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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绝对双刃5-第20部分

小说: 绝对双刃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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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摇摇晃晃,不到二十分钟之后——

抵达音羽长眠的墓园。

下了车,带着寺尾先生准备的扫墓用具,三人进入园中。

找到写着「九重家之墓」的墓碑,和茱莉他们一起开始打扫。

除了我们之外,墓园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蝉鸣声响遍园内。

过了一会儿——将墓碑附近大致打扫干净,供上鲜花,点燃线香,在灵前双手合十祝祷。

(音羽,对不起,这么晚才来……)

一开始,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道歉,并向她报告这半年来发生的各种事。

与银色少女的相遇,与小虎的意外重逢,还有其他很多很多。

以及——获得「力量」的事。

报告完后,我站起身。

(你会生气吧,音羽。你一定会说,既然都获得了「力量」,就应该用来保护别人……可是,可是我……)

脑海中浮现的是从那天起,时间就不再前进的音羽。

乖巧文静,喜欢照顾别人,有点啰唆的妹妹。

轻轻抚摸她的头时,害羞微笑的表情。

我没能守护的,她的笑容。

正因如此,我无法原谅那家伙。

无法原谅那夺走音羽的生命,夺走我一切重要事物的好友。

(我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那家伙……!)

有一个希望守护他人的我。

同时也有另一个希望杀了那家伙的我存在。

包括对茱莉的希望在内,我内心怀抱的满是矛盾的情感。

「不好意思啊,都是因为我才来晚了。」

太阳开始下山时,我们离开坟前。前往停车场途中,小虎这么说。

之前那个星期天——去迪士纽乐园的隔天,因为小虎无论如何都抽不出身,所以才把扫墓的事挪到今天。他对这件事一直很过意不去。

「差一个星期而已,没什么差别啊。反而是你能来,音羽一定更开心。」

「……这样啊,这样就好。」

小虎满怀歉意的脸上,终于还是浮现笑容。

「谢谢你啊,小虎。我也很高兴喔。还有茱莉,也谢谢你来。」

「没事。我也很庆幸能来好好打声招呼。」

离开墓园入口时,和一个正要进入墓园的扫墓者擦身而过,一边走向停车场,我一边对小虎说:

「……小虎,关于等一下的事。」

「我知道,你要回老家对吧?不好意思,我也得回家露个脸,就不跟你过去了。」

「嗯,就是关于这件事啦——」

打扫完现在没有人住的老家后再回学园——这就是我接下来的预定计划。

不过,我摇摇头又说:

「抱歉,我想从这边走回去。你知道,我家离这里不远。」

「……哼。一般人回到睽违已久的家,都会想在附近走走看看吧。我不觉得这是坏事,你也不必跟我道歉。」

说了晚上见之后,小虎就搭上车离开了。

「茱莉,抱歉啊,还让你陪我。」

「没事。我喜欢走路。」

「啊、不是……也是啦……」

「——嗯?」

对于我吞吞吐吐的回答,茱莉不解地歪着头,头上的铃铛响起清脆的声音。

「我想——跟熟人说一下话。」

因为是小虎不认识的人,考虑到有什么万一,我还是不希望他们碰面。

所以虽然对小虎过意不去,才会选择在这里就先跟他分开。

「那位熟人在哪里呢?」

茱莉这么一问,我的目光就朝停车场角落的一辆车望去。

我们抵达墓园时,那辆车还不在那里。那是一辆比小虎家的车更豪华的高级外国车。

「……没想到你是会开这种高级车的人呢。」

「那不是我的啦,你个混小子。」

声音来自墓园入口处。

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是刚才擦身而过的扫墓者——一个高大的壮汉。

一身晒得黝黑的皮肤,口里称我为混小子的这个壮汉,毫无疑问的,是个我非常熟悉的人。

「真是的,刚才竟然不叫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像你这么有特征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大叔。」

「该叫我『王城先生』吧,小子。」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个『九重透流』的名字啊,王城大叔。」

我们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谁先起头的,彼此又相视而笑。

「哇哈哈,你这小鬼还是一样很爱顶嘴啊。算了,只要看到你这么有精神就够了,小子。」

「大叔才是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

我的回答,令王城先生再次放声大笑,跨着大步走向我。

反手就给了我一拳。

「透流!」

这一身肌肉的壮汉的拳头打在我身上,「砰」地发出响彻四周的巨响。

攻击——失败。

因为我在仓促之间,用单手挡下了这一拳。

「没事的,茱莉。这个人不是坏人,就是人坏了点。」

若是一年前的我,别说承受这一拳了,说不定还会被一拳击飞呢。但是现在的我,却能单手挡下,还能这么对银色少女说明。

「你说得好过分啊……不过那个就算了,倒是你变强了不少嘛?」

「哈哈,必须承认,能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我们再次笑着看看对方。

「……透流,这位就是你说的熟人吗?」

旁观我们如此奇妙对话的茱莉,呈现今天第二次的困惑状态。

「是啊,这位大叔叫做王城,是我过去所属门派的师傅——」

放开拳头,我继续说:

「也是看着音羽临终的人。」

两年前——

「哥……哥……」

被我抱在怀中的音羽表情很痛苦——脸上已出现死相,虚弱地唤着我。

「………………」

音羽的嘴巴在动。

耳朵却听不见她说的话。

不知道是被熊熊火光的劈啪声淹没,还是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有没有受伤?」音羽是在问这个。

