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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殿上欢 沐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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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了清喉咙,笑咪咪的开口道:“你的浴袍领子有些低。”
“嗯?”
丹离笑意不变,很贴心的继续提示道:“因此,你的喉结露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 天翻地覆慨而慷
“喀嚓。”
整个窗框断裂落地的声响,在暗夜里听来格外惊心动魄。
“救……救命啊!杀人啦!”
丹离猛然跳起,极为惊险的避过身后飞刺而来的一截白刃。
“你叫吧,这里这么偏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美人手中长剑如电,连连三招,快得让人反应不及,他说着这等地痞流氓的惯用台词,神情却仍一派悠然,好似是在吟咏他那些文才风流的诗词。
丹离手忙脚乱的闪避,却觉得眼前满是剑光,实在招架不住,她一把拎起麻将,撒脚就往外跑——
“救命啊!杀人灭口啦!”
她的声音扯得老高,尖厉高昂得要震破整个天都,无奈四周寂静若死,毫无一丝人声。
身后雪袍飘扬,美人的剑光已经刺痛眼角——
性命关头,丹离急中生智,抓起中庭那些宫灯,不管不顾的朝身后扔去。
宫灯中的蜜腊燃了火,四散飞扬,剑光激越荡空,火种越发被切成一块块,飘飞零落。
丹离朝后偷瞄了一眼,见那位美人却不欲往前追,等火种飞灰散尽后,这才蹙眉追上来。
临了,他还小心的掸了掸浴袍上的飞灰,这才继续举剑追杀。
真是……好严重的洁癖啊!
丹离不由的嘴角抽搐一下,随即却计上心头,她一把从肩上拉下麻将——它被晃个半死,正在翻白眼。
“麻将,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她一边绕着假山跑,找着一个暂时可以躲避的洞,一边三言两语交代完毕。
麻将却蜷成一团,哆嗦着不愿上前。
丹离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只没良心没胆量的死猫,危急关头,只好许以厚利,“事成之后,我做全鱼宴给你吃!”
麻将的绿瞳瞬间亮了,它抖擞起浑身白毛,极为悲壮慷慨的喵了一声,便是一跃而出,颇有荆轲刺秦王,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丹离从假山缝隙中往外看,只见那人提着长剑正一步步逼近,四处张望搜寻,几乎没在左眼中写上“杀人”,右眼刻上“灭口”字样!
离此地还有七步的地方,突然有咣当一声,半空中爆起一阵烟雾,仔细看时,却见一盆盆栽从耳墙上被摔下,落到那人身旁,溅起好大灰土来。
那美人赶紧闪避,谁知咣当声不断,一盆盆珍稀花草从耳墙上不断落下,抬眼看时,一只圆滚滚肥猫正蹲在耳墙上,张牙舞爪的将花盆踢下,朝着自己就是一顿乱砸。
那位美人眼中已是暴风骤雨,剑光只是一闪,四下里再不见猫踪,只听到墙对面地下,有哀怨呼疼的喵声。
丹离一边祈祷,这位男美人不要把麻将煮了作粤菜“龙虎斗”,一边朝着院外便是死命奔跑,眨眼出了这个东院,见前正殿荒芜无人,便朝着那里跑去。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人,连忙说了句:“对不住……”
话没落音,只听脚下顿生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叫声——
“救命啊,鬼撞墙了啦!”
带着哭腔的声音,尖而稚嫩,好似是个没成长的孩子似的。黑暗中,只听他上下牙关打颤的声音,“救命啊,有鬼啊——快来救我啊!”
这是把我当成鬼了啊!
丹离眉头直皱,生怕背后那人又追杀而来,于是伸出手想要扶起他,“我不是鬼——”
她冰凉的手触碰到一片温热皮肤,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站在露天,浑身已是冷透了!
“好冷啊,果然是鬼!”
那孩子似的人甩开她的手,越发尖叫起来,“不要吃我啊,我的肉不好吃!”
这是什么话啊!
