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法则-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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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绝不是说,齐烈阳欺负到头上,这位蒋馆主都会逆来顺受。他只是摸不清齐烈阳的来路,而且家大业大顾忌也越来越多,所以不愿意轻易招惹不知深浅的强敌罢了。只要给他时间去安排,不用蒋馆主亲自出面的各种阴招和狠招保证很可能会层出不穷。
“好,我就给蒋馆主一个面子。”
听到齐烈阳的话,蒋馆主暗中长长吁出一口闷气,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齐烈阳继续淡然道:“这次是我来得仓促了,那么我三天后再来拜访,如果蒋馆主能请来得力的帮手,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兄弟自然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这样的话,也能对请我的老板有一个交待。如果蒋馆主三天后,也没有请来什么能力,最后还让兄弟侥幸获胜的话……”
说到这里,齐烈阳眯起了眼睛,笑得一脸的灿烂,“那兄弟就先说声对不住喽。”
蒋馆主脸上扬起一丝压抑的阴霾,但他不愧是一个老江湖,在这个时候还能在脸上扬起一个热情扬溢的笑容,“谢谢兄弟给我蒋某人这样一个面子,那三天后蒋某人就躬候大驾,等着兄弟你再次光临了。”
两个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相互举手道别,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看到,也许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两个相别多年终于重违,又要各自扬帆的老朋友。
“对了,”齐烈阳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了,蒋馆主,兄弟我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是很熟,但是却想逐一拜访会尽高人,不知道您能不能指教一下兄弟,让兄弟少走点冤枉路?”
惊愕在蒋馆主的眼睛里一闪而逝,他用力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说得上教。”
半个小时后,齐烈阳走出了第二家武校,在他的手中,还多了一份市区地图,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当地十几间比较有名的武校名称和具体地址,为了方便齐烈阳逐一拜访,就连打车需要多少钱,都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一直静静跟在齐烈阳身后的拉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齐烈阳哥哥,你这样四处竖敌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想亲眼见识一下传说的国术”
齐烈阳淡然道:“中国社会很现实,如果你不能收敛自己的棱角,让自己变得八而玲珑,想要在生意场上立足,只会处处碰壁,最后根本无法生存。无论是张一冲还是刚才那个蒋馆主,他们能把自己的武校越做越大,在生意成功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一个武人应有的血气与阳刚,所以他们根本不敢,也不愿意和我交手,因为他们根本输不起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身边应该至少还有几个更专心侵yin于武学的师兄弟,甚至是叔伯之类的长辈,为了保护自己的事业,他们必然要请这些‘武林高手’们出山,收拾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入侵者。”
说到这里,齐烈阳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子,把它用尽全力投掷出去,看着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消失在山坡的另一端,齐烈阳微笑道:“我常听人说,中国国术博大精深,不知道有多少真正的世外高人隐藏在山野之间,他们根本不屑于参加散打之类的比赛,由于他们掌握的攻击技术太过强悍,甚至还有‘国术只杀人不表演’之类的说法,这些‘武林高手’们一个个眼高于顶,我就算跪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肯出手和我‘切磋’一下,所以,我就索性拔出萝卜带出泥喽。”
第四十七章 突破谎言的包围(中)
第四十七章 突破谎言的包围(中)
现在钟表上的时针,还刚刚指向早晨八点钟,天空中飘着细细密密的雨丝,雨点扑打到人的脸上,在溅成一朵小小水花的同时,清爽的凉意也会随之在皮肤上绽放。
张一冲就站在武校的大门前,看着路边那些被雨水压得弯下了腰的小草,被雨水反复冲刷洗涤,细长的嫩叶上已经透出一股近乎晶莹的葱翠,听着雨声,风声,还有武校里那些学员晨练时喊出的口号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一冲竟然痴了。
他在年轻的时候,每天凌晨四点半就要在师父的监督下起床练功,动作稍稍不对,师父手里的荆条就会直接落到他的身上,他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也曾经想要向李小龙一样,把中国功夫推向全世界,可是当他一天天长大,把自己的武校做得越来越成功时,他距离自己的梦想却越来越远,远得甚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起来……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练功,没有这么早,穿着运动服走出房间了。
想要办好一所武校,与其有一身好功夫,不如有一身好酒量,张一冲很想凌晨四点半起床,可是现在他每天晚上应酬不断,饮酒过量之下往往会睡到第二天早晨十点;他也知道习武之人不可纵欲过度,但是有求于人,大家一起进了那些风月场所,他这个“主人”要是还洁身自好,哪里可能和对方打成一片?
