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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生存法则-第94部分

小说: 生存法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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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在这个时候,时间仿佛定格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一枚五四式手枪弹壳在空中弹跳飞舞。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在火焰中不断翻滚嘶吼的上尉。全身狠狠一颤,大篷炽热的鲜血。猛然从他已经被火焰烧得皮开肉绽的身体中飞溅而出。

    在场的有人。相信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忘记这一幕,就是火焰与鲜血飞溅中,明明身负致命重创小上尉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甚至对着梁宇,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们都是军人。都清楚的明白。这种白鳞弹的可怕,身体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面积都被严重烧伤,掺夹在白鳞弹中的其它化学成份组成的粘稠剂。更能通过烧毁的皮肤。渗透进血液中,形成血液中毒。就算他得到及时抢救,从死神的手里挣扎出一条命。又能怎么样?

    “杨天!”

    “到”。

    迎着所有人怪异到极点的目光,梁宇抬头盯着山坡上两幢平房。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被这种东西打中,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沉默了几秒钟,杨天点头道;“放心!”

    把自己的命交到最可信赖的部下手中后。梁宇霍然转头,盯着身边一名老公安干警,道:“老张,通知急救医院,立刻在他们的救护车里。准备两米长一米宽,可以把整个人浸泡进去的水槽

    梁宇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他不能不顾自己部下的命。被白鳞弹命中,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立刻把人浸泡进水里,和空气隔绝。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依附在人体皮肤上的白鳞自燃。

    “还有,立刻向上级请示。请求驻军派遣特种部队协助,提醒他们准备火箭筒或者是迫击炮。”

    看着在这个时候面色阴沉如铁做出一个个命令,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涌出一种绝不容人抗拒气息的梁宇,再看看手提冲锋枪,

    粱牢身边。只要情况必须,随时会把子弹打讲十级身,杨天。听着白鳞弹、特种穿甲弹、反坦克火箭这些最纯粹的战争武器名字,无论是公安干警还是武警部队官兵,心里都突然有了一个顿悟,这两个同样参加过战争,同样在死亡线上打过滚的男人,已经把这片土地当成了战场,一个和强敌狭路相逢,随时都会面对死亡,但是却绝不能撤退。更不能投降认输,只能拼死作战的杀戮战场!

    “杨队”。

    一名公安局刑警队的警员。猫着腰从相对安全的位置,一溜烟的跑过来,将一张密密麻麻记录了大量数字的单据送到杨天手中,“这是你今天早晨,让我去建材公司调查。得到的结果

    案犯来到他们这个城市已经有十几年时间,自己承包了一个苹果园。一个人独居除了必要的生意洽谈,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老婆孩子如果没有必要,他从来不主动和外界来往,只是偶尔闲得要发疯的时候,他才会徒步四处乱逛。据说山顶上那两间用青砖和水泥堆砌起来的房子,都是他一个人,用蚂蚁搬大集的方法,独立砌出来的工作成果。

    那个男人在建材公司存了几年的单据上。留下的名字当然是假的,但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和采购项目,杨天斜眼望着山坡上那两幢占据绝对地利优势附近再也没有任何比它更高的个置,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民居,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诚心诚意的道:“你小子牛逼!”

    迎着梁天不解的眼神,杨天把那份单据递了过去。

    已经连续亲眼看到三名狙击手阵亡,而且全部死得惨不可言,梁宇真的以为,他的神经应该麻木了可是看着这份单据,梁宇的脸色不可能不变!

    优质水泥,细砂小号石子小建造高楼时才会使用的钢筋,拥有防火防热作用的石棉瓦,聚氯乙烽泡沫板,用几倍于市场价格,买到的特供钢板。钢钉、乳胶、防火涂料若干,外加老鼠夹子两百五十个!

    这些材料并不奇怪,但是让杨天和梁宇两个人做出截然不同反应的原因。是这些材料的数量!

    如果山顶上那个据险而守的家伙,真的把所有材料都投入到那两间平房当中,那么那两间从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平房,它们通体用钢筋混凝土制造的墙壁。就至少有一百五十厘米厚,加装了防火隔热的石棉瓦不说,甚至还在内部嵌装了几块能够大大增加防弹效果的钢板!

    梁宇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仔细观查着那的间平房,平时采光严重不足。开枪杀人却是绰绰有余。由于地势原因,更无法看清全貌的“窗户。”用军事眼光来看,摆明了就是射击孔。再看看上面粘了一层木板。但是里面百分之百是用钢板反复焊接而成的防弹钢门,过了好半晌,梁宇才低声道:“这小子究竟是在建房子,还是在建一个机枪堡垒啊?。

    “机枪堡垒?。杨天轻哼道:”越南人在战场上建立的机枪堡垒,哪有山坡上那个,小子舍得用料?用上了石棉瓦,连防火防热工作都做到了位,嗯,还有聚氯乙烽泡沫板,看来那小子早就做好被我们炮击的准备了,要不然干嘛还要在房间里弄高强度隔音墙?”

    听着杨天和梁宇的交谈,周围的人无论是公安干警,还是武警部队官兵都瞪圆了眼睛,更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武器,虽然凭他们现有的轻型武器,根本没有办法奈何得了躲在房间里面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躲在房间,不,应该说是躲在机枪堡垒里的人。又开了第四枪!

