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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31部分

小说: 穿越之金玉满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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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连厚连连作揖:“大小姐说笑了。大小姐若是喜欢,只管拿去,谈什么银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阮玉点头,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春分,那就包起来吧。”
  “哪能劳这位姐姐动手?”穆连厚连忙将匣子抢过,塞给伙计,虎起脸:“还不给大小姐包起来?”
  伙计抱着匣子一溜烟的出去了。
  穆连厚连忙给阮玉换茶,又向金玦焱行礼:“这位是姑爷?失敬,失敬……”
  外面的伙计不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只见穆掌柜送人出来时,一向挺得有些后仰的腰史无前例的向前弓着,好像煮熟的虾米,脸更是蟹壳色。
  出得外面,金宝娇抱着一张白狐皮蹦过来,小脸蹭着柔软的皮毛,笑得喜气洋洋:“四婶,这张皮子好暖和,好漂亮。冬天就要到了,宝娇能不能用它做个手笼?”
  金玦焱本来认为替阮玉完成了件大事而暗自轻松,却突然听了这一句,当即脸色一变。
  此前他就不同意带金宝娇出来,更不愿意她跟着去“巡视”阮玉的陪嫁。他知道李氏的心思,更知道这孩子跟李氏是一样的见利就上,怎奈阮玉不明白他的暗示,或者是没看穿李氏的用意,更或者是只拿金宝娇当孩子看?
  但是她错了,金宝娇绝不是普通的孩子!
  果真,待阮玉点了头,金宝娇又抽出几张灰鼠皮:“这个,给婵姐儿做条领围。”
  然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我是姐姐,总不好自己开心,而让妹妹挨冻。”
  挨什么冻?你还想打亲情牌?
  金玦焱眉毛都竖起来了。
  却不想阮玉应了。
  这个女人手面真大!
  他不禁想,哪怕她收服了所有的庄头、掌柜,银子也得从她的指缝里哗哗的溜出去。
  而金宝娇完全不懂什么是见好就收。
  她又拿出张紫貂:“这个最衬妍姐儿的脸色。”
  一个刚出生的女娃娃要什么脸色?
  可是未等金玦焱发火,金宝娇已经蹦到柜台前,踮着脚向上张望:“娘的狐皮披风也该换了。还有爹,爹总出门,需要一件水貂皮的皮袄……”
  头顶忽然罩上一大团乌云。
  金宝娇眼皮儿一翻:“四叔……”
  “你觉不觉得应该把荣宝院塞熊肚子里去?嗯?”
  声音有些阴沉,而这般仰视过去,四叔的神色有些狰狞。
  金宝娇急忙从柜台边溜走,藏到阮玉身后。
  阮玉让人将金宝娇看中的皮子都包起来,放在车上。
  穆连厚颠颠的将人送到门外,又笑意殷殷直望到马车不见了踪影,方敛了神色,怒吼一声:“穆亦,给我滚出来!”
  ——————————
  “四婶,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你的首饰铺了?”
  阮玉方要回答,对面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金玦焱就开了口:“你四婶累了,现在回府……”
  什么时候替我做起决定来了?
  阮玉狐疑的盯了眼金玦焱,但见他眉心紧锁,一脸的不友好,顿时火就上来了:“老王,去吉顺街的想容首饰铺。”
  金玦焱剑眉跳了跳,就要睁眼,然而抿紧了唇……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若想败家,就败个够,没人管你!
  一把捞过如花,恶狠狠:“给爷笑一个!”
  “呜……汪汪,我要出夫!”
