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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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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要有饭吃有衣穿生病能够治病,人能够入学明天下大道理,甚至连这些,都不为天理,自有过往帝王穷兵黩武,天下之大,处处民不聊生,他们那都不算罔顾天理,朕……”容琛目光温柔又怜惜地看着如玉雕一般端坐的魏颐,声音低沉又磁性柔软,“朕只是想要你陪着了,这是罔顾天理吗?”

    魏颐身体轻轻颤抖,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可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走了,我还是会把头发剪了的,我想去齐沂山修行去,你去做你的皇帝,我做我自己,各不相干。”

    容琛有些咬牙切齿,最后直直望着魏颐的眼睛,道,“你知道朕是皇帝,那么,朕不放你走,你往哪里去?你要是敢再剪头发,朕就敢割了魏老儿一对耳朵下来。”

    魏颐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身体突然之间颓下去,用手捂住脸。

    容琛伸手轻搂住魏颐,在他的头发上亲吻了几下,道,“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为何不愿意将魏老儿的话都忘了,你要是没有听过他的话,你不是还是你么?”

    魏颐不再和他说话,只静静坐在那里。

    容琛让侍女将早膳摆好,看魏颐不动,就要抱他去吃早膳,被魏颐挣脱了,容琛道,“你要是敢折磨自己,朕就照着这法子折磨魏家人,你不吃东西,魏家人都不准吃东西,你要在手上弄些口子,朕让魏家人也都给划上口子,你不喝药,朕让把魏老儿的药也给倒了……”

    魏颐听他这么说,冷冷看向他,自己过去吃饭去了。

    容琛也还没有用早膳,便也跟着他一起吃,早膳清淡,魏颐胃口不好,但也吃下去了一小碗。

    容琛看他能好好吃饭,也就放下了些心,只是,却依然不好受,要用魏家人来逼迫魏颐,只能说明,魏家的人还是都比他在魏颐心里重要多了。

    容琛吃过早膳,又回了宫里去。

    早朝没说不开,于是大臣们都在等候上朝的偏殿耳房里侯着,纷纷猜测皇帝为何要推辞早朝。

    等到皇帝回来,不少朝臣偷偷打量,并没觉得皇帝生病,只是看他面色不好,恐怕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魏颐在自己屋子里,披头散发地坐着,侍女们噤若寒蝉,也不敢去接近他。

    容琛这天一大早往宫外跑,宫里面好些人都知道了。

    其实,容琛宠幸上了魏家小儿子这件事,即使刻意隐藏,但时间这么久了,宫里几个举足轻重的妃子便也都知道了,太子也是知道这事的,朝廷里估计也有人知道,只是皇帝一向积威深重,没有人敢乱说,也无人敢做什么小动作出来而已。

    这次也不知道魏家那小儿子是出了什么事,让皇帝连早朝都推迟了,看样子只是出去陪了对方一阵而已,估摸着只是一起吃了早膳。

    之前皇帝对魏家小儿子到底如何,大家还看不出来,经过这天早上这件事,心里明白的人都知道皇帝对魏家那小儿子是真上心了。

    后宫里地位最高的是白贵妃和刘贵妃,白贵妃育有一儿一女,刘贵妃育有两个儿子。刘贵妃比白贵妃年轻,孩子也还小,她在宫里最是喜欢出风头的,但因为地位高,别人也无可非议。

    白贵妃聪明,而且贤惠,在皇帝面前文秀又温柔,虽然年纪比别的宫妃都大,但却是最受宠也最得皇帝看重的。

    刘贵妃长得漂亮,身材高挑,以腰肢秀美而出名,未入宫前在贵族圈子里就因美貌十分有名。

    她的娘家,也是因为她而爬上来的,父亲兄弟都没什么大能耐,父亲只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全是借着女儿育有两个皇子才在京城里得意。