「嗯、嗯、嗯……我没事,多亏有你……!」

我点头、点头、再点头。

为了让她明白我丝毫没有受伤,我不断对音羽点头。

然后,音羽的嘴巴又动了。

「太好了。」

说着,音羽脸上带着笑容——死去。

「音、羽……?音羽、音羽、音羽啊啊啊啊啊……!」

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实,我只是不断呼唤音羽的名字。

不断地、无数次——

可是,音羽却再也没有睁开眼。

平常只要我一叫,立刻就会有所回应的音羽,这次再也不会开口了。

每喊一次她的名字,每摇一次她的肩膀,我的心就愈来愈明白,眼前发生的是现实。

夺走音羽性命的人,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好友。这个事实也愈来愈清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心被愤怒、怨怼与绝望击垮,大声嘶吼好友的名字。

然而,那家伙只用那双暗夜般的漆黑眼瞳,无言地望着我——

在宛如刹那又仿佛永恒的一刻之后,他转过身。

就这样,那家伙毫不踌躇地踏入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最后再次回头:

「再见了,透流……当新的序幕揭开,就是我们重逢之日。」

随后,道场开始在轰隆巨响中崩坍——

我也失去意识昏迷。

「……唷,小子。你醒来啦?」

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刺眼的蔚蓝天空,身旁还有一个肤色黝黑的彪形大汉。

「你是……?这里是哪里——我到底……」

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色,我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何方。

这里是道场附近的一座大公园。

从这座公园望出去,可以看见苍郁茂密的山丘,我习艺的一斗流道场就在那里。

所以,我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朝山丘的方向望去——

然而,现在那里却呈现异状。

山丘上冒着黑烟。

「咦,那是……?」

火灾——

这两个字掠过脑海时,记忆如爆炸般复苏。

「——啊!音羽!」

正当我站起来,就要冲上前去时,壮汉抓住我的手臂。

「放开我!音羽在那里!」

「你口中的音羽,指的是这位小姐吗?」

壮汉让我看他那双粗壮如树干的手臂里抱着的少女。

沉睡在他的双臂之中,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女孩,毫无疑问是妹妹音羽。

可是——我却知道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音羽的灵魂已不在这世界上——

而我也知道,夺走她生命的人,是曾被我视为好友的少年。

眼泪流干之后,我询问肤色黝黑的壮汉是何方神圣。

男人自称姓王城,过去曾和我一样在一斗流道场习艺。

「不过我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啦。」

王城说自己为了追求一斗流没有的强大力量,早在超过十年以前就离开道场了。

不过,我却听过他的名字。

道场有个地方挂满门下生的名牌,其中就有王城的名字——而且他已挂名师傅等级。我也将这件事告诉他。

听了之后,壮汉露出复杂的表情,只说了句「这样啊……」

不久,王城望着黑烟袅袅的山丘低喃:

「这或许是天意……」

「天意……?你说那个吗。那是人为的!是那家伙干的!」

「人为……说得也是……抱歉,小子……要是我能再早点来,至少你妹妹会得救吧……」

「责任完全不在你啊……」

我摇摇头,将那家伙在火焰中说的话,带着对自己无法保护音羽的怒气说出口:

「全部都是那家伙、不——是因为我太弱,音羽才会被杀。」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面对王城的问题,我在憎恶、愤怒与怨怼的感情驱使下,吐露以誓言为名的诅咒:

「我要变强——变强之后,杀死那家伙……绝对要杀了他!」

后来,道场的火灾被报导为意外失火,那家伙的名字也出现在死亡名单中。

音羽的死以一氧化碳中毒处理,报导中关于她背上的刀伤则是只字未提。

这些都是王城先生动用各种关系打点的结果,详细情形我也不甚清楚。

小小的音羽变得更小的那天,王城先生留下一句「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从我面前消失之后又过了两个月。

某天,在东北山中某座古刹里,我与王城先生重逢了。

上次他离开时,曾说过自己现在住在东北某地的寺庙。我循着线索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他。

「请让我变强。」

「这么久没见,怎么还是这句……」

「求你了,王城先生!你很强吧!请让我变强!我想变强!」

「为了杀死那个吗……」

王城先生这么说,我点点头。

早一天也好,我想尽快变强。

可是,我的师傅——一斗流道场的师傅是那家伙的祖父。我知道自己如果只接受他的指导,别说追上那家伙,根本就连他一根手指都赶不上。

正因如此,我才会来到对一切知情的王城先生身边。

「回去吧。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看到的那个,不是你应付得来的。」

王城先生不由分说地转过身去。

无论我拜托几次,无论我怎么低头,他就是不肯改变心意。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离开古刹,就这么赖着不走。

从隔天起,我对着寺院角落的巨树拳打脚踢。

一直打到皮破血流,用布包住伤口,忍着疼痛还是继续下去。

不久,疼痛的感觉麻痹,终于疲倦得抬不起手臂时,我才休息顺便进食,然后,再次面对巨树拳打脚踢——这成了我的日常生活。

寺院里除了王城先生之外没有别人,他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看书或看电视、睡午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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