  ——————————
  想容首饰铺分两部分,一部分卖首饰,靠南墙,一部分卖胭脂水粉,靠北墙。而首饰也多来自金家的“金玉满堂”,可见两家往来密切。
  金宝娇见惯了首饰,倒不怎么感兴趣,只围着胭脂水粉打转。
  七岁的小女孩,也知道爱美了。
  见她一会问这罐面霜多少钱,一会问那盒唇红怎么用,金玦焱总忍不住要上前打断她。怎奈阮玉正跟想容的掌柜“聊”着,他怕出了纰漏,便守在一旁,然后拿眼死死的盯金宝娇。
  可是金宝娇就不跟他会上一眼,兀自看得欢喜,又突然惊叫一声:“四婶,这个化妆盒好漂亮,宝娇从未见过呢。”
  想容的掌柜宋三娘走过去。
  因为金宝娇是大小姐带过来的人,她便显得分外热情:“这个啊,是舶来品,京城没有卖的,就咱们店有。”
  金宝娇立即无比天真无比纯良的望向阮玉:“四婶,宝娇出来三天了,娘不知惦记成什么样子,若是宝娇能带个礼物给娘,娘一定会开心的。刚刚在兴盛,宝娇本想给娘做个狐皮披风,可是四叔……”
  捏着衣角,低着头,眼睛打斜里觑着金玦焱,小嘴抿着,一副委屈模样。

☆、039满载而归

  时至此刻,阮玉有点明白金玦焱的“好心”了,只是孩子既然开了口,又一片孝心,整个店里,除了自己,谁能还做这个主?
  于是笑了笑:“那便拿着吧。”
  金宝娇欢呼一声,又扑到柜台前:“四婶,你看这盒茉莉花胭脂……”
  “阮玉……”
  除了那几个有名头的“妇”,金玦焱还是头回呼唤阮玉的名字,阮玉不禁一怔,睇向他。
  他似乎也觉不妥,但此刻,他黑着脸,实在无法顾及其他。
  “天也不早了,前面的车已经回府了,想来爹和娘正惦着,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是在避免自己损失更大吗?
  阮玉领情,笑:“好,这就回吧。”
  金宝娇嘟嘟囔囔赖着不走,但禁不住金玦焱拿眼死盯着她,只得瘪着嘴跟上,又小声抱怨:“四叔真小气!”
  差点将金玦焱气个倒仰。
  搀扶阮玉的春分自打那夜听到金玦焱呼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就阴沉沉的脸色渐有放晴。
  她觉得,姑爷也并非不顾念着姑娘,姑娘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若是俩人能多点时间相处,或许……
  于是再上车时,就鼓动金宝娇跟自己坐一辆。
  怎奈金宝娇已经“离不开四婶了”,气得春分暗骂这小丫头跟她娘是一样的见不得人好的货色。
  金宝娇跟阮玉同车是有自己的算计的,所以,她到底还是央着阮玉带她去了织云成衣坊,将白狐皮为自己做了个手笼。
  车上,金玦焱曾大为光火:“不过是个手笼,自己缝两针就是了,一个小姑娘家,摆什么气派?”
  但是他抗议无效,金宝娇还为自己的妹妹金宝婵预定了银鼠皮领围,更获得了金家二房在织云成衣坊免费做衣物的权力。
  面对小小的金宝娇,阮玉自愧不如。
  这才是做生意的料子啊,脸皮原来不是靠后天的努力就能修炼的。
  但是金宝娇再如何争取,因为金玦焱的忍无可忍,到底没有去成阮玉的其余铺子。
  终于要回府了。
  金宝娇腻着阮玉,说有机会要跟四婶去庄子玩玩。
  金玦焱额角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然而就在这时,金宝娇突然扑到窗前,指着一家两层高的酒楼:“‘仅此一家’。四婶,这不是你的酒楼吗?宝娇听说里面的片皮乳猪、焦香银鳝桶、酪酥拌雏子鸽做得最地道了。爹爱喝酒,正好拿了胭脂鸭信给他……”
  自始至终,阮玉从未听金宝娇提一个“买”字,暗叹这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金玦焱却自从听到金宝娇准确无误的指出“仅此一家”是阮玉的产业并如数家珍的报出了菜名……都是“仅此一家”的招牌菜,尤其是胭脂鸭信,价钱贵得吓人,他睇向金宝娇的目光便不由变得深思。
  看来李氏非要金宝娇跟着阮玉回相府,未必仅仅为的是女儿的亲事。
  只是阮玉,她自小就被阮洵捧在手心,府中又只她一个女儿,什么都是她的,从不用争,从不用抢,又岂会知道大家族里的奥妙?