    她也没什么大智慧,就说上次她让人去向皇帝告密,太子和宋嫔有私就可看出,这虽然让美貌的宋嫔被赐死了,太子似乎也被皇帝责罚了,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并没有因为这事就真的会厌弃太子,反倒是太子从此就和刘妃有了罅隙。

    当刘家的国舅爷来拜访魏家时,魏颐依然被关在自己院子里的,魏大人又病体孱弱,前院和前厅非常冷清,甚至带着些凄凉之感。

    


第七十八章

    刘国舅是刘妃的大哥,只是随意挂了个武职,在京城里吃喝嫖赌,几乎不务正业,不过,这人没闹出过什么大事,或者闹出过什么事,但也被人给帮忙掩住了。

    他已经年过而立,但是依然没什么正行,估计是从妹妹那里得知魏家小儿子得皇帝宠,皇帝甚至不惜时常出宫与其幽会。他心里想不过,这才来魏家探探虚实。估摸着也并没有要大闹魏府的意思。

    进了魏府,看到前院前厅异常冷清,甚至没遇到一个仆役,到处布置也极其简单,简单到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刘国舅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进的尚书大人的府邸,或者只是走错了地方。

    一个老仆过来问候刘国舅,问他有什么事,找谁。

    刘国舅将魏家前厅四处打量了一遍,道,“这真是礼部尚书魏大人府上?”

    老仆道,“我们老爷的确是尚书魏大人,不知公子有何事?”

    刘国舅道,“也没有什么事,我刘轩仰,就是久慕尚书大人清名,前来拜访。”便让身后跟着的随从将礼品送上去。

    老仆却不收,道,“我们老爷卧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客。而且,老爷有吩咐,任何人送的任何礼,我们府上都不得收。”

    看那老仆不卑不亢说出这些话来,刘国舅非常不屑地笑了,道,“任何人的人的任何礼都不能收?魏大人真是清廉啊,不过,皇上的礼也不收么?现今谁人不知魏大人一世清名,老来却将小儿子送到皇上跟前,若是一个女儿也罢了,皇上也就收入宫里去做个娘娘,这么个儿子,可是做不得娘娘的,送到皇上跟前,也只是个养在外面的男宠罢了,不是自取其辱么?”

    老仆被刘国舅的话气得面红耳赤,直接道,“我们大人吩咐了,魏家不待客,还请公子出去。”

    刘国舅还没遇到过这样没有礼数的老仆,根本不走,而且还骂道,“只不过是魏家养的老狗而已,倒是会在本公子面前乱吠了。”说着,还推了老仆一把,直把那老仆推摔在了地上。

    这老仆跟着魏大人几十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而且,他年纪也大了,被摔下去就不怎么爬得起来,但看到刘国舅穿过厅堂往后面内院里去,他就叫起来。

    魏家这边已经没剩几个仆人,还是这老仆的小孙女跟着在伺候夫人的看到爷爷被推倒,要过来扶爷爷,被他叫着去后院叫人。

    魏老爷子病得自剩下一把骨头了,听闻有人闹到家里来,只得出来,他根本不认识这刘国舅,在内院门口把人截住,喝道,“是何人胆敢擅闯老夫府上!”

    魏老爷子本就是个严厉的人,这样一喝,那刘国舅,以及他带来的几个人都站住没敢再动。

    刘国舅一看魏老爷子,就知道这位就该是魏尚书了,他打心里并不怎么看得上魏大人,皆因魏大人做官这么久,一直谨小慎微,做得颇窝囊又得罪了不少人,而且过于清贫的家世也让人轻视,年轻一辈的大家纨绔子弟,似乎都不怎么看得上他。

    刘国舅笑哈哈地过来,甚至没有和魏大人行礼,只道,“听闻魏大人病了,晚辈过来探望探望。”

    魏老爷子板着脸,道,“我魏青琏还轮不到你这种小儿来探望。”

    刘国舅没想魏大人这么不给面子,脸上僵了僵,为了找回面子,冷笑一声,道,“魏大人何必装得如此清高,若是真清高,能把自家儿子往皇上床上送。”

