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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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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又安排了新的人来照顾容汶彦,刘妃看容琛发脾气,不敢多言,之后就满怀对魏颐的愤恨回自己宫里去了。
容汶彦生病,关注着他的刘妃自然很快就得了消息,然后就知道了昨天容汶彦到魏颐那里去的事情,在那里用了晚膳,又到有些晚了才被送回他的住处。
没想到从魏颐那里回来,才第二天早上,他就病了,刘妃不仅是出于对自己儿子的怜爱,还是对魏颐的厌恶,都将儿子生病这事的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到了魏颐头上,认为是他害了容汶彦,才让他病了。
故而才有她在容汶彦那里闹给皇帝看的事。


100、第十八章 厌胜 。。。 
 
 
第十八章

自从那第一次去魏颐那里玩,容汶彦之后就经常到魏颐那里去。
魏颐怀念魏归真,想到这么久都没找到的魏归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他心里就非常难过,于是待容汶彦特别好,就像是将对魏归真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了一样。

不过,容汶彦这个小孩儿可不像魏归真那样单纯。
虽然平素看不出来,但是生在皇宫的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些心机。
在他午睡时,他将身上的被子踢到一边,皇帝正好进来看到他没盖好被子,就将守着他的宫女罚了。
那个他觉得不好看的小太监,他也故意在他身边绊倒,大哭,那小太监就被从他身边换走了。

魏颐有精力的时候,就逗容汶彦玩,还教他写字。
魏颐因照顾过魏归真,故而对照顾容汶彦很有一套,容汶彦之后在他那里,就再没有病过。
也许以前容汶彦经常生病,不是因为他身体太弱,而只是因为他没有被照顾好。

冬天的脚步近了,园子里的落叶的树木叶子都落光变得光秃秃了,虽然早梅开始开放,但依然掩不住园子里的萧索冷清。
魏颐怕冷,以前也怕,但这一年似乎比以前更甚。
屋子里的地龙是早早就烧上了,他要出门,也总是裹得厚厚的,而且已经不大出门去作画,大多时候就是在屋子里,看书抄书,他计划着想要编百科全书,不过,以他一人之力,恐怕不太现实,所以就想着也许容琛可以帮忙,他这正在想总纲。

魏颐怕冷,将书搬到烧着地龙的卧室里看,采红进来说四皇子又过来了,魏颐只得停下手里的事情,让将四皇子带进来。

魏颐之后就教容汶彦写最简单的字,他坐在容汶彦旁边,看着他写,看着看着,就觉得眼前东西晃了晃,他几乎支撑不住头,一下子心悸厉害,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的时候,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伺候一旁的采红看到,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起魏颐,叫道,“公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魏颐没有反应,而且额头上出着冷汗,脸色惨白,就惊慌起来,赶紧朝外面大喊,让人来一起扶魏颐上床去,又让去请太医,并且去给皇上报信。

容汶彦因为身高原因,他是站在椅子上写字的,看到这里的人忙乱起来,魏颐也被扶到床上去了,他有些害怕,但是没有哭,只是把大家看着,大大的眼睛,眼瞳就如容琛一般地深黑,不像个小孩子的眼。

人都来伺候昏过去的魏颐来了,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容汶彦,容汶彦站在椅子上,放下了毛笔,什么也不能做,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有人想起他,然后把他抱下椅子,但是,不短时间过去了,居然都没有人想到要去抱他下椅子去,他于是就静静站那里看房里的人忙碌,没人知道这四岁的小孩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医很快来了,容琛也很快来了。
太医们也拿不准魏颐为什么突然就昏了过去,只得保守地说他是血气不足,太累了,所以就昏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给去开方子,也只开最保守的方子。

虽然太医们说了魏颐一会儿就会醒,但是魏颐却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只身体发冷,面上血色全无,安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已经死过去了一样。
容琛看着,着急不已,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手不断去轻抚他的脸颊,唤他,但魏颐没有一点动静。

容琛因此生了气,把那些不中用的太医都骂了一顿。
太医们无法,只得推出一个人来用针灸之法。
魏颐是因为针灸而醒的,醒来后,看到容琛在身边,还虚弱地唤了他一声。
容琛看到他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现在好些了么?”
魏颐精神迷迷糊糊的,只是把容琛看了两眼,没有力气来回答他了。

容汶彦是在容琛来时才被宫人从椅子上抱下来,他也没走,就站在一个不会阻挡人的位置上看着,看到父皇因为那子琦公子昏倒而焦急发怒、慌张心疼,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心想父皇什么时候才注意到他,并且抱抱他呢。
后来还是采红把他抱了出去,交给他的奶娘,让他奶娘把他抱回去了。

魏颐这下病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病。
整个人非常虚弱,全身冰冷,无论房间里多暖和,他的身体也暖和不起来。
太医们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一干人拿他的病一筹莫展,最开始还能够用些言语在皇帝面前糊弄过去,几次过后,就再糊弄不过去了,皇帝看到心肝宝贝病成这幅模样,一群庸医却没有一点法子,对他们恼怒不已,发了多次脾气,几个御医被降了职,连一向在皇帝面前比较得宠的易太医易老头也没逃过厄运,被降了职。

如此,可见魏颐的确病得非常厉害。
他大多时候是昏睡着的,醒过来精神也不好,神智不大清醒,只能和容琛少少说几句话而已。
容琛这段时间几乎无法处理政务,大多数时候都是陪在魏颐身边,虽然人人都反对他待在魏颐房里怕被过了病气,他也没有在意,晚上更是和魏颐同睡一起,将全身冷冰冰的魏颐抱在怀里,想让他暖和一些。

魏颐生病并不是让容琛最惊慌难过的事,最让他无力惶恐的是太医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生的何病,病的原因是什么。

