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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部分

可爱-第18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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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淫贼有什么清白好讲的?」南宫玄胤吼叫出来:「你跟这恶贼一路,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今日自投罗网,一并诛除,也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南宫施主先别动气,」普迪大师还真有些方外人的清心,连言语被这样无礼打断还不动气:「一切有衲子担待。近来洛阳、华阴和太原等处,发生了好些件採花案子,做案的人在墙上留下了「魔手诛鹰客叶凌紫到此一行」等字样,未知叶公子做何解释?」

「那不是我干的,」叶凌紫吐了口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向人解释了,连解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烦:「如果是叶凌紫所为,叶某愿受天打雷劈。」

「那么能否请公子将第一个案子发生日起,也就是四月以前的庚寅日至今的行踪解说一遍。」

叶凌紫照实解说了,但很麻烦的是,每个案子的发生日时,都是他独处的时刻,根本找不到人为他证明不在场,而他的行踪和案件的发生偏又极为契合。普迪大师想了想,但说话的是华山的孔常日:「依公子这么说,这些案子显然公子都脱不了关系。」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那也要公子提出不在场的证明才行,否则叫我等如何相信公子所言?若是公子所为,公子自然是坚不吐实的了,没有一个恶贼会在被刑之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叶凌紫怒火勃发,没想到白道的领袖也是这样就把罪名硬栽在他头上,要不是他已习惯了这语气,再加上纪素青压着他的手,或许叶凌紫当场就要爆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玄胤指挥众人散出一条路来,让一乘小轿缓缓地抬了上来:「老夫有一人证,可以证明叶凌紫这恶徒根本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所有的恶事一定都是他所为,错不了的。」南宫玄胤的白发根根直竖,显然是气愤已极,恨不得马上对叶凌紫出手,四周的人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对着叶凌紫辱骂,一副他真是武林公敌的样儿。

轿帘慢慢打了开来,一个天香国色、清丽秀美,大约刚上二十岁的少妇,抱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缓缓步出,修长的凤眼有些浮肿,看来才刚刚哭过,但那不仅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添她楚楚动人的气质,那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在怀,温柔呵护。

「凌哥,」少妇轻移莲步,走向当中,四周的喧哗声在她的步伐之中静了下来,众人全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慑住了。她在南宫玄胤的身前停了下来,峨眉的静意师太正遮护着她:「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丝莹刚生下他,就听到你在这儿的消息。」

「你是谁?」叶凌紫这下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瞋目不知所措:「我不认识你。何况我现在也还没有孩子,那婴孩又怎会是我的儿女?姑娘到底是谁啊?」

「我是司徒丝莹啊!凌哥你怎不认我了?」

「我从不认识你这位姑娘。」

「难道你也要否认年前和丝莹同游秦淮赏花灯时,灯前月下所说的山盟海誓吗?」

「抱歉,我虽去过建康,却从没有闲情去游秦淮河,更不知何时和姑娘去赏花灯。」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丝莹满脸是泪,螓首轻摇,显出了不能至信的神色:「难道你那时的甜言蜜语,说要纳丝莹为正室,还说要在最快时间内迎娶丝莹过门,并要为丝莹的爹寻名医治病,要为丝莹再复司徒世家,说的全都是假话吗?」

「我没有对姑娘说过这种话,我甚至不认识你。」

「天啊!难道凌哥你那时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要诱骗丝莹同床共寝吗?太过份了!」司徒丝莹一副再也站不住脚的样儿,几乎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赶忙扶住了她,对着叶凌紫戟指大骂:「你这没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妻儿如此伤心,却连认都不认,你还有一点天良没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宫世家皆为江南名族,虽说司徒家这一代来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刚膝下只有女儿,但即使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宫玄胤就算不是你对手,今日拚了一命也一定要你还个公道!」

「今日以前在下从没见过这位司徒姑娘,也从未和江南名族结下任何缘份,叫我认什么呢?」要不是看在司徒丝莹抱着婴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凌紫真想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他气的手足颤抖,纪素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他,但在南宫玄胤眼中,叶凌紫不过是因为坏事被揭发,吓的手足不听指挥的发抖罢了,只要再几下追问,不怕他不承认。