“他们来了”
身后的一声低呼,拉回了张一冲的思绪,他眺目远望,在这片被雨水洗涤一扫颓唐,似乎变得鲜明而生机盎然的世界里,齐烈阳和拉德一前一后,踏着地面上薄薄的积水,走进了所有人的眼帘。
雨下得并不大,所以齐烈阳和拉德都没有打雨伞。
走在最前面的齐烈阳,身上穿了一套蓝色运动服,他不停用脚尖在地面上弹跳变换自己的方位,各出各种战术闪避动作,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和自己脑海中的假想敌交锋,在闪避对方攻击的同时,时不时会突然对着某一个位置的空气打出一套凌厉的组合攻击。
跟在齐烈阳身后,相距足足有七八米的拉德,手里拿了一个小孩子最喜欢的弹弓,他会突然用弹弓将塑料珠子射向齐烈阳。齐烈阳必须在和脑海中的假想敌交手时,闪开来自背后的突袭,就是因为这样,他在和“假想敌”交手时,齐烈阳从来不使用包括上段位侧踢在内的技术,更不会使用诸如什么反身旋风腿之类看起来帅气十足,但是幅度太大,会让自己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失去机动性的动作。
直拳,勾拳,摆拳,左手刀,右手刀,侧踢,正踢,滑步,踮步,猫步,齐烈阳不停使用着这些最简单的格斗技术,仔细打量着齐烈阳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就象是一台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机器般,以令人心头发毛的精准与充沛体力,和假想敌战斗,渐渐的,张一冲身后的人脸色都变了。
有人已经打上门了,张一冲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民风强悍习武之风盛行,张一冲又是武学世家出身,三天时间虽然并不宽裕,但是他仍然请出十几个出山为他助拳。
这些帮手和半道成为商人的张一冲不同,迫于生活的压力,他们也同样在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但是他们的生活重心,仍然是家传武学。天不亮就起床背着沙袋练功,夏练三九冬练三伏,早已经融入到他们的本能习惯中,可以说,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武术家。
像他们这种在中国古拳法中浸yin了至少十几年的职业武术家,就算是资质鲁钝,日积月累的坚持不懈,最终也会渐渐摸进中国武术哲学的殿堂。他们看着齐烈阳用最简单的技术在不停“战斗”,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可是当他们下意识的把自己代入到“假想战斗”当中,让自己站在齐烈阳面前和他交手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年轻男人简单的攻击竟然如此凌厉和有效
随着齐烈阳和拉德一前一后越“走”越近,张一冲他们终于看明白,原来拉德有时候并不会在弹弓的皮兜里放上塑料珠,他打出来的“攻击”,有时候是货真价实,有时候却只是一个假动作,打出一记“空弹”;还有时候,拉德会把两粒塑料珠放进皮兜里,对着齐烈阳一起射出去。
真有塑料珠从背后打出来,齐烈阳必须闪开;如果没有塑料珠,齐烈阳就绝不能做出闪避,否则的话,就算是他输
齐烈阳在和面前的“假想敌”决斗时,他必须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利用眼角的余光,辅以听力,努力捕捉拉德的每一个动作细节,并迅速在自己的大脑里进行综合判断,直至指挥自己的身体做出机动反应。
在十几分钟时间里,跟在齐烈阳身后的拉德,一共打出十七颗塑料珠,打出八次“空弹”,每一次齐烈阳都做出正确判断,继而用灵活的步法,成功闪开从背后射来的攻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请问,站在这样一个头脑与技术并存的拳手面前,又要用什么样的攻击,才能打乱他这种节奏与韵律,最终把攻击落到他的身上?
最可怕的是,随着齐烈阳和拉德两个人越走越近,当他们可以看清楚齐烈阳脸上那只有绝对投入才可能产生的认真,他们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年轻人没有耀武扬威,没有装模作样,在即将以寡敌众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在利用这一段路,对自己进行模拟格斗训练
这样的人要么是已经把修行融入到生存本能当中的武学狂人,要么就是自信张狂得过了头,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齐烈阳就是用这种奇特的方法,一路慢慢“走”到了振东武校的大门前,他随意甩掉发梢上的水珠,目光跳过站在最前方的张一冲,直接落到了那些武术家的身上。齐烈阳仔细打量着十几位武术家站立的姿势,与及每一个人特有的神情气度,最后他略略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后面还有十三家武校需要轮流去拜访,时间有限,什么虚伪的扯淡的过场与对话就能省则省,直接进入实质阶段吧。一句话,今天你们不能把我揍趴下,我就要拆了你们头顶的招牌”
说到这里,齐烈阳摊开双手,勾动手指,做出一个辐射全场的挑衅动作,“来啊,来啊,各位武林高手们,世外高人们,站出来教训一下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辈小子,让我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国术的博大精深啊”
齐烈阳这记“地图炮”式的打脸绝对够狠,在场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粗重了。
面对这样一个张狂放肆得到了无以复加,更野蛮霸道的挑衅者,张一冲翻了半天白眼。他能混得风生水起,早已经练出一副相当不错的口才,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准备了很久的“场面”话,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对方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找事,就是来砸他的武馆招牌,面对这种挑战者,除了挺身迎战奋起反击之外,不管他这位校长再说些什么,都只会折了自家的威风
一个长得削瘦而精干,脸庞方方正正,看起来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出来,他虽然对齐烈阳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良好的家风,仍然让他对着齐烈阳举起双手,做了一个中国武术家彼此交流时,特有的抱拳礼。也许是因为年纪尚轻,生活的环境又够单纯,这个男人依然保留着武术家的血气方刚,他面对齐烈阳只说了一个字:“请”
齐烈阳双手一前一后,缓缓抬到胸前,当他摆出一个完整的格斗起手势时,他的全身上下已经再无半点破绽,看着齐烈阳以脚尖踮地,身体的重心随之前后变换,在沉稳如山中,又多了一股侵略如火的动感,年轻男人眉角微微向上一挑,“空手道?”
齐烈阳淡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