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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相公,请多指教4-第7部分

小说: 相公,请多指教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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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玉姑娘的及时提醒,我恐怕会错失这个能够帮助百姓的机会了。」

    「……」不,她才是笨蛋!

    「那么,左兄可以帮我到夫子庙那边!将在那儿行乞的乞丐全都找来吗?」

    「呃?」左林也呆了。他不知所措地斜睇着水仙:真的要去吗?

    水仙阖眼抚着额头从一数到三十之后,才对左林勾勾手指头,左林忙俯下耳去。

    「待会儿你先上吏部以状元府的名义要求他们派个总管和几个卫兵过来,要那种可靠又扎实能用的家伙喔!」水仙咬着他的耳朵悄悄低语。「之后再去『相』几个『诚实』一点的乞丐来,懂了吧?」

    「懂了!懂了!」左林会意地猛眨眼。

    水仙忍耐地叹了好几口气,然后才又对阳雁儒板着脸问:「还有,刚刚我没听错吧?状元公,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巡行天下?」希望是她耳背,他不可能呆到这种地步吧?

    没想到阳雁儒居然很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没听错!玉姑娘,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过去我为邵家巡视铺子时也是一个人,没有问题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她没有耳背,而且他也的确是呆得可以!

    水仙无力地注视他片刻。

    「你收帐吗?」

    「当然不!」阳雁儒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揣着大笔金额在怀里到处跑是很不智的行为,所以,邵家向来都是请专人收帐。」

    水仙唉了一声。「那不就得了?身上没银票,狗也懒得理你!」

    阳雁儒无语片刻。

    「那倒是,可是这回我身上也不会带多少银两,够用即可。」

    「就算是好了,」水仙正在郑重地考虑要不要现在就跟他解除婚约一刀两断﹗「以往有人追杀你吗?」唔……大师兄和师姊那边可能不太好交代吧?

    「是没有,可是现在我已经是朝廷官员了,龙懋德应该不敢再……」

    「喂喂!你存心气我的是不是?」水仙毫不客气地半途砍断他的话。「告诉你吧!除非你是皇上,或是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否则你的老命还是危险得很哪,状元公!」

    「会吗?」阳雁儒一副怀疑的表情。

    水仙正想啧火,左林看她的脸色不对,赶紧插进来说:「会,真的会啊,公子!想想,您就算是被他们杀死了,可只要随便一句:遇盗匪被劫。他们就马上可以撇清关系,谁也查他不到的!」

    「是如此吗?」阳雁儒长叹。「好吧!那就只好请几位亲兵随行了。」

    亲兵?﹗

    「你有毛病啊?」水仙大吼。「你真的以为亲兵对付得了锦衣卫吗?」

    「那就……」阳雁儒略一思索。「请武林人物做保镖?」

    水仙正准备踢他一脚,左林忙又打岔进来。

    「公子,就跟来京时一样,我们也可以保护你出京啊!」

    「可是……」阳雁儒有些踌躇。「我实在不想再辛劳玉姑娘了,我是说,玉姑娘看起来很疲累,她应该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听,水仙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冷硬的脸色随即缓和了下来。

    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嘛!

    「我不累,就算真的累了,我是个练武的人,只要睡两天就没事了。」口气也温和了。「好,那就这样了,只要我和红凤,还有左林陪着你就足够了,其它闲杂人等一概免了!」

    之后,当左林和水仙独处时,左林忍不住问了。

    「四小姐,为什么不索性让龙懋德知道阳公子和妳的关系?如此一来,就算没有妳随行护着,他也不敢动公子呀?」

    水仙立刻送他一双卫生眼球。「你白痴啊你?现在那家伙顶多以为状元公花钱请了个江湖人做保镖,所以警戒心还没有那么大,可要是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话,你看着好了,包准他立刻跑去把过往的罪证扫得一乾二净,那我们就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了!」

    左林恍然大悟。「对喔﹗」

    又瞪他一眼。「还有啊!师父叫我们明着辅佐、暗里监视皇上,我们又怎好假公济私呢?当然啦!皇上也不笨,对于大师兄的暗示,他多少也猜到些什么了,所以才会派状元公做巡按御史,可见皇上的意思也是要大家按照规矩来,只要拿得出证据,就算是亲信,他也照办不误,表示他现在已经是个大公无私的好皇帝了!」

    「那索性让皇上撤了锦衣卫吧﹗」

    「不成!」水仙摇头。「师父说,我们只能监视,不能干涉,除非皇上做得太过火。」

    「那皇上……」左林犹豫了一下。「皇上不知道,只要下任皇帝一继位,四大禁卫也会跟着功成身退了吗?」

    水仙还是摇头。「不知道,师父说的,不需要让皇上知道。」

    左林想了想。「那我们如何找证据呢?」

    「很简单……」她顿了一下。「可也不太简单。状元公开了一张名单给我,一些是当年在龙懋德威胁下作假供指控阳家的人!另外一些则是能够证明阳家只是单纯的书香门第,而又能让皇上相信的人。」

    「那简单啊!」左林脱口道。「到公子的家乡去找不就得了?」

    水仙哼了哼。「你想得容易,听说与当年事件有关,以及和阳家熟识的人,都因为害怕而搬离原籍躲去他处了,你去找个鬼啊?」

    「那我们要到哪儿去找?」

    「不知道。」

    「……他们是死是活?」

    「不知道。」

    「….连可问的人都没有?」

    「没有那种人。」

    「……一点线索都没有?」

    「完全没有。」

    左林傻住了。

    「……那我们还找个屁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    *    *    *    *