    又是谁中枪了?

    这一次他打出来的,又是什么子弹?

    杨天和梁宇一起扭头,当这两名受过严格军事练,听到枪声就能在瞬间判断出子弹落地位置的男人,目光一起投射到山坡另外一侧时。他们的眼睛猛然瞪圆了。

    “这丫头疯了!”

    眼里发出一声低低的诅咒,杨天抓起枪。整人就像是一头猎豹般向前猛冲。可是他只跑出几步,身体就猛然僵在了那里,因为他身后传来了梁宇的一句话:”你想要她死?”

    “我知道你为了长青,敢去拼命,但是你现在头脑发热的冲上去,只会害死她!”

    梁宇沉声道:“长青手无寸铁,又是一个女孩子,对他来说是无害的。而且他应该记得长青,所以这一枪放空只是提出警告,只要长青愿意,她还可以慢慢的退回来。但是如果你跟着冲了上去,让他感受到威胁。他必然会先当场射杀你。一旦开了杀戒。他百分之百会调转枪口,把长青一起干掉!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就是他这种人最基本的心态

    那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趁着梁宇和杨天把绝大部分注意都投注到那两幢房屋的建材和结构上时,不声不响溜过公安人员组成的封锁线。摸索着向山坡上跑,当真称得上胆大包天的女孩,不是冯长青大小姐又是谁?!

    看着已经越过他们的保护范围,把自己全身都暴露在对方枪口之下的冯长青,梁宇轻轻的摇头,低声道:“怨我,怨我,都怨我”。

    出于情报保密方面的原因。他这个叔叔当然不能告诉冯长青那个,男人究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又做过什么。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只能反复的做冯长青的思想工作,告诉她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是一个杀人不眨的暴徒。是一个早就走到社会对立面。成为人民公敌的混蛋。

    他怎么就没有注意,这位冯长青大侄女眼睛里闪动着的叛逆?他这个当叔叔的,明明知道冯长青拥有一颗比常人更倔强,也更知恩图报的心。怎么还能、还敢忽略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我能感觉得到,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别逗了

    不是坏人。会在文革期间就被列入级通辑令。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撤除?

    不是坏人,会被刚刚成立没几年时间的国家安全部第九对内保防侦察分局,列入追辑目标,甚至让高层直接下达了如有必要,无需抓捕直接击毙的绝杀令?

    不是坏人,会因为拒捕而悍然开枪杀人?

    不是坏人,不做贼心虚。会把自己住的房间修建得比机枪堡垒更坚固。更变态?

    人们常说,女性的直觉是准确的,但是这位冯长青大小姐,他的冯长青大侄女,所有人的冯长青宝贝,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就算是现场已经打出了杀气,更鲜血飞溅。仍然死咬住她的理不放?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报告警察,是我做的!你被武警围得水泄不通,这样的现状是我造成的!”

    山坡上隐隐传来了冯长青的叫喊,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我想方设法的找你,我想找你报恩。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能帮助国家安全部挖出一个间谍,一个手持武器的特务,一个,国家的隐患,我骄傲!但是你我之间,也有一笔帐要算!”

    冯长青举起了双手,就在众目睽睽,和山顶那名神秘枪手的枪口下。一步步的走了上去,她一边走。一边放声叫道:“你今天死定了,你开枪拒捕,就连举手投降接受审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冯长青的命,是你救的。也许你不过是心血来潮,救了路边的花小草。根本是无所谓,但是我爸从小就教导我,受人滴水之恩当要涌泉相报。今天你变成这个样子。注定要被乱枪击毙,不管你是不是大奸大恶。是不是罪有应得,在这个问题上,是我冯长青恩将仇报,是我冯长青对不住你,你要是有怨,有气,有恨,就一枪把我毙了,我们两个,从此一拍两散各不相欠!想要我领你的情。在歉疚中过一辈子,没门!因为你不值!!”。

    听到这里,梁宇真的呆了。他喃喃自语的道:“好一个满门忠烈,好一个军门虎女,壮哉!”

    杨天用再无保留的爱慕眼神,望着那个一步步慢慢挪向山顶。没有畏缩更没有退避的女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却又是那样的坚强。

    她是坚强的,她当然是坚强的!

    “梁局”。杨天看着冯长青的背影,他深深的吸着气,一字一顿的道:“如果长青死了,请给我一个炸药包”。

    迎着梁牢的双眼,杨天轻声道:“如果人死如灯灭,那自然是一了百了,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小真的有黄泉之路和奈何桥,我得陪着长青。她怕黑

    冯长青就那样慢慢的,一步步的走着。但是房间里的人,却始终没有开枪。

    是因为冯长青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危险。还是因为他也是一个男人。面对冯长青这样一个,无论是样貌气质都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女人。纵然他杀人如麻被社会所不容,在内心深处有着不想辣手摧花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冯长青已经顺着那一条没有杂草的小道,走到了两幢平房的门前。

    在一扇被打开的窗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公然持抢拒法的暴徒,还敢从山下一直走到了山顶,你该还的都还了。我们两个清了,你走吧。”

    在这种身陷重围,随时会被愤怒的子弹,打成一具死,尸的时候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平稳,更带着一股久经苍桑的沉稳与磁性。这个声音。就算是再过一百年,也不可能从冯长青的记忆深处抹除。在这些天里。她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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