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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寸寸销魂(玉锁瑶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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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朗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我不为所动:“请履行约定。”
  宵朗拿我没办法,摊手道:“当年你师父下凡,与我一战,约定胜者可得天路钥匙。他败了,被打碎三魂七魄,只余肉身,封在魔界寒冰窟。我搜查了几千年,才发现钥匙的真身早已变成你,于是设计变成白琯模样,用你那没用的师父为诱,引你留在洛水镇。再让你和月瞳碰面,步步紧逼,引你打开天路之门……”
  我打断道:“你的不要脸功夫天下无双,过去的事,就不要复述了。”
  宵朗摸摸我的脸,不屑道:“你师父也不算什么好人。”
  我反驳:“师父再差,也比你好一万倍。”
  宵朗叹息:“你这孩子,最是顽固。”
  我赞同:“我本是石头。”
  宵朗半眯着眼睛,威胁道:“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打碎的时候,你总有一天会求我的。”
  我问:“做梦的时候?”
  宵朗给我呛厉害了,越来越生气。
  凡间有句俗话叫什么?
  死猪不怕开水烫?
  快死的人还在乎自己怎么死吗?所以我压根儿不怕他生气,牙尖嘴利,将下凡学会的难听话统统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身上招呼。
  我越无视他,他就越生气。
  最后宵朗怒极反笑,恐怖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他忽而转身,亮出一把带着雷光的巨剑,夹杂着无边怒气,一剑斩下,星火交错间,五条锁链寸寸碎裂,元魔天君的躯壳迅速落下,随着未尽剑气,卷入他怀中。宵朗再次挥剑,斩向虚空,空间开始扭曲,划出一条裂缝。
  充沛的仙气传来,灌满整个房间。
  在凡间压抑太久,我每寸肌肤都在饥渴地吸取天地灵气,往空虚的内丹里填充法力。
  “这是?”我问。
  宵朗冷静得很快,仿佛刚刚只是在做戏耍人。他冲着裂缝抬了抬下巴,鄙夷地说:“你师父死了,我不可能带在身边,若是你想要死人,可派人来魔界取,反正我对那玩意没多大兴趣。魔界难以侵入天界的封印,我只能把通道打开到天界边境,这里是云雾峰。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回去。”
  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师父没有死。我相信这种感觉,所以对宵朗的话不予置否,只狐疑看向裂缝,外面确实是熟悉的云雾峰景象。
  “小心,有血的味道。”月瞳警惕地说。
  我努力在空气中嗅了又嗅,却什么也闻不到。
  月瞳闭上眼,闻了一会,再道:“还有死尸的味道。”
  我瞪着耍人成瘾的宵朗,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宵朗耸耸肩:“阿姐带着魔军征战天界,要抢回父亲的头颅,现在大概是血流成河了吧?两军交战,你若不敢过去,可以随我回魔界,做压寨娘子。”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放得很邪恶,活像凡间的流氓土匪。
  我没理他,带着月瞳和周韶,跳出裂缝。却见云雾峰远处有无数被火烧焦的巨树,小时候和师父一块儿来看的云海,也被烈风卷得七零八落,淡淡的血腥味终于飘入我迟钝的鼻中,盖过以往的花香,处处都是紧张的气息。
  宵朗也从裂缝中走出,倚着棵大树,笑吟吟地看着我:“你运气不错,阿姐似乎停止进攻了,现在是回去的最好时机。我给你一块我的金牌,若是遇到魔界士兵,便出示给他们看,只要不倒霉遇上我阿姐的直属部队,都不会拦你。”
  我接过金牌,又觉得他配合度高得让人生疑,不由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宵朗单手托着下巴,思索了许久,正经地回答:“想上你。”
  我没听懂,迷惘地看着他。
  宵朗很“严肃”地解释:“我在认真思考,等你回到我身边时,我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把你这冷淡的家伙在床上折腾得欲生欲死?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乖乖听话?”