「别说了,」司徒丝莹珠泪盈眶,怀中的婴孩也大哭出来:「丝莹向有苏杭仙子之誉,没想到一念之差,受奸人所骗,竟在此如此受辱。叶凌紫你等着,司徒丝莹一定会报复的,你的所作所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

看了这一幕,普迪、怀风、静意三人都微微摇头,叹息着叶凌紫这等人才,竟是如此心肠,孔常日义愤填膺,凌霄怒火冲天,几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众也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呢?看那叶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干人人不齿的採花案不说,对自己的妻儿都始乱终弃。」

「是啊是啊!江南一带,那苏杭仙子的大名一向响亮,是这样天香国色的人儿,再说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毁了自己名节,来诬陷叶凌紫?那姓叶的真是禽兽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拈花惹草,这叶凌紫真是怪人一个。」

叶凌紫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巫山神女和诸位殿主的阴气层层灌溉,阴阳调和,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纪素青恳求的眼神,叶凌紫一杯一杯喝乾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还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纪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意师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经说完了吧?在下纪素青,有几句话想代叶大哥说明白。」

「有屁快放,」南宫玄胤怒吼着:「你和叶凌紫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大事,要被南宫老先生如此侮骂?」

「你、你……」南宫玄胤被纪素青冷冷的口气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纪某人再堕落,也绝不会和南宫老先生走在一路!」骂得南宫玄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素青随即转向静意师太:「纪某有一事要请师太帮忙。」

「纪少侠请说,」静意师太颜色平和,这纪素青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们一番外,连叶凌紫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彷彿一切成竹在胸,一点也没有大奸大恶的样子:「只要合情合理,静意无不应允。」

「司徒姑娘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我叶大哥的子嗣,」纪素青微微含笑:「那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合情合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意师太一怔,还没来得及答话,纪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这婴孩为人质,想趁机逃离,那就请师太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普迪大师淡淡一笑,怀风道人也点了点头,静意师太随即把婴孩抱了过来。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题。

纪素青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意师太见机极快,左手拂尘轻挥,阻止了纪素青的动作,右手轻挥,已将婴孩抱了回来,纪素青也没阻止,彷彿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到痛的婴儿当场又大哭了起来,静意师太忙哄着它。

「纪公子为何如此?」普迪大师青了脸,连怀风道人也是满脸愤怒和不解的表情:「难道以为伤了这小孩儿,就可以让叶凌紫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物!」

「请大师和道长恕罪,」纪素青微微一笑,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司徒丝莹的惊叫声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脸色惨白,依靠着南宫玄胤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纪素青拉过了叶凌紫的手来,放在静意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叶凌紫虽是不解,却任着纪素青动手,倒是静意师太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纪素青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普迪大师盘坐如仪,怀风道人则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后,倒是孔常日和凌霄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纪素青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叶凌紫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叫出来的是南宫玄胤,司徒丝莹则摇摇欲坠,失了神般:「一定是银针上有问题!」

话犹未止,纪素青已把针交给了静意师太,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也没有。南宫玄胤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口了!」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南宫玄胤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叶凌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南宫玄胤几乎是立刻就坚信了自己的假设。

「或许有可能哟!」说出话来的人是纪素青,只气得叶凌紫怒气勃发,普迪等人大感惊愕,连南宫玄胤也想不到纪素青竟会附和他,一时怔怔地瞪着两人,却是呆若木鸡,像是失了魂般。

趁着众人一片呆愕,纪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针探,一长身就在司徒丝莹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司徒丝莹从纪素青针扎婴孩时起,就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无,旁人被纪素青刚刚那句话一吓,根本没人来得及反应,倒是南宫玄胤一惊之下出手,全力一击重重地拍在纪素青肩上,但为了不让杯子倾覆,纪素青选择了硬挨,旋身而退,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色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

静意师太幽幽一叹,从他手上取过针来,在婴孩的手指上轻轻再扎了一针,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亲关系极为明显,毫无可疑之处。

「杯中事实俱在,诸位……请……看……唔!」纪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给叶凌紫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年事虽高,功力却只有随着年纪更加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纪素青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腑受伤不浅。

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么好药,只急的他在那儿乾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的。

「青弟、青弟,你怎么样?」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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