丹离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这么一折腾,她听见自己身后脚步声又至,一横心,转身折返,朝着黑灯瞎火的西后院跑去。
刚冲进西院,便听背后风声疾来,她一个滚地葫芦,就势朝房中而去,却发觉这房里全是锦绣绸缎垂在半空,收势不及,居然跟这些绫罗雪缎撕扯在一起,裂帛的声响在暗夜中分外响亮。
丹离觉得自己浑身被缎料包裹,;乱七八糟的缠得象只茧子,一动之下,又是嘶啦一声,雪缎破了个大洞。
“糟了,你不要再拉了,那是——!”
门口追杀而来到美人仿佛被眼前情景吓呆了,月牙的微光下,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好似连追杀都忘了。
下一瞬,灯光突然大亮,一个清脆的女音,一字一句的咬牙问道——
“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
一身梅红宫装的秀丽女子,眉目精致却不失精明锐利,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一大片残局——
“东院,整片窗连同窗框都被剑光削了下来,要请造缮司来修。”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莫名的压力,让那位身着浴袍的美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做声。
|“我放在耳墙上晒日头的盆栽,今日晚回来了,所以没拿下来,于是全部摔碎了——”
“还有,你们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第二十六章 非龙非凤非凡属
宫装女子纤指哆嗦着,指向眼前被撕扯得千疮百孔的雪缎绢纱,声音已近乎阴森,“我的房里居然弄成这般模样……”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心头一颤。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浴袍美人眼神飘忽,不敢看她,随即指向丹离,一笑露出耀眼白牙,“不干我的事,是她!”
丹离看着这幸灾乐祸的表情,连忙摇头,却正对上宫装女子那要将人生吞活剥的可怕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反手一指,“是他追着我进了这个房间!”
她说话颇有技巧,字面上的微小差别,就把责任推给了浴袍男。
阴森眼神射回浴袍美人身上,他朱唇微颤,神色我见尤怜,“是她偷看我洗澡,我才追出来的!”
“哦?”
梅红宫装女子眼神一凛,“你被看见了?”
她一个眼风扫向丹离,眼中光芒幽幽,“她只是个柔弱女子,你又何必拿剑追砍她?”
丹离眼中要露出感激的星闪——这位姐姐真是好人啊!
随知她继续道:“用毒药就够了,连尸体都可以不用处理,埋在庭中做花肥便是。”
好……好毒的心肠!
丹离眼角抽搐,背上冷汗直冒,不由的瞄了一眼门的位置,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下一瞬,她只觉得衣角一紧,只见宫装女子牢牢扯住她的袖角,冷笑道:“想逃哪里去?”
一道玉光飞来,将她的衣袖钉到木架上,浴袍美人手劲轻动,轻笑道:“用毒会七窍流血,发出恶臭,太过不洁了。“”
该死的洁癖狂!
丹离心下正在暗骂,却见宫装女子面露狰狞,看向浴袍男——
“你又浪费玉扳指一枚,价值二百六十两银子。”
浴袍男头上冒汗,弱弱的向后退,“那枚便宜的刚被我扔了,那个才是二百六十两,这枚是五百两……”
“于是你今天又额外浪费了七百六十两!!”
轰天巨雷般的咆哮声在这一刻响起。
“修好窗框,至少要二百两!还有这些名贵盆栽,这些雪缎!你知道这些要多少钱吗?!”
宫装女子气势足可吞天灭地,吓得浴袍男不住后退,他不甘的指着身旁喊道:“那些你该找她算帐——”
声音戛然而止,丹离已趁着两人吵闹,跑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天光东移,夜已大半,前殿两侧,不知是谁已经点燃檐下灯,虽不算多亮,但足以照亮脚下。
丹离一阵风似的跑过,越过前殿,却征住了。
空旷的主殿门前,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
“刚才,是你装鬼吓我?”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淡然好似在询问无关紧要的话题。
“是我撞上了你,可你也不该把我当——”
最后一个“鬼”字没说出口,只见眼前少年露出妖魔般的狰狞笑容,随即便是刀风狂烈,方圆几丈内空气几乎被催逼殆尽!