  我感叹自己低估了他的不要脸程度,赶紧拉着月瞳和周韶逃跑。跑了几步,谨慎地回头看,以防有诈,却见宵朗还是倚在大树旁,双手环臂,旁边放着元魔天君的躯体,没有追的意思。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挥了两下手,就好像送妻子回娘家的丈夫似的说:“早点回来。”
  我“呸”了他一口,大声道:“我死也不会找你的!”
  宵朗充耳不闻,笑容更加灿烂:“我会等你的!”
  我头也不回,比兔子还快地逃离了这个疯子。

  寻访

  云雾峰与解忧峰相隔不远,中间有无数小路,我施展驱风遁地的法术,带着周韶和月瞳赶路,并不吃力,途中遇到七次魔族巡查的斥候,在出示宵朗给的金牌后,皆被放行。这让我对宵朗那卑鄙无耻变态的人格有了一丁点的指望。
  第八次遇到的是个豹族女妖,职位似乎很高。长相剑眉入鬓,颇很爷们,冲着月瞳只差没留口水,当场打晕拖回去做压寨相公。于是留着我们盘问:“金牌何处得来?”
  我很老实的说:“金牌是宵朗给的,
  她眼珠子盯着月瞳,问我:“宵朗大人和你有何关系?为何允许你前往敌营?是否有阴谋?”
  我说:“对啊,我也觉得他有阴谋,若是姐姐知道,能指点一二更好。”
  坦白过度不是好事,豹妖莫名其妙地认为我在耍她,还污蔑我偷了金牌,非要带回去给苍琼女神审问。
  我想起苍琼恐怖的威压,打死也不敢再见。
  豹妖更觉我心中有鬼,亮出兵器和獠牙。
  此时,山峰之端,传来混沌的吼声,迷雾间浮现曼妙身影,周围环绕着无数魔将和异兽。
  “来得正好!你和宵朗大人是何关系,问问便知晓,没得让天界的探子混了过去。”豹妖欲强行将我拖走。
  我带着一只断爪子的猫和一个没法力的凡人,自然不是对手。眼看快到天界边境,离解忧峰不远,怎肯就此放弃,当即凝三条魂丝在指尖,给月瞳递几个眼色,准备趁其不备,搏一把。
  未料,身后传来优哉游哉的熟悉声音:“放她过去。”
  我猛地回头,目瞪口呆。
  是宵朗懒洋洋地倚着棵榆树,衔着根草叶,正兴致勃勃地看我出丑。
  “是。”豹妖气焰消停,低眉顺眼,不敢阻拦。
  我磕磕绊绊地问:“你一直偷偷跟在我后面?”
  宵朗看戏看得很愉快:“看你担惊受怕,百般猜忌的模样,可真是好玩。下次偷偷骂人时记得多学几个新鲜点的词,‘卑鄙’这个词翻来覆去,我快听腻了。”
  我给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拖起月瞳要逃,另一把欲拖周韶,没想到扯了两下,怎么也扯不动。回头见他正痴痴迷迷地看着苍琼女神所在方向,双腿就像在地上生了根,怕是让他立刻扑过去,死在美人怀里都肯的。
  “别看了!要是她追过来就不得了了!”我和月瞳一人一边,拽住他胳膊,拼命往路上拉。
  周韶还在死死盯着苍琼,满脸呆气:“我不能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美人,若是她笑一下,那该是……”
  我说:“别做梦了!听说苍琼只有杀人的时候才笑。”
  周韶开心地说:“太好了,我这就去给她杀。”
  我和月瞳都觉得这小子魔愣了,狠下心来,一人一拳,将其打晕,硬拖着跑回天界边境,恰好遇上杨戬部下的巡逻将士,他以前和我师父关系甚好,算是熟人,细细问明缘由后,便很好心地将我们送了回去。
  解忧峰上梨花依旧,白色的花瓣一片片凋零,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平静淡泊,没有人气,仿佛与世隔绝。
  屋檐上的风铃轻轻摇晃,这是熟悉的家园,熟悉的世界,安抚恐慌不断的心,让我终于平静下来。
  周韶渐渐苏醒,愣愣坐在门槛上,看着满天梨树发痴,不知在想什么。
  我去师父的藏宝库里翻出珍贵的雪肌膏,很慷慨地厚厚涂在月瞳受伤的爪子上,再用天蚕丝带绕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梅花结。
