表示。

  接下来,父亲竟也亲自和六哥去卧室给两人上药,大队人马自然跟去。我仔细观察两位哥哥的伤口,大哥皮肤粗糙,伤口倒不是很深。八哥皮肤还嫩,上面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看在眼里,心都纠缠着。

  六哥手脚麻利地给他们上药。父亲却凝望着,脸上的表情让我揣摩不透,不知是后悔还是为难。母亲一语不发地离开了,独孤夫人却不时拉着父亲的手说:“他们都是您的儿子,您下手也不要这么重嘛。”换来父亲无语的叹息。

  忽然,我感觉有人拍着我背部,我回头一看,是四哥。四哥神秘地对我说:“九弟,我们到隔壁去,我有重要而秘密的事情告诉你。”

  我诧异着,想问个究竟,四哥马上示意我不要惊动他人。我会意,被他拉着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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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危言耸听 '本章字数:277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6 22:41:56。0'
  四哥把我一直拉到了库房,我才甩开被拽疼的手臂揉着问:“到底所谓何事如此神秘?”

  四哥环顾四周无人,悄悄告诉我:“你的处境很危险,你还不知晓么?”

  我一向对四哥这种不知所云的玄妙之语甚为反感,佯装泰然自若地问:“为何危险?刚才大哥、八哥不是脱险了吗?”

  四哥用手指示意我小声,带着莫名的高深说:“你知道父亲一直不让你练武的原因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骤紧,迅速平复后说:“父亲已经说过多次,就是让我们兄弟各司其责。”

  四哥听后冷冷一笑,说:“你觉得对我们族人来说,文艺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我被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如利剑般击中,不知如何回答。

  四哥见我无以回答,抢先说:“那就是没用,父亲让你学一些风花雪月、纸上谈兵的东西,就是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四哥这一个词顿时让我心寒,我两眼不禁泪涔涔的。四哥却轻轻地把手搭在我肩上,安抚道:“不要伤心,我也知道这么对你打击很大,可是做为兄长,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虽然父亲只是一位王爷,但王位也是要有人继承的。为了避免儿子们争斗,所以父亲故意让一些儿子没有才干,这样他中意的就凭能者而居之。而这个人,就是与你同母的三哥。你看大哥武艺本来很高强,却被父亲以脚伤为由,强令其留在家中,不随之出征。为什么?也是为了把功勋给三哥。这样无论是哪个人,论功也好,论才也好,都不是三哥的对手。”

  我感觉是一阵寒光袭来,不由得退后,蓦然间,想到什么,又问:“那母亲为何突然让我学,还有那匹马为何突然闯入?”

  四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母亲就是想利用这事打击大哥和八弟。我怀疑大宛马为何忽然闯入与你母亲密切相关,她知道你我和六弟都有母亲在,不会受惩罚,就可顺水推舟地嫁祸大哥和八哥。”

  我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四哥似乎还不满足,抓紧了我的左手,凑过来小声地说:“还有一件事,哥今天看来是不得不告诉你了。你不觉得我们很多姨娘死得很奇怪吗?”

  我略微镇定,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曾经听说过的只言片语,拼接起来,不解地说:“我大哥的生母怀二哥的时候血崩,不到两个月,父亲就娶了我母亲,接着马上又被先皇赐婚,娶了你母亲。这是不是太快了?”

  四哥点头肯定;继续低声提醒我:“你接下来想想,我后面的五弟、七弟全部夭折,生母也神秘早逝。八弟终于幸运的留了下来,但生母也走了。这一切不更奇怪吗?”

  我虽然早就对这奇怪的魔咒和我俩母亲难得的硕果仅存感到不解,但如今骤然深入联想,竟不觉已毛骨悚然,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我脑海中冒出。我不觉拉住四哥的手,比他还要轻声地问:“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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