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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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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的余地。

    即使是皇帝,对于魏晖的受贿案,也没什么可说,完全可以盖棺定论,定魏晖的罪了。

    魏颐自从那日失态地在容琛怀里大哭一场后,就再也没见容琛,他不想再私下里见他,得知他来,就关门,以此来隔绝他和自己的距离。

    父亲临死前的话言犹在耳,魏颐知道自己不能再让容琛怀抱幻想,自己也不该怀抱幻想。

    魏颐写了一封长长的含冤状纸,一身素缟,去了大臣们上朝时候走的皇宫东元门,跪于宫门前为兄长喊冤。

    他看着这些从这宫门前走过的朝臣,也要这些朝臣们也都看着,现在是他魏家落了,但是,他一定要让那些害他魏家的人数倍偿还回来。

    




第二卷



第一章

    要在皇宫东元门跪着递状纸申冤,这是一项技术活。

    东元门是专供大臣上朝时走的,一般时候都不会开,一般人是不允许靠近这里的,在百丈之外就会被拦下来。

    魏颐偏偏还能够在这里来向皇帝递状纸了。

    各位大人从东元门过,都能看到一身素缟跪在那里的魏颐,开始大家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一打听,一番耳语之后,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大臣很惊讶地说,“魏中郎那个案子,不是很明显的么,难道真的是冤案?”

    “这个就不清楚了,皇上亲自过问,着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省,还没有最后定罪,不过,说是人证物证都在,魏中郎在外做官时也多和商人走得近,他和父亲比起来,差得远了。最后结果如何,也等不了几天了。”这位大人说着,又小声对同僚道,“不过最后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对魏家多有器重偏袒,说不得最后把案子压下去也未可知。”

    “将案子压下去能如何,魏中郎年纪轻轻,犯了这种事被告上来,他自己倒也罢了,却把魏尚书给气中风过世了,哎,这些年轻人啊……”

    “现在这魏家小儿子跑到这里来给皇上递状纸,这不荒唐吗,怎么不递到大理寺去?”

    有人小声地道,“听说皇上看上了这魏家小儿子,对他有龙阳之好,这是不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这位大人的话,几位只是摇头装作不知,不想在此谈论皇帝的闲话。

    魏颐抬起头来看着那些对他议论的大人,眼睛冷冷的。

    那几个大人被他看着,心中一凛,心想这个小娃娃还这么小,这眼睛怎么这么冷,倒像是和他们有仇一样。

    不过,看到魏颐即使一身素缟,面色苍白,依然掩不住一身绝代风华,眉目如画,长相之俊美,的确世间难得。

    大部分官员是只看魏颐一眼就赶紧走了的,只这几位嘴碎的多站了一会儿讨论了几句,看到魏颐的长相,那位刚才说皇上看上魏家小儿子的也不再多问了,觉得那个传言大半是真的。

    容琛早早起床准备去早朝了,走在路上有宫侍前来上报,说魏家的小儿子跪在东元门前递状纸为兄长申冤。

    容琛听到这个消息,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了。

    他没想到魏颐对他来搞这一套。

    虽然现在已经初夏天气暖和起来了,但大清早的,还是挺冷的,更何况东元门前一片开阔的广场,那里风大,地上还有寒气,跪着肯定很冷。

    容琛想到魏颐居然故意跑到那里去受罪,心里对他就是又气又心疼。

    要说他前段时间去魏府求着见魏颐一面,魏颐还每次在他面前关门不要见他呢,现在居然跑到东元门前给他递状纸去了。

    容琛赶紧交代了身边的李昌中,又叫了两个侍卫跟着,说去让把魏颐带进宫里来。

    那两个侍卫是一直跟在容琛身边的,其中一个正是李步,他最是明白魏颐那犟脾气了。

    临去向容琛请示道,“若是三公子不愿意跟卑职们进宫,当如何?”

    容琛一想,果真有这个问题,魏颐以前脾气就犟,自从家里遭了难,他那脾气更是又臭又硬又犟了,他要是不进宫来,李步他们过去,也不敢硬是把他带进来。

    容琛一想,道,“就说是朕的手谕,让他进宫来说他兄长的事情。那么多朝臣从那里过,有人看着,他很守规矩。”之后又加了一句,把他带进宫来后,好好照顾着。

    的确是这样,魏颐只在私底下和皇帝犟没规矩,在人前,一向是恭敬地让容琛想朝他发火。这样去传旨,料想魏颐不会反抗。

    李昌中他们是小跑着到东元门前去的,就怕魏颐在地上跪得久了,他那身子骨矜贵着呢,跪出了什么事来,皇上肯定心疼,到时候要怪罪,可不会怪罪故意跪那里的人,少不得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受气。

    李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魏颐了,从东元门出去,看到一个一身素缟的人跪在那里,身形清瘦,像是早晨的露珠一般清透又脆弱,似乎阳光一照就要消失一样。

    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东天边还是一层碧青色,地上甚至还有露水。

    李昌中是个伶俐的人,过去后就躬着身子对魏颐轻声说道,“三公子,皇上说您要申的冤事关重大,请您进宫去和皇上好好说清楚,皇上现在要早朝,需下朝后才能够召见您,您看,是不是这就和奴才进去。”

    魏颐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点了头,道,“有劳公公过来传旨了,我随着你们进宫去吧!”