  月瞳好奇地四处打量,满意地说:“这就是你居住的地方?很美丽,树也多,挺适合猫居住。”
  我找出个猫儿眼镶的珠冠,帮他将长长的银发束起,再拿出师父以前的旧衣裳,让他们换去身上血迹斑斑的装束,自己也重整仪容,恢复在仙界以往的打扮,然后坐在桌前,认真写了一封书信,交由引路青蜂,让它们送给藤花仙子。再把发呆的周韶敲醒,唤他入屋,正色吩咐:“我和月瞳身犯重罪,天界很快就会查明,到时候身陷牢狱,怕是照顾不上你,所以托付给好友藤花仙子,她是个很好的人,断不会为难你。你住在百花园,可万万不要去调戏花仙们,否则惹怒了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脾气很好,我也不知惹怒她会有什么后果,一时为难。
  周韶低头看着青石地板,呆呆地说:“师父,我的心跳得好快,就好像快死了。”
  我怒:“你以前对我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不能换点新鲜词吗?”
  周韶面露惭色,低头认错。
  月瞳出言劝他:“我在魔界见识过苍琼女神的手段,你可万万不要起不应该的念头。”
  周韶很认真地点点头:“师父,我明白,这种女人是老虎,碰不得。”
  月瞳嘀咕:“老虎还没我凶,哪能和她比?”
  我告诉月瞳:“咱们做错了事,理应受罚,待会便去天宫,找天帝请罪。”
  月瞳耳朵抖了一下,软趴趴地垂下去,心虚问:“会怎么罚?”
  我分析:“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被打落凡间,卷帘大将打碎琉璃盏,被罚去流沙河。我们俩的罪过应该比这个深很多,大概关起来被烈火烧,被风刃割,或者十世轮回做畜生,再倒霉一点就是送上诛仙台魂飞魄散吧?”我看月瞳的神色很紧张,尽可能摆出高兴的样子来安慰他,“宵朗的目标是我,这次的事主要责任也在我,你将罪责都推给我吧,就说是我逼你打开天路的,应该不至于魂飞魄散。如果是受刑,总有尽头,闭着眼,熬熬就过去了,如果是做畜生……你现在也是猫,区别不是很大啦!重新再修炼就好!”
  月瞳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缺乏安慰人的天赋?
  月瞳叹了口气,似乎全身都松懈下去,他看着屋外漂亮的梨花,忽而狠狠用手指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骂我:“你都不惧死,我有何惧?咱们一同犯错,不管结果如何,总要一起担当。”
  我说:“人人都说我傻,我看你更傻。包黑脸说过,赔本的买卖做不得,做事要精明些。明明可以倒霉一个就完事,何苦将两人都拉下水?”
  月瞳说:“你死了,我一个人也是孤零零的。”
  我指着周韶道:“你还有师兄!”
  周韶从梦幻中回过神来:“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月瞳瞪着我:“我年龄比你大几千岁,你管我叫声叔叔都当得起!”
  我想起他的身份,脸微微发烫,轻轻“咳”了一声,忽略这个小问题,继续说:“我心意已定。”
  月瞳拍拍我脑袋,含笑道:“你啊,就是太理智了点。”
  我见他没反对,就当默认。
  月瞳问:“何时去见天帝?要快点将魔界抢得元魔天君躯体之事上报,以免生灵涂炭。”
  我拿过桌边,师父离开前曾把玩的筝琴,上面他弄断的琴弦,一直没有修补,更添思念。我想起遇上宵朗后的种种往事,种种困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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