容琛是病急乱投医,不知道是哪位太医在他面前突然提了一句,说到“厌胜”,容琛的脸突然之间黑沉得更厉害,眼神冰寒。

就因为这厌胜,于是请了有名的法师来,说这厌胜之物就在皇宫之中,还言之凿凿给了方向。
那方位正好是几个妃子所住方位,于是这下后宫里就闹腾起来了,皇帝要彻查这事,几座宫殿都被搜查了。

历史上有因为厌胜之事,而牵连死过上万人的。
这种事出在宫里,影响极坏,从来便是从重处置。

搜查的人从后宫搜查出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说了,但确实是在刘妃处搜出了草扎的小人、头发还有一件里衣,皇帝看到这些东西,只气得面色黑如锅底,而刘妃却丝毫不知罪,或者是已知自己难逃厄运,不管不顾了,破口大骂是魏颐祸国殃民,还要加害皇子。
刘妃当场直接被押入宗人府大牢,刘家也被禁卫军给围了起来,刘府人员也都被下了大狱,且无人敢到皇帝身边去求情,都赶紧和刘家划清界限,不敢再有任何一点关联,生怕被牵连进厌胜案中。

那小人写着魏颐的名字,因无他的生辰八字,便用的他的头发,还有那件里衣也是他的。
而这些东西刘妃这里是如何得到的呢,如此便又牵扯进了很多人。
魏颐这青碧院里伺候的人又遭到了一次彻查,结果查出却是四岁的容汶彦给拿走的。
拿走的过程非常简单,因容汶彦还是个小孩儿,根本不会有人去防着他,肯定是他母亲去找过他,让他从魏颐这里拿头发,还要魏颐穿过的衣服之类,他虽然有些心机,却不会耍什么很深的心机从魏颐这里弄走,他母亲说要魏颐的头发,他就狠狠扯他的头发下来,魏颐被他把头发扯乱了,而且还扯掉了一些,只好用剪刀自己修了修头发,容汶彦随意一抓就拿了一些放口袋里,魏颐那衣裳他拿得就更简单,抓在手里不放就是,他要走时,魏颐从他手里扯不掉,还不就只得由着他把衣服拿走了。

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容琛气得只想提剑亲自把刘妃给杀了,却不仅仅是她对魏颐厌胜的事情,而是她居然把一个只四岁的孩子教育成这副模样,而且还利用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情,容琛觉得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

容汶彦才四岁,根本不懂什么东西,容琛虽然气他,但又能把他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忍了,但是,要他再亲近他,却是不可能了。虽然这是他非常疼爱的小儿子。

厌胜之事虽然查出来了,但是解了厌胜之后,魏颐的病却并没有好,他的身体反而越来越虚弱。
容琛每晚都将他搂在怀里,抚摸他的脸颊,轻抚他的胸口,感受他还在跳动的心脏,感受他还活着的证据,内心却害怕至极,他害怕这个人会这样离开他。

容琛本就不相信虚无的东西,所以对厌胜最开始就持怀疑态度,现在厌胜去除了,魏颐还没有好,而太医院又检查不出来他生了什么病,他不得不想魏颐是中了一种查不出来的毒。
虽然这样想,但容琛也没有什么根据。
他现在精神紧绷,满心里只有魏颐的生死,只要想到什么,都愿意去试试。

他大晚上从床上爬起来,将魏颐用被子裹好,然后就起身吩咐外面伺候的人去拿把匕首来。
虽然不知皇帝这么大晚上为何要匕首,但还是赶紧拿来呈给他了。
容琛回到床上,坐在那里,将魏颐也扶着靠在自己怀里。
魏颐没有醒,依然睡着,一动不动。
他这些天几乎吃不下东西,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瘦,现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容琛搂着他,就心痛不已。
他轻轻拍了拍魏颐的脸,柔声唤他,“子琦,吾爱,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朕。”

魏颐毫无反应,除了有呼吸之外,不然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容琛心痛难忍,在魏颐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的唇上亲了一下,就握着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割得不深,但血还是马上涌出来了。
他让听他吩咐拿着空茶杯侯在一边的李昌中赶紧过来把血接住。

李昌中看皇帝这样放血,被吓到了,但他毕竟不是常人,一瞬就镇定下来,赶紧过来接住皇帝流出来的血。
不到一会儿,就有了小半杯。
李昌中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看到皇帝放血,大概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看到血已经这么多了,就赶紧道,“皇上,血有这么多了,奴才给您把伤口包扎了吧!”

容琛点了头。
容琛的手腕上被上了伤药,然后用纱布缠了起来。

他捏着魏颐的两腮,想把血喂进他嘴里,但昏睡过去的魏颐根本不知吞咽,血流出来将他的嘴角下巴都染红了,容琛无法,只得自己喝了,然后哺给他。

容琛把那半杯血都喂给魏颐喝了,魏颐嘴角下巴颈子衣襟上都是一片血红。
容琛喂完,还爱怜地在魏颐脸颊上亲了亲,道,“你喝的是朕的血,以后,你体内就是真正有朕的血了,你是朕的,无论到那里,都是,知道么?”
魏颐自然不能回答他,依然昏睡着,整个身子冰凉,就像是冰雕成的一样。

容琛看到自己亲了魏颐一脸的血印子,就拿手去抹了抹,又让伺候在一边的李昌中给他手巾,李昌中递给了他手巾,还赶紧去端了一盆热水来,伺候在一旁。
他这么伶俐,自然讨容琛欢心。
容琛将魏颐脸上身上的血擦干净了,才擦了自己嘴上的血。
又接过李昌中呈过来的水,漱了口,这才又和魏颐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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