    清早的石地板上寒气非常重,魏颐跪着,寒气从膝盖传遍全身,他已经冷得有点发抖,要不是心中对那些害了他家的人的恨意支撑着他,他这段时间这么劳累加心力交瘁,身体本身又不好,该早昏倒在地了。

    听闻魏颐愿意跟着他们进宫,大家都松了口气,李昌中赶紧上前去搀扶魏颐起身,魏颐整个身子都僵了,依靠着李昌中才能站稳。

    李昌中现年三十岁出头,是容琛做皇帝之后新提上来的贴身大太监,他能够有如今地位,全是因为这人聪明伶俐,又不多话,最主要是他搞明白了一件事,心里只装着皇帝,那么,以皇帝的眼睛,什么都看在眼里,即使皇帝本身不愿多亲近太监,也愿意重用他了。

    而且李昌中长得五官端正,又面带佛相,给人极慈善温和的感觉,声音也不似别的太监那么尖利,容琛才对他有更多好感,然后重用他。

    魏颐被接进宫里去,有被好几位路过的大臣看到,这些都猜测魏晖的案子说不得真有玄机,皇上估计还会再查了才定案。

    这些与魏家以及这个案子没有关系的,自是不慌不忙,等着看事态发展,而那些心中有鬼的,看魏颐被带进宫,心里就开始忐忑了,就怕皇帝因为美色而仔细彻查这件案子,到时候,恐怕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魏颐并不是被带到了皇帝上书房外面侯着,等皇帝下朝召见,而是被带到了上书房后面,皇帝歇息的寝宫里,就是皇帝生病时,魏颐来见他的那个地方。

    魏颐跪久了冷,李昌中亲自倒了热参茶给他暖身子,又让点了安神薰香,还拿了狐皮毯子给他搭着腿。

    魏颐被他这样殷勤地伺候着,有些不自在,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侯着就行。”

    李昌中只是笑,道,“皇上下朝就会召见公子的,魏中郎这案子,奴才们在宫里面也有听说,这是大案,皇上很在意的,既是有冤情,皇上肯定会让彻查,公子还请不要担心。”

    李昌中这话虽然并没有表示魏中郎无罪,但听来也让魏颐觉得心里好受些,魏颐对他点点头以示感谢,就坐在那里想起事情来。

    他这些天实在太累了,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坐在容琛的寝宫里,闻着淡淡的安神薰香,他的精神就放松一些了,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甚至李昌中和小太监一起把他托着放到躺椅上让他睡好,他也没有醒过来。

    他能睡得这么沉,多半不仅与这安神香有关,还是他坐在这里,知道容琛一定会帮他把事情办好,心中有了倚靠,精神也就不自觉放松了。

    李昌中心里想着这魏家三公子可是一向铁面无情的皇帝的柔软处,一点不敢怠慢,又拿了毯子给魏颐盖好,让他睡得舒舒坦坦的。

    容琛因心中有事,让早朝早早散了,那些还有要事要留着和皇帝讨论的,也都到上书房外面去等着被皇帝召见。

    容琛快步走进他的寝宫,李昌中正侯在外面,容琛看到他就问道,“他人呢?”

    李昌中当然知道皇帝口中的“他”只能是指魏家三公子,赶紧躬身小声答道,“奴才看他精神不好,神色憔悴,自作主张,点了一支安神香,他现下睡着了,就在里间躺椅上。”

    看来皇帝对他的自作主张很满意,神色缓了很多,对他点了点头,轻手轻脚进了内间。

    李昌中看皇帝这样,就知道,那魏家三公子在皇帝心里的果真非同一般,自己这宝押得非常对。

    不过,魏三公子再如何也是一个男人,即使皇帝宠他,也不可能把他封了妃,终究,最多一个男宠身份。

    李昌中想到此,在心里叹口气。

    绕过屏风,容琛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睡着的魏颐,魏颐这段时间清瘦了很多,以前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嫩脸现在已经可见棱角了,黑鸦鸦的眼睫垂下来,带着一种脆弱,唇色非常淡,看着就知道他血气不足。

    容琛俯□,怕将他吵醒了,只轻轻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感觉到淡淡的凉。

    容琛坐在了躺椅边上,神色柔和地把魏颐看着,就这样看着,似乎入了神。

    房间里的薰香还在燃着,淡淡地飘散缭绕,安静,宁和,容琛这样看着,似乎时间已经在此时凝固,他甚至不愿意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时刻,他觉得,也许,就这样守着魏颐,任外面沧海桑田,他皆不在意了。

    只要这个人,就在他身边安睡。

    

第二章

    魏颐醒来时已经午时,容琛早将他从躺椅上抱到床上睡着了。

    魏颐盯着床帐顶上的祥云金龙看了一眼,就伸手撩开了放下来垂着的床帐,看到外面已经光线明朗,该是太阳早升起来了。

    魏颐全身发软,从床上坐起来。

    被容琛要求着一直侯在这里伺候魏颐的李昌中发现魏颐醒了,就从屏风后面转过来,到床前亲自服侍魏颐起身。

    魏颐看着他,道,“我怎么到床上来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昌中回道,“皇上下朝后就过来了,看您睡着,心疼您劳累,就没叫醒您,还是皇上亲自把您抱到床上来睡的。前面书房前侯着几位大人要和皇上说事,皇上就先过去了,说您起来,他就过来和您一起用午膳。”

    魏颐一边起床,一边看了窗户外面的阳光,果真已经午膳时候了,他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

    魏颐洗漱了一番,然后李昌中亲自来伺候给他梳头。

    魏颐头发被他上次剪了一部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些剪短了的也长长一些了,只是还是长短参差不齐,而且很明显。

    他来的时候头上别着发冠,便看不出来,此时头发放下来,李昌中给他梳发,捏着他乌黑柔顺的发丝,像是摸着沁凉的锦缎,看到上面被剪断的痕迹,不由得十分心疼,那似乎是剪了他的头发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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