    只要不是禁卫军指挥使、副指挥使亲身出马,水仙等三人就没有被认出来的顾虑,而那两位养尊处优的大爷自然不可能随便出马,更何况,这根本不关指挥使的事,但毕竟他和龙懋德是「同一国」的,因此就放手让龙懋德去做,他自己连问也没问过半个字,当作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龙懋德也学聪明了,江湖人就得由江湖人来对付,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因此,当阳雁儒出京后,抢着要他老命的杀手已经换成武林中人了。

    一路上,他们不但要找人,要访查民情,又得应付一波波的明攻暗袭,还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有心要为百姓做事的阳雁儒沿途还真的翻了数宗冤案,让水仙意外地瞧见了他充满智能,以及坚毅果断的另一面,开始体认到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鬼和他父亲在说谎?」水仙不服气地问。「普通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不可能会说那么流利的谎吧?而且,那个男人不但外表忠厚老实,一般的风评也说他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所以才没有人怀疑到他呀!」

    「就是因为小孩说得太流利了,而且表情始终那么夸张,好象时间完全没有冲淡他的恐怖记忆。」马蹄达达声中,阳雁儒慢吞吞地说:「可是另一方面,由左林的暗访中亦可得知,其实那孩子早已回复以往的正常生活了,因此,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特意练习过许多回,所以,每一次都重复着几乎一字不差的供词和相同的表情。」

    水仙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好半天后才不情愿地说:「好,算你说得有理,现在想起来,那个小鬼的确说了四次几乎完全相同的供词,连恐惧的表情都分毫不差,真的好象在上台表演一样。可是那个男人呢?表面上,他看起来真的没有问题啊!满忠厚老实的耶!而且说谎的人大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吧?但他可是一直都很坦然地直视着我们哟﹗」

    阳雁儒淡淡一哂。「是的,他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老实忠厚,表情也很无辜,而且就如妳所言,他始终都无畏地与我们对视,但是……」

    「但是什么?」有点受不了他慢条斯理的说话速度,水仙急问。

    「他的眼神很深沉,深沉到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应该是他刻意有所隐藏的结果;而且,他完全不害怕!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心地坦荡一无所惧,但事实上,一般老百姓无论有多无辜,见官时多少都会有几分敬畏,不要说与我们对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们的脸孔一下,绝对不可能那般镇定的,除非…….」

    「除非什么?」

    「他常见官,或者……」阳雁儒嘴角微微一撇。「练习过,而且,为了让自己表现得更无辜,还刻意和我们眼对眼互视!结果……」

    「反而露出了马脚?」

    「是。」

    「就这么简单?」

    「对。」

    水仙瞪了半天眼。

    「该死,那你又怎会懂得……」

    「玉姑娘,」阳雁儒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头。「我做了七年生意,也管理了七年邵家的产业,而无论是哪桩,最重要的就是看人。只要找对了人,自然可以省下许多辛劳;若是所托非人,邵家迟早会完蛋;欲待暗中搞鬼的人,也多多少少会在神情上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因此在商场上,生意手段并不是最重要的,会看人才是诀窍。」

    「也就是说,会利用人才是做生意的诀窍?」水仙忍不住嘲讽地说。

    微微一笑,「没错,玉姑娘,」阳雁儒毫不以为杵。「就好象我跟皇上,皇上是大老板,而我却是替皇上做事的小伙计,皇上不同样是在利用许多个我为他管理整个国家吗?甚至于玉姑娘妳也相同,红凤不也是被妳利用的伙计吗?症结在于老板如何善待他的伙计,让伙计心甘情愿的为他利用而已。」

    好个例子﹗

    水仙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简单无比的偷盗杀人案,在他的明察秋毫之下,翻成了弒兄夺产案。

    之后,那个被正牌凶手的儿子诬赖而背上黑锅的年轻人跪在阳雁儒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再无所事事的虚度人生,免得又被人家诬赖上了;而年轻人的老父更是跪伏在阳雁儒面前连连磕头不已,啜泣着说要为青天大人立长生牌位。

    可审案时没一分犹豫的阳雁儒,一碰上这种状况,却反而尴尬得满头大汗,最后还落荒而逃,看得水仙和左林大笑不已,唯有红凤冰冷如故。

    另一点教人佩服的是,他也非常公正细心!为了避免冤枉好人,时常熬夜一再仔细推敲案情,特别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也时时征询其它人的看法,因为他不愿意以个人的男性偏执观念来断定女人的想法。

    「如果是妳处在她的立场,玉姑娘,妳会如何?」他不耻下问。

    很干脆的,「我会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水仙不假思索地回道。

    忍耐地揉着太阳穴,「玉姑娘,她不会武功啊!」他提醒。

    「哦,对喔!那……那就跟她自己所招供的一样,趁他睡再杀了他呀!」

    「玉姑娘见过犯妇,妳认为她像是那种会算计此等冷血计画的女人吗?」

    「呃……这个嘛!似乎……不像咧!那么……」水仙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会逃走吧!大概。」

    点点头,阳雁儒又转问红凤。「那红姑娘呢?」

    「走。」红凤冷冷地说。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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