生死关头,丹离罗袖一翻,微不可见的光芒一闪,脚下已移出三丈开外!
“缩地成寸”的灵符在袖中烧尽,只剩下灰烬落下,丹离刚出生天,刀气又至!
面对如此凶狠、癫狂的刀势,丹离双眼眯起,面上嬉笑也收了起来,双手微凝之下,正要有所动作。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清脆女音急道:“住手!”
当啷一声,一柄模样奇特的斜刀落地,只见那少年抱住头,面露痛苦之色,颓然倒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丹离觉得莫名其妙,正要俯下身扶他起来。眼角余光却见宫装女子飞掠而来,面露惊慌道:“别碰他!”
她皱眉道:“我可没对他怎样——”
蓦然她惊觉背后劲风来势险恶,闪避已来不及,间不容发之间,她摔倒在地,就地一滚,只觉得胸口一片凉意,睁眼一开,只见胸衣系带已被削成碎片飞上天空——只寸许之差,便直中胸前要害,再无生理!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身后正殿一阵晃动,随即更是摇摇欲坠,无数碎石落下,砖瓦画梁也碎裂横落,高耸殿堂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逐渐倾斜过来,遮挡住人们头顶的疏淡月光。
“正殿要塌了!快闪开!”
身后有人大喝,丹离踉跄着爬起,一眼瞥见,正殿的主梁柱上,插着明晃晃一把斜刀。
刀气余劲竟然能震断一殿主梁!
她不及多想,提起吓昏过去的麻将,一溜烟跑出这危险之地。
又是轰隆一声,巨大的声响将夜色彻底扰乱了。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刚进宫,就被推进这处宫殿,随后无意中进了东院,我真是无意偷窥。”
丹离满身灰土,两颊却是两团焦黑,看着如同小丑一般让人发笑,她竭力平静的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看着对面一脸不信冷笑的浴袍男,她抿了抿唇,加了一句,“谁会想偷看那种场面啊,看了不干净的东西会长针眼的。”
“你说谁是不干净的东西?!”
浴袍美人一时大怒,正要发作,宫装女子啪的一扇拍下他的头,“你给我住嘴!”
她锐利双眸看向丹离,“这么说,东院窗框是谁弄坏的?”
“是他!”
丹离答得果断。
“那些盆栽呢?”
“呃……”面对不善目光的扫视,丹离勉强露出个笑容,眼珠骨碌一转,“是我家麻将。”
“畜生不懂事,主人也不懂吗?”
浴袍男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给我住嘴!”
两道女音同时喝道。两人对视一眼,正要默契一笑,却发觉不对,丹离连忙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那宫装女子。
“那么,我房里这些雪缎衣料呢?”
丹离和浴袍男对视一眼,瞬间伸出手指,戳向对方——
“是他把我逼进房中的——”
“是她撞上那些衣料,一路撕扯坏的!”
“好了,我都知道了。”
宫装美人阴测测一笑,在自己早有准备的帐册上写上了重重一笔,“总之就是你们两人都有份就是。”
第二十七章 粉黛月眉玉搔头
宫装女子吹了吹帐册上的墨迹,一一算给两人听,“姬悠,两枚扳指七百六十两,窗框二百两,外加我房里雪缎价值的一半是一千五百两,总共是欠我两千四百六十两。”
“不是吧……”
名唤姬悠的浴袍男哀鸣一声,几乎要昏死过去。
“至于你,”她看向丹离,“你只欠我一千五百两。”
丹离觉得一阵肉疼——金银在她包袱里才不到一月,还没捂热就要送出手,实在是不舍得,但形势比人强,又在人家屋檐下,她伸手摸了摸包袱,勉强笑道:“可不可以打个折啊,我瞧那雪缎有些还可以将就着用。”
宫装女子嘿然冷笑,“我的话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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