  李氏平日怎么折腾他不管,可她是金家的人,而金家,竟是贪图媳妇的嫁妆,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死?
  而若阮玉当真没了嫁妆,他还如何将她扫地出门?就算除了她这个麻烦,她一无所有,他岂非担了个不仁不义之名?
  可是此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笑着应了金宝娇,又唤春分去酒楼“拿”酒菜,搁在膝上的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要如何提醒她?
  他要提醒她吗?
  她会相信他的提醒吗?
  就算提醒了,有用吗?
  她又要如何体谅他的一番“苦心”?
  如今想来,最好的办法竟然就是趁李氏的手还未伸长时把她休掉。
  这般一想,他的休妻倒不失为保护她并为她谋得生路的无限正义之举了。
  很好,他一定会将这一高尚情操贯穿到底!
  ——————————
  一行人终于满载而归了。
  只不过下车时又出了点麻烦。
  金宝娇说就差没给自己的爹带礼物了,要从相府的回礼中挑一件。
  金玦焱彻底爆发了。
  他叉着腰,身子前倾,如乌云盖顶般压在金宝娇上方。阴着嗓子,瓮声瓮气:“娇姐儿,要不要我叫祖父过来帮你挑一挑?”
  金宝娇吓得赶紧跟阮玉告辞,带着丫鬟一溜烟的回了荣宝院。
  终于安静了。
  金玦焱出了口气,也不肯坐车,慢悠悠的往里走。
  “四爷……”春分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捧着只巨大的盒子:“奶奶给您的。”
  这只盒子金玦焱认识,就是装那张白虎皮的盒子。
  他立即瞪大眼睛,点着自己的鼻子,又望向马车。
  车窗处,阮玉半撩了松花色方格棉布窗帘,对他淡淡一笑:“谢四爷今日相助。”
  “不用,是我应该的……”
  金玦焱本想谦虚一番,怎料话一出口,却承认了自己在帮她。
  他想帮她?
  怎么可能?
  而且,她不会因此以为他对她有意吧?
  立即打了个哆嗦。
  “呵,平日我也总帮朋友的忙,习惯了,习惯了……”
  阮玉再一笑:“那四爷便收下吧,阮玉也不习惯欠人的情。”
  欠情?
  金玦焱有点迷糊,若当真觉得欠了我的情,还不如将你屋里跟嫁妆里的宝贝都拿出来给我瞧一瞧。
  可是这话他没敢开口。
  他觉得这女人聪明得紧,且不说每次都把他整得哑口无言,单见他跟兴盛皮草行的伙计过了几招,她就知道如何跟想容首饰铺的掌柜斗法了,所以,他千万不能让她拿捏住自己的软肋,否则就更不好对付了。
  “那倒也不必,今儿你给娇姐儿的……”金玦焱皱皱眉:“就权当两清了吧。”
  春分神色一紧,俩人是谈上生意了?金玦焱如此不识趣,这虎皮当真不该给他!
  然而阮玉根本没有收回的打算:“货卖识家。四爷还是收下吧……”
  随后撂了帘子,马车便缓缓向府内驶动了。
  金玦焱怔在当地,捧着个巨大的盒子,遥望马车远去的方向,看起来分外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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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对五百年的雪参送给金成举,将两盒上品的血燕燕窝孝敬给卢氏。
  金玦鑫是一条犀牛角的腰带,姜氏是一对指头大的南珠。
  姜氏举着南珠,对着光看,夸张的赞不绝口。
  金玦森是两坛六十年的般若酒,李氏是一柄紫玉如意。
  金玦淼是一只镶紫檀木的玉石算盘,很是别致,拨起来叮铃作响,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架势,惹得孩子们疯抢。
  秦道韫是一套蝶舞豆青釉粉彩茶具。
  但见那纤细仿佛透明的指尖缓缓滑过瓷面,唇角噙一丝浅笑,阮玉知道,这礼送对了。
  孩子们就好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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