    魏大人气得一口气差得喘不上来,身子都是一晃,还是那老仆跑过来把他搀扶住了。

    魏家一向清静,即使魏颐的院子里有好些皇帝安排来的侍卫和侍女,但他们职责在身,而且给皇帝卖命的,极守规矩,平常从不敢弄出点声音来。于是此时魏颐院子外面一有响声,魏颐院子里就听到了,那些侍卫本要去制止明显闹事的刘国舅,但是,刘国舅说的话已经被站在走廊处的魏颐听到了,魏颐抬手制止住了侍卫的行动,自己从院子里踱了出来。

    自从那日魏大人向魏颐说了身世后,魏颐再没和魏大人说一句话。而且他也没有出门见过魏大人,此时从院子里出来,看到魏大人已经满头华发,因为刘国舅的话而满脸压抑不住的悲愤,魏颐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魏颐怎么能够说不是魏大人的儿子就是的呢。他还是心疼他的老父亲啊!

    魏颐看向刘国舅,刘国舅也看到了他。

    现在已经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前两天才下过雨,院子里绿意葱郁,在明媚的阳光下,一切似乎都带着一种生机。

    但魏颐不,他身上透着一层抑郁之气。

    他一身白色的衣衫,上有水蓝色刺绣,衬托得人极精致又清傲脱俗,因为头发剪得参差不齐,他之后也再没有束过发,只是用发带将头发在背上系了起来,脸颊边不少碎发散着,他也不在意。

    魏颐冷冷看着刘国舅,眼睛又扫了一眼他带来的那几个随从。

    看到魏颐,即使流连于花丛,而且妹妹便是大美人的刘国舅也愣了,眼睛一时无法从他脸上离开,魏颐很少出门,皮肤白得在阳光下像是剔透的一般,眼睛又极黑极深,头发也是极黑,黑白的对比太分明,给人极震撼的美感。

    刘国舅心中闪过难怪皇帝迷上了魏家小儿子,时常出宫来偷会的想法,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想和魏颐打招呼。

    但魏颐已经不理他了,只对身后的侍卫淡淡道,“没听到这人侮辱皇上清名,毫无尊敬之意么,你们给皇上做奴才的,就任由别人这么说了,还不给他点教训。”

    能够到魏家来闹事的,肯定是很有背景的,但魏颐已经这么说了,这些被皇帝派来保护他监禁他的侍卫也不敢犹豫了,上前要把刘国舅给抓起来,但魏颐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道,“先掌嘴!”

    听到魏颐这么恶毒厉害,那刘国舅有点吃惊,但还未说任何一句话,已经被一个侍卫抓住打了几耳光了。

    刘国舅身后跟着的随从看主子挨打,就要过来帮忙,被另外的侍卫给撂倒了。

    魏颐沉着脸看也不看挨打的刘国舅,只是朝魏大人看了一眼过去,就又转身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走了。

    之后事情怎么样,魏颐也没有想管,甚至想到那刘国舅说的他的坏话,他也并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是他的老父亲,容不得有人这样来侮辱,只是掌了那人的嘴,魏颐觉得还是便宜他了。

    魏颐在房里看书,过了一阵,负责魏颐这里的侍卫长温华军便进来了,对魏颐回报道,“那是宫中刘贵妃的大哥,叫刘轩仰,已经将他长了嘴,又打出府去了。”

    魏颐听闻那人居然是贵妃的哥哥,那就该是国舅爷了,难怪能够欺负到他父亲头上来了。

    魏颐冷笑了一声,清冷的目光又瞟到温华军身上去,道,“放心吧,你们打就打了,是我让你们打的,到时候,自是由我兜着,怪不到你们头上去。”

    温华军赶紧道,“卑职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给三公子您说一声而已。”

    魏颐看他也是个嘴拙的,便也不和他说话了,只摆了摆手,道,“下去吧,让人去看看我父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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